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進來了”杏兒來到前殿廟門處,對著門外的主仆喊道。


    那姑娘丫鬟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一路上你牽著我,我靠著你,一到後殿就看見我躺在地上。


    姑娘甩開丫鬟,一下子跑到身邊,“他怎麽了?”對著杏兒質問。


    “沒事兒,死不了”杏兒答


    這姑娘欲把我扶起。“別動,動了有可能就活不了了”杏兒故意說。


    無奈又隻得放下,眼神一個勁兒的望著我,竟忘記了旁邊還有其他人。


    “這小子,什麽命,一個又一個的?”老頭兒問


    “老頭兒,我們跟他們才剛認識,認識都談不上,隻是見過兩麵而已”


    “見過兩麵,人家都這般關懷你家那窮小子了?”


    杏兒臉猝不及防的又紅了,“什麽我家的,我才看不上他。”不由地瞟了我一眼。


    哈哈哈哈哈,老頭兒笑出聲來。“你們來、來、來,幫把手,幫我把他扶起來”


    “你走開,你這嬌貴身子的,弄壞了,我跟三兒承擔不起”說著杏兒一把把那姑娘拉了起來,那姑娘差點一個釀蹌。


    “你、你、你,你竟敢拉我們小姐!”丫鬟急忙去扶住那姑娘,順勢撿起一塊石子向杏兒扔來,杏兒一把握住,惡狠狠的望向丫鬟,石子瞬間化為灰燼,丫鬟嚇得不再言語。


    “沒事兒,沒事兒”那姑娘拍了拍丫鬟的手腕。


    哈哈哈哈哈,老頭兒又笑了。“笑什麽笑,不許笑”杏兒對著老頭兒言語。


    用兩隻手臂將我上身扶正,老頭兒來到身後,現將一顆藥丸給我喂下,接著運氣於指尖,在背後東騰西挪,武道行步,頃刻我身體離地而起,不斷旋轉,神道、神堂、風門、膽俞穴位一一被擊,在昏迷中,我也感到通體舒暢,像大地之陽,在血脈裏流動,好似做一場夢,還是一場美妙享受的美夢。我還要睡,接著睡,太舒服了,我的內心在呐喊,在實踐。


    “有人來了”突然,老頭兒邊為我運氣,邊對杏兒、姑娘、小男孩兒說道。


    “什麽人?我怎麽不知道”杏兒說。


    “你功力還不行,出去看看”


    四人離開後殿,來到前殿,正巧看到一隊兵士,跨廟門而入。領頭的紅衣、高瘦,一本儒家典籍別在腰間,右手握著一玉雕毛筆,長約7寸,筆杆通體晶瑩白淨、筆毛尖刻新銳,在夜晚的燈光下發出冷峻的亮光。


    “啊,李幕府”丫鬟率先認出了來的人,一溜煙跑了過去。


    “小姐”李幕府走到跟前,跟隨行的兵士向那姑娘作揖,“免禮”,姑娘答。


    “這麽晚了,大人看小姐不在家,特意讓我來尋小姐,我們問了不少路人,才找到這裏”


    “嗯,辛苦了,李幕府”


    “小姐哪裏話,為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都不知道,剛才我們受欺負了”丫鬟嘟著嘴,搶著夾話。


    “誰?在這青州地界誰敢欺負你們?”


    “我!”杏兒理直氣壯的答道,從身後走到前麵。


    李幕府隨即左手輕輕一揮,兵士們立即拔出了刀。


    杏兒立馬從腰間抽出雙劍,“來啊,我還怕你們不成!”


    “且慢”李幕府猛地一下叫停了兵士,“杏兒,是你嗎?”


    李幕府示意兵士將燈籠靠上前來。


    “啊,真的是你”


    杏兒也看清了來人的麵龐,“啊,李書哥哥,李書哥哥”杏兒一下子扔掉雙劍,直向李書撲去。


    “哈哈哈哈哈,杏兒,我的好杏兒”他抱著杏兒轉了好幾圈。“我看到那劍,我就猜多半是你!”


    “嗯嗯嗯”杏兒一個勁兒點頭。


    “你怎麽來這兒了?你一個人嗎?”


    “三兒也在。”


    “他也來了?在哪兒呢?”


    “後殿呢”


    “叫他出來啊!”


    “這會兒他昏迷了”


    “什麽?”


    “這事兒說來話長,明日我再詳細告訴你”


    “怎麽,你們認識?”小姐問


    “啟稟小姐,這是我一個地方鄉鄰,他們不是壞人”


    “嗯嗯,我知道,這丫頭多嘴,不要管他,既然是熟人,就一起回州衙,可好?”


    “聽憑小姐安排”


    “我可不想去”杏兒對李書說。


    “太晚了,老爺還在等著小姐,這會兒回去卻有不便,不如我先送小姐回府,然後安排杏兒到我的府上,明日再見,可好?”


    “明日我也不去”杏兒哼的一聲,把臉朝向一邊。


    “你愛來不來”丫鬟對著杏兒一臉嫌棄。


    “甚好,記得明日一定要讓你那兄弟來府,我好當麵感謝他?”


    “感謝?什麽感謝”李書滿心疑惑。


    “走吧!”這小姐對著李書言到。


    “杏兒,你們稍等我片刻,我將小姐送回去,再來接你們!”


    “去吧,李書哥哥,我跟三兒在這兒等你”


    李書本欲到後殿再看看三兒,想著老爺催得緊,小姐又說走,索性就待會兒再來接他們,於是李書帶著眾兵士跟著這主仆二人回府去了。


    杏兒見人已走,和小男孩兒回到後殿,可是隻看見了三兒躺在那裏,老頭兒卻不見了蹤影。


    “說,你為什麽跟蹤他們?”老頭兒在一裏外的一個房屋拐角處,捕住了兵士。


    “我隻是奉命行事,什麽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個跑腿的,還請前輩饒命”


    “那是誰讓你跟的?”


    “聽頭兒說,是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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