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有人闖入研究所了。”
闖入研究所不是闖入蝴蝶穀，闖入研究所是意味著對方進入都了湖中，然後從湖底的玻璃門進入到了研究所內。
蝴蝶穀內養殖著迷幻蝶，隻要有人進入穀內，就會陷入昏迷中。
而今卻有人闖入研究所。
必然是有備而來。
“監控調出來給我看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白發老人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轉身往中控室走去。
……
白夜、朱巧巧、吳華三人進入玻璃門，乘坐電梯徑直的下降到負十八樓。
叮！
電梯到了。
門開打。
門外空蕩蕩一片，除了兩排亮起的燈管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這裏好像是一座研究所？”
“可是為什麽沒有人呢？”
三人的身上都帶有微型攝像頭和通訊器，即使在山穀外的裝甲車裏，吳萱和林生也能夠看到裏麵的情況。
朱巧巧和吳華兩人的視線落在了白夜的身上。
白夜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通道。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那麽就直接莽進去好了，可是有帶著兩個跟班，那就不能直接莽了。
“感知到什麽了嗎？”白夜問道。
“沒有精神波動。”
朱巧巧仔細感知了一會兒，肯定的回答。
沒有感知到精神波動，說明這一層沒有活人，或許是機房之類的地方。
“小心機關，我們出去看看。”
“要不要留下一個人在電梯裏？”
吳華提議道。
白夜讚賞的看了對方一眼，作為一個新人，大膽的勇氣，細膩的心思，很不錯了。
即使吳華不說，白夜也會留下一個妹妹在電梯裏。
“有人留下的。”
白夜示意兩人轉頭看電梯的角落裏。
不知道什麽時候。
芸已經站在三人的身後了。
朱巧巧是認識白夜的妹妹們的，和純的關係最好。
看到芸隻是有些吃驚，但很快地冷靜下來。
但是吳華著實被嚇了一跳。
“別緊張，自己人。”
白夜按住了吳華把槍的手臂。
吳華這才放鬆下來，雖然心中好奇芸是如何出現的，但是他沒有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人家不說，就不要多嘴。
……
留下芸在電梯，卡著電梯門，白夜帶著朱巧巧、吳華兩人走進了滿是日光燈管的通道中。
燈管雖然不少，但是光線並不強。
牆壁中有絲絲涼風吹出來。
防護服雖然防毒防水，但是這東西不保暖。
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寒冷。
穿過燈管通道，迎麵是一閃鋼鐵大門，門上有一把大鎖，鎖上都能夠看見凍結而成的冰霜。
“這麽低的人為控製溫度，一定有原因。”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夜一刀砍到了鐵鎖，而後推門而入。
門內，一排排整齊的冰晶棺中躺著一具具屍體。
之所以直接判斷是屍體的原因，是因為朱巧巧剛才感知的結果，沒有精神波動。
哪怕是陷入沉睡或者是低溫凍結身體，也會有微弱的精神波動。
“停屍房？”
“這些不單純的是屍體，而是實驗體。”
白夜指著屍體腳上掛著的牌子，牌子上寫有數字編號。
毫無疑問，蝴蝶穀就是一座秘密研究基地。
但凡是靠近的人，都會被迷暈之後帶入基地之內。
對外的傳言則是十分危險的紅色區域。
可如果這是七星城官方設立的研究所，那麽就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任務之中。
“你們先離開這裏吧，接下來我恐怕沒法照顧你們了。”
白夜鄭重的說道。
然而吳華和朱巧巧對視了一眼，卻是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要求留下來。
“我們保證不拖後腿。”
“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白夜先生可以放棄我們。”
兩人一臉堅決地說道。
