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我今天不跟你計較,快快離去!”齊心遠冷聲道。


    此時,臨近巳時還有一盞茶的功夫,周亨大師隨時會到來,齊心遠可不想現在讓周亨看到他與肖雨在靜心殿門口發生什麽爭鬥。


    肖雨身形未動,望著齊心遠,冷笑道。“嘿,你還真霸道,我可是聽說,周亨大師授業有類無教,你能來聽得,我就聽不得?”


    “你懂鍛造之道嗎?你知道什麽叫靈火嗎?你又知道什麽叫元靈火嗎?我看你也不知道,趕快離去,先去入了門再來聽周亨大師講課。”齊心遠還未來得及開口,他身邊的男子就立即出言嘲諷道。


    肖雨微皺眉頭,那男子先是說他是騙子,他沒有計較,現在又是這般咄咄逼人,真當他好欺負的不成?


    他望著那一臉得意的男子,冷聲威脅道:“我見你應該還不是搬山境吧,你要是再敢多bb,我就揍你!”


    肖雨一語直接震懾住了那男子,他眼中的得意之色銳減,轉而多了一些忌憚,他向後摞動了半步,貼近了齊心遠。


    齊心遠心裏有些不適,要是一個女子貼著他,就算相貌不如他的師妹,但勝在新鮮,那也就罷了,但現在是一個男子,他厭惡地向右移了一步。


    男子一直留意著肖雨,生怕他暴起出手,真來揍他,當他發現擋著他半個身子的齊心遠向右摞動了,他再次貼了過去。


    齊心遠大喝道:“滾!離老子遠一點!”


    男子一愣,頓時滿臉委屈巴巴,慢慢向後縮了幾步,途中,兩眼委屈地看著齊心遠的背影,好像一個失了寵的小妾即將要被老爺趕出府外。


    齊心遠渾然不覺,也毫不在意,此刻的他,心中惱火,這肖雨之前像隻螞蟻,找都找不到,而現在,他倒像張狗皮膏藥,還甩不開了!


    他向後看了一眼,無視一臉委屈相的男子,發現周亨大師還未來之後,他回過頭,雙目微眯,臉色冰冷,眼中散發著寒芒。


    然後,他緩緩閉上了眼,待他再睜開眼,雙目已經恢複了平靜,隨後,他向前走去。


    後方的男子臉色一喜,連忙跟在了後頭,望著肖雨的眼中又多了幾分得意。


    好像在說,有種你就動手啊,我跟在齊師兄後頭,到時候看誰揍誰!


    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風範!


    而肖雨就靜靜地看著迎麵而來的齊心遠,臉色雖沒有什麽變化,但實則已經運起了元力。


    齊心遠這人是不怎麽樣,但他終究還是搬山境,說實話,肖雨也沒有信心能勝過他。


    男人能屈能伸,但有的時候,隻能伸!


    一種是在床上,一種是在現在!


    當齊心遠步行至肖雨身前一米處,他淡淡看了一眼肖雨,宛如在看死人一樣,可隨後,他改了方向,就要從肖雨的右側走過。


    肖雨見狀,向右跨出了一步,正好擋在了齊心遠的身前。


    二人此刻隻有不到半米之距,麵麵相對,二人絲毫不退卻,若是這時候後麵來個人推上一把,畫麵不堪設想。


    後麵的男子,雙目直勾勾地在那咫尺之距的二人臉上左右看著,臉上也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幾分複雜的神色。


    “看來,你是真的活膩了!”齊心遠盯著麵前的肖雨,冷冰冰道。


    “嗬,不好意思,世界還很美好,你要是想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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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去,我可不會去。”肖雨諷刺道,他也是不明白,為何總有人會覺得,說幾句威脅的話搞得好像很酷一樣。


    殊不知,在他看來,跟2b無異!


    這時候,齊心遠發生了變化,他雙眸中有寒芒流轉,似是開啟了慧眼,又似運起了功法,其身子周圍更是散有冰冷的氣息,無一不在宣示著他是搬山境的事實,“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出手嗎?”


    肖雨感受周身有些涼颼颼的,不知是搬山境帶來的壓力,還是這齊心遠功法的特殊,不過這點異樣,對他來說也隻是毛毛雨,但對麵這架勢,肖雨不敢賭他一定不會出手,以防萬一,元力布滿了周身,並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按捺下心底的一絲發怵,反笑道:


    “你要是真敢動手,早就動了,一個搬山境還如此婆婆媽媽,真是丟臉,你看,我這樣激你,你就隻會...我想想,有個詞怎麽說來著,哦,想到了,無能狂怒,嗯,很貼切……”


    陡然間,肖雨心頭一驚,渾身汗毛炸起。


    沒想到,齊心遠真敢動手!


    他右掌籠罩著冰寒的靈力,拍向了肖雨的胸脯。


    速度之快,超過肖雨對戰過的任何一人!


    盡管肖雨做足了準備,可麵對齊心遠這種搬山境,他還是慢了一些!


