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愁思郎事件的真相確實就像你推理的那樣。”宗拓哉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肯定了白鳥任三郎的推理。


    白鳥任三郎在聽到宗拓哉果斷的肯定之後,反倒有些不自信起來。


    “那個理事官,我們難道不需要查證一下嗎?”白鳥說出自己深思熟慮,並且充分參考家人意見的提議:


    “我調查過鹿野修二的行程,發現他其中有三年時間在國外,並且在回國的途中遇到台風導致航班延誤。”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點來迫使鹿野修二露出馬腳從而認罪?”


    聽到白鳥任三郎的提議宗拓哉很是讚許,白鳥家不愧是律師家族。


    如果不是因為佐藤美和子的緣故,白鳥任三郎現在或許會成為一名嶄露頭角的新銳律師。


    對於法律條文的玩弄,搜查一課之中應該沒有人比白鳥任三郎更擅長。


    但還是那句話,提議是個好提議,就是稍微提的有點晚


    就算不把宗拓哉排進序列中,白鳥也是第二個推理出愁思郎事件真相的人或許對於白鳥來說相比輸給高木涉,他大概更能接受輸給宗拓哉。


    就在宗拓哉斟酌措辭準備把這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透露給白鳥之時,一個看起來就鬼鬼祟祟的身影左顧右盼的朝廢棄的倉庫走去。


    “這個人是?!”見到可疑男子接近自家等待重建的倉庫,白鳥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因為他發現這名可疑男子的外貌特征看起來特別像是從監控中截取的那名出現在連續縱火案現場的可疑男子。


    “理事官?”


    可疑男子恰到好處的出現讓白鳥把愁思郎事件放在一旁,刑警的本能讓白鳥下意識的掏槍然後準備上前盤查。


    “別衝動,白鳥。”宗拓哉一把拉住準備下車的白鳥。


    通過他的觀察,他發現這名連續縱火案的嫌犯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大對頭。


    自從自從走進倉庫街開始,這家夥嘴裏就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東西,同時神情狂熱的一批。


    在宗拓哉的推理中,有很大的可能這名連續縱火犯信了什麽邪教,正在進行什麽奇奇怪怪的儀式。


    按照這些邪教一貫的尿性,想來不是為了淨化世界就是洗清罪孽之類的。


    這些邪教徒的套路甚至還不如起點中文網的撲街作者們,因為傻子太多的緣故,邪教的組織者們甚至都不願意稍微更新一下自己忽悠人的手法。


    對於這些組織者來說世界上傻子那麽多,總會碰到那麽一兩個萬裏挑一的,給他們衝業績。


    “捉奸成雙,捉賊拿贓。看看這家夥到底準備幹什麽再說。”


    在等待白鳥到來的時候,宗拓哉就關上了車燈把車子熄火,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的車子看起來太過顯眼。


    事實證明宗拓哉還是高估了連環縱火犯的水平


    他估摸著這會兒他就算開著燈,這個狂熱的邪教徒大概也不會注意到他。


    連續縱火犯來到倉庫旁,從風衣兜裏掏出用來引火的報紙。


    很有儀式感的把報紙和一些正常人都看不懂的符咒堆迭成金字塔的形狀之後,連續縱火犯從懷中取出用金屬罐裝的煤油。


    煤油被從上淋到下,他接著取出長柄火柴。


    對於各式打火裝置更新迭代愈發新穎的今天,火柴的作用更多的是為了增添一些別樣的儀式感。


    就比如現在,被點燃的火柴輕輕落下,緊接著猛烈的火焰在連續縱火犯的麵前迸發。


    哧——


    就在火堆被點燃下一秒,在兩個滅火器的同時作用下,剛被點燃的火焰立刻被消弭於無形之中。


    甚至為了確認麵前的火堆不會有複燃的可能,宗拓哉和白鳥任三郎還持續朝火源多噴了一會兒。


    這會兒連續縱火犯甚至還沒說完自己的台詞,下火苗還沒有長大,沒等淨化這個罪孽的城市就被瞬間撲滅。


    “這位先生不用擔心,我們不是消防隊的人,不會追究你玩火的責任。”宗拓哉笑眯眯的對縱火犯說道:


    “不過我們是警察,有一件連續縱火案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在聽到宗拓哉的身份後,縱火犯就像受過專業訓練一般拔腿就跑,可還沒等拔腿宗拓哉和白鳥手裏的滅火器再度對他噴射起來。


    原本精神不太正常的縱火犯瞬間變成冬季限定版的雪人,這讓縱火犯本人有些摸不到頭腦。


    接下來就是平平無奇的逮捕,在縱火犯慌亂的掙紮中,不知道是被白鳥還是宗拓哉哪個人來了幾下狠的,這才安靜下來。


    宗拓哉呼叫品川警局的人來支援,不久之後品川警局派人來把這個已經融化一半的雪人帶回警局。


    當這一場緊張刺激的抓捕行動結束之後,白鳥不知怎的又想起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忘記愁思郎這件事兒。


    萬般無奈之下,宗拓哉隻得告訴他這個糟糕的消息:“你說的沒錯白鳥,但這件事兒已經有人去做了。”


    “佐藤親自從鹿野修二的家裏找出當年銀行搶劫案的贓款,現在鹿野修二都已經被送到綠台警察醫院去了。”


    “納尼?!!!”白鳥任三郎大驚失色,佐藤已經把贓款找出來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愁思郎事件已經被人破解了?!


    “是誰,理事官請您告訴我到底是誰在我之前推理出愁思郎事件真相的!”


    這是堵上白鳥一生的嚴肅請求,宗拓哉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告訴白鳥“實話”。


    “在你之前推理出愁思郎事件真相的是高木就在倉庫街中,還被鹿野修二用木棒襲擊。”


    “佐藤她剛好就在這附近,這會兒已經帶著高木去醫院治療了。”


    宗拓哉覺得自己的說法一點毛病都沒有,在白鳥之前推理出愁思郎事件真相的可不就是高木這個倒黴蛋嗎?


    不過鑒於白鳥不辭辛勞的陪自己蹲點這點,宗拓哉決定給他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反正第一個推理出愁思郎事件真相的是自己,那自己提出一個不是那麽過分的要求顯然也是很合理的。


    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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