“不用擺出這樣的表情，既然你們想要留下，那就去做一件事吧。”白夜神色突然變得輕鬆起來。
他不想給兩人太大壓力。
“什麽事？”
“暗地裏調查這處研究所的真正目的。”
白夜沒有打算和兩人一起行動，太被動了，既然兩人願意留下，以朱巧巧的能力發現敵人的行蹤很容易。
吳華也是動物係異能者，擅長戰鬥。
由他正麵吸引注意力，兩人暗地裏調查是最好的選擇。
“你打算直接暴露自己嗎？”
“你們不會以為我們沒有暴露吧？破壞玻璃門進來的時候，人家就已經發現我們了。”
白夜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紅衣少女。
他們是三個人進來的，那麽在敵人眼中他們就必須有三個人。
電梯裏的攝像頭在進入後就被破壞了。
白夜的計劃就是，兩個妹妹代替朱巧巧和吳華暴露在明麵，讓對方以為他們三個就是潛入進來的人。
“精神波動無法完全隱藏，但是有你在的話，隻要不是等級比你高的心靈係異能者，那發現不了你們。”
“你們隻需要躲避監控就行了。”
定好作戰計劃，眾人立即分開。
白夜、緋、芸三人乘坐電梯，中十七層，二層，以及中間的八層開始吸引注意力。
而朱巧巧和吳華兩人就暫時待在十八層，等到上麵的動靜大了起來後，再沿著電梯井往十七層去。
……
研究所的中控室。
“看來這座研究所隻能到此為止了。”被稱之為‘老師’的老者盯著屏幕上的白夜，捏著胡須說道。
“老師？”眾人不解。
“安排所有人員撤離吧，資料能帶走就帶走，不能帶走就銷毀。”
“是！”
雖然不理解，但是沒有人懷疑老者的話。
眾人紛紛離去，整個沉靜的研究所瞬間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如同機器一般運作起來。
按照老者的意思，資料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就銷毀。
龐大的資料庫不可能帶走，隻能盡可能的把重要的數據備份後，將剩下的數據一層層的清空。
老者站在監視器前，神色莫名的盯著白夜的身影，“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
緋從十七層開始往上推，芸從一層往下推。
白夜則是通過電梯井來到了第八層。
“能告訴我，你們在搬什麽嗎？”
聽到白夜的聲音，眾人轉頭看去，頓時變了臉色。
“是入侵者？！”
“電梯不是停在了十七層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眾正在銷毀實驗樣品的研究員跟白夜撞了個正著。
白夜注視到他們身上的衣服上都有一個符號。
那是記憶最深處的一個符號。
隻有巴掌大小，鑲著金線的乳白色，形狀如同雲朵一樣，被秀左側胸口的位置處。
這是屬於一個家族的族徽。
“你們應該死光了才對。”
白夜麵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人。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同一個血脈，而是隻要在這個家族旗下的公司、研究所等相關企業工作的人都會穿著繡著金色白雲圖案的服飾。
這個家族的人並不多。
在他離開時，應該已經全部幹掉了。
“算了，既然碰到了，再全部殺死就好了。”
血霧一下子彌漫開來。
十七層，八層，瞬間被血霧籠罩。
……
清空一層的活物需要多久？
三分鍾足夠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根本看不清動手的是人是鬼，隻有那血霧越發的黏稠濃鬱。
所有人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中控室。
“老師，那家夥殺過來了，而且一層的出口有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堵住了去路。”
原計劃，白夜是讓芸從上往下開始清理。
但是在發現了這家研究所的製服上繡著金絲白雲圖案時，他改變了計劃。
他讓芸堵住出口，不放走任何一個人。
“是嘛？看來我們都跑不了，所有的研究資料都銷毀吧。”
老者淡淡的說道。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監視器。
