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特定的區域,去試探一下,利用你自身的到來,引動區域深淵。同時這有可能幫助更好的掌控深淵。」


    容臨的話音剛落,蘇蟬衣在內心深處就忍不住吐槽,他有那麽好嗎?


    還幫她更好的掌控深淵?這家夥,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才對。


    容臨仿佛知道她內心在想著什麽一樣,旋即笑了笑道:「當然,幫你掌控深淵,也是幫我自己,畢竟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誰跟你一根繩上的?」蘇蟬衣反駁。


    容臨嘴裏頭做了一個口型,蘇蟬衣看得出來,他說的是同生共死契。


    一時間,她沉默了。


    這最初是為了擺脫困境的,如今倒成了捆綁兩人的關鍵。


    但有機會到外麵,蘇蟬衣心情並不是特別的差,隻要能到外頭,漸漸地提升了實力,總有機會慢慢逃離掌控的。


    至於容臨所說的話,她沒有全信,因為她對容臨的印象,都源於最初,他的殘忍和冷漠。


    兩個人很快的穿梭過了無暗之城的街道,離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容臨拉上了蘇蟬衣的手直接以縮地成寸,離開了這個區域,他在前往傳送陣的坐標而去。


    三天後,蘇蟬衣和容臨才真正抵達了浮雲界天空城,天空之城禁止飛行。


    而且有著極為嚴格的審查。


    這裏距離滄瀾宗已經很近了。蘇蟬衣和容臨在門口等待檢驗的時候,突然間聽得人群中一陣驚呼,順著他們的目光而去,看到了蒼穹之上有著六翼、形體龐大,通體黑亮的一隻靈獸飛行於半空,托著黑壓壓,它巨大的羽翼盤旋於空中時,投下的那一抹陰影,仿佛烏雲略過天際,把每個人都籠罩住了。


    這一幕讓蘇蟬衣極為的驚愕。


    那通體龐大的巨型飛行靈獸,速度很快,飛過了天空城,眨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沒等蘇蟬衣開口詢問容臨怎麽回事兒。


    人群中議論紛紛也給了她答案。


    「滄瀾宗的六翼蒼鷹,這一次必然是滄瀾宗長老們外出處理好了深淵的汙染。」


    「六翼蒼鷹可真漂亮,比起靈舟還要霸氣側漏!」


    「那不是廢話嗎?滄瀾宗的六翼蒼鷹可是等級八階的靈獸,等同於化神期的修士了,它隨便扇扇翅膀,我們這些人,也都會被它的力量震碎心脈的。」有人解釋。


    人群中又是一陣向往,又是一陣畏懼。


    「六翼蒼鷹隻是滄瀾宗的守山靈獸之一,滄瀾宗這樣的守山靈獸起碼有六隻。」這個時候蘇蟬衣旁邊的容臨已經傳音解釋了一遍。


    「好強!」蘇蟬衣說道。


    浮雲界是整個修真界中層界最大的界麵,而且滄瀾宗與七星宗、天狼宗都是道門最頂尖的實力。


    這些實力,比起當初在須彌界的寒山寺要強太多了,可能大悲門可以媲美。


    蘇蟬衣此刻對於容臨想要讓自己驅動深淵力量從而覆滅滄瀾宗的目標,感覺到極大的悲觀。


    她覺得自己做不到,而且一旦失敗,她怕被很快被人鎖定,雖然她已經擁有了遮掩天機的東西。


    但如果有人第一時間已經捕捉到破壞者是誰,並且標記了她,那麽接下來要追蹤也是輕而易舉的。


    蘇蟬衣的思緒念轉間,再次聽得耳畔傳起容臨的聲音道:「不用擔心那麽多,你忘記了,深淵的汙染近乎覆滅了整個淩雲宗嗎?淩雲宗可是小山界三大正派之一。」


    「這你都知道?」蘇蟬衣驚訝。


    但隨即想到了他傀儡師的身份,想到了後續獨孤尋柔被迫延長當替身的期限。


    對於容臨知曉這些也就釋然了。


    隨後,她順著容臨的話往下想,就明白了容臨所說的意思。


    覆滅一個門派,不是說要利用自身的力量,把整個門派滅了。


    在這個方麵,蘇蟬衣現在根本做不到,當然容臨也不可以。


    但是可以從另外一個方麵著手,比如分化一個門派,讓內部產生矛盾,而後力量深淵的惡念去加劇這份的矛盾,從而從根子裏把他們魔化了,讓他們瘋狂起來,變得比妖魔更妖魔。


    「我已經在內部安插了傀儡,不管正道如何宣揚正義,但修士隻要還沒有脫離人的範疇,那麽就存在私心,存在私心就絕對有值得分化的可能。」容臨傳音,依舊是那樣平靜,甚至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如果此刻有人注意他,也估計這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先生,而不認為他在謀劃著對於修真界絕對的驚天大陰謀。


    這是一個極度瘋狂的人!