    肖雨倒飛出去,落在了十米之外,並且落地之後還後退了三步。


    “齊師兄,你剛剛那一掌太漂亮了,哈哈,肖雨,你還敢神氣嗎?哈哈。”場上第三人,一改複雜神色,嘲笑起來。


    齊心遠扭了扭脖子,好像剛才的那一掌,連熱身都算不上,他麵露譏諷之色,“躲得還挺快,哼,什麽靈體境第一,在搬山境麵前,屁都不是。”


    肖雨低下頭,雙手拔開了胸前的衣裳,露出白皙健壯的胸膛,而在上麵,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冰藍色掌印,仿佛紋身一樣印在了他胸口處。


    他微微皺眉,隻覺胸前一陣發涼,好像有一塊千年寒正冰敷在上麵,整個人因為這股冰寒,也是忍不住地打了一下寒顫。


    他伸出右手,按在胸口處揉了又揉。


    齊心遠麵露輕視,嘲諷道:“哼,中我一掌,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感覺掉入了萬年冰窟?嗬,放心,我也沒想在這裏打死你,我們之間的仇,以後再慢慢算……”


    “你們兩個有何仇怨,竟敢在靜心殿門前大打出手?”


    一道聲音滄桑卻中氣有力的嗓音傳來。


    “周亨大師!”男子驚呼,連忙弓腰低頭,向後退了幾步。


    來人身著一件灰色長袍,略顯樸素,一頭的銀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發著亮,那張被多道皺紋爬上的臉膛上,伴隨著消退不下的紫紅,那是常年受火焰烘烤的印記。


    他正緩緩地走向到三人。


    此時的齊心遠早已愣在了原地,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心中慌亂無主,又怒氣衝天。


    他控製情緒,力求在周亨麵前做到心平氣和,他恭敬行了一禮,“周亨大師,我們隻是有些小矛盾,並無……”


    “周老,您可要看清楚了,我可沒有出手,我是被打的。”肖雨插話道,並再次拉開了胸前的衣裳,恨不得將整個肚子都暴露出來。


    齊心遠聽後,滿臉震怒,指著肖雨,怒道:“你……”


    肖雨打斷他,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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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依舊扒拉著胸前的衣裳,力求任何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其胸前的冰藍色掌印,“你什麽你,你是不是打了我一掌,掌印就在我身上,你休想賴賬。”


    “你,你……”齊心不停地說個“你”字,可之後要說什麽,大腦一片空白的他完全被帶入了肖雨的節奏中。


    捉賊拿贓,捉奸在床,而他,打了肖雨一掌,肖雨的胸前也有他的掌印。


    他還能作何解釋?


    肖雨瞄了他一眼,見他慌亂無主,嘴角微微上揚,隨後,身子乍然一抖,手捂胸前掌印,倒吸了一口涼氣,由於他胸前的冰寒之氣已經散到了心肺,所以導致他的臉色有些慘白,一看就是受了重傷的模樣。


    這一幕,被周亨看在了眼裏,他微微皺眉,隨後看向了齊心遠,眼神詢問,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這人不喜鬧騰,最喜歡的就是一個人置身於鍛造之道,將心神完全沉浸進去,這也是他能有如今成就的最關鍵的原因。


    因為年歲的關係,他偶爾會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也導致他萌生了尋一個親傳弟子的想法。


    這麽多年來,他身在浩然學院,在傳道受業期間,也在尋找合適的人選,可終究要麽是天賦不夠,要麽遇到天賦差強人意的,可是性格他不喜。


    若是讓他將一生的經驗傳給他不喜歡的人,那他寧可將一切帶進黃泉。


    近期,齊心遠偶然走進了他的視野,方方麵麵雖不算精益,但也算得上馬馬虎虎,所以,對於那些他要收齊心遠為徒的傳聞,他沒有直接出麵澄清。


    這些天,周亨一直在考察齊心遠,盡管看出齊心遠的天賦不足以支撐他達到自己的這般高度,但也不是不可以給個機會的。


    可是,剛剛他親眼看到,齊心遠一掌打向了那個青年。


    而且,他可以看出,那青年還不是搬山境。


    率先出手,還是欺負弱小,這一刻,周亨對於收徒之事,他猶豫了。


    此時的齊心遠像吃了黃蓮一樣,有苦說不出。


    他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看著周亨的那種詢問眼神,他知道,他已經被判了死刑。


    將這二人神情看在眼裏的肖雨,時而倒吸一口涼氣,時而像是忍不住了,輕微“哼”上那麽一兩聲。


    總之,既要讓周亨覺得,齊心遠出掌狠毒,又要讓周亨看不出,他在假裝。


    今日肖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達成兩個目的。


    一是,見周亨,尋清靜土,


    二是,見周亨,將齊心遠拜師的事情攪黃!


    如今的肖雨並不知道齊心遠拜師之事還有待商榷,但他為了避免將來的大、麻煩,還是選擇先將它扼殺在搖籃之中。


    所有的一切,看似是巧合,其實不然,以肖雨的修為,自然無法知曉周亨何時會來,可是別忘了,他體內還住了一個!


    仙藤!


    感知道元境都輕輕鬆鬆,更別說一個周亨了!


    至於齊心遠會在那時真的出手,他沒有料到。


    他隻是激了他一下,成功固然好,但失敗也沒事。


    周圍沒有大能,他二人又靠得那麽近,等周亨正好到的時候,齊心遠不出手,他也會自己倒飛出去。


    總之,黃泥巴掉褲襠,它不是屎也是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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