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尚書,你的這一番話可有些地方就不對了。”


    這時候,不等周皇麵對鄭恒的話有何反應,李渝卻是率先站了出來。


    於是,禦書房內的眾人都看向了他。


    “哼!不知本官的話那裏不對了,還請李知縣指正出來,倘若是指正不出來,本官定向陛下告你一個誹謗上官的罪名!”


    對於李渝,鄭恒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的,此時的他已經知道,眼下的這一幕就是眼前的這廝給搞出來的。


    李渝並沒有把鄭恒的態度放在心上,道:“緣由,鄭尚書以及鄭尚書背後的鄭家能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並不是沒有緣由來的。根據本官所知,鄭尚書你與你身後的鄭家正在修煉某一種功法,而這種功法則是需要到年輕的女性,尤其是處子之身的女子。”


    聽了李渝的這一番話,道姑國師的目光落在了鄭恒的身上,很是仔細地瞧了一遍,冷眉微微地皺了起來。


    她並沒有在其身上感知到有任何氣的波動。


    鄭恒的瞳孔微微縮,道:“既然李知縣這般說,那......李知縣不妨說出本官修的是什麽功法?”


    這個問題......倒是把李渝給一時之間給問住了,他自然是不懂鄭恒修煉的是什麽功法。


    見到李渝這般神色,鄭恒那還能不明白過來,心中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冷笑一聲,正待開口,李渝卻是不給他這一個機會,率先一步而道:“鄭尚書,本官確實是不知道你是在修煉什麽樣的魔功,但你與你身後的鄭家把多名少女給囚禁起來,最後並殘忍殺害,這是鐵一般的事實,那些被你們鄭家囚禁的女子就是證據。”


    “還有......鄭尚書,你也別心存僥幸,在方才陛下已經派人前去那兒,已經把場麵給徹底控製住了。”


    周皇厲聲道:“鄭恒,對此,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陛下,微臣......”


    鄭恒張了張嘴,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來,整個人在這一下子之間便變得頹廢了起來,一副事跡敗露的樣子。


    然而,就在禦書房裏麵的眾人認為鄭恒就要俯首認罪之時,鄭恒卻是突然暴起,手如鷹爪地向周皇抓去,指尖隱約見有絲絲的黑氣圍繞著,滿臉的猙獰。


    “陛下!”


    “鄭恒,你敢!”


    宰相歐陽丹與其餘六部尚書頓時為之一驚,而也就在他們喝道的瞬間,鄭恒在這頃刻之間已經殺到了周皇的麵前。


    對此情況,周皇一副淡定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顯得慌亂。


    就在鄭恒即將擒住周皇以做要挾的時候,道姑國師卻是出現在了周皇的麵前。


    隻見,其那白嫩的素手揚起,輕輕對著鄭恒的胸膛印了過去,看起來沒有任何一絲的力量。


    轟!


    鄭恒直接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噴出一大口新鮮的鮮紅血液來,然後重重地砸在了禦書房的門,把禦書房的一扇門給砸了下來。


    這般大的動靜,自然是是引起了守護在外麵的禦林軍的注意。


    頓時,禦林軍擁入了禦書房。


    刹那之間,本來還有些寬敞的禦書房便顯得窄了起來。


    見狀,周皇對著那些禦林軍揮手道:“都給朕出去,沒有朕的命令,不許進來!”


    有著道姑國師在,她的安危便是最大的保障,倘若就連道姑國師都護不住其的安危,這些禦林軍也就隻是送死的份。


    於是乎,剛進入禦書房的禦林軍又退出去了,繼續在外麵守衛著,如之前的位置一般,就像是不曾動過一般。


    “國師不愧是國師,本官將近十年的功力也不及你這輕飄飄的一掌,咳咳......咳刻......”


    說著說著,鄭恒又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新鮮的血液來,臉色蒼白得很。


    道姑國師俯視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鄭恒,問道:“你修煉的是何功法?”