血霧之中的殺戮，在他看來就是一場完美的秀。
“全部銷毀？”
“跑不了？”
眾人不明白老者的意思是什麽。
砰的一聲！
中控室的大門崩碎開來。
“好久不見，小夜。”
“還真是意外呢，居然能夠再次見到你，爺爺。”
老者和白夜的對話讓所有人都一臉懵逼。
爺爺和孫子？
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碰麵？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還活著呢？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死了啊！”白夜淡淡地問道。
語氣平淡的就像是真正的許久未見的爺孫倆。
“見到爺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死，你還是沒變啊，小夜。”白老笑眯眯地打量著白夜。
“老師，這個就是那件完美的作品？”
“代號深淵的融合實驗完成品？”
“太好了，終於見到本人了。”
“這樣說來，在其他地方製造混亂的就是融合的異能者？”
能夠在這種時候待在中控室負責指揮的，都是白老看中其才能，收為徒弟的天才。
然而，這些家夥在白夜看來都是該死之人。
用活人做實驗的該死之人。
伴隨著中控室的大門打開的瞬間，血霧就已經蔓延到房間裏。
燈光突然暗了下來。
白老眯了眯眼，靜靜地站在原地。
緊接著。
一陣陣慘叫在中控室響起。
前後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房間裏還能動的就隻剩下了白夜和白老兩個人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麵啊，這些可都是老夫喜愛的弟子呢！”
“工具人就工具人吧，什麽弟子不弟子？”白夜麵無表情的看著白老，嘲諷道，“你能記住幾個人的名字？”
被揭了老底的白老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白夜也沒有給白老敘舊的心思，他隻想知道這家夥為什麽沒死！
“閑聊就到此結束吧，這座研究所也快坍塌了。”白老在見到白夜的第一時間便啟動了炸毀研究所的裝置。
“別想著跑！”
“我不會跑的，倒是你們應該離開了。”
轟隆隆！
房間一陣陣晃動，地板一塊塊崩碎。
白夜的視線卻始終在白老的身上，然而，白老卻是沒有丁點兒想要離開的意思。
寄生係？
在他的記憶中，白老並不是異能者才對。
而且異能者的精神波動是高於普通人的，白夜的感知下，白老就隻是一個普通人。
“怎麽？還想留下來陪我這把老骨頭？”白老笑著問道。
“不，我隻想親眼看見你死透。”
白夜冷冷地說道。
……
通訊器中傳來了朱巧巧和吳華的聲音。
兩人還在十八層，突然感覺到整個研究所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白夜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好像整個基地都在坍塌。”
兩人的語氣有些緊張，一開始的爆炸聲，兩人都以為是白夜的造成的。
但是隨之而來的牆壁開始崩裂。
頭頂上無數的石頭墜落下來，他們意識到這不可能是白夜造成的，而是基地在崩塌！
“不要管任務了，立即離開這裏。”
“電梯井那邊有人撐著。”
白夜讓芸劃破掉了電梯，打通了電梯井，以風元素的力量撐起電梯井幾分鍾時間足夠讓朱巧巧和吳華兩人撤離。
而他本人不需要離開。
隻要芸到了外麵，他就能夠離開。
“那你呢？”朱巧巧擔心的問道。
“我馬上就跟你們匯合。”
白夜關閉了通訊器，也關閉了微型攝像頭。
接下來的一幕，並不適合太多人知道。
……
見白夜結束了通話。
白老開口問道，“怎麽？打算親自動手送你爺爺一程嗎？”
白夜攤開手掌，掌心中一團詭異的能量凝聚。
白老的瞳孔一縮，接著流露出驚訝之色。
“沒想到你真的掌握了這股力量，那麽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如你所願。”
白夜、緋、芸、純都是異能者。
傀儡係·死靈人偶並不是白夜原本的能力，而是一開始的融合實驗，為了將白夜和芸兩個異能者合二為一賦予的力量。
而白夜真正的能力是...
神秘係...
