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管家的話,趙彭陽頓時臉色煞白,雙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


    “快,快把項家送來的東西還回去,快點。”


    “是,城主,我這就去讓人把項家的東西送還回去。”那老管家急忙轉身,立即叫了幾個護衛把那些大箱子一個個又搬了出去。


    “你這老不死的,早該提醒我當年之事,馬上派人把方良轟出將軍府,我現在就去把童將軍的遺孀請回來!”


    “是,城主,老奴這就去辦!”


    老管家的一句話,徹底讓趙彭陽驚慌失措了,他怎麽會把這麽致命的事情給忘記了呢,真是糊塗啊!


    趙彭陽不等手下把玄馬遷來,人已經朝著貧民區飛奔而去了。童景觀的妻子和孩子被欺壓,連房子都被霸占了,這事他作為一城之主,自然了如指掌,可是因為收了不少項家送來的好處,因此也就雙眼閉上,裝作一無所知,若是當初能記起童景觀和夏淩天是八拜之交,打死他他都不敢如此放任別人欺負童家之人,這下麻煩惹大了,萬一弄個不好,自己怕還要被株連九族!


    項甲方在得知童景觀在朝上並無親戚朋友時,心中懸起的大石落地,既然背後不再有勢力撐腰,那要弄死他們就容易多了,這些卑微的螻蟻居然還敢威脅自己,這回看他們怎麽死。


    項甲方回到項俯,剛向傳令叫人去把童家的餘孽全都給滅了,可是沒等他開口,一個手下卻是一臉驚慌地朝他衝來。


    “報,老爺,不好啦,咱們西裏街的三家商鋪全都被人給搶了。”


    “什麽?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連我們項家的香草堂都敢搶,活膩了不成?馬上傳令下去,無比緝拿犯人,生死無論。”


    “是,老爺!”


    就在那報信之人剛想轉身,一個女人的聲音卻是叫住了他:“你先等等,我問你,搶劫西裏街商鋪的可都是些什麽人?”


    是陸鑫怡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報信之人見狀,立即轉身,微微彎腰,恭敬地說道:“回稟夫人,搶劫西裏街商鋪之人是兩個年輕小夥,有一個我並未見過,但是另一個卻是童景觀的兒子童小浩。


    “童小浩?”陸鑫怡沉思片刻,看向項甲方問道:“老爺,剛剛你不是去拜訪了城主了嗎?他怎麽說?”


    項甲方冷哼一聲道:“哼,那童景觀在朝中一無親人,二無朋友,所以我們根本無需懼她,現在不知道那童景觀的兒子在哪請來的幫手,居然敢威脅我們,還打劫我們的鋪子,看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正好讓所有人都知道,這知婆城到底是誰說了算。”


    “既然童家已無背景,那就無需擔心了。老爺,為了以防萬一,你讓玉老陪你走一趟,直接把童家那些餘孽斬草除根吧,順便立一下我們項家的威嚴,免得人家以為我們項家是個軟柿子,什麽人都敢捏!”


    “放心吧夫人,我知道該怎麽做。”


    說完,項甲方帶上一大群保鏢便朝西裏街飛奔而去了。


    來到西裏街的香草堂,看著空蕩蕩的鋪子,連一點垃圾都沒留下,用空無一物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這場麵,頓時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氣煞我也,何掌櫃,你死哪去啦?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項甲方暴怒,一聲大吼,可是卻沒人回應。


    片刻之後,身後一個人才上前怯聲說道:“回稟老爺,何掌櫃和這裏所有的小二,全都被人給殺了!”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你說什麽?全都被人給殺了?”項甲方不敢相信地轉身看向身後之人問道。


    “是的老爺,那個年輕人說了,他會一間一間去接收項家的產業,若是他所到之處還有人在為項家做事,那全都得死,所以......”


    看到那人欲言又止,項甲方更怒,大吼道:“所以什麽?你啞巴了嗎?不會把話說下去了?”


    “所以現在其他商鋪的掌櫃和夥計全都人人自危,有的已經棄鋪逃走了。”


    “大膽,是哪個掌櫃那麽如此丟人,馬上把他給我抓回來,大卸八塊扔出去喂狗!”項甲方臉色陰沉,眼中殺氣淩然。


    “報,老爺,不好啦,我們東華街的商鋪正在被兩個年輕人洗劫,他們......”


    那報信之人話還沒說完,項甲方猛地轉身,騰空而起,朝著西華街的方向飛去,那些保鏢見狀,也紛紛跟上,而那報信之人則喃喃自語般把要說的話說完道:“他們在屠殺我們項家之人,所有商鋪現在都血流成河......”


