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雖有些磕磕絆絆,但也都順順利利地完成了第二階段。


    盡管眼下沒有幾人有惠顧的意思,但至少多數人對肖雨建設錢莊一事不再那麽反感了,這就是在往好的事態發展。


    其實,若不是因為之前的賭局一事,眾人還對肖雨有些心存芥蒂,這“雨潤錢莊”早就紅紅火火了。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錢莊的啟動需要用到大量的積分,而能短時間積攢這麽多積分的方法,總是不那麽常規的。


    之後,肖雨回到了原位,吳肅也是瞥了他一眼,以示不滿。


    肖雨無奈地隻能尷尬笑了笑,以示歉意。


    隨後,吳肅也是先對本場次的參賽者道了聲祝賀,然後大概講了一下挑戰賽的事宜,也就是排名前十的靈體境可以向搬山境挑戰。


    不過肖雨對此興趣不大,他現在最關心的事就是“雨潤錢莊”的選址問題。


    總不能讓“雨潤錢莊”開在嘴裏。


    要不是現在走不合時宜,肖雨早就去物色地址了。


    短短功夫,真可謂是度日如年,郝富貴瞧出肖雨的異樣,小聲問道:“雨哥,你趕時間啊?”


    肖雨沒有隱瞞:“是有點,我想盡快給錢莊找個地兒。”


    郝富貴聽後,眼珠子一轉,隨即小聲說道:“交易閣旁邊怎麽樣?我之前去的時候,好像在東邊看到一塊空地,大小挺適合的。”


    肖雨眼前一亮,嘴角上揚。


    對啊,既然是錢莊,那肯定是建在用“錢”頻繁的地方,而交易閣顯然是最合適不過的地址了!


    “富貴,這次你真是幫雨哥大忙了,就這樣決定了,等會我就去找院內要地兒。”


    郝富貴滿臉的得意,卻故作謙虛:“客氣。”


    隨後轉過頭,向麵無表情的張評生,昂了昂頭,好像在說,看到沒有,我幫雨哥大忙了,你呢,所以你才隻能當二號小弟。


    ……


    看台之上


    肖雨正在向院內要地,可被副院長以一句“待大賽之後再說”搪塞過去了,肖雨起先不太理解老者的意思,還以為對方反悔了。


    可之後的話題直接岔開了,竟在討論院內的眾多弟子為何不思進取。


    他們就此討論了一會,隨後又扯到了最近幾日,弟子又出現了道心不堅的情況。


    而這次,他們齊齊看向了肖雨。


    肖雨再傻都看出問題了。


    栽贓嫁禍!


    絕對是栽贓嫁禍!


    他就好好打了幾場比賽,怎麽就讓那麽多人道心不堅了?


    碰瓷哪有這樣子碰的,關鍵這是在浩然學院的地盤,還沒地兒說理!


    肖雨作為小人物的卑微,體現的淋漓盡致。


    最後也不得不擔任起了重燃眾人希望的職責,至於為何是職責,因為交易閣的那塊地,他若成功,則有。


    否則,恐怕整個偌大的浩然學院,都沒有那麽一丁點大小的空地。


    當肖雨下了石山,望著上方的藍天白雲,腦袋放空,發了會呆。


    我是不是上賊船了?


    ……


    石山上,看台中,一片歡聲笑語,武坤大讚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此招甚妙,沒想到副院長也有老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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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雲蘭之適時咳嗽一聲,武坤突然打住,意識到不妙,老滑頭放在心裏說說也就罷了,怎還直接說出來了?


    隨後,他就發現周圍所有人都看著他,眼中帶著玩味,都是些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而這些不打緊,最要命的是,他發現副院長老人家正麵帶微笑地望著他。


    武坤嚇得一哆嗦,“花,花,花好月圓……”


    老者附和微笑道:“好啊,花好月圓,甚好。”


    “您說好,就是真的好,哈哈。”武坤賠笑道,他顫顫栗栗地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哪裏還有一絲身為填海境大能的影子。


    ……


    當天,肖雨也是前往交易閣附近看了一眼,真如郝富貴所說,可以說是風水寶地也不為過,他越看越喜歡,不過也因此多了一份煩惱。


    該怎麽恢複那些人的信心呢?


    他們為何會那樣,肖雨大概能猜測得到,無非就是心裏的一種落差感。


    努力不一定有回報,刻苦不一定有收獲。


    說起來,談自強或許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個,待在靈體境上階十餘年,久久不得晉入搬山境,自然會有些沮喪。


    加上旁邊的天才太過耀眼,據聽說,院裏的萬千裏在談自強那個年齡,都已經是搬山境上階了。


    如鴻溝的天賦差距自然會滋生出負麵情緒,而副院長要肖雨做的就是,如何化解他們的負麵情緒。


    肖雨來自21新世紀的地球,雖說人生而平等,但人生而也不平等,這是地位、權勢、錢財等一係列因素造成的不公。


    他出生於一個貧苦家庭,二十多年來,他看著身邊的同齡人開豪車,住洋房,玩明星,然後他看著卡裏不到五位數的餘額,他不是聖人,他也不隻一次在心底埋怨著這些不公,但現實就是現實,毫無辦法,他有的隻能自我調節,腳踏實地。


    而在這片世界,短短五個月,肖雨也是見到了無數的不公,青牛鎮的滅村慘案,


    迎春樓的姑娘,被逼無奈,賣藝賣身,


    千煉門中的那些庖夫,生命皆在別人一念之間,


    ……


    還有李榮,宗門被滅,家破人亡,李軒被關在千煉門,暗無天日近十年,而她自己也被迫賣到青樓,如此坎坷的命運,又何來“公平”可言?


