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鍋香噴噴的白米粥混入了不明物體,都會令人生氣,顯然,肖雨就是這不明物體。


    吳肅在崗兢兢業業二十年,極少有弟子胡鬧,而往往也隻需要一個眼神,浩然學院規律言明不是說笑的,可如今,自從這什麽肖雨來了之後,都變了。


    聽說,一共九步的心境考核硬生生被他跨出了五十六步,也不知道副院長是不是老了,雖然這話不敢當麵說,但居然認可這種明顯破壞規矩的行徑。


    現在這肖雨又膽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挑事,實在忍無可忍,自己是乙11場的裁判,有資格對不服於管教的弟子做出懲罰。


    “肖雨,你再三幹擾比賽,我現在取消你的……”


    吳肅話說一半停在當場,扭頭看向中央的看台上。


    場下的眾人聽出不是什麽好事,就當準備幸災樂禍的時候吳肅卡殼了,個個大眼瞪小眼,意思不露言表。


    繼續說啊——


    肖雨當聽到“再三幹擾比賽”的時候就預感不妙,正想著如何反駁,畢竟自己隻不過多說了兩句,是他們露著袖子一副要幹架的勢頭,顯然平時沒少做過欺男霸女的事情。


    我一定要跟院內反應一下,這些都是學院未來的花朵,被別人帶壞了可不行,而自己作為院內一份子,義不容辭。


    隨後見吳肅話說一半還留了一半,肖雨疑惑,循著他的視線望去,身子一愣。


    怎麽看台上所有的任教都看向了這邊?


    慧眼的加持下,肖雨看到中間一老者正慈祥地微笑著,而其餘人都像在盯著自己,隻是眼神有些奇怪。


    武坤的山羊胡又裂開了,下次可以建議他給胡子紮個辮兒。


    作為浩然學院的任教,儀容也很重要。


    隻是,黃玉山呢?


    肖雨想到剛才的情景,一下子領悟了,嘴角微微上翹,立馬向看台上的眾人招了招手,聊表謝意。


    黃玉山臉皮薄,但自己剛剛可是有生命危險,有什麽好害臊的?就是矯情。


    “那臭小子在搞什麽?”武坤揪著山羊胡不解道。


    雲蘭之眼神淡淡,道:“吳肅平生最見不得弟子胡鬧,肖雨那小子顯然就是他最討厭的一類,你沒看出吳肅想說什麽別打斷了嗎?”


    武坤瞧了吳肅愣在當場的樣子,點了下頭,隨即右手捋了捋短須,扭頭小聲問道:“是不是陶文茂,就他最喜歡管閑事。”


    雲蘭之瞥了一眼,未說一字,隻是向右移了半步。


    武坤視若無睹,哪裏不知道緣由,隻是習慣了這樣與雲蘭之“爭鋒”。


    望著遠方還在招手的肖雨,心裏道了一句:“平生要是有這小子的一半不要臉就好了。”


    肖雨對於這等恩情從不過夜,覺得自己的真誠心意對方應該感覺到了,放下了手,回過身望著有些慍怒的吳肅,立馬裝作恭敬的態度,揚著笑臉小心道:“方才弟子所為確實欠佳,還請老師念弟子是初犯,要不就饒了這一回吧。”


    吳肅吐了口重氣,哪裏瞧不出肖雨的小心思,但台上那位已經發話了,也不得再影響接下來的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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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肖雨給的台階嚴肅道:“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轉過身,對台上二人道:“你們繼續,無關緊要的話下去再說。”


    陸商抱拳表示知曉,而對麵女子麵若冰霜,眼神冷淡地看了眼吐出花開須折之人,隨後頷首。


    肖雨笑了笑,心裏感慨,女子心胸開闊,並未露出狠色,想必真的來自某個大勢力。


    回過神,台上二位已經交上手了。


    陸商招招幹練,一副要辣手摧花的模樣,而女子腳下輕盈,身影如風,好像已經摸透陸商的攻擊路線,在陸商俯衝專攻下盤時,女子並未像尋常女子那般羞怒,玉足一點,曼妙身影於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就當陸商即將與女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正於空中頭下腳上的女子出手了,隻見其晶瑩嫩手輕輕搭在了陸商的後背。


    女人拂背,而且還是俏人,看其玉手幅度,撓個癢的力氣都比她要大,眾人不禁都有些羨慕陸商。


    可隨後令眾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隻見玉手碰到陸商後背的一瞬間,發出了一聲悶響,


    “砰——”


    陸商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前飛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眾人大驚,大多數人都未看清,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陸商倒了?”


