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樹裏小姐你既然曾經是這架飛機上的空姐,那麽航空安全的重要性想必不需要我去強調了吧。


    還是說成為了演員之後,曾經無比重要的航空安全現在在牧樹裏小姐的心裏已經成了一紙空文了?”


    牧樹裏身為曾經的空姐,很顯然不會忘記曾經的規定。


    但身為時下大熱舞台劇的女主演,牧樹裏覺得自己需要一點點“特權”,就好像那個進入駕駛艙拍照的女網紅一樣。


    宗拓哉並不認同她口中敘舊的觀點。


    真要是想敘舊的話,等飛機到了函館牧樹裏和兩名機長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敘舊。


    但現在已經身為娛樂圈中人的牧樹裏,真的會“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用來和曾經的同事們應酬嗎?


    要知道就算是同劇組的角色演員們都沒辦法讓牧樹裏稍微正視一下呢。


    宗拓哉不管牧樹裏到底有什麽目的,直接抓著規定說話。


    這話不光是說給牧樹裏聽的,同樣也是說給飛機駕駛艙的兩名機長聽的。


    果不其然,在聽到宗拓哉的話以後,正副機長臉色猛的一變。


    把無關人員放入駕駛艙這種行為在航空公司內是被嚴令禁止的。


    但說到底飛機上最大的是機長和副機長,這種事情屬於民不舉官不究。


    隻要沒有造成重大影響,沒人點破這種行為,當事人自然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可要是有人上綱上線的舉報的話


    機長想到剛剛牧樹裏對宗拓哉的稱呼——課長。


    課長這一詞在日本的應用其實很廣泛。


    日本人把企業部門稱為課,韓國也是這樣稱呼。


    一課之長就是課長(かちょう),差不多是部門主管的意思。


    如果宗拓哉隻是一家企業的課長,那他能造成的影響其實很有限,就算被舉報兩名機長頂多也隻是被上司訓戒一番。


    可問題是這個看起來年輕到過分的課長可能隻是普通私企的小課長嗎?


    兩名機長並沒有認出宗拓哉,或者說宗拓哉並不像毛利小五郎那種名偵探一樣頻繁的登上報紙和電視。


    尤其是宗拓哉成為警備企劃課的理事官後,變得更加低調。


    這就使得其他人除非是特別留意,不然很少會有人能記得住隻在電視上露過幾麵的警視廳高官。


    其中大部分人大概隻知道警視廳有個超級年輕的高官,但卻沒辦法和本人對上號。


    可機長不認識、不了解宗拓哉,卻很了解自己的前同事牧樹裏。


    牧樹裏能從一名空姐成功轉型為演員,再到舞台劇的女主演。


    說她沒有心機那顯然是不現實的。


    而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冷眼旁觀的明眼人。


    牧樹裏既然能在如此窘迫的時刻依然對宗拓哉保持著體麵的客氣,很顯然宗拓哉是那種牧樹裏不想得罪的人。


    進一步說,那宗拓哉此刻這個課長的含金量就大大增加。


    “樹裏,這位先生說的對,等飛機落地我們有的是時間敘舊,現在就請先離開駕駛艙吧。”


    機場幹脆而果斷的站隊讓牧樹裏自覺顏麵大失。


    但這件事本身本身就是她自己的問題,一時間又無法發作。


    於是乎就隻能甩下一句“我知道了”以後陰著臉從駕駛艙內離開。


    .


    剛剛在駕駛艙內的聲音並不大,除了坐在第一排的毛利小五郎偶爾能聽到隻言片語之外,機艙內其他人並不清楚剛剛牧樹裏的丟臉時刻。


    隻是牧樹裏返回座位上時那陰沉的臉色,讓跟隨她多年的秘書和化妝師本能的感覺不對勁。


    其中化妝師酒井夏樹的反應最快。


    對於牧樹裏身邊這些工作人員來說,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或者說從空姐到演員的轉型,加劇了牧樹裏某些心理問題。


    比如她最喜歡的就是強調自己的權威性,在工作和生活中對待團隊裏這些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這也意味著一旦牧樹裏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兒.


    第一時間遭殃的反倒會是她身邊的這些工作人員。


    注意到牧樹裏臉色不對的第一時間,酒井夏樹急忙提醒秘書矢口真佐代:“矢口小姐,巧克力。”


    “哦!對對!”矢口真佐代急忙點頭。


    牧樹裏很喜歡吃巧克力,尤其是那些價格昂貴的高級巧克力。


    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及時奉上一盒高級巧克力也是她們摸索出來屢試不爽的解決辦法。


    矢口真佐代雙手捧著一盒巧克力快步走到牧樹裏的麵前:“牧小姐!


    來,吃塊巧克力吧~”


    牧樹裏的眉頭明顯跳動了兩下,但看在高級巧克力的麵子上沒有發作出來。


    挑了一顆巧克力之後心不在焉的吃了起來。


    矢口真佐代自然也不會在這裏觸牧樹裏的黴頭,在這種時候湊得太近真的很容易被罵。


    矢口真佐代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半蹲下身把巧克力盒子遞過去:“毛利先生要不要也來一塊?”


    要不怎麽說毛利小五郎平時的時候還是很精於事故的,在注意到牧樹裏的反常後當即笑嗬嗬的從矢口真佐代的盒子裏拿了一顆巧克力。


    “那我就不客氣啦!”


    拿過巧克力的毛利小五郎美美的吃了起來。


    正當毛利小五郎感慨於巧克力的美味之時,一旁的牧樹裏突然怒目圓睜。


    緊接著做了美美的美甲的雙手一下子扭曲成雞爪的樣子,一隻手扼住自己的喉嚨。


    活像一條失水過多的魚,大口大口的企圖通過深呼吸來緩解自身的痛苦。


    但很可惜,僅僅幾十秒,甚至十幾秒的時間,牧樹裏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口中的氣不進也不出,了無生息的變成了一具柯學世界很常見的屍體。


    “怎麽回事?!”宗拓哉聽到聲音後趕緊從駕駛室裏退出來,掀開簾子就看到牧樹裏倒在地上。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所有人坐在自己座位上不要動!”


    久經命案考驗的宗拓哉一眼就看出牧樹裏大概是死了。


    當即斥退準備上來添亂的眾人,和毛利小五郎對了個眼色後開始查看牧樹裏的情況。(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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