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雨說出那句“姑娘,我要出手了”,台上女子嬌軀一震,下一刻就恢複自然,她轉過了身,在肖雨眼前,露出了那一等一的容貌。


    肖雨見狀,微微錯愕,“怎麽是你?”


    女子莞爾一笑,“為何不能是我?當日你可是還未如實告訴我,那句詩是否是你所寫。”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鳳榜大賽的第一日,陸商與女子對決,肖雨隨口喊出了這句詩,之後也被女子追問過,詩句是否是他所寫,可當時由於女子的高高在上的態度,肖雨直接忽視,沒有回答她。


    沒有想到,今日在這裏,再次碰上了。


    這次,肖雨沒有再隱瞞,直言不諱道:“那句詩不是我寫的。”


    女子聽後一愣,沒有想到肖雨回答的這麽突然,沒有開口否定,實則在她心裏,早已有了答案。


    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一句“情人眼裏出西施”,此等名句,從未聽說過,還說不是你所作?


    肖雨見對方沉默,架勢完全沒有對敵期間該有的謹慎,他微微皺眉,再次提醒道:“我要出手了。”


    然後他見對麵女子還是那般模樣,也不知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裏,或是當他是口說無憑。


    肖雨暴起出手,雙腿一蹬,


    “砰”


    青石四濺,他掄起“鐵杆兵”,對著那女子就是當頭一棍。


    女子見狀,神情自若,腳步微動,身子側過,避開了那一棍,同時,蔥白玉手推出。


    看似緩慢,卻快若奔雷。


    肖雨左腳猛踹地麵,借力左閃,躲過了女子玉掌。


    女子一掌落空,收回了手,臉色並無落空的失落,相反,饒有趣味地盯著肖雨。


    肖雨被盯得渾身發毛,當了二十八的男人,也是看了十多年的美女,可像今日被美女這般盯著,還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按理說,他應該有些飄飄然,可卻是如同偷腥被發現,一時尷尬,臉上也掛著些難以言表的慌亂之色,


    他心一慌,下意識就要看向台下的李榮,隨後硬生生止住了。


    他晃了晃腦袋,避開對麵女子近乎霸道入侵的眼神,看向了方才出掌的那隻手,纖細修長,如嫩蔥般白嫩。


    可當時那一掌帶給肖雨的感覺,卻是溫婉中帶著霸道,如同平靜的湖麵下,住著一頭深水巨獸。


    女子注意到肖雨的視線,動了動手指,又再次問了之前的問題:“好看嗎?”


    同時,腳步一點,曼妙身影如虹掠去,化出一道亮麗風景,卻頗具威勢。


    這時候,好像女子已經不需要肖雨的回答,而之所以這樣問,恐怕就是報複之前的肖雨並未回複。


    她問,他未答,她再問,已無需他再答。


    肖雨望著麵前不斷逼近的身影,正麵衝了過去。


    比力量,他還沒有怕過誰!


    比速度,他也不輸任何人!


    肖雨手持“鐵杆兵”,向左掄去,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花架子。


    而那女子,麵對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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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橫掃,第一反應不是躲讓,而是直接右掌拍出。


    竟是想以掌接棍!


    “她瘋了嗎?”


    下方傳出一聲驚呼,雖然聽語氣區分不出是“他”還是“她”,可從眼下的局勢,眾人很清晰就能肯定,是“她”。


    肖雨的力量無人不知,靈體境中階的修為,卻能使出近似搬山境中階的力量,不可謂不駭然。


    他使出的那一棍,少說幾萬斤力,多則幾十萬斤。


    換個說法,也就是少則傷筋動骨,多則斷胳膊、斷腿!


    麵對這樣令人聞之色變的棍擊,那女子竟然選擇硬碰硬!


    他漆黑“鐵杆兵”的一端,即將碰到女子的玉手,中間還隔著2分距離時,一聲巨響,


    “嘭!”


    二人中間發生了莫名的爆炸。


    一道身影倒飛了出去,而另一道身影則是後退了三步,緩住了身形。


    眾人目瞪口呆,那後退三步緩住的身影,竟是那女子!


    也就是說,飛出的是...肖雨?


    硬碰硬,肖雨居然被打飛了!


    “真是不敢相信,沒想到在搬山境以下,竟然還有人在力量方麵勝過肖雨!”人群中,一男子發出驚呼,語氣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眾人不禁開始認真打量那位女子,之前隻是因為那女子的絕美容貌,曼妙身材,但這一刻,他們是真為她的實力所折服。


    要知道,連雲浩都沒有硬接過肖雨的攻勢,隻因為在力量方麵,他也勝不過。


    現在,卻是被一個女子做到了!


