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開了個口子,就會泄洪攔不住。


    皇帝忍了好久,自認為的,然後在皇後的允許下,泄了口子,就有些忍不住了。


    連續好幾天晚上都來長春宮。


    幾天之後,南枝心中不耐煩了,也就是皇後給了一些東西,不然你這樣把人當成驢,根本不想幹。


    她就說自己癸水來了。


    皇帝人都來了,可現在非常失望,真掃興。


    他不耐煩問道:“真的?”


    南枝點頭,“真的。”


    【難道要扒褲子給他看。】


    那倒不用。


    皇帝的臉色不好看,坐在床邊,看起來就煩躁。


    南枝湊過去,一副小心翼翼模樣道:“陛下,要不去找林姐姐。”


    “陛下,臣妾將林姐姐叫過來呢?”


    皇帝緊緊皺著眉頭,神色看起來越發地煩躁了。


    “珊瑚,將林貴人請過來。”


    “不用了。”


    皇帝開口打斷。


    南枝為難道:“可臣妾確實不能侍奉陛下,林姐姐就在隔壁,很方便的。”


    “臣妾也想侍奉陛下,可見血不利。”


    皇帝隻是道:“不用。”


    她皺眉小心問道:“可是姐姐做了讓陛下厭惡之事?”


    “姐姐一向敬重陛下。”


    本來就是來紓解欲望的,現在沒能達成,還被她一陣叨叨的,就很煩躁。


    對於後宮的女子,皇帝一向厭惡,起身就走,南枝連忙起身行禮,“恭送陛下。”


    他一走,南枝臉色也沉了下來,她實在厭煩了皇帝。


    而且皇帝還真是堅若磐石,怎麽都不動搖。


    就是寬以律己,嚴以待人的典型。


    他可以有各種小心思,各種各樣的欲望和人性的幽暗,但作為他的依附,後宮妃嬪女子不可以。


    依附你就是為了好處,難道是來受虐的,是奔著吃苦來的?


    媽的,皇帝就該掛在路燈上,不,應該摸不著頭腦。


    珊瑚遲疑道:“小主,我記得你月事不是這個時間?”


    南枝:“或許是身體出問題,所以提前了。”


    珊瑚擔憂道:“小主,你那些鍛煉歇歇吧,身體都不正常了。”


    為了射箭,天天這麽鍛煉,光是看著都累,太消耗精力了。


    南枝:“是要歇歇,月事來就不鍛煉了。”


    反正不用去給皇後請安,南枝就沒事癱軟在床榻上,和床榻長在一起了,順便讓係統給自己播放電視劇。


    林貴人看她臉色煞白模樣,“找太醫開個方子療養一下,別留下什麽病根來。”


    “聽說給妃子喝的都是虎狼之藥,或許是你最近藥喝多了。”


    南枝虛弱道:“嗯,知道了。”


    皇帝又開始禁欲了,說他堅持吧,可有寵幸了薑充儀,可說他不堅持吧,他又硬生生忍著,不寵幸宮裏其他人。


    南枝撇嘴,或許皇帝還在感動呢,感動自己情深似海呢。


    這一次,南枝的月事明顯就不正常,已經來了十天了,還有崩漏的症狀。


    皇帝先是不相信,這會確定了,也有點慌,看著臉上沒一點血色的女人,他趕緊讓太醫來看看。


    別真弄沒了。


    皇後現在懷著孕,皇帝不想讓這宮裏唯二能夠親近的人,就這麽沒了。


    以前隻覺得吧,一個卑微的妃子,養著就這樣吧,沒什麽重要的,可現在看來。


    還是有點重要的,皇帝不想宮裏除了皇後處,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的。


    男人嘛,有時候寧願一個人呆著,也不願意麵對一大家子,哪怕家裏有妻子,有孩子。


    皇帝看著太醫把脈,好長時間都沒說話,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不怕中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怎麽樣?”


    皇帝皺眉問道,“嚴不嚴重。”


    太醫收回手,“勞累過度,再加上寒涼的藥物喝多了。”


    勞累過度?


    難道寵幸薑充儀就讓她勞累過度,這也太虛了。


    太醫接著道:“聽說薑充儀日日鍛煉,可不能這麽勤,女子氣血本就差,不可再過多消耗。”


    皇帝看向南枝:“聽見太醫說的,別整天舉石鎖了。”


    南枝滿臉虛弱又失落,“可臣妾還要學射箭。”


    皇帝:“射箭的事情停一停,你也是笨,明知不可為還為,就是蠢。”


    南枝:“哦,知道了。”


    太醫:“臣開點藥。”


    離開長春宮的時候,太醫私下對皇帝道:“薑充儀喝了不少避孕的湯藥,對身體也不好。”


    皇帝擰眉,難道要停了避孕湯藥麽?


    皇帝就沒想過讓薑充儀生下孩子。


    想到她這一次崩漏將近十多天,忍受的還是自己,他問道:“可有什麽比較安全的,沒那麽傷身體的東西。”


    太醫:“有,就是太耗費,還能養一養身體。”


    皇帝大手一揮,“行,就用這個。”


    太醫:……這個真的又貴又耗人工。


    但皇帝都說了。


    崩漏不是一時半會就會好,南枝喝著藥調理身體,這一調理,又是好些時日。


    皇帝:……


    他是皇帝,後宮嬪妃這麽多,卻要獨守空房,卻要忍耐著,著實說不過去啊!


    於是皇帝試探性踏入了一個妃嬪宮裏,可正坐下沒多久,聽著妃嬪的心聲,猶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什麽旖旎心思都消散了。


    實在是太下頭了。


    哪怕這麽美,哪怕是讓人為止心動的容顏,可聽到了內在,也是如此乏味,如此野心勃勃,讓人難以忍受,即便是美麗的容顏都無法忽略。


    皇帝貪圖的就是美麗的容貌,從來不會走進妃嬪的內心,如此肮髒的內心,碰了就髒了。


    皇帝無視妃子楚楚可憐的哀求,直接走了。


    他覺得他還是做不到。


    隻能去皇後宮裏。


    他跟太醫谘詢過了,皇後現在可以進行夫妻敦禮,隻要小心一些就可以。


    但太醫還是建議,最好不要。


    後宮這麽多妃嬪,幹嘛要折騰懷孕的皇後,若是出問題了,忙碌倒黴的還是他們。


    皇後看到他冬日,腦門都是汗,心知肚明,拿出了帕子,輕柔擦著他額頭的細汗,問道:“薑充儀好些了麽?”


    皇帝愣愣地看著皇後,溫柔賢淑,微微隆起的肚子給她增添了別樣的魅力。


    皇帝的心猛地激動起來,這是他女人,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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