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看著愚蠢的二人。


    心想,玉嬋上我們上山,還不是因為我在裏麵,及時玉嬋真喜歡你們的廚藝,你們這一說,在這裏還能好過?


    不能讓二人搗亂自己的計劃,肖雨立刻說道:“吳哥您這話說的,玉嬋姑娘隻是念舊,我們還要多望跟著劉老哥、吳哥和大夥多學些手藝呢。”


    眾人臉色好看了些。


    迎春樓兩位聽見肖雨如此低聲下氣,說道:“兄弟,玉嬋花魁在這裏必然受盡恩寵,我們定要好好照料她的飲食。”


    眾人臉色又垮了下來。


    肖雨扶著額頭,想爆粗口,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不再說話了,離那二人遠遠的,自己與他們無關。


    這時,吳二陰陽怪氣地說道:“那你們二人便好好照料吧。”


    眾人不再理睬他們倆,各自忙碌起來。


    肖雨加入了眾人一行,而那兩人雖說愚笨,廚藝卻是不錯。


    做好的菜品也陸續送到膳房,侍女回來取佳肴的時候傳達了鄧廣元的命令,讓肖雨三人過去。


    肖雨三人跟著侍女後麵,到了膳房,見到鄧廣元、玉嬋、王鶯兒正在吃著。


    王鶯兒笑嘻嘻地看著三人中的肖雨。


    肖雨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鄧廣元喝了杯美酒,稱讚道:“好酒,菜也好,你們三人做的不錯,當賞。”


    迎春樓二人連忙說:“多謝堂主,多謝堂主。”


    鄧廣元搖了搖頭,瀟灑非凡,說道:“你們該感謝玉嬋姑娘。”


    隨即將頭挑向玉嬋,看著美人,酒又香甜了幾分。


    肖雨三人又向玉嬋道謝。


    玉嬋美目看了一眼鄧廣元,鄧廣元頓時心中蕩漾,肖雨盡收眼底,果不其然。


    玉嬋櫻桃小嘴微張,說道:“還多謝鄧堂主答應小女子的無禮要求,將三人帶上山。”


    鄧廣元看的不禁有些癡呆,還是王鶯兒咳嗽了一聲,才回過神。


    說道:“不然,我倒是多虧了玉嬋姑娘才能有這麽好的口福。”


    口福既是佳肴,又是佳人。


    想起玉嬋的稱呼,又說道:“我還是希望玉嬋姑娘多喊我公子,也親切些。”


    肖雨心裏鄙視,鄧廣元怎麽看都是三四十歲的樣子,還要人喊他公子,十足不要臉。


    玉嬋美目一轉,柔聲說道:“這三人因小女子口腹之欲向媽媽要來,若是過的不如迎春樓內,恐要被媽媽說道,鄧公子剛剛說當賞……”


    鄧廣元大笑一聲,爽快道:“玉嬋姑娘說的極是。”


    轉頭向肖雨三人說道:“來我千煉門,榮華富貴,你們三人想要什麽?”


    天大的恩賜砸到迎春樓兩位庖夫頭上,一時泛起愁來,心想是要錢還是要什麽。


    肖雨已然想好,看了一眼鄧廣元,又低下腰禮儀做足,說道:“能得堂主賞識,得玉嬋姑娘賞識便是最大的賞賜,如果堂主硬要賞的話,小人平時愛喝些酒水。”


    那二人看向肖雨,臉色鬱悶,就要了些酒,還不如要些錢財,能買多少酒水。


    鄧廣元笑聲豪邁,顯然肖雨的極低態度贏得了鄧廣元的好感,扭頭向玉嬋問道:“姑娘說呢?”


    玉嬋雖然也不知道肖雨要酒幹嘛,既然他要了,自己便配合他。


    嗤嗤一笑,說道:“依鄧公子的。”


    鄧廣元手一揮,對身旁侍女說道:“拿三壇好酒分與他們。”


    隨後讓三人離去,與大小美人繼續吃著。


    回去的路上,一人向肖雨斥責道:“堂主要賞賜,你怎麽這麽笨居然要酒,他隨便賞點錢你能喝好幾年,真是蠢笨不堪,哼。”


    肖雨打了個馬虎,說道:“啊,還能要錢嗎,我一時緊張的忘了。”


    肖雨直接離去,留下氣憤的二人。


    鄧廣元真給你點錢,你們能拿下山?再說要酒,自己是有深意的。


    回到後廚,眾人見三人回來了,見眾人已經開始吃飯。


    好奇的吳二開口問肖雨:“肖兄弟,堂主讓你們去是做什麽的?”


    肖雨一臉榮幸地說道:“堂主問我們要什麽賞賜。”


    吳二眨巴眨眼睛,問道:“賞了什麽?”


    肖雨回道:“我要了壇美酒。”


    吳二睜大了雙眼,不確信地問道:“你就要了壇酒?”


    肖雨點點頭,奇怪問道:“有什麽不對嗎?”


