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姬雲有些詫異看著臉色極差的白夜。


    白夜也未解釋什麽,腳步虛浮地一步步地走了進去。


    蘇蟬衣修煉室的門是虛掩著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白夜隱約看到裏頭盤膝而坐的一個清麗人影,他鼓起勇氣推開了門,而後拱手行禮。


    「蘇主…」


    蘇蟬衣略一揮手,白夜身後的門就被關上。


    隨之,他感受到周圍又幽冷了幾分。


    如果他眼下神念沒有受損,他應該能夠感受到周圍禁製已經啟動,將不會再有任何消息從這裏傳出。


    隨後,他聽得蘇蟬衣緩緩開口。


    「我問你答。」


    「是!」這對於他而言似乎不是什麽選項,盡管他的內心深處對於蘇蟬衣有著太多的迷惑不解。


    不過此刻他也不敢抬頭看向對方。


    蘇蟬衣微微點了點頭。


    「你和傀儡宗什麽關係?」


    這句話很是平靜,但白夜的身軀有些顫抖了一下。


    她知道,她果然什麽都知道。


    其實外頭很多人一直都覺得,雖然蘇蟬衣被稱作月心柔的傳承者,可除了功法和深淵傳承,其他方麵她應該沒有什麽了解。


    畢竟她不是月心柔真正的嫡係,她們之間認識的時間也太短了,所以根基太淺。


    以月心柔的性子,應該不至於什麽都和她說。


    可是現在看來她好像並不像大家想的那麽無知。


    白夜頓了頓,道:「我是傀儡宗的一員傳承者。」


    這個答案沒有太出乎蘇蟬衣的意料,所以聽完之後,她又反問了一句:「傀儡宗現在還存活著多少人?」


    「大約是百來個核心人物。」白夜又道。


    「核心人員?」蘇蟬衣疑惑地開口:「這麽說還有編外人員?」


    「是有一些。」白夜回道。


    「都分布在哪兒?門派沒有重建,你們是以什麽樣的方式存在?」蘇蟬衣又問。


    「我們過去遊走於魔界邊緣地帶,也有混跡修真界,隻是隱藏了自身的實力。」白夜老老實實回應道。


    他此刻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麽不一樣。


    好像又恢複到了那種內斂、靦腆的樣子。


    這種偽裝對他而言應該深入骨髓。


    「你這一次想利用獨孤尋柔對我做什麽?」


    蘇蟬衣這個問題讓他鬆了一口氣,因為終於問到了重點。


    他知道以蘇蟬衣強大的神念,不難發現他對獨孤尋柔的控製,而正是因為他對獨孤尋柔有所動作才引來了她的不滿。


    想到了這裏,他有些猶豫地說道:「接近你,想辦法殺掉你!」


    蘇蟬衣的眸光有片刻出現了殺機,隨即,白夜又感覺到腦袋劇烈的疼痛,壓製著他的身體幾乎快承受不住跪了下來。


    「蘇主…這是之前的計劃,現在……現在不會了…」


    他艱難得斷斷續續地把這些話說完,卻仿佛也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氣。


    但好在在這些話之後,蘇蟬衣挺直了神念的壓迫,就算這樣他腦子也疼痛不止。


    「你很誠實,但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將這種誠實貫徹到底,不要對我有任何欺瞞或者有任何不好的念頭,否則你將承受的絕不隻是今天這一點小小的懲戒。」


    蘇蟬衣警告地看了白夜一眼。


    其實這個時候不需要多餘的神情,白夜也承受不住。


    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隨後苦笑著點了點頭。


    「說吧,誰讓你這麽做的,還有多少人?」


    「是永夜界界主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我知道想這麽做的不在少數。」白夜這一次回答完之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蘇蟬衣,接著又補充道:「有部分是極道魔修,他們修煉方式就很瘋狂幾乎隔絕了很多情感,隻有殺戮和瘋狂的念頭占據他們的心理,所以他們渴望著製造最大的混亂,在混亂中,極道魔修才能主宰這個修真界。另一方麵,像我們這樣,在正魔兩界都是失敗者的人也在尋求時機…」他頓了頓,飛快瞥了一眼蘇蟬衣道:「而蘇主您就是這個契機!」


