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忱直接呆住,他看著葉蔓蔓一邊跑回院子裏一邊還向他展示自己紅彤彤的小手,迅速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弄了個大花臉。


    他下意識的想要用手擦一下臉,結果發現自己的手掌也全是紅彤彤的。


    葉蔓蔓咯咯咯的笑聲特別有感染力,賀忱也不知自己怎麽就突然膽子大了起來,朝著院子裏的葉蔓蔓追了過去。


    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最終賀忱長手一伸緊緊的將笑得小嘴都合不攏了人都快岔氣了的葉蔓蔓給摟進了懷裏。


    他不舍得用手弄髒她白淨的小臉,隻能低頭懲罰一樣用額頭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頭。


    “讓你跑,讓你使壞,被我抓住了吧。”


    兩人臉對臉,距離極近,偏生葉蔓蔓還在笑,聲音清亮而慵懶,似棉花白雲般柔軟,撓得人心尖發癢。


    撓得賀忱氣息都開始不穩了,完全受不了。


    他盯著葉蔓蔓纖長濃密的眼睫,看著她如水晶葡萄般誘人的雙眸旁溢出生理性的濕意,賀忱眼神都發了直,胳膊上的大塊肌肉也迅速隆起漂亮的弧度,讓他更加用力的摟緊了她。


    “蔓”


    剛說完一個字,唇上便貼上兩片甜香柔軟。


    葉蔓蔓用力的踮起腳,仰著頭,因為費勁,她抱住他的脖頸,輕輕用力,他便乖乖聽話低下頭來。


    不管在什麽時候,隻要葉蔓蔓一個動作,他都甘願為她俯首稱臣。


    地位很快顛倒。


    葉蔓蔓手稍微用了點力氣往下按了按。賀忱便聽話的坐到了凳子上。


    在此期間,兩人除了位置轉變成了賀忱仰著頭,葉蔓蔓低下頭之外,呼吸始終糾纏在一起,一刻不曾分離。


    賀忱的大手情難自禁的放到葉蔓蔓背後,可他怎麽也不敢多挪動兩下,仿佛在害怕動一下就會引出來心裏可怕的怪獸一樣。


    葉蔓蔓不滿意的他的表現,貝齒輕輕咬了他一下。


    賀忱吃痛,卻因為聯想到她的齒咬住了自己,反而覺得那點痛楚很快轉變為了酥麻,跟過電一樣,從頭到腳,他麻了個徹底。


    要不是坐著,他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站得住。


    “賀忱。”


    葉蔓蔓捧住他的臉,低頭看著他,看著他深邃的眼睛裏滿是自己的身影,臉被自己抹的這裏紅一塊那裏紅一塊的,忍不住再次咯咯笑出聲。


    “你真的好可愛呀!”


    她也學著他的,低頭蹭了蹭他的額頭。


    賀忱卻紅著臉弓起了背,眼神有些飄忽,老往旁邊看。


    前麵一個月生意都很忙,白天他們幾乎都沒這麽鬧過,賀忱以為自己可以好好控製了,起碼白天的時候他能忍得住。


    現如今看來,其實那真不算忍得住。


    因為前麵一個月的白天他們根本沒有親密接觸過,都在各自忙著手裏的事情。


    突然這麽一鬧,身體裏那些隱藏起來的思緒全都活絡了起來,全身的細胞仿佛都在一齊叫囂著想要再近一點,想要將眼前纖細柔軟的人兒給揉進身體裏。


    葉蔓蔓察覺到他的變化,她清了清嗓子,鬆開手。


    “賀忱,家裏有酒麽?”


    賀忱太慫了。


    也不知他酒量如何,也許喝了酒能迷糊點,說不定膽子就能大一些了。


    到時候她可真想看看是她真的一點魅力都沒有,還是他有什麽問題。


    “有,有米酒,晚上給你做蛋花米酒吧?”


    “才不要,我就要喝純的米酒,要你陪我一起喝。”


    葉蔓蔓鬆了手,賀忱還摟著她的腰不敢亂動。


    他弓著身子以為葉蔓蔓什麽都不知道,正在拚命地忍耐著,腮幫子都咬得微微鼓起。


    知道他難受,葉蔓蔓自然也就不繼續逗他了,反正一切等晚上喝酒了之後就知道了。


    她想要掙開他的胳膊,然而賀忱不太想撒手,反而鼓起勇氣低頭,把臉埋到她的衣服上。


    “我想再抱抱你,我都聽你的,晚上陪你一起喝米酒。”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聽起來格外讓人心醉,葉蔓蔓壓根不明白為什麽怎麽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賀忱的聲音她就越聽越覺得好聽了。


    特別是在他這種時候,那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性感。


    莫名的,葉蔓蔓想起了當初沒想起過去時,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他站在田裏,勞作時胳膊上的肌肉隨著動作起伏,接近古銅色的皮膚上薄薄的覆蓋著一層汗珠在烈日下微微泛著光澤,他整個人都散發著致命的野性魅力。


    那時候他如果開口說話,應該也會是這麽好聽吧?


    那時候賀忱見到自己是什麽反應?


    她好像至今都沒問過。


    “賀忱,你還記不記得我嫁給你之前有偷偷去看過你一次?”


    賀忱正沉醉在迷人的幻想中,驀地愣了一下才抬起頭。


    “記得。”


    “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想起我來了。”


    葉蔓蔓低頭再次捧住他的臉,笑眯眯的問。


    “哈哈哈,那時候沒想起來,如果我後來也一直都沒有想起來你呢?”


    “你會怎麽對我呢?”


    “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好嗎?”


    她的致命三連問直接把賀忱問得呆住了。


    他特別認真的想了幾秒鍾。


    “應該還是會對你好,不管你想不想的起來,我都是為了對你好才娶你的,就算你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我們以前的事,我還是想對你好。”


    “想不起來不是你的錯,我一樣會尊重你,一樣會對你好,直到我病了,躺在床上動不了了,或者死了,可能我就沒辦法對你好了。”


    賀忱似乎也有些害怕這種情況發生,但莫名的他就是覺得這種事情好像已經經曆過一次了一樣,那種活到老了,孤身一人躺在醫院裏等死的畫麵在腦海中劃過。


    悲傷,牽掛著另一個人卻無法親近的心痛感,瀕臨死亡卻隻能抱憾而終的窒息感,讓他下意識的再次把臉埋進她的衣服裏。


    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些慶幸。


    “還好你能想起來。”


    摸了摸他的頭頂,葉蔓蔓又感覺有些紮手,轉而捏住他的耳朵往上提了提。


    “真是個笨男人。”


    沒想到賀忱還是跟書裏寫到的那樣笨,笨到一輩子守著個對他不會動心的女人,一直到死了都在付出,從未得到過真心。


    葉蔓蔓有些感動,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樣笨的男人,又慫得要命,要是她不幫他一把,他是不是還真打算自己忍一輩子不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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