    蘇蟬衣心裏頭想著,嘴角卻也不自覺地勾起了笑意。


    她最近總是這樣,在遇到一些瘋狂念頭時,會不自覺的感到亢奮。


    這也算是被深淵汙染的一種征兆。


    她及時收斂住了情緒。


    「一定要這麽做嗎?」蘇蟬衣問道。


    一個滄瀾宗她本身沒什麽接觸過,不過她沒忘了在須彌界時,她被抓回佛門的時候,有滄瀾宗的蒼鬆道人介入進來,這老頭可是非常極力推崇將她鎮壓著的,如果當時沒有師父的爭取,她現在早就被帶回大悲門鎮壓的連肉身都不留下了。


    她問這個問題,不是為了滄瀾宗。


    而是聯想到了小山界淩雲宗受到了汙染之後,連帶著周邊的區域都幾乎成為了人間煉獄。


    惡念侵蝕之下,親人之間、鄰裏之間、陌生人之間相互殘殺、侵害。


    仿佛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成為了惡魔,失去了人性。


    那樣慘烈的景象,是她眼下殘存的人性念頭裏頭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幕。


    「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麽,有的時候一些犧牲是必要的。修真界有無辜者,難道魔界當年就沒有無辜者了嗎?可是他們這些人有放過嗎?你看到了永夜界的墮落之城,也看到了魔界的天邪宗和無暗之城,除開墮落之城那些罪魔,說起來天邪宗和無暗之城的那些人,和如今的天空城現在的這些人比差了什麽?」


    容臨傳音已經輪到了蘇蟬衣和容臨他們接受了檢驗,守城的守衛並沒有發現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麽問題,於是直接放了他們進去。


    蘇蟬衣看到了眼前一幕幕鮮活的場麵,天空城是很繁華的修仙界城市,這裏有十分成熟的交易市場,也有品類繁多的美食街,還有各種奇異的靈獸,跟隨在主人身後,這裏走動的居民和修士都很平和,基本上沒有發生打鬥的跡象。


    因為城內禁止打鬥,三百米以內禁止飛行,城內有很高的陣法維係著這一規則。


    這裏的天空是湛藍的,抬眼就看得到陽光的和煦。


    這裏的行人雖然匆匆,但大多都是帶著愜意的笑容,有些穿著統一製服的修士並排而走,也有散修在一旁擺攤販賣一些自己製作的靈符丹藥,也有不錯交易所,拍賣行,街道兩旁有些店鋪播放著幻術廣告也是眼花繚亂,令人目不暇接。


    說實話,這已經更趨向於蘇蟬衣心目中修仙的生活。


    如果她沒有卷入這一係列的事情的話。


    「走吧,如果有因果業障,我來替你擔當。」容臨神色淡淡的說道。


    對於街道上行走的行人,他神情一臉的淡漠。


    蘇蟬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所說的因果業障會替她承擔,蘇蟬衣是一個字都不敢相信,因為她不覺得容臨會替她那麽做,這家夥又不是什麽好人。


    而且因果業障,有那麽好承擔的。


    隻是蘇蟬衣轉念想到了此前在普陀國他的謀劃,好像就算他承擔了因果業障,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他做的惡事兒本來就不少。