“次元崩塌！”
空間指的是長寬高所組成的三維空間，也就是現實空間。
但是影子隻是平麵，隻需要長寬組合。
為什麽白夜的影子裏可以創造出一個世界？
影子相關的能力與傀儡係沒有絲毫關係，而是白夜本身的能力的一種運用方式。
神秘係·次元轉換。
白夜可以自由的轉換三維空間和二維空間。
當白老被白夜手中的詭異能量觸碰時，身體瞬間扁平，仿佛被抽走了三維度的高度。
下一秒。
白老變成了一張栩栩如生的紙片人落入了白夜的手中。
……
闖入研究所不是闖入蝴蝶穀，闖入研究所是意味著對方進入都了湖中，然後從湖底的玻璃門進入到了研究所內。
蝴蝶穀內養殖著迷幻蝶，隻要有人進入穀內，就會陷入昏迷中。
而今卻有人闖入研究所。
必然是有備而來。
“監控調出來給我看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白發老人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轉身往中控室走去。
……
白夜、朱巧巧、吳華三人進入玻璃門，乘坐電梯徑直的下降到負十八樓。
叮！
電梯到了。
門開打。
門外空蕩蕩一片，除了兩排亮起的燈管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這裏好像是一座研究所？”
“可是為什麽沒有人呢？”
三人的身上都帶有微型攝像頭和通訊器，即使在山穀外的裝甲車裏，吳萱和林生也能夠看到裏麵的情況。
朱巧巧和吳華兩人的視線落在了白夜的身上。
白夜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通道。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那麽就直接莽進去好了，可是有帶著兩個跟班，那就不能直接莽了。
“感知到什麽了嗎？”白夜問道。
“沒有精神波動。”
朱巧巧仔細感知了一會兒，肯定的回答。
沒有感知到精神波動，說明這一層沒有活人，或許是機房之類的地方。
“小心機關，我們出去看看。”
“要不要留下一個人在電梯裏？”
吳華提議道。
白夜讚賞的看了對方一眼，作為一個新人，大膽的勇氣，細膩的心思，很不錯了。
即使吳華不說，白夜也會留下一個妹妹在電梯裏。
“有人留下的。”
白夜示意兩人轉頭看電梯的角落裏。
不知道什麽時候。
芸已經站在三人的身後了。
朱巧巧是認識白夜的妹妹們的，和純的關係最好。
看到芸隻是有些吃驚，但很快地冷靜下來。
但是吳華著實被嚇了一跳。
“別緊張，自己人。”
白夜按住了吳華把槍的手臂。
吳華這才放鬆下來，雖然心中好奇芸是如何出現的，但是他沒有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人家不說，就不要多嘴。
……
留下芸在電梯，卡著電梯門，白夜帶著朱巧巧、吳華兩人走進了滿是日光燈管的通道中。
燈管雖然不少，但是光線並不強。
牆壁中有絲絲涼風吹出來。
防護服雖然防毒防水，但是這東西不保暖。
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寒冷。
穿過燈管通道，迎麵是一閃鋼鐵大門，門上有一把大鎖，鎖上都能夠看見凍結而成的冰霜。
“這麽低的人為控製溫度，一定有原因。”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夜一刀砍到了鐵鎖，而後推門而入。
門內，一排排整齊的冰晶棺中躺著一具具屍體。
之所以直接判斷是屍體的原因，是因為朱巧巧剛才感知的結果，沒有精神波動。
哪怕是陷入沉睡或者是低溫凍結身體，也會有微弱的精神波動。
“停屍房？”
“這些不單純的是屍體，而是實驗體。”
白夜指著屍體腳上掛著的牌子，牌子上寫有數字編號。
毫無疑問，蝴蝶穀就是一座秘密研究基地。
但凡是靠近的人，都會被迷暈之後帶入基地之內。
對外的傳言則是十分危險的紅色區域。
可如果這是七星城官方設立的研究所，那麽就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任務之中。
“你們先離開這裏吧，接下來我恐怕沒法照顧你們了。”
白夜鄭重的說道。
然而吳華和朱巧巧對視了一眼，卻是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要求留下來。
“我們保證不拖後腿。”
“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白夜先生可以放棄我們。”
兩人一臉堅決地說道。
