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姐姐就是被打死了,但江家的親人都說,二丫是沒有福氣的人。


    好不容易改換了門庭,嫁給了當官的,結果享受不了福氣死了。


    南枝都快不認識福氣兩個字了,她覺得這跟自己學習的東西相悖,南枝不明白,不理解。


    吳氏,吳氏無言以對,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該怎麽回答呢,因為人家才是一家人,而他們不是。


    吳氏歎氣:“人心是偏的,這是沒法改變的事。”


    南枝歪了歪頭,並不在意了,反正她已經打了堂哥,為蠶寶寶報仇啦。


    反正奶不喜歡她,南枝問道:“是因為我不是男孩子嗎?”


    吳氏差點哭出來:“是。”


    南枝搖頭,“不是的,奶是女的,小姑姑也是女的,跟男女沒關係的,娘。”


    吳氏:……


    哦!


    說到底,還是她沒本事,江良才沒本事,連個兒子都沒有,被人瞧不起,又要被人利用。


    供養小叔子讀書這件事論不到吳氏來發表意見,她的意見也不重要。


    大家都說好,就是好。


    可是江良才都沒有想過,他連兒子都沒有,能沾到什麽好處。


    吳氏從未抱一點期待。


    而且女兒終究是嫁人的,嫁出去了,過得好不好,娘家還管不了那麽多。


    吳氏就是這麽想的,是看不到希望的人生,偏偏江良才為了老有所依,拚命做老黃牛。


    可惜,現在都靠不住,老了就能靠得住,搞笑,實在搞笑。


    不能動了,做不了事了,你就是一個負擔,一個累贅,累贅,誰會喜歡呢?


    江良才從小錢氏手裏接了五百個銅板,小錢氏看大伯真的拿了,心裏更鬱悶了。


    她以為大伯會客氣客氣,擺手說,算了,算了。


    但沒有!


    江良才把銅板拿回來分給南枝一半,其他的交給吳氏,“你收起來,孩子想吃點什麽糖糕,去買點來吃。”


    吳氏忍不住看向丈夫,“舍得買?”


    這是氣狠了呀,痛處戳疼了,報複性地買糖糕吃。


    隨即她又說道:“什麽都是假的,隻有吃到肚子裏麵的是真的,現在就去買,二丫,你想吃什麽?”


    如果明天就要死了,那今天就做個飽死鬼,也好過餓著死。


    江良才:??


    他媳婦這是這麽了,太生氣了嗎?


    南枝立刻說道:“吃肉,我要吃肉。”


    吳氏直接說道:“那就買大肉包吃,肉買回來,也是公中吃。”又看向江良才,把銅板給他,“去買吧。”


    江良才:???


    啊這?


    江良才麵對妻女們的眼神,狠狠心,拿了銅板,就要去買大肉包了。


    等江良才用紙包拿回來一大包的大肉包,老錢氏看見了,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就一直在堂屋裏等著,結果一直等,一直等都沒有等到江良才把東西拿過來。


    意識到江良才吃獨食,老錢氏氣炸了,家裏的食物一向都是老錢氏在分配,現在居然吃獨食。


    以往江良才買點東西回來,都是大家吃,現在自私了,吃獨食了。


    一旦開了這個頭,大家都偷偷摸摸背地裏吃東西,她說的話還有屁用啊!


    小錢氏也難過,那是拿她的錢買的東西啊,前腳拿到錢,後腳就去買東西吃了,還是吃獨食。


    想到自己的兒子哭著喊疼,小錢氏越想越虧,越想越覺得生氣,越品越不甘……


    隻是幾隻蠶子,就要五百銅板,而且兒子還被打了。


    小錢氏鬱鬱地看向了姑姑,希望老錢氏能管一管自己的兒子。


    大伯是沒有兒子,但不能因為大伯沒有兒子就偏向大伯吧,而且沒有兒子這件事,也是他們兩口子的事,是吳氏的肚子不爭氣。


    憑什麽啊!


    南枝啃著油汪汪的大肉包,吃得特別歡喜,“哇,爹,大肉包好好吃,爹快吃,娘快吃。”


    “姐姐,好不好吃。”南枝仿佛長了兩張嘴,一張嘴吃東西,一張嘴說話,半點不影響她幹飯的速度。


    江良才心裏有些心虛和慌張,這樣在自己房間吃,真的好嗎?


    可是連吃了三個拳頭大小的肉包子,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讓江良才感覺特別棒。


    毫無顧慮,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像一大家子一起,哪怕是吃點肉,一人一小塊,碰了碰牙齒就再也吃不到了。


    連味都沒嚐著,更加空虛了。


    南枝和姐姐一人吃了一個半,因為又幹又有肉,特別占肚子,南枝拍著肚子,“爹,吃的真飽,真好吃,謝謝爹。”


    “爹,明天還能吃大肉包嘛,我這裏還有銅板,每天咱們一人一個大肉包。”


    江良才:……


    真是把你美的。


    江良才咂咂嘴,“不能每天都吃啊!”什麽條件呀,才能天天吃大肉包。


    南枝也不失望,吃到了就是賺到,沒吃到也不虧。


    晚飯的時候,江良才也沒帶妻女們去吃飯,那不是送上門讓人罵嗎,而且吃飽了,也不去吃了。


    江白明看著桌子上空著的位置,神色鬱鬱的,老大現在翅膀硬了,有私心了。


    被戳中了一些事情,幹脆自暴自棄了。


    想著,江白明看著二兒子江元忠的眼神有些不滿,“你是怎麽教育孩子的,什麽話都說,還當著孩子的麵。”


    “你要吃絕戶,也要讓孩子對他大伯好點。”也不是這樣理直氣壯地要,誰聽到不傷心。


    “爹,我沒有。”江元忠特別冤枉,而且吃絕戶這個名聲太難聽了,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江元忠或許有小心思,但沒有教兒子說這樣的話。


    老錢氏很肯定地說道:“說不定是哪個死丫頭說的,我就說了那死丫頭是禍家源頭,要把家裏攪锝雞飛狗跳,攪得家裏不得安生。”


    江白明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看著老錢氏,“你天天說什麽要把人嫁給老光棍,嫁給殘疾老男人,你但凡少說兩句,孩子也不會記到心上去。”


    “那是你孫女還是仇人,你非要天天這麽罵她,你都記仇,她不記仇?”


    江白明用暗沉粗糙開裂的手,抹了一把溝壑叢生的臉,很滄桑無奈。


    讓飯桌上的氣氛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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