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爬起來,朝著宋定逸怒吼:“你可以,宋小子。居然隱藏實力。你好深的算計!”


    “許明兄此言差矣,在下並未隱藏實力,隻是臨陣有了一些感悟而已。許明兄,勝敗乃兵家常事,小小的失敗而已,你就如此的無能狂怒,道心不穩阿。”宋定逸用一副說教的口吻說道。


    許明氣極,卻被玉劍宗的領頭中年人打斷:“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我玉劍宗的年輕天才倒是想見識見識小友的手段,李欽。跟他過兩招。”他點名玉劍宗領頭的年輕人。


    李欽心中破口大罵:“什麽**玩意兒。我與許明實力相差無幾,這宋定逸此刻氣勢已起。我上去不也是凶多吉少?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我李欽絕不會幹!難怪我玉劍宗這幾年大不如前,有你這種**領導者,不走下坡路才怪。”


    “宋兄,此刻你剛與這許明一番大戰。雖然宋兄實力強勁,但是想必也有著一定的消耗。此刻我找宋兄討教豈不是趁人之危?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僥幸勉強萬一走狗屎運險勝宋兄那麽一絲絲,那也是勝之不武阿。宋兄是吧?哈哈哈。”李欽朝著宋定逸拱手並微笑開口,一副不願意占宋定逸便宜的正人君子模樣。


    在場所有人神色古怪,除了玉劍宗領頭的中年人。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李欽此時就是怕了。偏偏他一本正經並且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玉劍宗領頭的中年人氣急敗壞,他沒想到李欽如此的不知變通,不趁他病要他命還在這假裝正人君子!他已經被李欽氣昏了頭腦,那就如他所願,李欽實力強勁,讓他恢複又如何?


    “宋小子,我玉劍宗堂堂正正,與人切磋。絕不會做那趁人之危之事。我們,給你休整一個時辰。這樣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無話可說了吧?絕對的公平!公正!公開!”說完他便看向在場所有人。


    譚逸華譚瑾宋定逸笑眯眯的點頭,火雲宮眾人臉色古怪,而他玉劍宗有人對著他微不可查的輕輕搖頭。李欽本人麵色發紅,似乎難以呼吸。


    躺在地上的許明此刻爬起來拱火:“是了,一直聽聞玉劍宗行得正坐得端,整個宗門作風正派。此刻給宋兄弟休整時間,更是令我欽佩,不愧是玉劍宗!”他與李欽本是一條戰線的,但是李欽懼而不戰,令他心中惱火!今天必須要讓他一起丟臉!


    正在所有人盯著李欽等他表態之時,李欽突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直挺挺往後倒去。領頭中年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而玉劍宗另外兩名年輕人直接衝過來。抱著李欽查看情況。


    許明再次無能狂怒,他大吼:“你裝尼瑪呢?李欽,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不過幾息時間,李欽便是醒來。他虛弱的開口道:“讓各位擔心了,在下並無大礙。隻是昨日在山上偶然見得一株奇異的蘑菇,它五顏六色,散發著強烈的靈氣。我直呼好家夥,便將那蘑菇吃了下去。誰曾知道,那蘑菇居然有毒!我此刻雖無大礙,但是恐怕難以和宋兄較量了。咳咳咳。。”說罷還咳嗽了幾聲。


    “你踏馬的放狗屁!李欽。我們與你一同前來,怎麽不知道你踏馬吃了這狗屁五顏六色的蘑菇?”許明暴跳如雷,渾然不管在什麽場合,一邊質問一邊瘋狂問候李欽的家人。


    “你有所不知,當時我心靈有感。感覺有一樁機緣在此等我。便一人獨自離隊去尋這機緣。誰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那蘑菇居然有毒!實在是造化弄人啊!更令在下遺憾的是今日不能與宋兄弟以武論道。實在是..此生一大憾事!唉。。。”李欽悠然開口,說到最後竟是緊緊閉上了雙眼,一聲長歎。似是極為遺憾!


    宋定逸譚瑾臉皮抽搐,這李欽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踏馬的還是個人?你踏馬的...”許明怒不可遏,憤怒已經湮滅了他一切的理智。


    “閉嘴,許明。你失態了!譚城主,我們先行告辭了。”火雲宮領頭中年人一聲暴喝,將許明直接拖著走,帶著眾人拂袖離去。走之前冷冷的看了一眼玉劍宗之人。此次回去定要將玉劍宗的所作所為稟告給宗主,特別是李欽此人的醜惡嘴臉,簡直是...離譜!


    玉劍宗眾人麵麵相覷,領頭中年人剛欲說話。李欽爬了起來向譚逸華三人行禮:“譚城主、譚少爺、宋兄弟。今日讓各位見笑了。我還要趕回宗門化解這蘑菇之毒,便先行告退了!走!”說完立馬快步離開,生怕領頭中年人再給他來上那麽一出!領頭中年人見到自家年輕人全都走了,隻得冷哼一聲離去。


    宋定逸自語:“這個李欽倒是有些意思。”


    “嘎嘎嘎嘎嘎,這李欽的人生信條是隻做有十成把握之事,剛剛許明他們心亂了,根本不管不顧了!”譚瑾狂笑。


    “哦?隻做有十成把握之事?那他上次怎麽敗於你手?”宋定逸反問。


    “那是我登門挑戰,他如何拒絕?他要是拒絕了估計會被當場逐出宗門。”譚瑾解釋道。


    譚逸華微笑著開口道:“宋小友,實力不錯,又臨陣突破,實在是讓我佩服。”