“不用擺出這樣的表情，既然你們想要留下，那就去做一件事吧。”白夜神色突然變得輕鬆起來。
他不想給兩人太大壓力。
“什麽事？”
“暗地裏調查這處研究所的真正目的。”
白夜沒有打算和兩人一起行動，太被動了，既然兩人願意留下，以朱巧巧的能力發現敵人的行蹤很容易。
吳華也是動物係異能者，擅長戰鬥。
由他正麵吸引注意力，兩人暗地裏調查是最好的選擇。
“你打算直接暴露自己嗎？”
“你們不會以為我們沒有暴露吧？破壞玻璃門進來的時候，人家就已經發現我們了。”
白夜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紅衣少女。
他們是三個人進來的，那麽在敵人眼中他們就必須有三個人。
電梯裏的攝像頭在進入後就被破壞了。
白夜的計劃就是，兩個妹妹代替朱巧巧和吳華暴露在明麵，讓對方以為他們三個就是潛入進來的人。
“精神波動無法完全隱藏，但是有你在的話，隻要不是等級比你高的心靈係異能者，那發現不了你們。”
“你們隻需要躲避監控就行了。”
定好作戰計劃，眾人立即分開。
白夜、緋、芸三人乘坐電梯，中十七層，二層，以及中間的八層開始吸引注意力。
而朱巧巧和吳華兩人就暫時待在十八層，等到上麵的動靜大了起來後，再沿著電梯井往十七層去。
……
研究所的中控室。
“看來這座研究所隻能到此為止了。”被稱之為‘老師’的老者盯著屏幕上的白夜，捏著胡須說道。
“老師？”眾人不解。
“安排所有人員撤離吧，資料能帶走就帶走，不能帶走就銷毀。”
“是！”
雖然不理解，但是沒有人懷疑老者的話。
眾人紛紛離去，整個沉靜的研究所瞬間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如同機器一般運作起來。
按照老者的意思，資料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就銷毀。
龐大的資料庫不可能帶走，隻能盡可能的把重要的數據備份後，將剩下的數據一層層的清空。
老者站在監視器前，神色莫名的盯著白夜的身影，“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
緋從十七層開始往上推，芸從一層往下推。
白夜則是通過電梯井來到了第八層。
“能告訴我，你們在搬什麽嗎？”
聽到白夜的聲音，眾人轉頭看去，頓時變了臉色。
“是入侵者？！”
“電梯不是停在了十七層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眾正在銷毀實驗樣品的研究員跟白夜撞了個正著。
白夜注視到他們身上的衣服上都有一個符號。
那是記憶最深處的一個符號。
隻有巴掌大小，鑲著金線的乳白色，形狀如同雲朵一樣，被秀左側胸口的位置處。
這是屬於一個家族的族徽。
“你們應該死光了才對。”
白夜麵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人。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同一個血脈，而是隻要在這個家族旗下的公司、研究所等相關企業工作的人都會穿著繡著金色白雲圖案的服飾。
這個家族的人並不多。
在他離開時，應該已經全部幹掉了。
“算了，既然碰到了，再全部殺死就好了。”
血霧一下子彌漫開來。
十七層，八層，瞬間被血霧籠罩。
……
清空一層的活物需要多久？
三分鍾足夠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根本看不清動手的是人是鬼，隻有那血霧越發的黏稠濃鬱。
所有人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中控室。
“老師，那家夥殺過來了，而且一層的出口有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堵住了去路。”
原計劃，白夜是讓芸從上往下開始清理。
但是在發現了這家研究所的製服上繡著金絲白雲圖案時，他改變了計劃。
他讓芸堵住出口，不放走任何一個人。
“是嘛？看來我們都跑不了，所有的研究資料都銷毀吧。”
老者淡淡的說道。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監視器。
血霧之中的殺戮，在他看來就是一場完美的秀。
“全部銷毀？”
“跑不了？”
眾人不明白老者的意思是什麽。
砰的一聲！
中控室的大門崩碎開來。
“好久不見，小夜。”
“還真是意外呢，居然能夠再次見到你，爺爺。”
老者和白夜的對話讓所有人都一臉懵逼。
