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媽惹法克?”


    “這tm都是什麽玩意兒?”


    庭院內,扶蘇強忍著笑。


    曹秀望著胡亥,氣不打一處來。


    “你就這麽幹的活?”


    “吾是按你吩咐做的!”


    胡亥也是振振有詞。


    秦始皇站在旁邊,看了眼堆起來的褻衣,玩味道:“秀兒這次可真是出了名。整個沛縣都知道你是寡婦之友,喜好收集女子褻衣,連寡婦都不放過,都說你是褻衣色夫。”


    “我呸!!!”


    曹秀恨得是牙癢癢。


    這tm全怪曹寡婦!


    當時胡亥收破布,結果她把穿壞了的褻衣也拿出,並且還不收錢說都是她的心意。胡亥這兔崽子也是一根筋,收了褻衣就往底下塞塞,他非要放在最上麵。


    別的婦人瞧見了問他,他還理直氣壯的說都是曹秀的吩咐,這褻衣是曹寡婦的心意,特地給曹秀準備的。


    ???


    於是乎,整個沛縣都炸了鍋。


    “話說,曹君要褻衣做何事?”


    “誰再提褻衣,我砍了誰!”


    “急了,曹君急了。”


    “……”


    曹秀也懶得再搭理他們,揮手道:“老周,你把這些都收起來,再運至吾義兄蕭何新造的工坊中。工匠們應當都已到達,今天就能開始運作起來了。”


    “唯!”


    府上也就周勃是個正常人。


    胡亥在旁撇著嘴,“秀兒可不能騙我。你明明說好很有趣的,結果就騙我在外麵給你買褻衣?”


    “莫急,咱們現在過去就行。”


    “同去同去!”


    秦始皇也是躍躍欲試。


    曹秀所作所為,皆有其目的。


    今日突然要收破漁網爛布頭,很可能是為了造紙。這些都是些無用的廢棄之物,在鹹陽有些勳貴府上的隸臣隸妾都穿絲織綢緞,而葛麻製成的衣裳就隻有黔首會穿。至於爛布頭,那都是閭左貧戶才會留著。


    所以,秦始皇也很感興趣。


    他想知道,曹秀是如何變廢為寶的?


    “這樣,我乘牛車過去。”曹秀又看向其餘人,“你們在後麵跟著,自個走過去。”


    “這……不合適吧?”


    扶蘇忍不住開口。


    “欸,你一說好像確實不太好。”曹秀一拍腦門,“這樣,阿正小豬還有蒹上車。至於小蘇,你就自己走吧。”


    “為何?!”


    “他們小啊,你都多大了?”


    “我……”


    扶蘇徹底哭了。


    “曹君,你沒馬嗎?”


    “你才沒媽!”


    “我說的是戎馬,實在不行駑馬也行。”


    “哦,那確實沒有。”


    曹秀素來是秉承著寧缺毋濫的原則,他先前爵位官職不夠,就算花錢買馬也隻能是矮腳馬,騎出去就矮人家一頭。


    再加上他不會騎馬,買回來就隻能坐馬車,還不如坐牛車咧。畢竟養牛可比養馬便宜的多,除開拉車外還能耕地。


    “走兩步路而已,走不得?”


    “走得走得……”


    皇帝都發話了,扶蘇當即點頭。


    “那成,咱們出發!”


    ……


    ……


    泗水往南十裏。


    炊煙嫋嫋,彌漫著股刺鼻的氣味。


    距離王陵製鹽工坊不遠,還有處蕭氏私宅。對外是宅邸,其實也是工坊。這裏數日前就正式開工,不過現在用的是竹料並非以葛麻造紙。


    這些竹子都是曹秀精挑細選的青竹,在池塘中浸泡了足足上百日。取出後,便即刻用力捶洗褪去青殼和竹皮,為的是軟化竹材。


    “大兄,義兄,你們來的真早。”


    “哈哈,就等你了。”


    曹參捋著胡須,爽朗的笑著。


    “今日乃是首次試驗,吾等自然得提前來這看著。你既然都到了,便從頭至尾核驗一遍。若無問題,今後就按照這些步驟造紙。”


    “成。”


    曹參看了扶蘇等人眼。


    “這些人,也跟著進去?”


    “無所謂的。”


    曹秀微笑著揮手。


    這買賣要麽不做,要做就是大買賣,必定會引來諸多勳貴豪強的惦記。最後極有可能發展成官營,若無準許則一律不得私造。況且他都準備上交給秦國,以此換取爵位官職,自然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了。


    況且,這裏也就蘇子都一個外人。這家夥的驗傳還都在他的手上,想跑也沒地方跑。至於李亥,這家夥根本就瞧不上。幾萬錢在他眼裏,那都是小錢。


    “小蘇,你待會把我說的都記下來,然後再整理成冊交給草兒謄寫。”


    “……”


    扶蘇喘著粗氣,後背都已被汗水打濕。足足十幾裏的路,他這才剛走過來。曹秀這是不把他用死,就往死裏用啊!


    沒辦法,這裏頭就他最合適。寫的字好看不說,還寫的又快又準,頗有太史速記的風範。


    曹秀走在前麵,邊走邊說。


    “今日是開火試驗,就用最繁瑣的竹子。所謂的紙,其實你們可以理解為絹帛,隻是通過手段讓其變得更為細密。竹紙造起來更麻煩些,但質量也更好。像桑皮麻皮乃至秸稈都可以,成本相差無幾。”


    扶蘇抱著竹簡,快速提筆記錄。


    “原來是這樣……”秦始皇恍然大悟,“所以你先前在池塘中浸泡竹子,就是為了造紙?就像製麻衣,也會先漚麻脫膠?”


    “聰明!”曹秀頷首讚許,“今晚給阿正加雞腿!小豬,你也瞅瞅人阿正。他比你還要小,但懂得比你多的多,你難道不羞愧嗎?”


    你說的都對!


    胡亥低著頭,也不去反駁。


    他爹懂得自然比他多的多了。


    “若以麻造紙,是否也許脫膠?”


    “沒錯,當然需要。”


    “那豈不是與製布類似?”


    “前麵相似,後麵就不同了。”


    秦始皇眉頭微簇。


    現在,他腦海裏大概也明白了些。就比如說麻紙,或許就與麻衣類似。而麻衣同樣也能用來書寫,像先前戰場上有士卒重傷,就幹脆將麻衣撕開寫上血書。


    “再往後呢?”


    秦始皇忍不住開口詢問。他這人是出了名的急性子,能三秒結束就絕不會拖到半個時辰。


    “來,就是這了。”


    曹秀停下腳步。


    麵前是個大型爐灶,下麵有人負責看火,旁邊有人用橐龠鼓風。爐灶上擺放著巨型木皇桶,時不時還有人借助木梯往裏麵倒石灰,然後還用竹竿攪動。


    “這……這是?”


    “造紙第二步,精髓在於一個字: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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