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向華東三人,一臉嘲諷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本王還以為魔幻宗的祭天大典有多神秘呢,原來隻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在唱大戲而已,哈哈哈哈,不過還是挺好看的。”


    太子的話一出,立刻引來眾怒。


    而太子絲毫不在乎成為眾矢之的,抬手指著祭天台上的朱雀嘲笑道:“召喚一隻血雀鳥,卻騙人說是朱雀神鳥,你們這是在自欺欺人呢?還是本來就不光短淺,沒見過世麵啊?”


    一聽這話,整個魔幻宗的人頓時猶如晴天霹靂。


    朱雀是假的?


    隨後太子又轉手指向倒在地上的侯海鑫和邱國章:“還有這兩個人,他們不是你們德高望重的宗門大殿長老嗎?如今居然連一個黃毛小子都打不過,哈哈哈哈,看來魔幻宗也不過如此啊!”


    “放肆,你算個什麽東西?這裏可是我魔幻宗,不是你的皇城,你竟敢出口侮辱我宗門,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


    紅景陽終於怒了。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他一直沉默,等待著事情的發展,可是沒想到作為客人的皇室太子居然如此不懂禮數,因此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吼道。


    “嘿嘿嘿,紅宗主,本王剛剛說的可句句是實話,哪來侮辱之說?難不成剛剛本王說錯了什麽?”太子邪魅一笑,反問道。


    紅景陽臉色陰沉,卻是沒有反駁,因為太子剛剛說的的確是事情,那朱雀的確是假的,它隻不過是魔幻宗的守護玄獸血雀而已,因為外形長得像朱雀,所以祭天大典才會讓血雀假扮朱雀現身,這樣不僅可以安撫門中弟子,使得門中弟子更加忠心,更能給宗門弟子心中種下一顆忠誠的種子,畢竟魔幻宗可是有朱雀庇護的,背叛魔幻宗,就等於背叛朱雀神鳥。


    隻是沒想到,這玩世不恭的太子居然認識早已隱世的血雀,這下謊言終還是被戳穿了。


    “怎麽?無話可說了?我看你們魔幻宗也就是三教九流之輩,一群烏合之眾,難成大器,要不你們都投靠我的麾下,本王答應你們,保證不會虧待你們,如何?”


    這話可把紅景陽和一眾弟子氣得不輕,可還沒等紅景陽發作,夏仁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眸光滿是鄙夷與不屑道:


    “我們都是朱雀的後裔,體內傳承著朱雀的血脈,怎麽可能會投靠道你們這些雜種的麾下?別自作多情了,真正騙人的,是你們所為的皇室才對吧?”


    太子臉色一沉,威脅道:“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夏仁建笑容漸漸消失,眸光漸漸變得冰冷。


    “我說,你們所謂的皇室,隻不過是一群雜種而已,你們欺騙了天下人,可是謊言終會有被戳破的一天,難道你不敢承認嗎?”


    太子眼中閃爍著暴戾之氣,而夏仁建絲毫不理會他,忽然伸出右手,一股巨大的吸力忽然出現,直接把太子身旁的向華東給吸上了祭天台。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無不一愣。


    這夏仁建是想幹什麽?殺雞儆猴嗎?


    太子也是一臉疑惑,不明白夏仁建到底想什麽嗎?如果是挾持人質,那抓自己也好過抓自己身邊的走狗吧?


    夏仁建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將有氣無力的向華東仍在地上,問道:“老東西,你還有些玄力的吧,拿著,將你剩餘的玄力輸入這把朱雀劍之中。”


    說完,夏仁建將手中的朱雀劍遞到向華東麵前。


    向華東木訥地接過劍,當他把自己體內的玄力緩緩注入到朱雀劍之中時,原本看似平凡的朱雀劍忽然竄出一道火焰,火焰縈繞在劍身之上,頓時讓四周的溫度上升了幾分。


    “啊?我......我居然可以使用朱雀劍?”向華東不敢相信地看著手中的朱雀劍,那火焰縈繞在自己的手腕上,溫暖而親切。


    “你當然可以,不止是你,朱雀國裏的每一位修玄者都可以。”說完,夏仁建朝著祭天台下大喊一聲道:“徐長林、柳狼牙、萬良田,你們三個給我上來。”


    “是,老大!”


    三個身影縱身躍上祭天台,而夏仁建將朱雀劍一一給他們嚐試,果然,他們每個人都能召喚出朱雀劍之中的火焰,也就是他們都可以使用朱雀劍。


    看到這一幕,祭天台下眾人立即竊竊私語起來。


    朱雀劍不是隻有太子才能用的嗎?為何現在每個人都可以喚出火焰,難不成朱雀劍壞了?


    “你們看到了嗎?這把朱雀劍,隻要有一絲玄力,我們都可以喚出其中的火焰,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夏仁建朝著祭天台下的弟子問道。


    “......”


