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塞了一顆丹藥,渾身的氣息節節增強,和隗宿寸步不讓。


    隗宿見此咬咬牙,也知道說再多話也沒有用了,隻要將師姐打敗了,之後會好好解釋。


    隗宿的心裏生出一個念頭,如此實力的師姐沒有以前的師姐溫柔乖巧,她是如此叛逆,如此讓人不省心。


    他要將師姐變成以前的師姐,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多了。


    隗宿一言不發,對著南枝下手也是毫不留情,鋪天蓋地的氣勢讓宗門長老們都感覺窒息。


    長老們迷惑不解地看著打得天昏地暗的玄嶽峰弟子,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這是在做什麽呢?


    為什麽他們打得這麽凶,這麽讓人覺得恐怖。


    這些長老們實力最高也就化神期,可是現在,他們發現,他們好像打不過玄嶽峰名不經傳的少年弟子,就真的好離譜。


    就沒有人告訴他們,為什麽,為什麽打架嗎?


    弟子相殘是在宗門是不被允許的。


    雲蓮看著這兩人的戰鬥,也知道雲蓮是真的要殺了隗宿,她的心裏升起了雀躍,對南枝喊道:“姐姐,我來助你。”


    雲蓮加入了戰場,對隗宿造成了困擾,而且燃燒精血這種戰鬥方式不可能持久的,耗費的時間越久對身體的傷害就越大。


    一直都無法將師姐打敗的隗宿煩躁至極,一咬舌尖,鮮血沁了出來,他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暴動了。


    南枝:……


    我服了這個一直開掛的老六了。


    隗宿覺得南枝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在隗宿心裏更是如此,現在隻能耐著性子。


    而看戲的人已經麻了,不是,你們就真的要相殘嗎,這是不把宗門的規矩放在眼裏嗎?


    可是現在沒有人敢提一句。


    隻能等待戰鬥結束,分出勝負來。


    應該不會真的把敗者殺了吧。


    你們玄嶽峰可真邪門!


    在場的長老方麵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能對稍微熟悉一點的陸牧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陸牧沉默,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這些人都放飛自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彭……”


    隗宿重重從天空砸下來,濺起了灰塵,石板碎裂,如同蜘蛛網一般裂開。


    “噗嗤……”


    隗宿大口大口吐著鮮血,瞳孔緊縮,看到一把劍從天而降,刺穿了他的胸膛。


    南枝轉動著劍柄,隗宿承受著巨大的疼痛,麵目猙獰,口溢鮮血,臉色青白交加帶著死氣。


    “叮……”


    一道攻擊打斷了南枝的劍,將南枝法器直接斷成了兩節。


    南枝看向了攻擊方向,臉色變了變,雲蓮看了過去,臉上出現了憤恨之色。


    她這個父親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


    不是出去尋找自己的機緣了嗎,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找了這麽久,就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回來了。


    雲濤腳尖點地,神色疑惑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隗宿,“為什麽燃燒自己的精血,這對你以後的修煉有礙。”


    他又看了看兩個女兒,神色迷惑又震驚,“你們的實力怎會如此?”


    兩個女兒的天賦和頂點,他是知道的,這輩子就隻能是一個築基修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個女兒還會比他先死。


    怎麽這次回來,變得這麽離譜。


    雲蓮恨透了他平時什麽都不管,但在關鍵的時候幫助別人。


    有雲濤在,他們想要殺了隗宿根本就不可能,因為作為師尊,他不管無緣無故殺了隗宿,也不能看著隗宿死。


    雲蓮直接說道:“爹,你回來得看真是時候呢,這麽久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呢。”


    還不如死在外麵呢。


    雲濤盯著這個女兒,神色詫異,“你是雲蓮吧。”


    雲蓮怎麽是這個德行?


    不光是這些弟子們被雲蓮楚楚可憐的樣子迷惑了,就是作為親爹,雲濤也一直認為,這個女兒柔弱不能自理。


    可是,現在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是怎麽樣呢?


    而且對他這個老父親如此尖酸刻薄,一點點禮貌和尊重都沒有。


    雲濤雖然疑惑,但還是平和問道:“你怎麽了,怎麽跟我這麽說話。”


    雲蓮:“嗬嗬……”


    南枝客氣說道:“爹,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管,我們跟師弟鬧著玩呢,你剛回來,很累吧,去休息吧。”


    雲濤:???


    可不是這樣的啊,宗門長老們在心裏呐喊,希望雲濤不要忽略這麽離譜的事情。


    哪有鬧著玩是奔著要命去的。


    “師兄們,你們怎麽在這裏?”雲濤看到表情異常豐富的長老團們,忍不住問道。


    今天的玄嶽峰真熱鬧呀,難道是為了迎接自己,可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他要回來了呀?


    “陸牧,這是怎麽回事?”雲濤隻能問陸牧,希望自己的疑惑得到解答。


    陸牧:……


    陸牧拱手,苦笑道:“師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呢,實際上,我也並不知道多少。”


    雲濤皺了皺眉頭,“我不是讓你照看著一點嗎?”


    陸牧:我就是一個大冤種!


    “嗤……”


    隗宿拔掉了身上的斷劍,站了起來,用很偏執的眼神看著南枝,看得雲蓮想立刻殺了他。


    為什麽,為什麽這樣的人就是死不掉呢,父親居然向著隗宿。


    有你這樣的爹還不如沒有呢,沒有最好,就沒有阻攔。


    雲濤看著徒弟這樣,不讚同說道:“你心魔又加深了,都說了,不要陷入過深的執念中,你一直想著報仇,我也沒有勸你放棄複仇,但你現在是這麽回事?”


    雲濤的語氣很淡然,很輕飄飄,沒有生氣沒有動怒。


    隗宿對這個帶回自己得師尊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尊重,拱手說道:“師尊,人活著就有想要的,得到了就會快樂,是人就有執念,我做不到師尊這樣。”


    內涵了哈。


    雲濤:“說的什麽東西,一句聽不明白,我問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就沒有一個人能清楚告訴他發生什麽事了,我是出去一次,不是投胎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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