    這因果業障再多,對於他而言也不算什麽了。


    蘇蟬衣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在天空之城,找了個修煉室租住了下來。


    但接下來兩天蘇蟬衣並沒有看到容臨的人影,他隻讓她在房間內安心修煉,等到了第三天,容臨才重新喊她出發。


    「可以了!」容臨對她說完這句話,蘇蟬衣的眸光一暗。


    她心裏頭感覺滄瀾宗應該是大事兒要發生了,這兩天他謀劃了什麽事兒,會不會是激發了滄瀾宗的內部的矛盾。


    蘇蟬衣才剛走出了房門後不久,一群穿著灰白製服的修士,在低空飛行,以掃視的姿態在尋找著什麽。


    他們當中有人拿出了法器,法器發出微光照在每個人頭頂上。


    這讓蘇蟬衣想到了大悲門的天靈鏡,當初在小山界的時候,差點就把月心柔照出來。


    這上麵的微光,或許有異曲同工的效用。


    蘇蟬衣疑惑於發生了什麽,整條街道上的行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大家肅穆的凝望著蒼穹。


    沒多久之後,微光收攏起來,朝著另外一個區域出發了。


    「這是怎麽了?」蘇蟬衣剛有疑問。


    旋即,旁邊就有人替她問出口了。


    「聽說,傀儡宗死而複生,如今在滄瀾宗還有我們天空城混入了傀儡師,導致有些修士自己被傀儡師的傀儡蟲種下了種子都不知道。滄瀾宗這一次是因為他們的雙生天驕,突然間被一個長老打傷,利用了本命的法寶逃生出來才發現了異常。」


    「這傀儡師居然能夠對一個長老寄生傀儡蟲,這也太強了吧?」


    「誰說不是呢?聽說咱們城的守衛也有被寄生的,不過城主已經清除了一批!」


    ………


    這些人的交流聲,險些忍不住讓蘇蟬衣笑出來。


    她這麽想的,確實嘴角止不住微微上揚,然後忍不住轉頭看了容臨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易容的緣故,容臨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不見半點起伏的情緒。


    「你的傀儡蟲真的被清除了?」蘇蟬衣禁不住開口道。


    她心想這家夥這兩天出去,該不會就幹了這件事兒吧?


    如果是這樣真是太蠢了!


    不,這應該不是真相。


    蘇蟬衣想到了普陀國的籌謀,他都花了三十年的時間在那裏籌謀一個契機,那麽對於他好像怨念和恨意都很深的滄瀾宗,不可能這麽快就被人發現陰謀才對,還有去殺滄瀾宗的雙子天驕。


    這簡直就是一場大型的自曝。


    自曝?


    她又忍不住審視著容臨,結果容臨隻是輕輕地嗯了一句。


    已經直接抬腳走了出去。


    蘇蟬衣跟著他來到了大街上,可能經曆了這一茬兒,今天街道上人流不少,但是很多人還是沒能夠從剛才恐慌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大部分人潮還是議論紛紛著這件事兒。


    所以蘇蟬衣全程都是傳音。


    她原本在等待著容臨接下來的答案,結果這一路上,他隻是在沉默地行走。


    走著走著,蘇蟬衣發現這是在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這就沒了?


    後麵呢?


    最重要的後麵呢?


    「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籌謀?」蘇蟬衣很想沉得住氣,但最終還沒能夠沉得下來。


    一來她卻是被調動了胃口,深淵加劇了這種想法。


    二來,她感覺就是問出來,也沒什麽關係。


    「當然!」在這一方麵,容臨沒打算隱瞞。


    繼而說道:「這些本來就是故意讓他們發現的,好讓他們的心思集中在清除傀儡上麵,從而忽略了內部的混亂。」


    「你果然安插了內部的人手?」蘇蟬衣恍然大悟。


    容臨笑了笑,「準確的說不是內部的人手,是他們內部自己出現了一些問題!」


    看來這跟淩雲宗的計劃簡直一模一樣。


    蘇蟬衣聽到了淩雲宗那邊本來就有魔門修士的引誘。


    蘇蟬衣的目光微凝,這種手法,這種手段……


    難道淩雲宗也是他的手筆?


    如果淩雲宗是他的手筆,他籌謀一個小山界的淩雲宗是為什麽?


    她心裏頭很疑惑,卻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出了城門之後,他們就往預定的區域靠近。


    其實這個暴露深淵出口的地方,在於一個死火山上,本來這個地方,很安靜並沒有火山爆發。


    但那一次深淵異動,加速了火山噴發,導致了山腳下很多居民沒有任何準備就因此死去。


    如今他們來到了那個山腳下,已經看不到有村民存在,但是偶爾看到破敗和倒塌的房屋,還是昭示了曾經有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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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天空城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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