    眾人不敢問,也不敢答,隻是安靜等待著夏仁建繼續說下去。


    “因為我們都是朱雀的後裔,我們體內流淌這朱雀的血脈,所以朱雀劍與我們共鳴,她不會認任何人為主,因為隻要是朱雀的後裔,都可以使用這把劍。”


    聽到夏仁建的解釋,眾人一臉難以置信,而太子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夏仁建回眸冷冷盯著太子,然後將朱雀劍用力朝著太子扔去。


    飛來的朱雀劍如一道長虹一般,頓時嚇得太子連連後退,在碰到一處台階,太子一個踉蹌,不小心後仰摔倒在地,那飛來的朱雀劍嘣地一聲貼著太子的耳旁插入地下,要不是雙腿猛地夾緊,此刻怕已經尿褲子了。


    “太子殿下,麻煩您使用一下您的佩劍,證明您是真正的太子。”


    夏仁建諷刺的聲音傳來,太子惱羞成怒,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手握朱雀劍道:“本王才不會在你們這一群賤民麵前施展我的威力呢,夏仁建,我要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太子立即從袖子中拿出一塊令牌,然後猛地用力捏碎。


    “不好,那是朝廷令牌,裏麵藏著一個傳送門,快點阻止他。”紅景陽大喊一聲,可是已經晚了。


    令牌被捏碎,一個傳送陣法憑空出現。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敢於我皇族作對,你們統統都要死。”


    太子一陣狂笑,然而等了片刻,本該立即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皇室守衛軍居然一個都沒有出現,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太子不知道的是,他留守在隆林鎮的守衛軍,此刻早已全軍覆沒了,而這一切,多虧了何婆婆的功勞。


    看著空空如也傳送門,太子懵在原地,下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什麽,猛地朝傳送門衝去。


    “該死的人是你!”


    夏仁建虛空一抓,在太子就要踏入傳送門的那一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已經憑空出現將他製住,接著緩緩朝著夏仁建飛去。


    “你不敢使用朱雀劍,是因為你根本不是朱雀的後裔,更沒有朱雀的傳承,甚至連太子的身份都是假的,你隻不過是住在皇宮裏那個假皇帝撿來的一條狗而已,我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看著夏仁建殺人的眼神,太子驚恐萬分,尖叫地喊著:“向華東,你們三個死了嗎?快點來救我!”


    向華東和向華南、向華西三兄弟本能地動了動身子,可是最後卻是沒有再上前,因為他們也很想知道,眼前這個少年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太子殿下,你出現在這裏真是天意,正好可以讓你原形畢露,免去我再費一番口舌去解釋!給我現出原形,我饒你不死!”


    夏仁建一聲大喝,太子驚叫連連,而就在這時,一陣大笑聲忽然從太子召喚的那道傳送門中傳來。


    “哈哈哈哈,看來等兩天果然是對的,還真的有傳送門,這可節省了我們不少的時間啊!”


    話音剛落,五個人影子在傳送門就要消失的瞬間衝了出來。


    噗、噗!


    那五個人影剛出現,就有兩個直接被從空中扔到了地上。


    “喲,好像我們來得正是時候,挺熱鬧的嘛!”一個年輕人掃了一眼四周,笑道。


    “血雀?師弟你看那祭台上的玄獸是不是血雀?”


    “哦?真的是血雀,沒想到這塊貧瘠之地上還有這種稀有玄獸,正好我還沒有仙寵,這血雀我要了!”


    兩個年輕人旁若無人,自顧地說道。


    而還有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兩個年輕人的身後,這個人魔幻宗內還有不少人認識他,因為此人正是南華仙派的掌門周北川。


    一陣颶風襲來,三人一愣,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被他們仍在地上的兩個人身前。


    “無雙堂姐,何婆婆,你們沒事吧?”


    夏仁建手一抹,綁在二人身上的繩索立即斷成數節。


    “阿建,嗚嗚嗚,我可找到你了!”


    燕無雙恢複自由,立即不顧一切地撲入夏仁建的懷中,委屈地大哭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聖女雖然在祭台上沒動,可是她的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


    “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沒事了。”夏仁建輕輕拍著燕無雙柔軟的背後,一邊安慰道。


    說著,夏仁建看向默不作聲的何婆婆,點了點頭道:“何婆婆,辛苦你了!”


    何婆婆急忙道:“不辛苦,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兩個年輕人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其中一個開口問周北川道:“這人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無視我們的存在?”


    周北川冷眼看著夏仁建,嘴角露出一絲猙獰,應道:“回稟顏大仙,此人便是在瓊瑤花穀,用計殺死您的幾位師弟的小子,名叫夏仁建。”


    “哦?原來就是這個小子?嗬嗬,果然不是一般人,四條玄脈齊開,丹田靈根覺醒,並且已經達到築基期五階,資質算是中上,果然能打敗我的幾個師弟。”


    一聽這話,周北川眼珠統統猛然張開。


    什麽?剛剛自己是聽錯了?嚴大仙人說夏仁建四條玄脈齊開,那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這小子是如何辦到的?難怪他如此囂張,原來是有囂張的本錢。


    而那嚴大仙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周北川震驚得合不攏嘴。


    隻見嚴大仙看向紅景陽,片刻之後又看向祭台上的聖女,淡淡道:“這裏居然還有兩個玄脈正常的人,那個男人和那個少女也都打開了四條玄脈,並且一個是築基期五階巔峰,那少女不錯,已經突破到了築基期七階,這資質算得上優秀,你們怕不是這裏的原住民吧?”


    那嚴大仙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嚴......嚴大仙,你說......你說那邊那個男人,還有祭天台上的那個少女,他們體內的四條玄脈都已經打開了?”周北川眼皮在跳動,心中滿是嫉妒地問道。


    那嚴大先點了點頭,嘴角戲謔一笑道:“沒錯,不過就算他們四條玄脈正常又如何,你方心,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周北川哪裏是在擔心,他隻是在羨慕嫉妒恨,紅景陽明明與他一樣,隻是打開一條玄脈而已,如今他到底遇到什麽機遇,會讓他四條玄脈齊開?不止是他,就連他女兒也......這真是太可恨了,自己窮極一生追求的境界,如今還淪為他人的狗,可是卻依然沒有打開四條玄脈,這是為什麽?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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