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都已經習慣了。”男子手指木盒上花紋中花蕊部分凹進去的部分,說道:“你看,要打開這木盒,需要鑰匙,可是現在鑰匙丟了,就打不開了。”


    然後他又補充:“其實,我們也想過辦法,試過拿刀砍,可結果連一點印記都沒有留下,之後,用火燒過,也是沒有用。有人說過,拿法寶試試,但我們擔心法寶威力太大,會將它裏麵的東西也一並砸毀,所以一直留存到今日。”


    肖雨雙眸看著那塊堅硬的木盒,開口問道:“我可以仔細看看嗎?”


    男子輕輕一推,木盒滑至肖雨身前,他望著眼前的木盒,上麵的花紋鐫刻得栩栩如生,絕不是出自普通人的手筆,他雙手抵在上麵,頓時,一陣冰冷沁人心脾,好不舒適,肖雨忍不住讚歎:“這種冰涼觸感,絕了,這是由什麽木頭製成的?”


    “不知。”


    肖雨“哦”了一聲,然後摩挲著盒子上的花紋,除了冰涼感之外,倒沒有別的感受,他看著那朵好像被擦糊了花紋問道:“我看這上麵有些打磨痕跡,為何不繼續打磨?”


    按常理說,能被打磨的物體,隻要繼續打磨下去,盡管可能花費的時間要久一點,但應該是能取出存放在裏麵的東西的。


    可男子卻再次搖了搖頭,他望著肖雨手中的那處略模糊的花紋,回道:“這痕跡是一直就存在的,具體是如何造成的,我們也不得而知。”


    肖雨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垂下腦袋,看著手中的盒子。


    真是有些尷尬,買櫝還珠也就算了,這樣一個打不開的盒子……


    不過,單從觸感來看,就算是他這種小白都能看出,這木盒應該並不簡單。


    以前,肖雨在那繁華的城市,當他找不到一個地址的時候,就會去找人問路,大多時候都是去找中老年的男子,然後他會散出一根煙以示感謝。


    此時的肖雨也正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讓攤主包下那塊他用不上的礦石,但對積分沒什麽概念的他,覺得100積分好像是差了一些。


    這也跟他一入院就獲得了十多萬積分的獎勵,對有錢人來說,一兩萬在他們眼裏可能還不是普通人的一兩塊值錢,而肖雨也是如此。


    “說說吧,這木盒你想賣多少?”


    男子如往常一般回複道:“三千。”


    肖雨微微錯愕,一個打不開的盒子,還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就賣三千,他雖然對積分還沒什麽概念,但也不是個傻子,《七曜神印》才花了幾百積分!


    男子看著如往常顧客的不解、不悅神情,他也如往常那般解釋道:“這木盒是我們家族世代傳下來的,雖然不知道裏麵到底放了什麽,但你也能看出,這木盒的材質本身就不普通,能用這種木盒存放的東西必然也不是什麽凡品……”


    看著男子有鼻子有臉地解釋著,好像變了一個人,從看上去有些憨憨的攤主,變成了一個精明的商販,而聽到他的猜測,肖雨也是忍不住了,打斷他道:“停,我冒昧問一句,你剛剛所說的天材地寶,絕妙功法,該不會就在這個木盒中吧?”


    男子認真地點了點頭。


    但在肖雨眼裏,簡直就比指鹿為馬還過分,至少人家還有頭鹿,而他隻靠一個有些特殊的盒子,睜眼說瞎話。


    明明方才還說,不知道裏麵存在了什麽,現在又說裏麵存放了什麽天材地寶,絕妙功法,就算是騙術,也沒這麽個騙法。


    說句實話,有些侮辱人!


    肖雨嘴角抽搐,語氣不悅了些,“牛頭不對馬嘴,你還說這木盒你們打不開,又不知道裏麵存放的到底是何物,那怎麽能確定裏麵真有天材地寶和絕妙功法?萬一,裏麵什麽都沒有,那豈不是3000積分買了一個空盒子?”


    旁邊留意著此處的商販,吆喝笑道:“肖雨,我們是不是早跟你說了,總不能真花個3000積分,買一個喜歡的盒子吧,哈哈,漂亮的盒子,我們這裏也不是沒有,而且我們這裏真有看得見的天材地寶,過來看看。”


    “我這裏也不乏絕妙功法,感興趣就來瞧瞧。”


    “來我這兒……”


    肖雨就如同一個香餑餑,在被眾人爭搶,但他自己心裏清楚,都是盯著令牌中的那點積分。


    這時候,那精明的男子又恢複到原來的稍憨模樣,他有些無奈道:“要不是家族沒落,我也不會將這傳家之物拿來售賣,我雖然不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麽,但我可以肯定,裏麵肯定是有東西的,而且......賣3000,聽上去是多了一點,但裏麵隻要有一件天材地寶,那就抵得上這個價了。”


    肖雨沒好氣道:“那也得打的開才行。”


    男子沉默不語,無力反駁。


    肖雨決定先問問他人,畢竟,3000積分,可不算小數目,“仙藤大爺?睡著了沒?”


