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克裏斯托弗·阿爾貝特,張賁心存感激。不過在心存感激的同時,張賁也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自己都能夠戰勝內心,為什麽阿爾貝特不行呢?


    所以張賁想要勸說阿爾貝特收回退役的想法,畢竟他現在不過25歲,職業生涯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路。而世界足壇中大器晚成的球星比比皆是,比如非洲劉德華德羅巴,流浪射手托尼。


    “小子,恭喜你了!”阿爾貝特不知道張賁內心的想法,搖下車窗對著張賁說聲恭喜後,就準備驅車離開。


    “克裏斯托弗,我們能談談嗎?”


    阿爾貝特有些意外的看著車外的張賁,然後點點頭示意張賁上車。


    上車後,張賁隨著阿爾貝特來到了一家名叫柏林的酒吧。


    “喝點什麽?啤酒或者威士忌?”張賁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拒絕,阿爾貝特就在那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忘記了,你小子還沒有成年!”


    “你想和我聊什麽?感激我嗎?”阿爾貝特給自己要了一杯啤酒後,就徑直朝著門邊靠窗戶的位置走去。


    “不是!”在阿爾貝特對麵坐下後,張賁直入主題:“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裏,為什麽不去克服呢?像羅納爾多一樣站起來呢?”


    阿爾貝特做夢都沒有想到張賁會跑過來說服自己,沉吟了一下後,他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嚐試過?”


    張賁語塞。


    “我嚐試過,但是沒有成功!況且,我已經厭倦了目前的生活,我想換一個生活方式,你明白嗎?”說著阿爾貝特在那裏搖搖頭,似乎在說你張賁永遠不會理解我的。


    沒能勸說阿爾貝特成功,張賁有些失落。


    在張賁重生的那一刻,他認為自己能夠改變一切。但是事實並不是如此,現在依然有很多事情是不可控的,比如內心的恐懼,又比如他無法改變阿爾貝特的想法。


    “嗨,夥計,你去哪裏了?難道你想逃單嗎?”


    剛剛回到家中,張賁就被塞斯擋住了去路。


    “逃單?”


    “是啊,我們到現在可還是餓著肚子的。”


    聽著塞斯這麽說,張賁恍然大悟,“沒問題,沒問題,我們……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


    “打個屁的電話,你也不注意一下時差,等吃完飯回來,打電話剛剛好!”說著塞斯一把拽著張賁就往外走,“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們找到了!”


    “找到了什麽?”


    “中餐廳,我們特別期待你口中的那些美味!”


    不多時張賁就和塞斯來到了餐廳的門前,從裝修的風格上來看,的確像是一家中餐廳。但是看著門頭上的字母,張賁自己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中餐廳,因為他不知道這個hang chow到底是哪個地方。


    塞斯看到張賁在餐廳門前猶豫不前,立刻質問:“怎麽了,你不會是想抵賴吧?”


    “當然不會,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嗎?”說著張賁就邁步走進了餐廳。


    在外麵張賁還有些懷疑這是否是中餐廳,走進來之後他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就是一家中餐廳,而且百分百是正宗的,因為餐廳的前台說了一句歡迎光臨,帶著濃重的浙東口音。


    “哎呀,阿香,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說英文,英文!”一個操著浙東口音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埋怨了一下前台阿香後,才看向張賁。看著張賁黑頭發黃皮膚,立馬用普通話問道:“小兄弟,中國人?”


    在張賁肯定的點點頭後,中年男子變得異常熱情:“小兄弟,你是在這邊上學嗎?我侄女也在這邊上學,沒準你們還認識呢?”


    張賁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哦,你看我……”中年男子拍了一下額頭,問張賁:“那個小兄弟,你們多少人啊?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包廂!”


