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詢問下來,肖雨總算是理順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麽說,什麽猛虎傷人,都是假的,那是顏姓城主設的局,就是要讓莆田村先吃點苦頭,然後再給塊糖,打著幫助他們的名義,其實是想霸占村子裏的寶貝?”


    “是,是,就是這樣,你放了我們吧。”幾人苦著臉,求饒道。


    肖雨瞥了他麽一眼,沒好氣道:“急什麽?你們要是老實交代,我不會拿你們怎樣!”


    隨後,他仔細想了想,微微皺起了眉,說道:“這說不通啊,既然那城主布局,讓莆田村的人相信山中有猛虎,那為什麽他們不派你們前來降虎,而是要選擇委托我們浩然學院,這不是給自己的計劃安了個不定因素?你們撒謊!”


    肖雨語氣冰冷,眼中已出殺意,八人不斷肯定之前的言語,


    “沒有,沒有,我們幾人都在你手裏,哪敢撒謊,是真的,我們說出來的話全都是真的!”


    “對,對,對,我們真不敢撒謊啊!”


    錢進看到肖雨的臉色越來越冷,生怕其突然暴起下殺手,他一咬牙,跟那顏姓城主擺脫了幹係,“那東豐城的城主天性狡猾,行事詭譎,布局之深,我們幾個雖然名義上是他府上的客卿,但其實就是打手,他就算有什麽事,也不會跟我們商量,我們隻能保證,我們剛剛所說的都是我們知道的,絕無謊話!”


    旁邊幾人連忙附和道:“對,錢兄說的極是,那個胖子心機很重,我們隻是幫他做事,我們隻能保證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肖雨...大爺,你一定要相信我們,那個死胖子有是什麽大事,是不會跟我們商量的,我們隻負責聽命行事。”


    ……


    肖雨聽後眾人不斷地澄清,不過半刻鍾的功夫,那顏姓城主的稱呼已經從城主變成了死胖子,還真是為了活著,可以無所顧忌!


    他嗬斥道:“都給我閉嘴!”


    八人瞬間安靜下來,像八個被老師喊到教室門口訓話的學生,他們小心翼翼地看著肖雨,擺著一張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而他們自己渾然不知,可能還會覺得他們笑起來就是好人的樣子。


    肖雨在八人麵前來回踱步,白虎就跟在他的身邊,他走到哪個男子的麵前,它就對誰虎視眈眈,搞得八人時不時地就緊張一下,要不是他們都是修士,恐怕此時已經被嚇破膽了。


    肖雨厲目相向,繼續問道:“之前,莆田村消失的人去了哪裏?是被你們抓了,還是...死了?”


    八人立即咯噔一下,其中一位肖雨正對著的男子,顧不上左臉腫成了饅頭,立即搖頭回道:“這個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肖雨雙眼微眯,靜靜地看著那男子,直到把他盯得渾身發毛,這才走到下一人的麵前,他就地蹲了下去,微笑道:“你說。”


    此時,肖雨雖然麵帶微笑,可給八人的感覺,卻是刻在骨子裏的恐懼。


    之前,他們在麵對肖雨的時候都是意氣風發,耀武揚威,想著隻要拿下他,就會得到陀羅秘果,幫助他們一舉突破搬山境,從此天高任鳥飛,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事實,卻是相當的殘酷!


    他們是散修,但也是都有兩把刷子的,不然又怎會養在城府中?


    可在與肖雨交手之後,這才深深地體會到,什麽叫做天才!


    多半人,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就被肖雨直接放倒,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倒的……


    如今,即便是肖雨沒有捆綁住他們,他們還是自由的,可隻要肖雨在旁邊,他們是真不敢跑!


    麵對那很不尋常的速度,他們沒有絲毫信心可以在他的追捕下躲過,錢進就是很好的例子!


    三十多歲的男子望著肖雨的微笑,心中更加恐懼,“他說的是真的,莆田村失蹤的那八個人,與我無關。”


    肖雨望著麵前的男子,膽戰心驚,額頭都生出了冷汗,他微笑問道:“我有這麽可怕嗎?”


    男子低下頭,移開了視線。


    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


    肖雨站起身,依次掃視八人,突然冷笑道:“我在想一個問題,要是你們八人感情深,就算說的是假的,但隻要答案一致,那也是真的,畢竟,我現在還無法分辨。”


    八人一愣,隨後驚愕地看著肖雨活動著手腳,伸出拳頭,放在了錢進的麵前,然後調整著距離,拳頭與錢進的臉越來越近,直到完全觸碰到,肖雨滿意地收回拳頭,微笑著:“就這個距離,剛剛好。”


    他左腳向前方踏出半步,慢慢下蹲,右拳後收,做了一個出拳的預備式。


    錢進渾身顫抖,哆嗦問道:“你,你...肖雨,你,要做什麽?”