    對於鄭恒所修煉的功法,她不可避免地感到好奇與疑惑。


    在鄭恒施展其功法之前,她竟是一點端倪都沒有看得出來,而且她能感受到鄭恒所修煉的功法非常的不同尋常,路數並不太一樣。


    麵對道姑國師的這個問題,不知是出自何原因,還是知道自己這次是完了,不想回答,亦或者隻是單純地想給道姑國師添堵,鄭恒隻是嗬嗬一笑,並沒有選擇再出言。


    “嗬嗬……”


    道姑國師冷眉微蹙,而後看向了周皇。


    周皇對其輕點了一下頭顱。


    於是,道姑國師再次把目光落在了鄭恒的身上。


    “你要對本官做什……”


    鄭恒驚駭,話語還沒有說完之際,隻見,道姑國師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對準了鄭恒的眉心處,距離鄭恒的眉心處大約有個二寸左右的距離,一道淡淡的、小小的藍色光芒沒入鄭恒的眉心處。


    頓時,鄭恒整個人變得呆滯了起來。


    道姑國師問道:“你所修煉的功法是什麽功法?”


    鄭恒非常老實地道:“天魔仙功。”


    天魔仙功?


    道姑國師冷眉下意識地微微皺起,顯然並沒有聽說過這一功法。


    而,至於李渝,那就更加沒有聽說過了,他隻聽說過天魔功......


    於是,道姑國師又問道:“這天魔仙功,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鄭恒呆滯地道:“十五年前,用了大量的財寶從一個神秘人那裏換來的。他說這天魔仙功是上古的功法,具備有天大的能耐,一旦練成,那怕隻是小成,也能在這世間少有敵手,一旦到了大成可以長生不死!”


    “到時候,我們鄭家就是這天下第一家族,進而可以謀取大周的皇位,那周君凝不過隻是一個小女娃罷了,何德何能執掌這偌大的天下!等到我坐上皇位的那一天,我就把她給收進後宮,對了,還有那國師,光是想到昔日的陛下與國師同時趴在.......”


    眼見鄭恒的話越說越是難聽,道姑國師眼中冷芒閃過,對著鄭恒又是一指,頓時,鄭恒的話語戛然而止。


    再看周皇,隻見,其此時已經冷若寒霜,而宰相歐陽丹與其餘五部尚書看向鄭恒的目光皆是一副重新認識的樣子。


    鄭恒不僅是長得溫文儒雅,平時的行為也是如表麵那般,彬彬有禮,但萬萬沒有想到其內心竟然是如此的齷齪!


    果然,有時候,人是不可貌相的。


    李渝的內心也不禁是有些咂舌的,他本以為鄭恒囚禁女子隻是為了練某種魔功,沒有想到其內心是如此之大膽,竟然想奪取大周的江山,甚至還打著這兩位的注意。


    想到這,下意識地各自瞅了一眼周皇與道姑國師。


    注意力是在鄭恒的身上,是以,周皇與道姑國師並沒有察覺到李渝的這一眼。


    這時,道姑國師又開始問道:“這神秘人是誰?”


    鄭恒道:“具體並不知這神秘人到底是何許人也,但以我的猜測其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魔教中的人。“


    魔教!


    聽到這兩個字,禦書房內的眾人臉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還能與魔教給掛上鉤來。


    道姑國師道:“你是從那一方麵猜測,從而猜測出其是魔教中的人?”


    鄭恒利索地道:”直覺。“


    李渝:“......”


    宰相歐陽丹與其餘五部尚書:“......”


    周皇與道姑國師:“......”


    嗯......很好,這個很強大,非常的強大。


    接下來,道姑國師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但也沒能再從其中再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來。


    伴隨著道姑國師的收法,本就受重傷的鄭恒再也支撐不住,昏迷了過來。


    一時之間,禦書房安靜了下來。


    沉思了不過片刻的功夫,周皇叫來了禦林軍,把昏迷了的鄭恒給拖了下去,吩咐把其先是關進大牢裏。


    而後,看向了李渝,下令道:“李知縣,你現在馬上帶領禦林軍前去抄了鄭家!”


    聞言,李渝不禁是一怔的,並沒有想到此事會落在他的頭上。


    但是,也很快地反應了過來,連忙拱手道:“是!陛下!”


    ......


    在踏出禦書房的刹那,李渝還是忍不住微微回頭,悄悄地瞅了一眼那道姑國師。


    在道姑國師輕飄飄的一掌打飛鄭恒,並來到其麵前的時候,瞅著她的那背影,李渝總算是認出了這道姑國師來。


    那日,在朱雀大道上看到那酷似若泠雪的道姑背影八九不離十便是她了吧?