    “僥幸獲勝而已,譚城主謬讚,實不敢當。”宋定逸謙虛道。對於譚逸華,他還是很尊重的。


    “哈哈哈,小友不必謙虛。我看小友身著普通衣物,瑾兒,喚人去取一套幽雲內甲送給小友。”譚逸華爽朗的笑著說。“此物乃是我譚城特有的內甲,以軟銀製作,心口位置有一塊幽雲玉。可擋宗師全力一擊,關鍵時刻說不定能幫上忙。”


    “無功不受祿,如此貴重的內甲,晚輩實在當不起。還請譚城主收回此物,心意領了!”宋定逸趕忙拒絕,可擋宗師全力一擊的內甲,恐怕價值黃金萬兩。


    “嘎嘎嘎嘎嘎,誰說你沒有功勞了。剛剛火雲宮玉劍宗之人就是來找茬的呢,如果我戰敗給他們,他們怕是要在玉礦上的利益分配上做文章了。”譚瑾開口,宋定逸看向譚逸華,後者也是點頭認可。


    “可你不會輸!”宋定逸打定了主意不要,欠太多人情對他來說是負擔!譚瑾待他不錯,隻認識幾天帶他吃喝玩樂,還偷了家裏的戰技贈送給他。


    “我也隻做有十成把握之事。”譚瑾俏皮的眨眨眼。


    宋定逸心中一暖,罷了,既然你譚瑾把我當兄弟,那我絕不會讓你失望。他也不是忸怩之人,見譚瑾如此便是欣然接受。


    “宋小友既然身後沒有勢力的話,我便再送一套戰技給你。瑾兒,你親自去取出戰技疊浪送給他。疊浪乃是劍術戰技,剛好契合小友。”譚瑾神色一喜,這樣宋定逸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使出疊浪了,還有剛剛他的拳法好像也借鑒了疊浪,待會可要好好討教一番。


    其實譚逸華這樣贈送戰技內甲,不單單是因為譚瑾與他的關係,也是有著私心在裏麵的。如此年少天才,若是能招攬在麾下,將來和譚瑾一起成長起來。城主府還不是如虎添翼?再如果這少年身後的勢力強於我城主府,哪也是結下了一份善緣。怎麽算都不虧!


    他作為一城之主,混跡江湖這麽多年,眼睫毛都是空的。這點門門道道他自然一清二楚。


    宋定逸再次道謝,同時心中嘀咕:“為什麽城主府和城主府之間的差別這麽大?”


    ...


    “這你必須教我,定逸。”譚瑾將宋定逸拖到練武場上。


    “我將疊浪的發力方式用於拳法之上,隻是發力方式。再根據自身情況加以改進。。。”宋定逸對著譚瑾解釋道。


    譚瑾麵露思索之色。“雖說發力方式可以借鑒,但這拳法與劍法大相徑庭,具體發起力來,肯定會產生衝突。來來來,快快用你改進的疊浪攻擊我。”


    半晌過後,譚瑾練習了幾次之後坐在原地冥思苦想,硬是沒明白宋定逸如何做到的。他也會戰技疊浪,但是通過拳頭發力之時,身體根本承受不住!“沒事,有時間的話多多練習,說不定就會了。”宋定逸出聲安慰。


    他們都不知道,宋定逸之所以能如此運用戰技的發力方式,是因為神凰鍛體術和他脖子上掛的那把小劍,在他練成神凰鍛體術第一式的時候將他的經脈拓寬得異於常人。


    一般人如此轉換氣機和力道,經絡和身體根本承受不住。譚瑾便是卡在此處,無法像他一般轉換戰技的運用。


    ...


    此刻的九州大陸,各方勢力都動了起來。


    來到譚州的武者不知幾何,猶如過江之鯽。


    劍州,天劍宗。一名負劍青年,正半跪在天劍宗議事廳內。“弟子領命,此去譚州必帶回神物八劫蓮。”他朝著前方說道,上方有一名背負雙手的白衣人,看不清模樣。他緩緩開口:“若是得到八劫蓮,自然最好,得不到也不必強求。外物終究是外物,對於我們劍修來說,一生追求的目標都是自己足夠強大,你可知?巫世昌。”


    “弟子謹聽教誨。”名為巫世昌的負劍青年沉聲道。


    “去吧,看看有沒有好苗子,帶回來。”背對著他的白衣人說道。


    “是!”巫世昌直接禦劍而起,爆射而出,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寒州,冰心宮。一名年輕女子看著手上一塊冰晶,冰晶上兀自緩緩流動著一段文字。她自語道:“天地境洞府嗎?八劫蓮乃是此行重中之中。不知那三家來的是哪幾位?”她麵色清冷,身段婀娜多姿。腳下化出一塊雲彩似的冰塊,騰空而去,好似九天玄女一般。


    京州,雍城。此刻也有一支隊伍從城內出發。目的地也是譚州。此隊伍八抬大轎,轎子外麵明黃的綢緞隨風飄揚,護衛十八人,人人氣機內斂。一看就是好手,轎子中不知是何人物。如果宋定逸在此定會大吃一驚,因為護衛裏赫然有他從小到大最親密無間的發小—胡子健!


    還有更多大大小小的勢力,有已經到了譚州的,也有剛剛出發的。更有實力不俗的散修。他們所有人的目標都是此次傳說中的天地境洞府-魯寒洞天。


    如此多的勢力參與其中,在上次怕還是兩百年前的大雍皇朝立國之戰了。是的,大雍皇朝不過立國兩百年,已然是九州頂尖勢力之一。兩百年前他們還是上一個皇朝—大旭皇朝的親王家族,坊間傳聞大旭皇朝滅國是因為一個女人,版本不一,眾說紛紜。


    此刻的九州是真正的八方雲動,而譚州就是風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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