    肖雨疑惑,“嗯?哦,我怕你們騙我,所以我先殺一個人,有個詞怎麽說來著,殺鳥嚇猴,不過你不是鳥,他們也不是猴,沒事,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錢進大驚失色,結合著肖雨之前的舉動,他要是再想不出來他就是那隻要被殺的“鳥”,就真是蠢到家了,


    “不,肖雨,你不能殺我……”


    肖雨好像沒有聽到,麵色瞬間變得堅決,整個人身上的氣勢暴漲,就連一直待在他身邊的白虎都走到了一邊。


    “我出手很快,你不會感到痛苦。”他望著臉色逐漸煞白的錢進,好心說道,猶如世間普度眾人者,可他此時正要做的事,更像是送人超脫!


    頃刻間,錢進整張臉上毫無血色,仿佛被抽幹了渾身血液一樣,他哆嗦著向後摞動,嘴裏害怕說著:“不,不,別殺我,求你了……”


    其他七人,皆麵露驚恐,心髒都差點跳了出來。


    一時間,七人都想跑,可在肖雨那駭然的氣勢下,雙腿的骨頭好像化了一樣。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們都生出了一種錯覺。


    他們好像被鎖定了!


    要是他們真敢跑,一步之後,肖雨蓄出的那股拳勁會一絲不漏地轟到他們身上!


    在肖雨的強大氣勢之下,錢進瀕臨昏厥,他咬緊牙關,說出了最後一句,“肖雨,你要問什麽,問啊,就算我老母偷漢子的事,我都可以一五一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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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肖雨揮出了拳,不過不是轟向錢進,而是打向了洞穴口。


    瞬間,洞中被他這一拳帶來的拳風席卷開來。


    風聲嘯嘯,吹得坐在地上的幾位人仰馬翻,哪怕他們是修士,在這亂遭的氣流之下,也領他們睜不開眼來。


    他們心中對肖雨的恐懼又加深了一分!


    風停,幾人睜開了眼,洞內原本雜亂無章,盡是枯枝黃葉,此時,煥然一新,別具一格。


    他們深深地望了一眼正收拳的男子,眼中盡是忌憚、畏懼之色。


    這一刻,他們將最後一絲逃跑的想法,徹底粉碎!


    就剛剛那一拳,他們中之必死!


    而那位名為錢進的男子,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肖雨看後,搖著頭,嘖嘖道:“喲?怎麽睡著了,也不怕著涼。”


    七人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睡著?還不是被你那一拳嚇的!


    眾人雖無語,可卻是不敢怒不敢言。


    這時候,肖雨神秘一笑,“那...我們繼續,現在少了一個人,隻是睡著了,待會兒,我可不希望有人永遠睡去!”


    七人咽了口唾沫,麵露堅定之色。


    好像在說,你盡管問,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肖雨問道:“莆田村失蹤的那八人,你們不知道,那自我們幾人來了之後,又有一次進山,可他們那一去,也沒有回來,這你們可知情?”


    幾人臉色泛苦,沒有言語,看樣子,他們並不知道,肖雨臉色漸漸有些難看。


    這時候,也許是害怕肖雨真的發難,七人中的一個開口了,“我們幾人的實力,你最清楚,若是遇到個搬山境下階,我們都隻有跑的份兒,更何況是那位景仙師!”


    肖雨看著開口的男子,皺著眉。


    那男子繼續道:“你先別急,這事雖然不是我們所為,但確實與那顏城主有關,我有留意過,這幾個月,城主經常待在城主府的書房裏,而且,一待就是一天。”


    “這裏麵有什麽問題?”肖雨問道。


    旁邊有人插嘴道:“據我們所知,那城主大好口腹之欲,每天用膳少則五次,多則八次,頓頓都要山珍海味,要是說他整日待在廚房裏,都絲毫不奇怪,可他要是待在書房,其中定有蹊蹺!”


    “會不會是裏麵藏了什麽好吃的,或者裏麵,有美人?”


    “不會,他都是城主了,要真是你說的這樣,根本不用藏著,沒人敢說不是!”


    剛剛開口的那男子也肯定道:“是這個理。”


    肖雨看著他,“繼續說。”


    男子猶豫了一下,隨後,一咬牙,如數脫出:“我曾有一次路過書房,聽到裏麵有人在交談,其中一個是城主的聲音,而另一個,聲音有些沙啞,聽不出來,隻知道是個男人,我記得,當時他們有聊過‘浩然學院’,那聲音沙啞的男子還說什麽不用擔心,之後我怕被人發現,就走了。”


    肖雨平靜道:“什麽時候的事?”