    她死了,深淵全麵開啟。


    蘇蟬衣嘴角勾了勾唇,笑容很奇怪嘲諷。


    「這樣啊。陸無邪知道你的身份嗎?」


    白夜搖了搖頭:「應該不知道!」


    「應該?」蘇蟬衣皺起了眉頭:「她可是化神期強者?你什麽實力?」


    白夜道:「屬下元嬰是自廢了一層功力進入了天邪宗。」


    蘇蟬衣心裏頭有些驚愕,臉上倒是不見什麽情緒,她一直以為白夜是最近潛伏進來的,現在看來不是這麽一回事。


    「你什麽時候入門的。」


    「二十年前,師父救了我。不過那個時候我是被人追捕,遇到了她,自廢了一層修為,扮可憐,她才把我收留了。」


    「原來這樣。」這個故事說明了快播看起來可憐的陌生男人不要隨便撿回去,尤其是人不可貌相,看起來越純情越不諳世事越有問題。


    蘇蟬衣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又不可遏製地想到了陸無邪,這個天邪宗的宗主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她的弟子也不止笛驚飛和白夜兩個,據說她收了七個弟子,三男四女,另外一個男徒弟呢?


    如果天邪宗宗主陸無邪不知道還好說,知道了卻裝作不知道,那可就太危險了。


    蘇蟬衣念頭閃動間看到對方依舊站立在原地,又問了幾個問題,了解到目前天邪宗還沒有其他人有問題,至於是不是天邪宗內部還有問題就不知道了。


    蘇蟬衣見從他這裏也得不到更多的線索。


    而獨孤尋柔的消息,在合歡宗並不是什麽大秘密。所以被他找上了。


    蘇蟬衣對他道:「你可以先回去了,有什麽事兒記得通知我。」


    「是!」白夜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平複了下來。


    但他轉身打算開門的一瞬間又聽得蘇蟬衣的聲音響起:「你為什麽會那樣的法器,你真正師承什麽人?」


    「家師厄逆老祖,法器是我從他那裏得到的。」


    「厄逆老祖?」蘇蟬衣不禁挑了挑眉:「你確信是他要你殺我?」


    厄逆老祖這個名字蘇蟬衣從小黑這裏得到過。


    他幫過曲亦寒。


    但如果他是傀儡宗的修士,蘇蟬衣不由得就防備了起來。


    如果他和白夜一樣偷偷的在曲亦寒身上放點東西。


    曲亦寒這家夥平常時候根本不知道,而蘇蟬衣又對他十分信任,關鍵時刻要出點什麽事兒,那基本上防不勝防。


    看樣子需要給曲亦寒做一個全麵檢查。


    「他已經失蹤許久了。他的仇家很多,我這一次不是聽命於他的意見,而是羅威長老的意見,我們傀儡宗內部已經和永夜界界主達成了協議,我隻是其中他們聯絡到的一個,具體其他人怎麽樣,他們不會告訴我的。」


    「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這一次蘇蟬衣擺了擺手。


    而白夜又等待了一下確認蘇蟬衣沒有問題之後,才推開了門,走出了門口,但很快他就看到了門口姬雲正在和一個女子起了爭執。


    他錯愕看到了那個明豔俏麗的女子,一襲紅衣,卻美的勾魂奪魄。


    正是獨孤尋柔。


    他一愣,隨即想起來了,就是自己用光球扭曲她的本來意願讓她來找蘇蟬衣的。


    而蘇蟬衣已經知道了一切,這一下他滿心尷尬。


    不過獨孤尋柔看到了白夜之後除了詫異,並不知道自己被什麽人做了手腳,隻行了一禮:「白師兄。」


    她好奇白夜怎麽會到這裏,難道蘇蟬衣真的對他有什麽興趣,看他臉色不大好,麵容也有些窘迫,一時間反倒摸不準了。


    「你來做什麽,回去吧!」白夜揮揮手。


    卻看到蘇蟬衣已經開了門。


    「故人相見,進來吧!」


    獨孤尋柔臉上有些驚喜。


    還好這隻是初次的暗示,他沒有讓獨孤尋柔對蘇蟬衣有什麽敵視的想法。


    所以獨孤尋柔很快就走了進去。


    姬雲有些奇怪,今天怎麽一個兩個來找蘇主?