    當眾人皆在震驚之時,一道堅定的否定聲傳出,“不對!”


    是一位中年男子,約莫三十好幾,當中有弟子認出男子身份,“原來是郭永長,郭師兄。”


    郭永長是誰,院內也有不少人認識,不是因為郭永長修為如何高,也不是名聲如何之好,隻因為他當屬靈體境中,在院內待的時間最長,已經有四十個年頭。


    雖然郭永長如今還是待在靈體境上階,可因為時間、經驗的沉澱,也可以勉強算作見多識廣那一類人之中。


    眼下,在眾人之中,他的眼裏當屬眼力最尖。


    “郭師兄,你是否看出了什麽?趕緊說說,別吊師弟們的胃口。”


    一個女子,在力量方麵勝過眾人隻能仰望的肖雨,他們實在是不想認同。


    因為實在是太丟臉了!


    郭永長也是直接說出了他的看法:“方才,我看得很清楚,那女子的手掌與肖雨的兵器並沒有碰到,可在二人中間卻是真實發出了激烈碰撞,也就是那聲爆炸,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嘿,我剛顧著看那女子了,沒看到他們有沒有碰到。”一男子在人群裏,也是沒有了顧忌。


    眾人會心一笑,並未當回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實乃天經地義。


    一高挑男子笑過之後,確認了郭永長的看法,“我剛剛一直盯著他們兩個的碰撞,正如郭師兄所說,那位師姐的手掌在離‘鐵杆兵’一分還是兩分的時候,好像打出了什麽。”


    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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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急性子,連忙追問:“打出了什麽?”


    “什麽呀?”


    可高挑男子隻是搖了搖頭,表示速度之快,並未看清,但很確信的是,他二人沒有碰到。


    郭永長撫平焦急的幾人:“各位師弟,稍安勿躁,說句不好聽的,台上那二人的實力超過我等,我們看不出也實屬正常,不過,你們看著那女子,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眾人一股腦又重新向台上那道曼妙身影望去,他們多數微微皺著眉,顯然也確實如郭永長所說,那女子看上去是真有些眼熟。


    “嘿嘿,我好像在夢裏見過,而且......嘿嘿。”


    一男子的笑聲有些猥瑣,周圍人厲目相向,嗤之以鼻,麵露警告之色。


    好像在說,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們就不客氣了。


    男女間那點事,傾慕無人覺得不對,可若是某人胡言亂語,毀人清譽,那真是該天打雷劈!


    男子察覺周圍人不善的目光,意識到說出了心裏話,連忙掌了自己幾個嘴巴,並且賠笑道:“是我說錯話了,該打,該打。”


    “是該打,你敢對她如此不敬,是真不知道‘死’字該怎麽寫。”郭永長冷聲道。


    旁人聽他語氣異常冷漠,想必那女子身份應該很尊貴,可這裏是浩然學院。


    浩然學院講究什麽?


    不問勢力,不問屬國,不問身世,不論貧富,弟子間的身份是平等的,而地位,則是由各人爭取的。


    現在,他們隻覺得那女子熟悉,可知其並不是在學院裏的地位有多顯赫,那就隻剩下身份,外界的身份?


    “啊,我想起來了,她是倪沛白!”一聲驚呼,震驚了眾人,更加嚇傻了方才那位胡言亂語的男子。


    他身子陡然癱軟,倒在地上,無人去扶,隻見他身子哆嗦,臉色煞白,雙眼空洞,似招受了什麽酷刑,嘴唇也已失去了半數血色,口中還不停念到著:“完了,完了……”


    六年前,浩然學院發生了一件大事,當時搞得院內沸沸揚揚。


    其實,起因隻是當時院內有一男子,約莫二十一二,是外界一小國君主的私生子,天賦也屬中等偏上,在院裏,勤奮修煉,也算得優秀弟子之一。


    可當他在院內,偶然遇到一位心怡女子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修行大事,好像在那位女子麵前,隻是小巫比大巫,可過眼雲煙。


    本來男歡女愛,也實屬正常,院內也沒有禁製,本來,男子心怡女子,女子不答應,男子要麽持之以恒,要麽果斷放棄。


    可他卻是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


    他在示愛無果之後,竟是將那名女子綁到了房中,欲行不軌之事。


    當時,學院也未曾想過會有弟子在眼皮子底下行這般行跡,即便是道元境的副院長都始料未及。


    之後,還是那位女子主動上報,並未報著怪罪的意思,可在院裏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又怎能輕易安息寧人?


    院內沒有把那男子逐出學院,而是將他壓在了戒律院,一座刀山之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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