    頓時,仙藤的聲音在肖雨腦袋炸起,“覺得合適就買,不合適就走,哪有天底下的好東西都讓你撿漏的道理?”


    肖雨渾身一顫,扣了扣耳朵,仙藤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考驗自己眼力見的時候到了。


    但也另外說明,仙藤對這木盒沒什麽興趣。


    否則,就以肖雨對仙藤的了解來看,絕對嚷嚷著不買不讓走。


    肖雨看著木盒正上方,那塊花蕊處的凹槽,裏麵細小的結構,很是精妙,就連21世紀的科技都難以達到這種水平,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


    這木盒絕對不簡單!


    他大口一張,“便宜點!”


    男子猛然抬起頭,隨後望著肖雨身前的木盒,猶豫了一會,然後說道:“2999。”


    還剩一塊錢給我打車呢?


    肖雨無語,“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真是跟陳柔姑娘半斤八兩!


    “不是你讓我便宜一點嗎?”男子木訥道,隨後好像看出肖雨有些生氣了,神情低沉道:“家族資源稀缺,我想將這木盒賣了,換些資源送往家族中,所以……”


    言下之意,就是不可以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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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雨看著麵前一個大男人,神情有些沮喪,看起來不像是假的,一時心軟,“那行吧,包起來吧。”


    男子聽後大喜,邊將之前裝著冥岩的盒子抱到肖雨身前,興衝衝道:“兩樣一共3100積分。”


    肖雨嘴角抽了抽,說好的便宜一點,那一點都沒了,不過,那一點積分也就無所謂了。


    他與男子前往裏麵交易去了。


    臨邊的多位攤主,眼神複雜,好像看到一個天大的豬頭,掉到了別家。


    又好笑,又羨慕。


    肖雨二人到了裏麵交易的地方,他才發現,以往在這裏最少會有十多名交易閣的師兄在此,而今日,卻隻有一日,一打聽才知道,都去了旁邊的“雨潤錢莊”。


    而那唯一一名師兄,也認出了肖雨,臉色倒是出奇的好,就好像那些看到有錢人,就想往上攀附。


    肖雨謝過之後,就抱著兩個木盒回到了住處,兩木盒都放在了院內,他想試試,憑借他的力量,能否將那鐫刻著花紋的木盒砸開。


    肖雨下盤壓低,蓄力,一拳掄下,旋風伴隨,


    “咚!”


    一時間,周圍都傳來了著急的催促聲,


    “哎呀媽呀,地龍翻身了,師兄弟們,先別修煉了,趕快出來!”


    “地龍來的如此突然?”


    “天殺的地龍,我就快領悟到了突破的契機,這一下,直接讓我回到原點了,我鬱悶啊!”


    “感覺震感有些奇怪,像是從西邊傳來的,不遠……”


    肖雨抱著兩木盒回到屋內,關緊了門,然後看著那個花了整整3000積分買來的木盒,承受了他一拳,竟是完好無損。


    連上麵的花紋都沒有損壞的跡象。


    肖雨對此,無比的吃驚,他因為擔心將裏麵的東西損壞,所以沒有用上全力,但怎麽說,那一拳也近乎萬斤的力。


    5噸的力量,砸在一個木盒上,沒有產生一丁點的效果,實在是怪異。


    但肖雨也不準備加大力量試試,至少,現在不行。


    院門外有人已經在找尋地龍的源頭了,他們顯然是發現,這地龍有些像是某個人的手筆……


    半個月之後,肖雨也是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的任務。


    在浩然學院裏,並不是隻有缺少積分才能去做任務,也不是不缺積分,就可以完全不用做任務了。


    院裏有規定,搬山境以下的弟子,每半年的時間,至少要出院做一次任務,上不封頂。


    一般情況下,是以四人為一隊,一名助教帶三名弟子,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不介意第四位弟子分得這次任務的獎勵。


