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梟未冕(天神):等級限製115級


    物理防禦:0


    魔法抗性:0


    靈力值:155000


    天神:佩戴者全屬性+25%


    鬼雄:佩戴者靈魂攻擊+40%


    塵封者:佩戴者解除控製後30秒內,全屬性提升50%


    靈魄?叁:提升佩戴者所有靈魂效果技能等級3,不可突破等級上限


    無冕之王:佩戴者對靈體造成的傷害提升100%,並附加震懾效果


    罪業的持刀者:佩戴者所持武器為刀劍時,附加武器50%基礎攻擊的死氣效果。


    若逝者如斯:佩戴者會持續受到死氣侵襲


    幽鬼?怨:佩戴者為人族,則裝備效果全失


    附帶特技:真?血氣狂暴、破魔之眼


    (衛冕鬼雄無虞柯的功德,受死氣侵染,持有者必將沾染罪業。)


    “……”應該算是冠飾吧,看著地上的形同王冠的漆黑汙粕,阿托莉絲很是無語。


    一路看下來,前麵的屬性都挺強悍的,卻沒想到最後一條屬性直接讓其成為了廢品。死氣的侵襲或許能借助特殊手段以抵禦,但人族不能用的話,那這玩意與垃圾有何區別?


    “還是有區別的。”來到阿托莉絲跟前,葉天宇蹲下身子,將東西收入儲物戒指中。


    “不是人族的話自然能用,不過作為常規任務所得,東西所有權可不在我們身上,而這些也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


    “這……倒也是。”看得葉天宇站起身來,阿托莉絲攤了攤手。


    “哐當~”聽到聲音,阿托莉絲低下頭來,就看到一把刀刃滾至腳邊。


    “相比起來,這東西還更奇怪些,我的話倒是建議與其他物品分開存放。”雲歸溪的話從耳邊傳來,看著地上散發著死氣的刀刃,阿托莉絲皺起了眉頭。


    幽邃的無欲妖姬:???


    (無法窺伺,隻有被認可的人才能使用。)


    這就是鬼王先前使用的那把武器了,刀身擴散著濃鬱的死氣,不敢輕易用手接觸,那邊雲歸溪隨意地用腳將對方的武器踢到了幾人跟前來。


    “感覺像是不太好的東西。”這邊希露打了個寒顫,隨即捏緊了夜見千音的衣服。


    別說像了,這絕對是不好的東西吧。解析眼無法讀取數據先且不說,單是從刀身上散溢出的死氣,就比鬼王的功德要強盛數倍。而從戰鬥中很能看出,鬼王能有如此實力,也與這把武器脫不了幹係。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暫且還是先收納起來吧。”葉天宇說著,聽雲歸溪的換了個儲物戒指將其納入其中。


    葉天宇的行為讓幾人點了點頭,而回過頭來一行人的目光轉而落到了阿托莉絲身上。


    “說起來有點好奇,你的身上究竟有著什麽樣的東西,能讓那家夥如此憎恨?”看著阿托莉絲,隆川布都有些好奇。


    “你指的是這個吧。”想了想,阿托莉絲幹脆將魔導筆記取了出來。敘述很長,在解釋了事情的來曆去脈後,一行人被阿托莉絲所描述的十字路口經曆深深吸引,而阿托莉絲手裏的那本筆記這時候卻也激起了高文的好奇心來。


    “那東西,能給我看一下嗎?”


