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踏上行程,杏兒問大家,有誰走過這條路,說了老半天的計劃,結果一個人都沒趟過,那豈不是白搭,老夫子說,他在很多年前走過一次,隻不過時光太久了,他也不敢保證是否原來的路還在,不過肯定是能夠走過去的,這點倒不必擔心。


    說實話,聽到這裏我們大家心裏都做好了踏荊棘、斬百獸的準備,可一出發沒多遠,這環境的惡劣,就超乎了我們的想象,麵前直楞楞的聳起了一處斷崖,高不見頂,時不時還有滾石脫落,偶爾還能聽到蛇蟲鼠蟻遊走的聲音。


    “前輩,這就是你說的環境還好?”杏兒一臉無奈。


    “怎麽上去啊,這麽高”我望了望頂,根本看不到。


    “哈哈哈”老夫子、王嶽侖、王洪一笑,他們胸有成竹。


    “這不是有馬嗎?”白澤補充說。


    “馬有什麽用,又不能飛”我說。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楚楚,上馬”王嶽侖將杏兒一托,杏兒立即伏在了馬背上,緊接著一拍,“咻”的一聲,白馬直直的就朝崖底奔去。


    “王叔,你幹啥?”我焦急喊出,“撞上了、撞上了”我精神緊張,眼睛死死的盯著飛奔而去的白馬。


    “咦,怎麽不見了?”片刻,一個白影踏著岩壁徑直而上,兩個巨大翅膀,在風中滑翔,突然,白馬一個轉身、扭頭,一下子飛到了半空,朝著我們飛來,白馬嘶鳴,在頭頂盤旋幾周之後,飛回了崖底。


    “這這這,這也太霸氣了吧”我又一次被震撼,驚訝的語無倫次。


    “好了,該我們了”說完,老夫子、王嶽侖、王洪,盡相騰空飛轉,一級一級飛縱懸崖,慢慢上了崖底。隻留下我和白澤還在原地。


    我高興的樂起來,“看我的”我一個助跑,就朝剩下的那隻白馬撲去,可,誰知,白澤一個回頭,白馬立刻自己就飛上了崖頂,將我孤零零的扔在了原地。


    “小白,你這是幹甚?”


    “要想上去,得靠你自己”


    “什麽,靠我?我日你個鬼”心中頓時一萬隻螞蟻爬過,當然我沒有說出口。


    “你剛才說什麽?”


    “什麽,沒有說什麽啊?”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能洞悉人心”


    “切,忽悠誰呢”


    “你說,我日你個鬼,對不對”


    “我去,我日你個鬼”


    “你又說了一遍”白澤眼睛認真的盯著我,讓我反而有些不自在。


    “你你你,簡直不是人啊”


    “我本來就是神,趕緊的,自己想辦法”


    “我有什麽辦法,我啥也不會啊”


    “是嗎?”白澤說完,“躥”的一下,就跳上了崖頂。


    “我去,來真的啊”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這一走,我瞬間感覺到了恐懼。


    果不其然,不到片刻,我便感覺到了背後的涼意。


    白澤跳上崖頂之後,大家沒有看到我,王洪問:“世子呢”


    “呐,在下麵”大夥兒齊刷刷望下崖底,剛好看到一群綠眼正在緩緩向我的周圍移動。


    這崖也奇怪,從下向上什麽都看不見,偏偏從上向下卻一覽無餘,這也正是他們能夠看見我的原因。


    “不好”王洪想要下來救我。“三兒”杏兒也蠢蠢欲動。


    白澤一下子攔住了他們,“這是他的機會,如果不讓他麵臨死生境地,如何對得起你們給他的真氣、我給他的血”


    “放心吧,我們在這裏,他不會有事兒”老夫子抱著手臂,找到一塊兒崖石,直接就躺了上去,悠閑的望著天上的月光。


    我轉頭一瞧,一匹巨大的頭狼緩緩靠近,緊著著一隻、兩隻、三隻,不到一字功夫,身邊迅速聚集了十幾隻碩大的狼。


    “你們想幹什麽?滾開”我戰戰兢兢揮舞火把,左一下右一下。


    “聽到沒有,趕緊滾開,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不要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頭狼帶領狼群一步一步向我聚攏,刹那,一陣涼風刮過,頭狼一陣狼嚎,四麵八方的狼,一擁而上,有的直撲向我的脖頸,有的則朝著我的臂膀,還有的則咬向我的腿,我隻能首先保住重要部位,我急忙用火把禦敵,橫掃咬我脖頸的狼,一棍下去,就被打出老遠。


    “我日你大爺”便搏鬥,便氣憤。


    然,雙拳難抵四腿,很快我的衣服被撕破,我的手臂、小腿到處都滲著鮮血,崖頂的人也是看得驚心動魄,三番幾次王洪、杏兒都想下來幫忙,甚至連王嶽侖也有點坐不住,都被白澤一一攔下來,“他總有長大的一天,沒經曆廝殺,如何為父報仇、光複天狼軍、為國盡忠”


    幾人隻得焦急的等待,希望我能過了這一關。“啊,真是要命”血液的流出,更增加了狼的本性,他們的進攻更加猛烈,我邊戰邊退,恍然間,竟到了崖底,“看樣子是老天要絕我啊,真是前無出路,後無退路”我急切的左顧右盼,看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躲藏攻擊,可啥也沒有。


