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橋越著急,蕭景陽就越狐疑。


    “你為什麽一定要跟在我身邊?”蕭景陽淡淡地問答,眉宇間帶著一股若隱若現的敵意。


    童橋越是迫切要跟在蕭景陽的身邊,就越讓蕭景陽覺得他心思不純。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沒法吃下去東西,隻能吃下去江樂安做的東西,所以,對江樂安心思不純。


    他是不是繼母的人?


    理性和情感,蕭景陽都不會把這個奴才留在身邊。


    沈伯開口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照顧少爺,總不能反過來,少爺照顧你吧。”


    蕭景陽不欲多說,他沒想跟一個奴才解釋這麽多,他配嗎?


    蕭景陽心裏,對這個奴才生了厭惡之心,根本懶得理睬,轉身就走了。


    童橋心裏更慌了,朝那背影淒厲地喊道:“世子爺,世子爺……”


    沈伯隻是冷眼看著,童橋對沈伯哀求道:“沈管家,求求你了,讓我跟在少爺身邊。”


    沈伯沒說答應,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為什麽要送江姑娘花,主子也沒有吩咐你這麽做。”


    童橋立刻說道:“我是看世子總是送江姑娘花,所以就想替主子提前準備好。”


    還拿主子說事!


    擅自行事,還說是為了主子。


    看起來倒是忠心耿耿的,嗬嗬……


    “不管你心裏怎麽想的,但主子明顯惡了你,不必跟在主子身邊了。”沈伯說道,見童橋還要辯駁什麽,他冷聲道:“難道還要主子來忍受你,注意你的身份。”


    童橋一下頹廢了下來,從枕頭下拿出一些銀子遞給沈伯,“請沈管家幫奴下美言幾句。”


    沈管家看著這些碎銀子,看得出來這些銀子應該是童橋積攢下來的。


    倒顯得有些可憐,沈伯也不是缺這麽一點錢的人,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小廝讓主子不高興。


    這個小廝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些錢你好好留著,買點好的,好好養著身體。”沈伯拒絕了這樣寒酸的賄賂,讓童橋整個人都失魂落魄,恍恍惚惚的,人什麽時候走的時候都不知道。


    完了,他完了,不能跟在世子爺的身邊,還有什麽出路呢,世子現在是世子,但以後是王子。


    至於現在王妃生的孩子,還小,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王妃是個填房。


    世子這個名頭難道還能移位嗎?


    童橋想得越多,頭皮就越發麻,越覺得自己的未來黑暗,怎麽會這樣呢。


    自己為什麽就這麽倒黴被蛇咬了呢。


    在王府之中的爭奪經驗,童橋覺得自己被人陷害了。


    別以為隻有王府的主人才會爭權奪利,下麵的人更是劇烈,如同籮筐裏螃蟹,要把上麵的螃蟹抓下來,踩在其他螃蟹往上爬,這樣你拉我,我拉你,沒有一隻螃蟹爬出了籮筐。


    可要去摘花,是他的決定,那孩子還那麽小,怎麽能做到這些事情?


    意識到是自己倒黴,童橋就越發惱怒了,後悔為什麽手賤非要去摘花呢。


    非要想著討好那個江樂安,把自己的前程都弄沒了,什麽女人都沒有他的前程重要。


    童橋明顯就是喜歡遷怒的人,之前遷怒二丫,現在遷怒到了江樂安的身上,哪怕江樂安並沒有讓他這麽做。


    童橋從怨懟帶她入山的小孩兒,遷怒江樂安,到後麵竟然隱隱遷怒到了蕭景陽的身上,心裏不滿又疑惑。


    世子爺為什麽要呆在那麽貧瘠的地方,為什麽非要呆在鄉下,一個貴人主子,卻半點不講究。


    如果不是要去照顧少爺,他就一直都在鎮上的大宅子裏住著,他也不至於被蛇咬了。


    這些都是童橋心頭的怨懟,也不敢說出來,如果沈管家知道了,肯定會把他發賣了。


    哪怕隻是王府的普通小廝,那也是王府呀!


    養了十天半個月,童橋的身體並沒有怎麽好轉,什麽頭昏腦漲就不用說了,虛弱才是童橋最擔憂恐懼的事情。


    童橋長了魁梧的身板,粗使小廝要做很多力氣活,劈柴挑水,可現在,他身體因為蛇毒變得虛弱了,他連粗使小廝都做不了了。


    忽冷忽熱的,他連自己唯一的依仗,力氣都沒有了。


    童橋握緊了拳頭,心頭仿佛告誡自己,沒事的,多養養就好,養養就好了,得知主子又去鄉下了,帶了另一個小廝,讓童橋惱怒恐懼地用手捶被子。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世子爺還真是過河拆橋,將他徹底拋棄了。


    童橋痛苦麻木的時候,江家大房的房子終於修好了,鄉下修房子,自然不會像有錢人那麽精雕細琢,精細豪華。


    這房子隻能算是簡陋,遮風避雨的地方,裏麵空蕩蕩的,但一家四口都很高興,尤其是南枝,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竄,高興得很。


    她有自己的房間啦!


    舉辦了一個簡單的上梁宴之後,一家四口就搬進了新房子,之前舊屋子裏的東西都搬到了新房子,倒讓房子沒有那麽空蕩蕩的。


    大丫瘦削的臉上也帶著笑容,看著妹妹像隻小燕子一般,張開手臂在房間裏飛翔,心裏被一種酸脹又溫暖的感覺包圍,那種輕鬆和幸福都要溢出來了,讓她輕飄飄的。


    這樣,大概就是幸福吧。


    她以後會更加努力幹活,讓這個家更好了。


    老大搬走了,老錢氏很是惱怒,就好像有一根無形的臍帶被剪斷了,連接母子的無形臍帶被剪斷了。


    老錢氏或許苦惱憤怒老大的種種行為,但沒想過徹底斷了某些控製和連接。


    而且還把房子修得那麽遠,就是想避開她,買旁邊的地基不行嗎?


    這種心態下,老錢氏報複性殺了雞,買了肉,哪怕江良才看不見,心裏咬牙切齒,看,你搬走了,我們吃得多好,心裏後悔去吧。


    一大桌的東西,吃得家裏人滿嘴是油,高興無比。


    看到家裏人這種行為,老錢氏更加鬱悶了,覺得家裏人都沒有心,根本不知道她的心。


    臉色就越發難看了,食不下咽,難受得很。


    倒是江樂安似有所感,吃完飯,到老錢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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