    背影與氣質與若泠雪是如此的相像,若泠雪與這道姑國師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係?說不定還是師姐師妹之類的……


    這個念頭一旦在心頭之中誕生,便再也揮之不去。


    內心之中暗自下定一個決定來,等處理完鄭家的事情之後,再來好好打探一下這道姑國師的身份與來曆。


    李渝這自認為悄悄的一瞅,自然無疑是被道姑國師給捕捉到了,當即,眉頭微微一皺。


    自打她自個兒踏入禦書房以來,她便能感知到這人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她的身上,好似在探知她什麽一二一般。


    “各位愛卿,本來想來找你們商量一些事情的,但現在看來隻能等來日再商討一二,爾等先暫且回去吧。”


    周皇的聲音在禦書房響了起來,同時,也把道姑國師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是!陛下!”


    於是乎,宰相歐陽丹與其餘五部尚書退出了禦書房,幾人的臉色格外的凝重的。


    這一次,鄭家不用說無疑是要徹底完蛋了,而伴隨著鄭家的完蛋,朝廷必然會空缺出一部分的職位來,在這些年來,鄭家幾乎可以說遍布了整個朝廷的上下。


    其中,最為重要的是,這吏部尚書之職將由誰來補上?誰有這個能力?


    尚書之職可是重臣之中的重臣,相信很多人會對之非常地感興趣。


    光是想想,幾人便能想到接下來的朝廷會是一副怎樣的畫麵。


    “對了,方才被打斷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


    待宰相歐陽丹幾人離開了禦書房之後,周皇這才看向了道姑國師,這裏的自稱是我,並不是朕。


    道姑國師緩緩而道:“三個月後,將是五年一次的五大門派大比,這一次是在清一派舉行,介時......”


    ......


    另一邊,李渝帶著禦林軍出了皇宮門。


    在皇宮大門不遠處等待的李長風、程登,以及李紅袖三人連忙迎了上去。


    見到突然有帶著武器的三人(李紅袖與程登腰間分別別著短劍與長刀)向這邊快步走來,禦林軍之中頓時走出來了幾人,麵帶警惕,陛下可是有下令要好好保護好這位年輕的大人,不能讓其受傷了。


    李渝連忙止住,言道:“是自己人。”


    等三人到了自己的麵前,李渝並沒有給出太多的解釋來,直接揮手道:“走!我們去鄭家!抄家去!”


    ......


    今日,對於鄭家而言,無疑是最為黑暗的一天,幾乎每一位鄭家人都沒有想過如日衝天的鄭家會有這樣的一天。


    整個鄭家大宅到處都是哭喊聲,一個個鄭家人被禦林軍給押解出鄭家,神情透露著無比的絕望與驚懼,當然,也有人不甘心就此這般,奮力欲要反抗,自然是惹來禦林軍的一個手肘,然後拖著出去。


    在這之前,周皇的那一股神秘的勢力龍影衛已經基本上控製住了鄭家,比如那些什麽死士啊,高手之類的都已經被清除了一遍。


    是以,李渝的這抄家才顯得如此的容易,沒有遭受到多大的反抗,要不然以鄭家的實力,在明知會死的情況之下的反抗,單靠李渝帶來的這些禦林軍還真不一定能解決掉。


    “李渝!”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甚是怨恨的聲音來。


    順著這一道聲音看過去,噢,還是熟人,正想找他呢,想不到自己便送上門來了。


    這人不是誰,正是那鄭少傑。


    此時的鄭少傑那裏還有當日在縣衙那般囂張的模樣,身上的衣服雖然是昂貴的,但卻是衣冠不整,雙手被兩名禦林軍反製在背後,雙眼死死地盯著李渝,透露出滔天的怨恨。


    在這期間,他已經漸漸地了解到,鄭家之所以遭受到這一劫,完全是因為李渝的緣故!


    “呀,這不是鄭大二少爺嗎?不過......隻是幾日不見而已,怎麽就變成了這般狼狽的模樣了?嘖嘖......”


    “怎麽?想打我啊?那本官這就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中不中用了!”


    於是,李渝對著押解鄭少傑的兩位禦林軍道:“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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