    新弟子第一次的任務都不會太困難,這也是為了弟子的安全著想。


    肖雨這一次的任務是驅趕猛虎,由一位叫作景文翰的中年男子帶隊,所帶四名弟子為肖雨、郝富貴、張評生和陸商。


    他們動身前往西北方向的半月洲,一個叫東豐城的地方,聽說那裏的村莊被猛虎襲擊,請求學院施以援手。


    禺陀洲以南,就是半月洲,所以在路程方麵,肖雨也算是走過了一次。


    他們這路沒有坐馬車,選擇腳力行程,也算是另一種修煉方式。


    以他們現在的體質,奔跑個一天也沒什麽問題。


    即便是身形圓潤的郝富貴,也沒有吵鬧著要休息,默默跟在了眾人的後麵。


    “你們幾個要不要歇歇?”景文翰跑在前頭,回過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四人。


    肖雨幾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臉色中看出,都沒有什麽勞累感,除了郝富貴,臉色稍微有些虛白。


    肖雨問道:“富貴,累不累?累了,我們就休息一會,任務固然重要,但也不差這麽一會。”


    郝富貴望著前方的肖雨,呼吸有些紊亂,語氣卻堅定道:“不累,我可以的。”


    從動身起,到現在,已經跑了近六個時辰,肖雨看出郝富貴的呼吸急促,顯然就是運動過量的樣子,幾人也都注意到了,但都默契地沒有選擇拆穿。


    前方帶頭的景文翰抬頭望了眼天空,太陽已快日落下山,他回頭回道:“再前行半個時辰,就地露宿休息。”


    ……


    當夜幕降臨,彎彎月兒掛上天空,旁邊的星辰一閃一閃,幾人停下了行程,原地休息,郝富貴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喘著氣,呈一個“大”字,豪無形象可言。


    幾人對視一笑。


    張評生和陸商二人去附近撿柴火,肖雨去處理路上抓到的一隻野兔,兩隻野雞,而景文翰坐在一邊,警戒著四周。


    黑夜的森林裏,除了要擔心野獸之外,還有一些不法之人。


    很快,叢林中,煙火嫋嫋升起,幾人圍繞火堆而坐,上麵正烤著肉食,烤出的油水滴落在火堆上,發出“滋滋”聲響,郝富貴兩眼放光地盯著,口水直流。


    景文翰撿起一截幹枝丟進了火堆,“現在我們已經在半月洲境內了,到東豐城還有一日的路程,明日趕些,晚間便能到。”


    幾人點了點頭,他們與這次帶領他們的老師景文翰並不認識,所以話也少了些。


    幾人默默地看著火堆,聽著柴火燒裂的“哢嚓”聲,以及郝富貴流著口水,望著上麵那三塊肉滴落下發出的“滋滋”聲。


    沒多會,肖雨見肉烤得差不多了,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扒開塞子,將裏麵的白色小碎晶均勻地倒在烤肉上,“這是鹽。”


    “你考慮的還真周到。”景文翰帶了些讚賞的口吻道。


    鹽是百味之首,張評生和陸商二人也是頗為認可景文翰的說法。


    而郝富貴可顧不了肖雨是否周到,他雙手捧著腹部,舔舐、著嘴唇,饞嘴道:“雨哥,好了沒有啊,餓了,好餓……”


    “馬上就好。”肖雨握住插著野雞的樹枝,在火上左右旋轉了幾下,確保鹽味入味,這才拿給了郝富貴。


    郝富貴接到後,立即吹了又吹,這才大快朵頤。


    他可不傻,肉烤完之後會很燙,他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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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景文翰留意到肖雨正從兔肉上撕下了一條兔腿,遞給了他,他也沒有客氣,笑道:“本來像我們這些搬山境,幾天不用進食也沒有事,但嘴饞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啊。”


    肖雨一邊分解著兔肉,依次遞給張評生和陸商二人,一邊微笑道:“人呐,要是連口腹之欲都沒有了,那過得還真沒什麽意思。”


    隨後,肖雨就察覺到幾人都停下了動作,奇怪地看著他,他立刻就發現了剛剛說的話,在這個世界,好像確實是有些怪異,他解釋道:“對普通人而言,吃喝拉撒是常態,而像我這種的,雖說是與普通人不太一樣,但歸根究底,還是個普通人,景老師別見怪。”


    景文翰饒有興趣地看著撕咬一塊雞肉入口咀嚼的肖雨,說道:“難怪我們家冠玉說你與別人不同,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肖雨一愣,正在吃著手中烤肉的三人,除郝富貴之外也都豎起了耳朵,一臉的驚訝,肖雨不確信問道:“景師兄,是你的……”


    “正是犬子了。”景文翰笑道。


    肖雨回憶著景冠玉的模樣,還真與麵前的中年男子有幾分想象,他恍然大悟,笑道:“我說怎麽感覺您有些熟悉,原來是景師兄的父親,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弟子有一事還得如實跟您說一下,令郎……”