    在張賁報出人數後,中年男子當即為張賁安排了一個包廂。


    充滿了濃厚的中國特色的包廂裝修極其豪華,兩世為人的張賁還是第一次在這麽高檔的餐廳內吃飯,現在他還真的擔心自己剩的那點錢不夠吃。


    “小兄弟,你放心,我們這廚師的手藝絕對沒問題,正宗的杭城人,燒的一手杭城菜。”


    中年男子對張賁說完了之後,還用英語對著塞斯說了一遍。看著塞斯炙熱的眼神,張賁這下就更加沒有更換餐廳的理由了,隻得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張賁和塞斯落座之後,服務員立刻就端著一壺茶從門外進來了。這效率和速度好像是怕留不住客人似的。


    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菜單,張賁率先就看了一下價格。看單價和國內不相上下,但是經過匯率這麽一換算,就高的沒譜了。仔細的算了一下價格後,張賁快速的點了八個菜,不給塞斯留有任何餘地。


    點完菜之後,張賁發現塞斯沒有一絲點菜的意圖,一直在那裏喝茶。


    沒過多久,一道道散發著香氣的美味佳肴就被一一送了上來,與此同時ck jack團體的其他成員也趕了過來。


    從未吃過中餐的他們,進入包廂就被香氣給吸引了,一個個狼吞虎咽的在哪裏搶了起來。


    年輕人飯量本來就大,所以不一會張賁點的八個菜就被瓜分的幹幹淨淨。但是張賁卻沒怎麽吃。


    杭城菜的口味主要是以鹹為主,張賁還挺喜歡吃的。不過在這裏菜品都經過了改良,口味偏清淡,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甜味。口味稍稍有些重的張賁,打小就不怎麽喜歡吃清淡的和甜食,自然也就無法品嚐這經過改良的杭城菜了。


    略微有些失望的張賁帶著空癟癟的肚子,起身準備去付錢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剛剛來了好幾撥客人,光顧著招呼客人了,忘記跟後廚說了。怎麽樣,這個改良的菜不怎麽好吃吧?”中年男子看著餐桌上的菜盤子都是空的,心裏麵挺高興的。在這裏開餐廳,目標消費群體還是當地人。所以任何從國內流傳過來的菜式,都會被廚師改良一下,來迎合外國人的口味。這樣吃慣了中餐的中國人自然也就無法適應。


    “的確有些不習慣。”


    “這樣,今天這頓我給你打個八折。下次你來的時候,我叫他們給你做正宗的杭城菜。如果不是今天後廚太忙的話,我絕對會讓你在這異國他鄉嚐嚐咱們的西湖醋魚!”


    得到八折的優惠張賁非常開心,當即也和中年男子說有時間就帶朋友過來捧場。


    雖然得了八折優惠,但是也是一筆不菲的支出,付過錢之後張賁還是有些肉疼。


    “哇哦,美女!”


    剛剛走出餐廳,張賁就聽到了塞斯他們一群荷爾蒙分泌過剩的青年在那裏叫了起來。


    “美!”


    好奇的看了一眼後,沒有多少學識的張賁除了用這個字來形容之外,腦海中還蹦出了兩個字:仙女!


    迎麵走來的女孩,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仙女的氣質。


    “嗨,張,張……”


    目送女孩走進餐廳後,張賁依然木訥的站在那裏,直到塞斯他們圍在他身邊後,才回過了神。看著塞斯他們色眯眯的盯著自己,張賁問道:“你們想幹嗎?”


    “不想幹嘛,就想問問你想幹嗎?”塞斯一把勒住張賁的脖子,問道:“你小子色眯眯的盯著人家女孩看是什麽意思?”


    一邊的拉爾比大大咧咧的說:“你是不是想上人家?”


    “哦,該死的拉爾比,你怎麽能問出如此下流的問題呢?”


    張賁成功的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拉爾比的身上,一群人在餐廳門外打鬧了起來。


    在臨走之前,張賁還特意看了一眼餐廳,透過玻璃,張賁能夠看到餐廳內忙碌的服務員和就餐的食客,可是他希冀的身影卻沒有出現。


    還能再見嗎?他自己也不知道。


    ……


    和塞斯一起回家後,張賁立馬跑到了客廳打起了電話。


    雖然來荷蘭也才一個多星期,但是聽到電話那頭爸爸的聲音,張賁還是感覺到鼻子有些酸。兩世為人的張賁,第一次體會到了想家的感覺。


    張賁不想自己壓抑的情感爆發,所以和爸爸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平複了一下心情的張賁又立馬撥通了王凱的手機。


    回國後王凱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崇明島上,來此的目的也非常的簡單,尋找未來之星。


    張賁來電話的時候,早已起床的王凱已經到了崇明島足球學校。今天他約了一個小球員的家長談合同的事。原本期待著實力壯大的他,心情非常的好,但是在半路上鄭嶸駿的一通電話破壞了他美好的心情。


    所以在接到了張賁的電話後,直接對張賁說:“張賁,有人想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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