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昭稚聽到這話,給了個黃誌聰明的眼神,逃走沒有成功的這件事,總算是解決了。要知道,按照現在這樣的世道,婢女出走,那是能打死的!


    身後的盛景明聽到這話,冷哼一聲,然後把碗交給了乾昭稚,等到黃誌離開了之後,盛景明冷笑著說:“怕被人知道你逃走的事情?”


    這種小把戲瞞得住村子裏的別人,但是瞞不住盛景明。


    乾昭稚看著他,說:“你知道沒事,但是其他人不能知道。”


    因為,隻有這樣,才會懂得珍惜有人陪伴的日子。


    本來房子就小,一屋一室一廚,隻有一張床,床還不大。因為隻有一張床,所以就無可避免的要一起睡。


    乾昭稚是無所謂的啦,身體的芯兒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且盛景明在她眼裏還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哪能有什麽齷齪的想法。


    隻是盛景明可不是那麽想的。


    昨天晚上,乾昭稚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她朝著盛景明努了努下巴,打著哈欠說:“脫衣服吧。”


    下一秒鍾,盛景明漲紅了臉,小手揪著身前的衣衫,用一種看色狼的眼神看著她,怒吼:“乾昭稚,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了?!”


    嗯?


    什麽時候她女人的身份輪到他一個小屁孩來懷疑了?


    乾昭稚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


    結果把盛景明嚇得一個激靈,下一瞬間就跑到了房間門口。


    那受驚的小模樣總算讓乾昭稚明白了,可能盛景明誤會了她的意思。


    乾昭稚有些不耐煩了,細手一伸,就把盛景明壓在了自己懷裏,不由分說的解開他的衣衫,盛景明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乾昭稚這才好心的解釋說:“你們晚上睡覺不都是要脫衣服的嗎?”


    她想了一下,脫衣服這話好像有點現代了,歪著頭看他:“寬衣?”


    盛景明的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隻是依然害羞的不行,即使是隻有十歲,但是在盛景明看來,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


    一個大人,被一個女人這麽欺負......


    “什麽叫做你們?你就寢時不寬衣?”


    乾昭稚不搭理他,拉著人往床上走去。


    乾昭稚的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棉麻衣,站在門口那會冷的打寒顫,後背的傷口一直沒有好。


    等到盛景明安安靜靜的閉上眼睛睡覺之後,乾昭稚有點忍不住了,解開衣服露出黃不溜秋的後背,傷口在不通風棉麻衣下麵,捂的嚴嚴實實,都有點化膿的跡象。


    傷口癢得很,但是乾昭稚知道,不能撓,要不然就麻煩了。


    黑暗中,借著點點星光,盛景明看到乾昭稚後背的傷口,紅痕交錯,那恐怖的樣子讓他在那一瞬間都忘了男女大防。


    “乾昭稚,你是不是怨我?”怨我沒有保住你,所以你才會逃。


    乾昭稚翻了個身子,剛剛趴著睡挺不舒服的,就變成了側著身子睡,她困得厲害,聽到他這話,閉著眼睛說:“你是大少爺,願意幫我說句求情的話都已經是好的了,哪還說的上什麽怨不怨的?”


    是的,道理是這樣的。


    但是盛景明總感覺這不是她的真心話。


    他又自個琢磨了一下哪裏不對勁,一抬眼間,就看到乾昭稚穿著白色肚兜麵對著他。


    盛景明羞紅了臉,朝著她怒吼著說:“乾昭稚?!你不要臉!”


    回答他的是一陣輕微的鼾聲,顯然是累極了。


    生活不易,盛景明歎氣。


    罷了罷了,隨她去吧,沒辦法,誰叫家裏窮呢。


    出逃計劃失敗,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


    第二天一大早乾昭稚就起來了,她隻是剛剛有一點動作,就看到盛景明已經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她。


    乾昭稚按著他掙紮著下床的小身子,說:“好好躺著吧。”


    看著盛景明眼睛底下那一圈的青黑就知道,他昨晚肯定沒有休息好。


    隻是乾昭稚不知道,昨晚她動一下,盛景明就醒過來一次,就連乾昭稚昨晚起床喝了幾次水,去了幾次茅廁,盛景明都一起而出,這樣子哪能休息好?


    乾昭稚可一點沒有想到是因為自己他才沒有休息好,隻是以為大少爺的嬌貴毛病又犯了,隻是她卻忘了,這可不是盛景明第一次在這裏休息了。


    早上的早飯是之前何嬸子拿過來的一點土豆,那分量還可以挨好幾天,隻是乾昭稚已經膩味了,想整點是那麽換換口味。


    乾昭稚眼睛一亮,問盛景明:“昨天黃誌大哥拿來的那些臘肉呢?”


    盛景明咬了一口土豆,熱乎乎的食物下肚,滿足的要命,空出個手指著廚房。


    乾昭稚土豆也不吃了,看著碗裏的一點臘肉高興死了,吃了好幾天土豆了,舌頭都快要沒有味覺了。


    吃完飯之後,乾昭稚就指揮著盛景明去洗碗。


    盛景明一臉不滿的站在原地,用一種你很大膽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抗拒乾昭稚的想法。


    乾昭稚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看著他,說:“今晚想不想吃肉?”


    盛景明猶豫了一下,點頭。


    “你會不會做飯?”


    盛景明搖頭。


    “那要我做飯也可以啊,你洗碗。”


    盛景明傻住了,從來沒有人跟他這樣談條件,更何況,君子不是應該遠離庖廚嗎?


    乾昭稚也不催促他,優哉遊哉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的回複。


    從乾昭稚和盛景明一起趕出來之後,就代表著盛景明再也沒有辦法享受以前在陸家的大少爺生活了,乾昭稚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去照顧盛景明的。


    想都別想!


    盛景明再三斟酌,最後還是為了三鬥米折腰......


    乾昭稚依靠在門上,看著盛景明笨手笨腳的蹲著洗碗,她臉上露出笑意,然後一轉身就往外走去,獨留下盛景明一個人在原地跟碗筷作鬥爭。


    這個村子名字叫做瓦屋村,據說是方圓十裏最有錢的一條村子。


    乾昭稚站在家門口,看著外麵屋頂上一溜煙的灰色瓦磚,乾昭稚感覺胸口憋著一股氣,在此刻都算了。


    罷了罷了,起碼屋頂上的那些瓦磚還能賣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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