    “嗯,可以。”阿托莉絲將筆記遞去,對於高文阿托莉絲還是比較信得過的,對方的學識比自己要廣得多,說不定真能搞明白封禁筆記的方法。


    在高文與沐觀察筆記的時候,阿托莉絲幾人也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就地修整。幻境中的時間流動與現實有差異,從大家口中阿托莉絲了解到,直至現在現實中所過去的時間不過一天而已,而在幻境中阿托莉絲卻整整度過了一周時間。身體影響或許並不顯著,但精神的透支卻是真切的,更何況方才才打完一場大戰。


    “你們幾個都休息一陣吧,我和高文負責放風。”看著幾人顯露出的疲態,葉天宇歎了口氣,隨後提議道。


    “行吧。”見高文捧著筆記目不轉睛地點了點頭,阿托莉絲伸了個懶腰。不勉強自己,其他人的話看著辦,至少她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將狼王收回契約空間,阿托莉絲找了個略有坡度的角落隨便墊了墊便靠了上去。合著霧氣,也無須點燃龍涎十香,隻是片刻後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感覺到近旁傳來的熱感,那透過眼皮而來的光亮將她喚醒。睜開眼,目光所及少年坐在升起的篝火旁,盯著那飄搖的火焰目不轉睛。


    “雲......歸溪?”看著少年的側臉,阿托莉絲道出了他的名字。


    “嗯?你醒了。”聽到阿托莉絲的聲音,對方先是一愣,隨後將臉側了過來。


    “那個……”


    “怎麽?”


    看到雲歸溪,阿托莉絲突然想到了什麽,四周是一片令人耳鳴的寂靜,除了眼前篝火灼燒空氣發出的聲響再無其他。


    不遠處高文還在研究筆記中的奧秘,而其他人也都休憩沒有發出一點聲,看著眼前的少年阿托莉絲抿了抿唇隨即開口道:“我能問你一些東西嗎?”


    “閑來無事,可述。”百無聊賴地將石子丟入火堆,雲歸溪點了點頭。


    “關於趙啻賢……”事實上阿托莉絲一直想知道後續,在那一天趙啻賢與她交談過後,阿托莉絲便再也沒有見過對方,即便是在八強後頒獎時也未曾見到他的身影。如果說對方已經離開的話,雲歸溪應該知道些什麽才對。


    “那家夥,早在兩年前,什麽沒說就溜了。”聽到這個名字,雲歸溪嘴角抽了抽:“跟著我白吃白喝了那麽久,不會真以為比賽得來的那點錢就能夠補償我吧?”


    呃……阿托莉絲想說,單是十六強所得就是一筆不小的錢財,就算是將趙啻賢所得的那份均分給其餘六人,那也應該算不上少了。不過吐槽到嘴邊,阿托莉絲還是沒說出口。


    從對方的語氣裏,阿托莉絲能猜到,興許趙啻賢也未曾將自己的身世告知對方,這才選擇獨自離開。不過想法才出來,又被阿托莉絲自己推翻。腦海裏浮現的,是那日趙啻賢與自己的對話。


    “他知道的。”趙啻賢那樣說道,阿托莉絲看向了那位少年,所以雲歸溪是在對自己撒謊麽?


    “吾生也有涯,而天地也無涯。”雲歸溪突然沒來由地吐出一句:


    “高山起於低土,大海起於微水。一點一滴,不積累毫末,何來高聳與廣闊,此為道法自然。”抬起頭,眺望著無盡卻又被雲霧遮掩的穹蒼,視線漸糊,不由地雲歸溪歎了一口氣。


    “人生亦是如此,不在點滴間涵養自身,又怎會靜待花開花落,笑看雲卷雲舒。”


    聽著對方的一番話,阿托莉絲目視著眼前的火光,漸漸地思緒開始神遊。嚐試聯想其中的意境,可思來想去腦海裏卻什麽也構繪不出。


    “能直白點嗎?不懂。”阿托莉絲搖了搖頭。


    “沒明白也無妨,本就是我隨口的一句罷。”雲歸溪淡淡地說著,將又一顆石子丟入火堆。


    真是隨口的一句話嗎?那位少年總是淡然若水,看著對方,阿托莉絲心中泛起的些許波瀾也在此平複。這兩年來,自己想太多了,是因為業力纏身還是如何。漸漸地都已經不像是從前的自己,或許該如雲歸溪所說的那樣,笑看世界也不失為一種人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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