    男子想了想,“一個月前。”


    肖雨點了點頭。


    按照正常的速度,東豐城到浩然學院需要十日,而他們接到任務起,到今天,過了十八日,算起來時間倒是對得上。


    這樣看,不論浩然學院誰接了這項任務,恐怕都會有此劫難。


    突然間,旁邊一個男子驚呼道:“誒,聽你這麽一說,我倒起來了一件事,一個月前我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進了城主府,帶著麵罩,看身形,應該是個男的,說不定就是書房裏的另外一個人。”


    肖雨一愣,“黑袍?長什麽樣?”


    男子努力回憶那男子的服飾,儼然就是肖雨之前在莆田村遷徙途中看到的那個黑袍男子。


    肖雨整理了一下線索,發現隻是解開了部分疑惑,但隨之而來,又有了新的問題。


    他到底是誰?


    為何要針對我們浩然學院?


    肖雨又問道:“我的三個同伴和莆田村三人離去的那一晚,有人曾在村子外監視,是不是你們?”


    七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肖雨想來想去,大概率應該是那黑袍男子所為。


    “山裏麵,可供人食用的動植物,是你們毀去的?”


    七人麵麵相覷,一人回道:“是我們所作,不過我們隻是聽城主說他嘴饞了,想吃山貨,所以命令我們上山捕獵。”


    肖雨聽後,神色一變,慍怒道:“竭澤而漁,你們過渡捕獵也就算了,為什麽還在一些洞口放‘麟草葉’,殘害哺乳期的動物?你們是真不怕遭報應啊!”


    七人察覺到肖雨的怒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麟草葉?”


    “我們捕完獵,就直接回去了,雖然我們是別人的打手、下屬,但怎麽說也是修士,我們犯得著去害那些玩意嗎?”


    “肖仙師,當時我們二十多人上山,可能是其他人搞的也說不定,讓我們為他一口吃的打獵,我們都覺得累,怎麽還會多此一舉呢?”


    肖雨見他們七人說的不像假話,微微皺眉道:“二十多人就能將兩座山頭上的吃的搬空,你們可真有本事!”


    肖雨之前跟林生四人去山裏找吃的,找了兩天,才裝滿了四個袋子,而且多半還是菌類植物。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要真是靠那兩座山頭,恐怕都得餓死!


    “搬空?肖仙師,話不可能亂說,我們就去了一天,哪有那般本領將兩座山搬空!”


    “對啊,那城主也就是嚐個鮮,要真是連吃三天,他也受不了,我們又何苦吃力不太好。”


    肖雨疑惑道:“你們就隻去了一天?然後就沒再去過?”


    七人點頭肯定,但隨即有一人給出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他們?我們幾人是走了,可他們當時沒有跟我們一起下山。”


    “他們?其他人?”肖雨納悶。


    那男子點頭,“有可能是劉子石在我們走後,又在山上帶人捕了幾天,畢竟在之後的幾天,我沒見到他,哦,對了,就是他帶你們前往莆田村的。”


    肖雨錯愕,是他?


    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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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帶著他們前往莆田村,一路上還被郝富貴罵成了膽小鬼。


    看他一副老實人的模樣,還真看不出他是破壞山林之人!


    等等!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或許知道,城主在設計莆田村!


    這樣一來,他也自然知道,我們是來幫忙的,在這種情形之下,城主還讓他給我們帶路,這裏麵有問題!


    這個劉子石,不簡單!


    “他可是修士?”


    男子搖著回道:“別看劉老弟隻是個普通人,可卻深受城主器重,想來也是因此他時常將城主的話放在心上,之前那次上山打獵估計他就是想在城主麵前好好表現。”


    肖雨看著那男子的眼中閃過不屑之色,而其他幾人也大概如此。


    就好像那個劉子石是個諂媚小人,招來了他人的輕蔑。


    歸根結底,是出於嫉妒!


    肖雨拐著彎問道:“你們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劉子石,怎麽?不好相處?”


    幾人嗤之以鼻,紛紛念叨著那劉子石的不好,


    “這個劉子石,平時在城主麵前就是一副小人模樣,像隻狗一樣,點頭哈腰,但在下人麵前,又趾高氣昂,牛氣哄哄,就好像城主府內,除了城主以外就他最大了,我們幾個瞧不起他這種人。”


    “對,仗勢欺人就算了,每次在城主麵前就是一副誰都能欺負他的可憐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臭娘們,可給老子惡心壞了。”


    ……


    幾人,左一句狗,又一句娘們,將那劉子石罵得體無完膚,而肖雨越是臉色越來越陰沉了。


    沒有想到,那劉子石竟然是這種貨色,之前他們幾人真是完全被他那老實憨厚的樣子給騙了!


