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中,慕容軒半蹲在院牆上,眯著桃花眸遠遠的看著踏入西院的幾個人,他本想離開西院回到後院去,可又擔心沐婉婷的那小丫頭,應付不了這幫興師問罪的人,便留在了西院,靜觀其變,隻是眼前出現的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


    隻見,欺壓沐婉婷的丫鬟,被幾個仆人架著來到了西院,走在最前方的人,正是將軍府最得寵的沐婉夕,看這形勢到不像是興師問罪,到像是將那欺壓沐婉婷的奴才,抓來向沐婉婷認罪受罰的。


    這一點,讓慕容軒為之一怔,當然,他很清楚,沐婉夕此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隻怕,是奔著那有毒的湯藥而來,他不動聲色,隻是靜靜的觀看著,想那沐婉夕也不可能會明目張膽的逼三夫人服那將那毒湯藥。


    沐婉夕一反常態,麵帶微笑的來到沐婉婷身邊,笑逐顏開的說道:“婷兒,這該死的奴才,竟然敢在背後編排主子,還敢去向父親誣告你,好在被二姐攔了下來,你想怎麽處置她,就怎麽處置,免得這些狗奴才,眼晴都長在天上去,不將主子放在眼裏,還以為主子都是好欺負的。”


    沐婉夕的話音一落,架著彩霞的兩個仆人,便將彩霞架到沐婉婷麵前,狠狠的丟在地上。


    沐婉婷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甩跪在地上的彩霞,心中怒火中燒,她現在懷疑在她娘的藥中下毒的人,就是彩霞。


    彩霞原本是沐婉夕身邊的丫鬟,在她和娘親搬到西院後,沐婉夕便把彩霞安排過來,表麵上說,是安排她來會侍候的,實者卻是沐婉夕安排來的眼線。


    所以,最有可能在娘親藥裏下毒的人,除了彩霞難有其人,而背後人,也就是沐婉夕,沒有沐婉夕的命令,誰敢在她娘的藥裏下毒。


    就算她和娘再不受寵,也是這將軍府裏的三夫人與三小姐,這些奴才哪怕是不將她們放在眼裏,也不敢暗地裏在她娘親的藥裏下毒。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的憤怒,臉上卻不動生色,一如繼往的露出一副弱弱的樣子,輕聲說道:“謝謝二姐姐,彩霞以前是二姐姐身邊的人,伺候二姐姐早已習慣,突然到這西院伺候娘親,一時間也難以習慣,我看,還是讓彩霞回到二姐姐身邊,讓她與彩蝶一同伺候二姐姐吧,娘親這邊,有婷兒伺候就夠了。”


    “這怎麽行,你是將軍府三小姐,三姨娘是將軍府的三夫人,兩位將軍府的主子,身邊怎麽能沒有人伺候,這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父親待你和三姨娘苛刻呢,這不是讓外人笑話嗎?”


    沐婉夕上前幾步拉住沐婉婷的手,一副很親熱的樣子,眸光卻有意無意的落在一旁的湯藥上。


    沐婉婷柔柔一笑,任由沐婉夕拉她的手,這可是沐婉夕有始以來,第一次握住她的手,可她並沒有因為沐婉夕對她親熱,而感到高興,相反,卻是厭惡的很。


    以前,不管沐婉夕和二夫人如何對待她和娘親,她都不曾怨過她們,恨過她們,甚至沒有討厭過她們,隻認為她不是庶女,娘親不是正妻,所受的這些,都是應該的。


    可現在,她不這麽想了,她沐婉夕不一樣是庶女,二夫人不一樣不是正妻,可她們為何能在府中享受正妻和嫡女的待遇。


    而她和娘親就在受到她們的壓魄,連嫡女的沐天雪都被她們三番五次的陷害,她們受到沐婉夕與二夫人的壓魄,已經忍了,這些奴才的欺壓,還要讓她忍受嗎?


    “二姐姐教訓的是,婷兒謹記在心”沐婉婷抬起頭看向沐婉夕,懦懦的說道:“婷兒不懂的如何管教這些奴才,二姐姐可否教教婷兒,也好讓婷兒學學,免得讓外人知道將軍府三小姐連個奴才都不會教,壞了將軍府的名聲。”


    沐婉夕微微一愣,但很快掩飾過去,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彩霞,向沐婉婷說道:“婷兒,對奴才當然是要嚴厲苛刻,為免她們爬到主子頭上,每每犯錯時,都要行上府規,這狗奴才犯了什麽錯,就按什麽府規來辦。”


    “這樣啊!以下犯上,要如何處置,婷兒不知,二姐姐教教吧”沐婉婷眨著雙眸看著沐婉夕,露出一副什麽都不懂的神情。


    如何教訓奴才,她確實應該學學,而沐婉夕教訓奴才可是很有手段,而且厲害的狠如若不然,這府中的奴才和護衛,哪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以下犯上”沐婉夕重複著四個字,睨了一眼沐婉婷,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她就是安排彩霞來西院以下犯上,讓這些奴婢給她們甩臉色看。


    不過,今日,她可不是來找沐婉婷麻煩,也不是來給她甩臉色看的,而是……眸光瞟向那湯藥,她厲聲道:“來人,這狗奴才以下犯上,目中無主,按府規是要打斷狗腿,趕出將軍府,但念她在將軍府也有數十年,一直表現的都不錯,就處罰她五十大板,以示教訓。”


    “二小姐饒命啊!奴婢沒有以下犯上,也不敢以下犯上,求二小姐饒命”彩霞聽了沐婉夕發下的命令後,渾身驚的瑟瑟發抖。


    來西院之前,沐婉夕讓人架著她,說是在沐婉婷麵前做做樣子,不會真的處置,隻是拿她犯錯來當借口,伺機看看那湯藥三夫人服了沒有,怎麽現在,卻要處罰她五十大板,這五十大板若是真打下去,一個月內肯定下不了床,自己的屁股指定是皮開肉綻。


    “你還敢狡辯,在敢狡辯,就多加二十大板”沐婉夕冷睨著求饒的彩霞,心裏暗咒她倒黴,誰讓她是個賤奴才命。


    她借著奴才犯錯要處罰的借口,來看三夫人喝了湯藥沒,如今湯藥還在熬,她總不能帶著彩霞就這麽出了西院,該做的樣子她還是要做,既然是打著處罰奴才的借口,那麽處置就是了,隻能說明彩霞倒黴。


    聽沐婉夕說要加板子,彩霞實趣的閉上嘴巴,沐婉夕的狠她不是不知道,以前伺候她,沒少被處罰,隻是,這一次,她實在是冤枉,她所做的一切,都受沐婉夕指使,現在,卻還要挨板子,她心裏也是說不盡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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