    項甲方趕到東華街,但是已經晚了一步,因為這裏一共三十二間香草堂全都已經被人洗劫一空,那可是相當於項家四分之一的資產了,若是再這樣損失下去,那他們項家必定傾家蕩產。


    “玉老,事到如今,我們隻能兵分兩路了,此子的目標是我項家所有商鋪,現在已經洗劫了西麵和東麵,那麽他們此時必定已經去了南麵或者北麵,所以我們隻有兵分兩路才可能劫住他們。”項甲方牙關要得卡卡作響,獰聲說道。


    “好,那我去南麵,你去北麵,若是碰到那打劫之人就馬上派人來通知我。”項甲方身旁的一位滿頭白發,一身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開口道。


    隨後兩人兵分兩路,分別朝著另外兩個方向飛去。


    夏仁建和童小浩此時正在北麵的北雨街,當夏仁建兩人出現在這裏的一家香朝堂時,裏麵的人似乎早已得到風聲,整個香草堂空無一人,若大的丹藥鋪,連個鬼影都沒有。


    “阿建哥,這裏好像沒人。”童小浩在鋪子裏轉了一圈,說道。


    “沒人也好,省得麻煩。”說著,夏仁建手指伸出,打了一個響指,整個商鋪裏的所有東西頓時全都飛入了手指上的須彌戒之中。


    “好了,走,下一間。”


    兩人剛想出門,忽然一大群人從天而降,瞬間便將兩人給圍堵在了香草堂之中。


    “哼,看你們還往哪裏跑!”


    一聲怒吼傳來,正是項甲方。


    項甲方的玄力修為在築基期九階,當他感知道眼前這兩個小子,一個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另一個修為不過築基期五階,心中頓時疑惑。


    要知道,鎮守香草堂的掌櫃和保鏢實力可都在築基期五階以上,他們沒有理由不能拿下眼前二人,但是二人為何屢屢得手,還斬殺了那麽多的商鋪掌櫃和保鏢,難道是這有玄力的小子隱藏了修為?


    項甲方留了一個心眼,發現二人時,立即派人去通知了他花重資請來的結丹期保鏢,玉老。


    現在玉老還沒到,看著又一間商鋪被洗劫,項甲方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憤怒,帶著一大隊人馬俯衝而下,將夏仁建二人圍堵了起來。


    “你是何人?”夏仁建疑惑地看著眼前說話之人,一臉不屑地問道。


    聽到夏仁建的話,所有人無不一愣。


    有沒有搞錯?這小子連項家老爺子都不認識,居然就來搶劫人家的資產,他到底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


    “阿建哥,他便是項甲方,知婆城的首富,這香草堂的主人。”童小浩急忙開口告示夏仁建道。


    本以為這小子聽到項家老爺子的名號會有所忌憚,但是他眼中的表情仿佛變得更加不屑與鄙夷起來。


    “哦?原來你就是項甲方啊?你來得正好,馬上把剩下的香草堂分號全都轉入童小浩的名下吧,若是你乖乖就範,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但是如果你還想反抗,那就休怪我大開殺戒,讓你們項家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聽著夏仁建的話,項甲方被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


    他縱橫江湖幾十年,在這知婆城更會叱吒風雲,試問這知婆城裏有那個人敢如此對他說話?就算城主來了也得對他畢恭畢敬,因此在聽到夏仁建如此囂張的話語時,不受到刺激才怪呢。


    “你這畜生,休得狂妄。你們來愣著幹什麽?馬上把他們全殺了,然後將屍體吊在城門示眾。”


    得到項甲方的命令,四周幾百個大漢一擁而上,麵對一個修為隻有築基期五階的貨色,這小子今天是死定了。


    然而還沒等眾人從內心以為勝利的喜悅中清醒,頓時一股寒意籠罩四周。


    “就憑你們這些爛番薯臭鳥蛋也想傷我?做夢都不可能,給我死!”


    夏仁建手中朱雀劍虛空一斬,一道熾熱,冒著陽光板耀眼的玄氣刀朝著四周飛出。


    隻來得及聽到天空氣中傳來“唰!”第一聲,下一秒,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保鏢瞬間定格在了原地,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撲通撲通......


    一個個保鏢接連到底,僅僅是眨眼的功夫,跟在項甲方四周的保鏢瞬間被團滅,隻剩下一個項甲方還活著。


    “這......這怎麽可能?”


    項甲方一臉驚恐,此刻他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何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這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既然你選擇了第二個選擇,那你們項家就應該做好死的準備。”


    夏仁建冰冷的聲音,讓項甲方背後冰冷刺骨。


    “等等,少俠,我們有話好商量,畢竟我們無冤無仇,若是你缺錢花,我完全可以滿足你,隻要你說個數,我保證立即送到。”


    項甲方還想著用錢來買回自己的這一條命,可是換來的隻有夏仁建冰冷的嘲笑。


    看著夏仁建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項甲方嚇得直接尿濕了褲子,他想求饒,可是不管他如何開口,就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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