    “我知道,他現在在你的錢莊裏...幫忙,你不用驚訝,事情原委我已經弄清楚,讓他去磨練磨練也好”


    景文翰作為一個父親,自然會想要去了解兒子的一些動向,他身為院內的助教,想知道一些事情,並不難。


    肖雨聽後景文翰所說,懸著的一顆心也是放了下去,他尷尬笑了笑,“我還以為,您會埋怨我耽誤了景師兄的修煉時間。”


    景文翰手中還拿著一條咬了一半的兔腿,就那樣靜靜地放著,他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我這兒子,二十二歲就進入了搬山境中階,可以說天賦也是上乘,可是在一次比賽中,輸給了萬千裏,從那以後就一蹶不振,現在,十一年過去了,還是摸不到上階的門檻。”


    “萬師兄?”肖雨有些驚訝,景冠玉竟然還跟萬千裏戰鬥過?


    雖然他輸給了萬千裏,但他能跟萬千裏打過,又何嚐不是另一種強大呢?


    像萬千裏那種變態的天才,想要與其真爭鬥,那也起碼是天才級別的。


    二十二歲入搬山境,其實也是夠變態的!


    肖雨想到當日,景冠玉六人要對自己出手時的淩厲,那張還略差於他的臉龐,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感歎道:“沒有想到景師兄這麽厲害,能與萬師兄交上手,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您也不用過多操心,憑景師兄的天賦,也就差水到渠成了。”


    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出自安慰的馬屁。


    景文翰聽後,應了一聲,“希望吧。”


    隨後,他望著星空,那輪殘月,長籲了一口氣。


    幾人將食物解決後,也是心滿意足地開始休息,守夜的責任就交給了景文翰。


    搬山境一周無眠也沒有關係。


    天剛破曉,幾人就動身繼續趕往東豐城,一直到晚間到達,期間沒有停歇片刻。


    他們先是入了城,由於天色已晚,沒有想著夜間去打擾城主,萬一被當成賊人,那就有些麻煩了。


    所以他們選擇在城中客棧落腳。


    當然,既然到了客棧,那就不必客氣了,點了幾個大菜,郝富貴一人吃了一大半。


    等到天亮,幾人也是前往了城主府,路上,他們也是大概看了下這座東豐城。


    不太繁榮,不如禺陀洲的嵋陀城,但比肖雨之前去過的平原城,那可不是好了一星半點。


    可這東豐城看上去稍顯窘迫,但城主府卻是出了奇的廣闊,郝富貴眼尖,認出城主府的一磚一瓦與他們家中的一樣。


    這樣幾人就心知肚明了,這城主府,有些奢華。


    五人在城主府前等著,當他們自報家門之後,門口那兩小吏也是彎下了腰,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對此,景文翰、郝富貴和陸商三人沒什麽感覺,好像這種變臉的戲法,很是平常。


    而窮人家庭出身的肖雨和張評生二人,就有些吃驚了,肖雨還好,他見識過小人的模樣,但那些人隻是為了賺錢養家,不寒磣。


    可這門口的這二人,原先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好像他們是守在天子門前的,但當他們報出他們來自浩然學院,二人就大變模樣。


    高聳挺拔的腰,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點頭哈腰,再也沒有直起來過!


    幾人中,最吃驚的當屬張評生,他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被人敬仰的態度,或者說,在他進入浩然學院之前,他的父母,以及他,就如同這兩小吏一樣,而且,還要下跪。


    現在的一切,張評生隻感覺在做夢一樣。


    肖雨留意到張評生一直在盯著城主府門前的兩小吏,麵無表情,那兩小吏佯裝恭敬笑容,恐怕腮幫都咧疼了,肖雨大概猜到,張評生跟他一樣,有一種巨大的反差感。


    他伸手搭在了張評生的肩膀,張評生清醒過來,看著肖雨,眼中有些不解迷惑。


    眼中好像在說,為什麽這兩個人,在一聽到我們是浩然學院的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肖雨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搭在張評生肩膀上的那隻手,順勢下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隨後抽手。


    張評生默不作聲,靜靜地站在肖雨的邊上。


    “吱——”


    城主府大門打開,第一個出來的就是一位身著昂貴服飾的中年男子,體態肥胖,捧著一個大肚子,十月懷胎都沒那麽明顯。


    他那張充滿油光的胖臉,堆積的肥肉都疊出了褶子,一看就知道,日子過得相當的富裕。


    他跨出門檻,身上的贅肉一顫一顫,露出一張熱情的笑容,迎向肖雨五人。


    不過才走了幾步路,他就喘起了氣,抬起一條胳膊,身後的下人立刻心領神會,上前幾步,撐住了他那偉岸的身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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