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珠,我們永遠是親人。”何之瑾不想和何藍珠分開,就算隻能用親人的身份在一起。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哥哥,你是最好的親人,別讓我失望。”說完,何藍珠決絕的離開了。


    如果何之瑾要以親人的名義強留她,那她寧願沒有這個哥哥。


    大夫夫人回房後,何藍珠化形成丫鬟通知大夫說她病危了,大夫趕緊衝出房門,一路狂奔到夫人的房間。


    何藍珠施法鎖了門一會兒,然後坐在圍牆上候著,兩人歡愉的聲音不絕於耳,何藍珠邊聽邊施了一個法術。


    片刻後,她光明正大的來到大門前,家丁前來稟報,大夫夫妻火急火燎的穿上衣服,前來“迎接”。


    “你,你怎麽會……”大夫緊鎖著眉頭,大夫夫人則是大驚失色。


    “讓人都下去吧!我說幾句話就走。”何藍珠笑著說。


    大夫揮手讓眾仆人退下,何藍珠得意洋洋的伸出手,道:“二位的第一個孩子,性命在我手上,如果你們再派人來行刺,我隨時都會殺了你們的孩子,並讓夫人永遠都懷不上子嗣。”


    “我們什麽時候派人行刺了,你怎麽可以隨便操控我們孩子的性命?”大夫裝模作樣的譏笑道。


    “你們不承認,沒有關係,反正隻要你記得我說過的話就行。”說完,何藍珠轉身離去。


    大夫的臉色頓變,大夫夫人哭鬧著問:“夫君,我們該怎麽辦啊!”


    “隻能按她說的做了,誰讓你用合歡香的。”


    “不是我!”夫人委屈的咆哮著。


    “在你房間怎麽可能不是你?”


    “在我房間就一定是我嗎?”


    “算了,我不想跟你爭。”大夫氣得拂袖而去,夫人委屈的咬了咬唇。


    何藍珠回到韻宣沒多久,天色就變得暗沉起來,隨後,大雨傾盆而下。


    羅公遠並不知道何藍珠回來了,他去送黑衣人進官府後,回來就被淋成了落水狗。沒辦法,出門的時候沒帶傘,被淋後他就趕緊跑回房了。


    何藍珠蹲坐在屋簷下的地板上,她將手支在膝蓋上撐著脖子,以前她不喜歡雨,因為下雨就像人再哭一樣。


    現在,是因為她心中苦澀才會在這裏欣賞雨景嗎?奇怪的是,她竟然喜歡雨水打在東西上的聲音,清新悅耳。


    或許這就是孤獨者的樂趣吧!離開何之瑾的她,每時每刻都會想到他,或許這就是思念吧!


    何之瑾突然很感謝雲狐的特性,隻要不動仙術,就不會被人發現氣息,即使是同類也是如此,他打著傘在韻宣某處默默地注視著何藍珠。


    他不敢去找她,他怕她會再次離開,到時候他就真的找不到她了。


    與其日日待在山莊思念她,倒不如遠遠的看著她,偶爾幫幫她,或許她想明白,就會回來了。


    對於何之瑾來說,親情比任何感情都要牢固,無論怎麽分別他們都有著斬不斷聯係,他太愛她,就越害怕會失去她。


    未曾得到,談何失去。如果他們在一起了,何藍珠不愛他後就會義無反顧的離開他,他不想這種事發生。


    這場連綿大雨下了幾個時辰才結束,何藍珠站了起來,往羅公遠的房間走去。


    羅公遠不能解決的案子可不少,可不是哪一個他都能記得清楚,所以大部分他都把情況記述下來了。


    他挨個挑選下一次要去解決什麽,桌上堆滿了紙張,何藍珠正好就走了進來。


    羅公遠抬頭一看,其實穿戴著披風,也掩蓋不了她的仙姿玉貌,她部分發絲傾瀉,長相略顯英氣,一雙狐狸眼卻很媚,羅公遠笑了笑,說道:“你怎麽不戴帽子了?”


    “我樂意。”果然語氣還是那麽欠啊!羅公遠的笑意泛起一絲怒意。


    “好了,明天我們去看看這個‘瘋子’吧!”羅公遠拿出一張寫滿黑字的紙張遞給何藍珠。


    何藍珠接過,仔細看著上麵的字,心中默念道:含光門街秀才董氏之妻身懷怪力,殺人無數,如今已被降服。


    “你逗我呢,降服了還找我?”何藍珠晃了晃手上的紙。


    “不是,這兒事還沒結束,我在董秀才的妻子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妖氣。”


    “那這個妻子是突然瘋的嗎?就是之前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就瘋了?”


    “對。”


    何藍珠開始思索起來,這種情況她似乎沒有見過,一時沒有什麽頭緒。


    “算了,明天你還是帶我去看看吧!”