    在這裏,浩然學院,已經去除了很多的不公,勢力、屬國、身份、家室等等。


    在這裏,比的隻有修行,可這又何嚐不是不公?


    天賦的不公,根骨的不公,悟性的不公……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同樣,也有不公!


    一切,都需要自己堅強罷了!


    肖雨已經找好方向,但一下子,他還真想不出好的主意,無奈之下,回了住處,慢慢想去。


    當晚,住處內的氣氛還算融洽,本來肖雨還以為陸商會有些鬱悶的,畢竟他在四人裏,修為應該算是最高的,靈體境上階,可不曾想第一場就遇到了倪沛白。


    倪沛白,在此次鳳榜大賽上的表現,也算格外顯眼。


    她與肖雨的一局,盡管最後還是讓肖雨贏了,但期間可是多次讓肖雨深入陷阱,實力不可低估。


    陸商對輸給倪沛白,沒有半點不舒服,相反,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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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豪。


    洮帝國的倪沛白,洮帝國三個字就足以讓無數人仰望了。


    不過,肖雨倒是有些難以理解,可能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對方是何種身份,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女人,而且,他有朝一日是要離去的。


    之後,幾人也圍繞張評生對戰曲淳的那一局作出了討論,最關鍵的赫然就是他從兩麵烏金盾中逃脫的問題,經過幾番次的細節詢問,最後也得出了答案。


    那道火焰爆炸聽起來還算簡單,就是以火焰包圍住火焰,一層包一層,共計三層,並且得控製每層火焰的溫度,需使外圍的溫度高於內圍。


    當外圍溫度高,壓強自然大,強大的壓強不斷向內部積壓,而當內部溫度升高之時,內部壓力瞬間釋放,如此就形成了爆炸。


    而由於當時,那兩麵烏金盾極為接近,突然受到強大的衝擊力波及,也是遭受了絲毫還未擴散的威力,那兩麵烏金盾也因此被震開了些距離,張評生這才得以逃脫。


    聽上去是容易,但肖雨知道,實際操控難度必定很高,控製火焰的溫度,這種若是放在21世紀,可以通過機器很容易就能達到,可若換做人來操控,那得需要多麽精妙的控製才行!


    可之後肖雨細細琢磨,生出了一個疑問。


    那就是火焰爆炸產生的強大衝擊力,既然都能將烏金盾震開,那為何張評生無事?


    他親眼目睹過那種震感,要是常人被震動波及,搞不好會被震得輕則五髒六腑移位,重則骨骼粉碎。


    而張評生對此也做出了回複,原來他是將火焰裹在身體表麵,這才抵抗住了傷害,毫發無損。


    而隨後肖雨了解到,張評生是因為看了他與雲浩的那一戰,從雲浩身上學到的。


    眾所周知,雲浩修煉的正是雲蘭之的《赤陽天象》,而張評生作為雲蘭之的弟子,自然修的同一種功法,而功法相同,能力自然也大同小異。


    小異也單隻的是雲浩擁有的是青陽火,而張評生的是簡單的青色火焰,這一區別。


    幾人恍然大悟,也不禁露出了佩服的神情,而郝富貴更是驚呼一句:“張評生,原來你不笨啊,看來讓你當二號小弟是綽綽有餘了。”


    肖雨忍俊不禁,說的好像木訥的張評生本來很笨似的,他從第一眼見到張評生起,就知道他隻是有些木訥,不愛說話,但並不是愚笨。


    當時有一幕,肖雨曆曆在目,那就是在學院門口,他一家子被院內那兩名弟子嘲諷的時候,張評生險些就要衝上去跟那二人拚命了,還好他娘親及時拉住了他。


    要知道,那時候的張評生隻是一個普通的瘦小孩子,盡管因為農活,他的力氣比同齡人大了些,但對於那兩修士來說,與螻蟻無異。


    從那時,肖雨就知道,張評生的體內有一股隱藏的很深的野性。


    他是那種,但凡有人傷到他身邊人,他會毫不猶豫,跟對方同歸於盡的瘋子!


    這也就是身外無一物,但有一顆強大的內心,百折不撓,誓死會保護身邊人的瘋子!


    看著短短不過三四個月,張評生就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了,肖雨也是有些吃驚,同時又有了兩絲被人從後追趕的壓力。


    一個是張評生,另一個是郝富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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