    “來吧,老子不信邪了,誰要亡我,我便殺誰”突然,一股衝動從心中湧出,“來啊,老子跟你們拚了”


    狼群一撲而上,“啊”一聲大叫,我感覺一股力量衝上我的手臂,灼熱難耐,就像血液在沸騰,“啊”我疼的撕心裂肺,一拳、又一拳,毫無章法,不停亂揮,隻聽見幾聲哀嚎之後,身邊突然恢複了不少寧靜,我喘著粗氣,定睛一看,這些狼居然全部被震死,隻剩下一匹頭狼在遠處,死死的盯著我。


    我瞬間就來了精神,“來啊,老子不怕你了”,隻見那狼緩步走來,威風八麵,毛發抖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空氣恍惚都要凝固了,“啊”我一拳擊出,突然一股火焰般的拳風從拳頭飛出,“轟”頭狼,急忙一閃,狼身後的巨石,被擊的粉碎。


    “我靠,這麽厲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好幾處穴道已經打開,隱藏在天狼斑中的內力,已有那麽幾縷溢出,在白澤血的幫助下很快與我的身體融會貫通。


    我立馬來了信心,與那頭狼交戰,我打,它饒,他撲,我閃,幾個回合下來,我們都累的夠嗆,“來吧,我們一擊定勝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完,我跟它同時一躍而起,朝著對方衝去,然,我沒有察覺的是,我竟然一躍跳了數丈之高,一下子就飛到了頭狼的上方,接著就是一記飛拳,那拳勢高速的打在了頭狼的腰上,“嘭”的一聲,頭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地麵,一股塵埃震蕩開來。


    杏兒看到這一幕,高興壞了,不停的鼓掌,“好啊、好啊”,而我顯然聽不見,待我空中落下之後,我來到頭狼麵前,“切,都說了吧,給你機會,你不走,這怪補得我吧”,我蹲下提起它的腦袋,可此時我突然一陣強烈的灼燒之感襲上心頭,“啊”我捂著胸口,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強烈隱忍這痛苦,“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一口就咬向頭狼的脖頸,大口大口吸起他的血來,這獸血是真猛,一下去,心口便浮現出涼意,血液的涼意。


    “白澤神,他這是怎麽了”王洪焦急的問道。


    “無礙,應該是體內的真氣覺醒,我的血本來就是至陽至剛之物,不用擔心”


    “哦”眾人這才安心。


    然,事實上,白澤對我吸血的行為,大為驚詫,因為他的血雖然是至陽至剛,然用獸血豈不是火上澆油,更何況,天狼斑中的真氣更是世間罕有的天陽真氣,此時再飲獸血,恐怕早已一命嗚呼。


    它都動了要飛下崖頂探究一二的心,可他看見的是,我喝了獸血,居然平靜了不少,為壓製體內火焚般的痛苦,我急忙接著獸血涼卻心肺的時刻,趕緊打坐調息,也不知是哪裏學來的功夫還是裝模作樣,我就這樣閉目養神、盤腿而坐,很快,我就感覺心口和手臂的灼熱之感慢慢小腿,並且我還很好的控製了獸血的遊走,我感到身體每一處,和風柔順,甚是輕靈和愜意。


    一刻之後,我醒了過來,緩緩站起身,走到崖下,“嘿,老頭兒們,我就不信我不行,男人什麽都行”,說完我抓起一根藤蔓就往上爬,那知剛爬一段兒,突然白澤吼了一聲,那藤蔓直接就攔腰則斷,“哎呀”我又“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怎麽了嘛,我爬上來不行嗎?剛才這麽累,節省點體力不好嗎?”


    “要想上來,隻能跳”白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哎,真是難伺候”無奈,“算了,試試看吧”我在崖底擺好造型,猛地一跳,“啊,好高好高好高”我頓時就被嚇到了,“我恐高,我恐高”我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踉踉蹌蹌站在了一塊崖臂伸出的石塊上,差一點就掉下去了,“哎呀,媽呀,怎麽這麽高”我試探性的伸出頭,向下一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向上,我蒙著眼睛又跳,這時候上方又傳來了聲音,“三兒,你往上看,不要往下看”是杏兒,沒錯,是杏兒,聽到她的聲音,我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許多,“誒,我知道了”


    接著,我繼續向上,慢慢的我看見了他們的臉,“哈哈,小子,你要成功了”杏兒則在一旁鼓掌,我也很是受益,心情愉悅,“來吧,看我最後兩跳”


    “嗖”的一聲我就出去了,“哎呀,杏兒,救我”哪知我腳下一滑,沒有踩住著力點,頭一揚就像崖下跌去,中途喊出了這句話。


    說時遲、那時快,白馬立馬一個騰飛,將我從掉落的半空托了起來,“媽呀,這馬的體溫是真舒服”片刻它將我放回了崖上,眾人都嚇出了一聲冷汗。


    “走吧”我本想懟小白兩句,哪知它直接一轉頭就招呼大家走,所有人都笑了,隻有杏兒過來攙扶我,“三兒,快走”,我看了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還是我家杏兒對我最好”


    “啪”一記耳光過來,“哎呀”又是一揪,我的肉啊,瞬間就烏了,“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大家聽到,笑得更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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