    吳二愣了一會說道:“兄弟為何隻要酒,不如要些錢財呢。”


    肖雨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想著初來乍到,跟大夥喝喝酒熟悉熟悉。”


    吳二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劉大廚開口了,啞笑道:“你小子,好小子。”


    見美酒還沒送來,肖雨摸了摸後腦勺,傻傻地笑道:


    “我還以為美酒一會就送來呢,這倒是趕不上晚飯了。”


    劉大廚笑了笑這木訥的小子,說道:“哪有這麽快,也得讓別人吃完飯。”


    肖雨哦了一聲,商量道:“那,我們回去喝。”


    大夥都笑了,心底都認可了這懂事的小子,至於同來的兩位,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劉大廚招招手,對肖雨說道:“兄弟,先過來吃飯。”


    吳二摞了個位置,示意肖雨,“來這兒坐,快些吃,菜都快涼了。”


    肖雨很老實地坐了下去。


    而另外兩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餐桌上也沒有空位了,中午明明還在一起吃的。


    找了個大些的縫隙,想擠坐進去,眾人絲毫不讓。


    劉大廚不善地說道:“沒做你二人的飯食。”


    “那我們吃什麽?”被排斥的兩人中一人說道。


    吳二撇著嘴,說道:“自己做,不是廚藝好嘛,不自己做那不可惜了一手好廚藝。”


    二人看向肖雨,雖然不熟,但好歹是一起來的,想尋求幫助。


    肖雨似沒看到,繼續吃著碗中食。


    二人惱恨地回去了。


    眾人哈哈大笑,真他娘的解氣。


    吃的差不多了,劉大廚向大夥說道:“留些肉食,晚些喝酒。”


    “好的劉哥。”


    “好久沒喝酒了,嘴裏都淡出個毛來。”


    “這次都是托肖兄弟口福。”


    “肖兄弟,你這個兄弟我大牛認了。”


    “你別吹了,做你大牛的兄弟多抗幾袋米嗎?肖兄弟可別被他騙了。”


    “就是就是,做他兄弟是真共苦。”


    “哈哈。”


    “你們懂什麽,做大牛我的兄弟,身體都倍兒結實。”


    “身體結實,鳥不結實有毛用。”


    “哈哈,就是就是。”


    “小牛兄弟,你說呢?”


    “哈哈。”


    ……


    肖雨看著終於打成一片,內心真是歡喜。


    這些平凡真誠的小人物,芸芸眾生,自己又何嚐不是小人物呢。


    真好。


    眾人分工明確,打掃的打掃,清桌的清桌,半個時辰便收拾完了。


    回到了休息處,見迎春樓那兩位跟怨婦一樣看著有說有笑的眾人,似有無盡委屈要說,卻又不敢說。


    也是可悲,自己作的又怨得了誰。


    大夥在劉大廚那間房,坐在榻上閑聊。


    不一會,外麵傳來一女子冰冷的聲音,“裏麵的,出來領酒。”


    吳二催促肖雨快去,“美酒來了,哈哈。”


    肖雨出去見到迎春樓那兩位也在,剛說話的就是晚膳中服侍鄧廣元的那位侍女,身後還有三位家仆,一人各抱了一壇美酒站在那邊。


    那兩位領過酒,向侍女道了聲謝便抱回了屋。


    肖雨卻是取出些碎銀,分給了送酒的那四人。


    當然,侍女那份多了些,家仆也笑得裂開了嘴,沒想到送壇酒還有銀子拿。


    肖雨對著看上去沒自己大的侍女笑著說道:“多謝姐姐親自送過來,小子就好這一口,哈哈。”


    侍女語氣沒那麽冰了,說道:“嗯,好酒沒關係,別耽誤明日的工活就行,我這便回去了。”


    轉身準備離去。


    “姐姐請慢些走。”肖雨說道。


    “嗯?有事?”侍女轉過身,而一同的三個家仆已經走遠了,心裏一絲不悅。


    “請問姐姐,玉嬋那邊今晚如何了?”肖雨問道。


    侍女有些不善了,厲聲說道:“你想知道什麽?”


    肖雨裝作害怕的樣子,顫聲說道:“姐姐莫惱,小子是玉嬋姑娘帶到山上的,便想多問幾句。”


    侍女似懂了肖雨的意思,嘲笑說道:“你是怕玉嬋對堂主不敬,怕火燒到自己身上。”


    肖雨吃驚模樣,誇讚道:“什麽都瞞不過姐姐,真是聰慧過人。”


    侍女哼了一聲,“油嘴滑舌。”


    肖雨假裝著急道:“小子絕對說的實話,要是謊話,那,那天打雷劈。”


    侍女似是被誓言嚇到了,南元大陸發誓很靈驗,連忙啐道:“呸呸呸,怎敢發如此毒誓,我信了。”


    肖雨倒是真被侍女的反應嚇到了,心想,發個誓這麽害怕,難道這裏的誓言會成真?


    又一想,自己隻是想問玉嬋的處境,侍女能想到那方麵去也是聰慧,雖然有意引導,也不算說假話。


    肖雨一臉希冀的看著侍女,希望她能回答問題。


    侍女逃避肖雨的眼神,說了,“堂主對玉嬋喜歡的很,你小子也安穩的很,以後好好做事。”


    肖雨頭點的飛快,侍女很滿意。


    肖雨又突然說道:“希望玉嬋能伺候得讓堂主滿意。”


    侍女真信了肖雨的鬼話,小說說道:“今晚可能堂主不太滿意。”


    肖雨驚呼:“小子心髒不好,姐姐別嚇我。”


    侍女隨即道:“女人家每個月來那個,堂主又怎能滿意?”


    肖雨拍了拍胸口,悻悻道:“哦,原來是這樣,姐姐剛真嚇壞我了。”


    想聽的就是這個,心裏不由誇讚玉嬋機智,這樣就多了幾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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