    他想了想覺得有必要透露給容臨。


    所以在白夜走後,他轉身就去了容臨處。


    蘇蟬衣知道他的舉動,卻沒有製止。


    隻把獨孤尋柔帶了進來。


    「蘇,蘇主…」獨孤尋柔早認出了蘇蟬衣。


    但兩個人之間的接觸有限,雖然都是從下界來的,眼下卻有些尷尬。


    蘇蟬衣開門見山道:「下界都發生了什麽事兒?你是怎麽被人帶上去的?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是!」兩個人身份有別,就算聽聞過去蘇蟬衣隻是小山界流雲宗的一個外門修士,可是現在已經成為了月心柔的傳承者。


    那麽她就有資格命令她什麽。


    在下界,合歡宗,她是天之嬌女到了這裏她雖然天資依然不錯,但卻不是最耀眼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壓製住了自己內心不甘的情緒,轉而開口道:「魔界派人追查蘇主的來曆,我是因為這件事於三年前被帶到了天邪宗來。其實除了我無憂穀和聖陰宗那兩位也被帶上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蘇蟬衣表情稍微沉思了一下,才知道她所說的無憂穀和聖陰宗那兩位是什麽人。


    無憂穀夏無淵曾經被她打劫過,此人修殺戮道其實就是一個極道魔修,當年就看出來無憂穀的人想對月心柔下手,至於聖陰宗那位慕承天,蘇蟬衣已經沒什麽印象。


    他們兩個和獨孤尋柔在小山界並稱為魔門三大傳人。


    與正道的司徒月、韓澤元、易玲玲三個正道天驕常常做對比。


    沒想到這三人居然都被弄到了魔界來了。


    那個無憂穀的人,蘇蟬衣本能就覺得不舒服。如果能夠在弱小的時候先下手為強,也可以先於一步將隱患解除。


    「他們都在哪兒?」


    「慕承天去了朔界,而夏無淵在永夜界。」獨孤尋柔回答道。


    「永夜界,果然…」果然是一個極道魔修,永夜界幾乎是極道魔修大本營了。


    「那你知道其他淩雲宗、流雲宗和魁北宗三大宗門的事兒嗎?」


    「知道一點兒。」獨孤尋柔遲疑地說道:「淩雲宗的深淵爆發了,司徒月墮魔飛升上來了,小山界有戰鬥過…」


    「其他人呢?韓澤元他們呢?」


    蘇蟬衣沒有提張宣嬌師姐,因為她覺得獨孤尋柔未必能夠記得住,但韓澤元她是能夠記得住的。


    蘇蟬衣僅盯著她。


    「我不知道。」獨孤尋柔說道。


    對於這個人,她已經很久沒有去細想他了。


    在小山界的時候。他們有過身處於對立麵的恩怨糾葛。


    她也曾因為巨大的屈辱恨過怨過,可是後來被更大的事情衝擊,來到了冥河界來到了天邪宗,她才知道自己的渺小,魔門處境的堪憂。


    韓澤元的事兒已經沒那麽困擾她了。


    她需要的是努力加強自身。


    不過她確實也關注著小山界的事情,一有事就聯絡合歡宗的宗主,從她那兒陸陸續續得到了一些小山界的近況,尤其是得知了深淵爆發後淩雲宗內訌,給其他兩大宗門都帶來了極大的危機,淩雲宗那邊還有大部分魔門中人支持。


    如今魔門這邊,從下界引渡了不少被深淵汙染,或者本來是魔修的天驕。


    獨孤尋柔隱隱約約能夠把握到魔界正在做大事,但是她參與不上,因為層次不高。所以她越發沒有了過去高傲的心理。


    從獨孤尋柔這裏沒有得到具體的消息,蘇蟬衣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


    她知道了司徒月的背叛已經引渡飛升進入了魔門,如果韓澤元出事應該也能知道一點兒,現在看來的話應該沒出事。


    那個幻境是自己編織,不是屬於司徒月的師妹的幻境,蘇蟬衣心裏頭想著,就把這件事暫時壓下了。


    「司徒月被哪一界引渡了?」蘇蟬衣隨口問道。


    「永夜界!」獨孤尋柔十分複雜地說道。


    她知道司徒月,知道那個高傲的女劍修,她看起來強大又自信。


    曾經獨孤尋柔覺得就算易玲玲和韓澤元有可能成魔,司徒月應該也不會,因為誰都知道劍修弟子的意誌最為堅定。


    誰知道司徒月不成魔還好,一成魔就成為最瘋魔的那個極道魔修。


    蘇蟬衣根據在幻境中看到的場景,據她了解司徒月的後續,她家人還是被殺了,後來又受到了深淵惡念汙染,可不就一黑化就黑化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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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六章故人相見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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