季忘容拿著手電在瓷娃娃的臉上來回照射,許久過後,仍未見到瓷娃娃有動靜,便怒斥魏敬:“為什麽我就沒有看到它眼睛轉了,是我眼瞎了嗎?魏敬,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打擾我們探案,就可以直接下樓了。”


    魏敬眼中含著酸楚的淚水道:“是。”


    盡管魏敬所說的話都是真,可季忘容否定了,那就不能再說。


    要怪就怪這瓷娃娃“轉頭”的時候沒被季忘容看見。有時就是這樣,強者從來不服弱者的真理,除非強者親眼見到了真理,但即使是那樣,強者依舊不會信服從弱者口中說出來的真理。


    魏敬愣在了原地,沒有再看躺在床上的那對瓷娃娃。他把瓷娃娃用被子蓋好後,坐在床上尋找報警人的線索。


    半晌,楚宴在地上撿到了一塊被拋過光的骨頭,那質感和瓷娃娃的臉一模一樣。蹲在她背後的景雲晚見狀,低下頭往楚宴剛剛撿到骨頭的地方摸索。不久後,景雲晚起身,兩隻手上均抓滿了被打磨過的骨頭。


    此時,師令側身對著三名警員道:“你們有沒有找到一些人的骨頭?”


    景雲晩聞言,低下頭看了看兩手抓著的骨頭,滿意的道:“師隊,我和你帶的那個人在床下撿到了來自好幾個人的骨頭,還是你帶的那個人先找到的。師隊,你怎麽知道房間中有骨頭的?”


    站在月光下的師令道:“我在窗簾後發現了幾具屍體的頭骨,按這個手法,其他部位的骨頭也會存在於這間房子中。”


    楚宴把自己手上的骨頭壘到景雲晚的手上,微笑的麵對著景雲晚的“死亡怒視”道:“我不是警察。這人的骨頭對我來說有點燙手,燙手。”


    生性高傲的景雲晚沒有跟她對話,繞過魏敬去跟師令討論案況。


    一直在暗中痛罵楚宴的季忘容,看到那一幕後直說:“真無語。”


    就在此刻,被子上鼓起來的凸麵,漸漸平坦了下去,但是沒有一個人發現。


    突然,客廳裏的電視機開了,而電視機不播視頻,隻是卡成了無數道灰色的線條。


    能令人嚇暈過去的,是那音箱中不斷放出來的嬰兒的哭叫聲。


    季忘容打著手電筒,第一個走出臥室的房門。他來到客廳,見那電視機閃爍了幾下灰道之後,發出了巨響,隨即電視機就黑屏了。


    可那音響中播放的瘮人的哭聲,仍然沒有停下來。楚宴和剩下的幾個警員也走出了臥室的房門,他們緊跟著季忘容,這個房屋中唯一一位敢用手拆音響的人。


    季忘容把音箱的電源斷了,然而那嬰兒的哭聲仍然源源不斷地從音響的後麵傳出。季忘容猛地用勁兒想搬起音響,可他發現,不管他怎樣使勁往起搬,那音響就是不動。


    忽然,那音箱破了個洞,正當魏敬要俯下身體觀察洞口的時候,漆黑一片的洞口之中,倏地伸出了一支白花花的人手,那人手呈爪子狀,皮膚上帶著黑色的血跡。


    正是那個瓷娃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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