    “那位師姐的手,有問題。”一弟子留意到女子的玉手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像水晶一般晶瑩,可在下一刻又恢複正常。


    一弟子望著台上俏佳人,癡癡說了兩個字,“好看。”


    頓時引得周圍人的暴揍,癡子淚聲求饒。


    肖雨的慧眼這時候發揮出妙用,明顯看到女子觸碰到陸商的一瞬間,指尖處有微弱波動,好像是將空氣壓縮然後瞬間釋放。


    “那不是空氣,是她自身的靈力。”仙藤突然道。


    “居然還有這種功法。”肖雨暗暗稱奇道,望著台上倒地的陸商,看出沒有生命危險,但還能起來再戰嗎?


    陸商此時後背火辣辣的疼,打小也隻是被父皇用戒尺打過手心,哪裏受過這種待遇,一時愣住了。


    “陸商,還能起來嗎?”吳肅問道,幾十年來也見過不少出其不意的招式,但對女子方才的暗有乾坤也是吃了一驚,就算自己對上,隻怕也會吃癟。


    陸商這種在場上受傷,若是遲遲不起身也算作是消極對賽,是會判輸的。


    眾人無言,個個都在想,自己如果是陸商,遇上這麽一個會出奇怪招式的女子,現在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不能碰到對方,可不碰對方就等於畏手畏腳,跟自斷一臂沒有區別。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就此躺著,到時候輸了也有借口,一不小心受了暗算,受傷了。


    看台上,一任教感歎道:“後生可畏。”


    顧怡也留意到乙11場的動靜,扭頭望看向徒弟薑瑩那邊,神色寵溺。


    乙11場這邊,女子一招得手後,麵色冷清,對不遠處趴著的陸商不以為意,仿佛是喝水吃飯等小事,陸商完全被她看扁了。


    但場外一人倒是被女子記住了,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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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肖雨。


    女子目光掃過人群,直接在肖雨身上停住了。


    原先肖雨跟陸商說了一句“揍她”,本來是句玩笑話,但女子當真了,所以以最為直接的方式結束了比賽。


    現在她用實際行動向肖雨證明了,要揍自己的人現在被自己揍趴下了,你還有何話要說?


    如此明了的意思,眾人都清楚,肖雨當然也知道,看到她眼中的一絲傲然,肖雨嘴巴動了動,嘀咕了句:


    “你還想揍我?”


    聲音雖輕,周圍人未曾聽到,但女子好像能看懂,眼神不屑,嘴角微微上翹,滿是嘲諷寓意,隨後好像覺得有失體統,恢複正常。


    被一個女子嘲諷,哪個男人能忍,就算打不過也要打,場上打不過就到別處打,總有一處能打過!


    可肖雨這時候卻笑了,好像很開心,眾人不禁懷疑這人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被一個女子諷刺至於這麽欣喜嗎?雖然是長得絕色非凡,但隨後眾人發現他的視線不在女子那兒,而是在其旁邊。


    女子疑慮地回過頭,迎麵就是一個拳頭,沒有一點花架子,就是一個樸實無華的拳頭,這一拳若是打實,女子的鼻梁會被打斷。


    俗話打人不打臉,更何況天性、愛美的女人,這一拳是衝著毀容來的。


    女子嗔怒,暗道一聲“卑鄙”,方才隻留意台下那無禮之人,倒是忽略了台上還有一個。


    其實不能怪女子輕敵,剛剛那一招其實不隻是以壓縮自身靈力傷敵,關鍵是瞬間釋放之後,自身靈力會有一部分流入對方體內。


    當體內多出他人不受控的靈力,此事可大可小,輕則靈力運轉不暢,重則經脈受損。


    若是尋常靈體境身中女子這招,感知到體內靈力狂躁,短時間內肯定不敢亂動,但哪想到陸商雖然是皇子,現在好像一條瘋狗一般,不管自身傷勢如何就要咬下女子一塊肉。


    女子身子立刻後仰,隨後與陸商拉開了一段距離。


    場外,不知從哪個男弟子開始,噗嗤一笑,大家頓時忍不住了,女子再美也不是自己的,但這一時爽笑卻是實打實的。


    肖雨也忍俊不禁,多好看的姑娘啊,粉嫩白皙一點紅,不錯,不錯。


    陸商由於體內狂暴的靈力流轉,疼痛地閉上了一隻眼,但看到對麵的女子,也忍不住嘴巴一咧。


    女子後退時,鼻尖一酸就感覺自己中招了,現在聽到場外的狂浪笑聲也知道是在笑自己,眼淚忍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轉。


    一時不知是七竅相連的本能反應,或是惱羞、委屈。


    但不論如何,都是麵前這卑鄙的紅楠國三皇子,還是那個肖雨!


    要不是在讀他的口型,哪裏會遭此暗算!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無辜的肖雨又受了無妄之災。


    如果肖雨知道女子的想法,肯定大喊一句冤枉,明明是你先挑釁,自己回複兩句,並不是因為你的長相,而是作為三好青年該禮貌待人。


    再說,我說,你就聽了?


    那我要你直接認輸,你就認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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