爺爺和孫子？
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碰麵？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還活著呢？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死了啊！”白夜淡淡地問道。
語氣平淡的就像是真正的許久未見的爺孫倆。
“見到爺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死，你還是沒變啊，小夜。”白老笑眯眯地打量著白夜。
“老師，這個就是那件完美的作品？”
“代號深淵的融合實驗完成品？”
“太好了，終於見到本人了。”
“這樣說來，在其他地方製造混亂的就是融合的異能者？”
能夠在這種時候待在中控室負責指揮的，都是白老看中其才能，收為徒弟的天才。
然而，這些家夥在白夜看來都是該死之人。
用活人做實驗的該死之人。
伴隨著中控室的大門打開的瞬間，血霧就已經蔓延到房間裏。
燈光突然暗了下來。
白老眯了眯眼，靜靜地站在原地。
緊接著。
一陣陣慘叫在中控室響起。
前後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房間裏還能動的就隻剩下了白夜和白老兩個人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麵啊，這些可都是老夫喜愛的弟子呢！”
“工具人就工具人吧，什麽弟子不弟子？”白夜麵無表情的看著白老，嘲諷道，“你能記住幾個人的名字？”
被揭了老底的白老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白夜也沒有給白老敘舊的心思，他隻想知道這家夥為什麽沒死！
“閑聊就到此結束吧，這座研究所也快坍塌了。”白老在見到白夜的第一時間便啟動了炸毀研究所的裝置。
“別想著跑！”
“我不會跑的，倒是你們應該離開了。”
轟隆隆！
房間一陣陣晃動，地板一塊塊崩碎。
白夜的視線卻始終在白老的身上，然而，白老卻是沒有丁點兒想要離開的意思。
寄生係？
在他的記憶中，白老並不是異能者才對。
而且異能者的精神波動是高於普通人的，白夜的感知下，白老就隻是一個普通人。
“怎麽？還想留下來陪我這把老骨頭？”白老笑著問道。
“不，我隻想親眼看見你死透。”
白夜冷冷地說道。
……
通訊器中傳來了朱巧巧和吳華的聲音。
兩人還在十八層，突然感覺到整個研究所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白夜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好像整個基地都在坍塌。”
兩人的語氣有些緊張，一開始的爆炸聲，兩人都以為是白夜的造成的。
但是隨之而來的牆壁開始崩裂。
頭頂上無數的石頭墜落下來，他們意識到這不可能是白夜造成的，而是基地在崩塌！
“不要管任務了，立即離開這裏。”
“電梯井那邊有人撐著。”
白夜讓芸劃破掉了電梯，打通了電梯井，以風元素的力量撐起電梯井幾分鍾時間足夠讓朱巧巧和吳華兩人撤離。
而他本人不需要離開。
隻要芸到了外麵，他就能夠離開。
“那你呢？”朱巧巧擔心的問道。
“我馬上就跟你們匯合。”
白夜關閉了通訊器，也關閉了微型攝像頭。
接下來的一幕，並不適合太多人知道。
……
見白夜結束了通話。
白老開口問道，“怎麽？打算親自動手送你爺爺一程嗎？”
白夜攤開手掌，掌心中一團詭異的能量凝聚。
白老的瞳孔一縮，接著流露出驚訝之色。
“沒想到你真的掌握了這股力量，那麽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如你所願。”
白夜、緋、芸、純都是異能者。
傀儡係·死靈人偶並不是白夜原本的能力，而是一開始的融合實驗，為了將白夜和芸兩個異能者合二為一賦予的力量。
而白夜真正的能力是...
神秘係...
“次元崩塌！”
空間指的是長寬高所組成的三維空間，也就是現實空間。
但是影子隻是平麵，隻需要長寬組合。
為什麽白夜的影子裏可以創造出一個世界？
影子相關的能力與傀儡係沒有絲毫關係，而是白夜本身的能力的一種運用方式。
神秘係·次元轉換。
白夜可以自由的轉換三維空間和二維空間。
當白老被白夜手中的詭異能量觸碰時，身體瞬間扁平，仿佛被抽走了三維度的高度。
下一秒。
白老變成了一張栩栩如生的紙片人落入了白夜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