    “哦。”


    何藍珠實在沒有睡覺的習慣,可又不好叫羅公遠陪她,以往還有哥哥陪伴,而現在她隻能一個人孤零零的“流浪”了。


    她感覺到周圍的房頂有妖物掠過,想來是晚上出來捕食的妖怪吧!


    正走著,她感受到一股異樣的血腥氣,這絕不是人類的血腥氣,看來是剛才的妖怪留下的,她好奇的望向那灘血液,突然一個白衣男子映入眼簾。


    他手握寶劍,注視著腳下的血跡,應該是餘光瞥見了何藍珠,就偏了偏腦袋。


    他眉宇間流露出驚訝,忽然,兩人都聽到了一群將士的腳步聲,看來是巡夜人。他從屋頂上飛身而下,用一塊布罩在了兩人身上,何藍珠呆呆的望著他,這個人的麵容看起來有些熟悉,可她怎麽也想不起來。


    “這布可以暫時讓我們隱身不被人察覺,隻是個障眼法而已,對了,人族夜晚是要宵禁的,姑娘怎麽會在外遊蕩?”


    “人族人族,難道你不是人嗎?”何藍珠有些無語。


    “姑娘有所不知,我是員嶠山首席大弟子韓宜笑,代領新一年的弟子出來曆練,卻沒想到晚上遇到妖怪,一路追了出來。”


    “哦!”何藍珠不以為然,這個人好像話有點多啊!


    韓宜笑撤了頭頂的布,眉開眼笑的看著她。何藍珠餘光感受到了,她覺得怪怪的,就問道:“你不去捉妖嗎?”


    “罷了,那妖已經跑遠了,追不到了。”


    何藍珠皺了皺眉,他幹嘛這麽高興啊!還這麽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何之瑾看到兩人比肩而立的畫麵,內心五味雜陳。


    韓宜笑見何藍珠不理他,就疑惑的問:“姑娘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何藍珠還是想不起來哪裏見過他。


    “說來也著實好笑,當初誤會姑娘是妖,還鬧上了姑娘的家,實在是抱歉。”韓宜笑歉意的抱拳道。


    “是你啊!你那兩個師妹呢?哪兒去了!”他這麽一說何藍珠就想起來了,她還坑了他們三人的銀子呢。


    “她們有一人在員嶠山,還有一人正看護著新弟子。”


    “我說呢,要是你這麽跑出來也太不負責任了,你是怎麽看上那隻妖怪的?”


    “那妖怪欲要吃掉一介婦人,所以我才會發現她。”


    “那個婦人沒事吧!”


    “那隻妖怪不知施了什麽妖術,婦人狀似癲狂。”


    “癲狂?不會是……”何藍珠突然想到董秀才的妻子,為了驗證想法,她詢問韓宜笑道,“那個婦人的丈夫是不是一個秀才,姓董?”


    “姑娘怎麽知道?”


    何藍珠並沒有回答董秀才,而是陷入了猜想,她自言自語道:“難道董秀才的妻子瘋了是因為那隻妖怪?”


    “那隻貓是貓妖。”韓宜笑提醒道。


    “貓妖?這兩者到底有什麽聯係……”


    “姑娘,你是怎麽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的,我先回去理理這其中的關係,再見!”何藍珠說完,就準備回韻宣。


    韓宜笑見她要走,趕緊上前來攔住她,問道:“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何藍珠。”說完,何藍珠越過韓宜笑離開了。


    韓宜笑口中重複著何藍珠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第二天,何藍珠在羅公遠還在洗漱的時候就跑來找他。


    “羅公遠,你快點兒啊!董秀才的妻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再不查清楚我可不保證她的死活。”何藍珠心煩意亂的衝他緊閉的大門喊著,羅公遠聞言加快了洗漱的速度,穿好衣服梳好頭發就趕緊出來了。


    “怎麽回事?”羅公遠著急的問。


    “你先吃完飯再說。”


    “你不是說很急嗎?我怎麽還來得及吃飯?”


    “那你趁下人備馬車的嫌隙帶點吃的,免得路上餓暈了我還得照顧你。”


    何藍珠等羅公遠帶好了食物後,一起上了馬車。


    羅公遠一和董秀才打招呼,董秀才就認出了他。


    “好久不見啊!羅公子。”董秀才客氣的說。


    “董公子,我懷疑您的妻子是因為貓妖才會變出這樣的。”羅公遠單刀直入的說。


    “貓妖?”董秀才看樣子是在思考,“我記得以前我撿過一隻貓。如果說是貓妖,該不會就是它吧!”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這隻貓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嗎?”


    “異常的地方……”董秀才似乎在努力回想,“它太黏人了,我獨處的時候會跟著我,我和娘子待在一起的時候它會想方設法的介入。總之,就是……算了,我同你細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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