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嗣的表情非常嘚瑟和囂張,挑釁著陸牧,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這位師兄,你該不是嫉妒我跟雲苓關係好吧。”


    “實際上,我跟雲苓之間的關係比你想象的還要好,還要親密。”


    還要好,還要親密!


    怎麽個好,怎麽個親密!


    陸牧的心裏一下湧上了各種念頭,最後停在了一個念頭上,那就是,這個男人,哄騙了雲苓的心和人。


    這……


    不知道為什麽,陸牧的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憤怒,這樣的憤怒,是陸牧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個好東西,甚至為了這麽一個狗東西跟玄嶽峰鬧。


    這是何等的愚蠢,何等讓人憤怒!


    憤怒雲苓就是一個眼瘸的,如果是一個實力強的,是一個負責人好男人還好,但為了這麽一個男人。


    陸牧看著得意洋洋的男人,隻覺得腦門突突突跳。


    他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雲苓是一個傻的,但她總會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蕭嗣頓時笑了,“她的確是一個傻的,被你們欺負了這麽久才反應過來,我怎麽也得騙她幾百年吧,她才能反應過來。”


    蕭嗣可真是什麽話都往外麵說,樣子囂張跋扈,絲毫不掩飾,氣得陸牧額頭上青筋直跳,“你放肆。”


    蕭嗣混不吝掏了掏耳孔,“對呀,我放肆得很呀,現在雲苓就隻相信我,她們現在討厭你,隻聽我的話。”


    “要是你求我兩句,我可以在雲苓的麵前替你說兩句好話。”


    說兩句好話?


    簡直可笑!


    不過這個小白臉真的很像凡間皇帝身邊的佞臣,特別招人恨。


    他之所以說這麽多是因為雲苓是玄嶽峰的人,他是玄嶽峰的主事人,對玄嶽峰的人有一份責任,所以才上來給蕭嗣一個下馬威。


    但蕭嗣這麽囂張還是讓陸牧極為惱怒。


    關鍵是,現在的雲苓就跟腦子有問題,凡是玄嶽峰人說的事情,她都要反著來。


    最近這段時間,玄嶽峰可謂是雞飛狗跳的,讓陸牧簡直疲於應付,隻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到了這段時間。


    就是這段時間,雲苓開始鬧起來了。


    雲苓的身邊多了蕭嗣這樣的壞人,陸牧覺得雲苓就是被人給帶壞了。


    陸牧聲音冰冷,警告道:“雲苓是玄嶽峰的人,你不想死就離她遠一點。”


    蕭嗣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融了,臉色一板,變臉極快,不悅說道:“你是以身份來教訓我,我可是雲苓身邊最親密的人,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管我和雲苓之間的事情。”


    “啊,你該不是嫉妒我吧。”蕭嗣的臉上露出了明悟,“我知道了,你嫉妒,你嫉妒雲苓對我,雲苓對我掏心掏肺,雲苓有什麽東西都給我,我需要靈石修煉,雲苓就替我尋找靈石。”


    蕭嗣一邊說,一邊感歎,居然都把自己說感動了。


    南枝:……


    這個狗東西不安好心,想搞她剛弄到手的靈石。


    至於她跟蕭嗣的關係多好嗎,談不上,完全就是狼狽為奸的狐朋狗友,算計人做壞事的時候,他們隻需要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明白。


    這是臭味相投。


    蕭嗣這麽跟陸牧對著幹,絕對是有什麽目的,想搞她手裏的靈石。


    靈石,一個都沒有!


    狐朋狗友也可以散夥!


    陸牧聽著臉色發青難看,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他拂袖而去,雲苓那個蠢貨被這樣的男人騙了也是活該。


    等到哪一天被人騙了渾身狼狽的時候,就知道誰好誰壞了。


    即便如此,陸牧還是被氣得不行,心裏有吐不出來的鬱悶和憤怒。


    這樣的憤怒直到玄嶽峰也沒有消散一點,反而更加煩躁了。


    他在院子裏踱來踱去,臉色無比難看,這時,小廝過來對他說道:“公子,隗宿公子似乎出事,他得院子一片淩亂。”


    隗宿……


    陸牧算了算時間,該是隗宿靈氣躁動的時候,有了天道誓言,隗宿必須自己獨自熬過靈氣躁動。


    人修煉如果靈氣走岔了,經脈都疼,人都難受,更別說全身的靈氣躁動,可以說,隗宿可能會死,哪怕真的熬過來,經脈也被糟蹋不行。


    修複經脈也需要昂貴的丹藥,又是一大筆錢,反反複複摧殘又反反複複修複,你是人,不是泥路,修修補補的。


    十次啊,整整十次啊!


    簡直就是一個恐怖數字!


    一百萬靈石就能解決的事情,卻被隗宿弄得這麽麻煩。


    陸牧隱隱約約知道隗宿是什麽心思,估計是折磨自己來探知雲苓的底線,二來,估計心裏也是後悔的,想用這種辦法恕罪,重新開始。


    一個隗宿,一個狄鳳,這兩個人平時對雲苓最是惡劣。


    可是你們無論怎麽造作,人家都懶得看。


    陸牧還是有些擔心隗宿出什麽問題,到了隗宿的院子。


    隗宿的院子很樸素,修煉和報仇占據了生命裏所有時間,根本就沒有享受的心思,而且如果丹玉享受的話,隗宿的心中會有強烈的負罪感,家門滅了,仇人還在逍遙法外,而他卻像忘了一切,享受著,過著好日子。


    雲苓如果是被迫享受家徒四壁的生活,那麽隗宿就是主動選擇這樣的生活。


    陸牧走進荒蕪的院子,站在門口聽到屋裏壓抑的聲音,那聲音低沉,帶著無限的痛楚,非人一般。


    光是聽著,陸牧都感覺自己渾身的經脈都疼了起來。


    “是誰?”


    屋裏傳出痛楚喘息的聲音,很微弱,“是誰?”


    隱隱帶著焦急。


    你覺得會是雲苓嗎?


    雲苓怎麽可能會來看你,人家現在跟著小白臉逍遙快活呢?


    站在門口的陸牧臉色難看,出聲道:“師弟,是我。”


    回答的時候,陸牧的心中居然隱隱有種報複的感覺,“你是在等雲苓麽,她不會來了。”


    說完,陸牧就後悔了,怎麽能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隻會讓隗宿的情況雪上加霜。


    隗宿出了什麽問題,他也不好向師尊交代。


    “我沒有……等他。”門裏傳來虛弱壓抑聲音,“師兄,我沒事,你走吧。”


    怎麽可能沒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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