    他打斷眾人,問道:“莆田村的人現在怎麽樣了?”


    一中年男子回道:“這個你放心,他們現在在城中,住大房子,吃得好,穿得暖,除了被人看著出不去以外,沒什麽不好。”


    “之前跟我一起的,有個胖胖的少年,你們見過沒有,是否也無恙?”


    “哦,你說那小胖...仙師啊,是,他現在應該跟那村長老頭住在一起。”


    肖雨聽後,鬆了一口氣,看著幾人,“你們能來找我,那就是說,那城主是已經知道,莆田村的寶貝在我身上了。”


    幾人一愣,麵露吃驚,眼中有些炙熱。


    城主之所以許諾他們,抓到肖雨就獎勵三枚陀羅秘果,皆是因為莆田村的那個寶貝。


    那若是直接將寶貝帶回去,還不知道城主會賞些什麽貴重玩意呢?


    可隨後他們就意識到此刻的遭遇,比寄人籬下還不如,完全就是麵前那青年的洞中囚,他們神情複雜,幾人扭捏地不敢直視肖雨,打著馬虎道:“哦,原來是在肖仙師的身上,嗬嗬。”


    肖雨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卻沒有在意,就目前看來,還算在按著自己與村長商量的計劃走。


    至少,他們現在是安全的!


    “在莆田村的人到達東豐城之前,你們可曾聽過有人找那城主求糧?”


    “好像沒有!”


    “沒聽說過。”


    肖雨微微皺眉,補充道:“他們是被劉子石帶去的。”


    幾人對視一眼,確定道:“當時劉子石是一人回城的,他身邊可沒有跟著別的人!”


    肖雨聽後,如遭受了五雷轟頂,腦袋一片空白。


    當時,村裏缺吃的,他想著讓劉子石回去找那東豐城的城主運些糧食過來,由於讓一個普通人下山可能會有危險,村長也特地選了兩人護送劉子石,而他自己也跟在了他們的身後,進行保護。


    而就當他們距離東豐城隻剩五裏的時候,他覺得還剩下的這點路,應該不會有危險,他離去了。


    結果,劉子石回到了城裏,而那兩個村民卻不見了!


    這說明了什麽!


    五公裏...他們兩個是被綁走了,還是...死了!


    盡管他不想猜測,但最有可能的...就是後者!


    肖雨隻覺得心頭有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斷想著,如果當時他多花點時間,將他們送到東豐城裏,會不會結局就不同了?


    這時候,肖雨的痛苦模樣被七人看在眼裏,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剛剛還聊得好好的,怎麽現在就好像受到了刺激?


    有人偷偷看向洞穴之外,從他們的位置到洞外,也就十多米的樣子,以他們修士來說,也就隻需要一秒。


    一秒的時間,他們就能逃出去!


    幾人對視一眼,好像已經有了答案。


    若是此時沒有這種情形,那他們斷然不會想跑,可現在,他們看到肖雨好像有些神誌不清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就當幾人摞了摞屁股,已經擺好了能夠立即起身逃跑的姿勢時,錢進醒了,他坐起身,看了看身邊的同伴,疑惑道:“這裏是哪兒?”


    這一聲,嚇住了正想逃跑的幾人,也叫醒了肖雨。


    此時的肖雨,額頭上有一些細微的汗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他進行了一次天人交戰。


    他總覺得,若是他多送那五裏路,那二人就不會有事,他們會跟莆田村的那些人一樣,雖然自由受限,但不至於在莆田村的時候,為吃的發愁!


    而且,他反駁不了自己!


    當這種愧疚占據身心的時候,他漸漸有了被心魔入侵的征兆。


    以如今肖雨的修為來說,心魔入侵並不會對這個世間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但會致使他從此性情大變。


    那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心浮氣躁,不利於修行。


    第二種,可以正常修行,正常突破,但心中戾氣會鬱結,越來越多,之後的某一天,戾氣爆發,他變成一個隻知殺戮的殘暴之人也說不定。


    不論是哪種結果,都不是肖雨能承受的,當然,也不是仙藤想看的。


    他在肖雨的腦袋內大喝一聲:“別什麽罪過都往身上領,那兩人就算死了,也是那個叫劉子石幹的,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你有那心思可憐別人,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好好保護你身邊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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