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登一行人自然也是看到了李渝與李紅袖兩人,便走了上來。


    李渝頗為有些好奇地問道:“程登,你們這是要去哪?”


    程登能凝聲道:“大人,方才縣衙裏接到張管家來報案,言他們家老爺張員外慘死在房間裏麵。”


    “慘死?”


    聞言,李渝心中不禁是微驚,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程登剛要開口,李渝便打斷了他,道:“命案為重,走,本官與你們一道前去,在路上邊走邊說就行了。”


    那跟在程登幾人身邊的中年男子顯然就是那張管家,正是他前來縣衙報案。


    麵對李渝這位知縣大老爺的問題,他如此道:“我們是在午時的時候,才發現老爺在房間之中遇害了。”


    李渝道:“自此期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異響?”


    張管家道:“大人,我們並沒有聽到什麽異響。”


    李渝道:“既然你們沒有聽到異響,那你們為何會發現你們家的老爺在房間裏麵遇害了?”


    張管家解釋道:“大人,是這樣子的,我們家的老爺有酷愛睡懶覺的習慣,每天基本上都是到巳時末的時候,才會起床,有時候甚至還會超過巳時,對此,我們全府上下都已經習以為常。然而,在今日的時候,時辰已經超過了巳時,老爺卻是遲遲不見起床。老爺在昨日有吩咐過我,倘若他不能在巳時之前醒過來的話,便讓我去叫醒他,因為老爺在今天會有一場比較重要的生意要談。“


    “於是,巳時已過,我便去敲了老爺的門,老爺卻毫無反應,再三思緒之後,我便硬著頭皮推開了老爺的房門,然後,就發現老爺死在了床上。”


    李渝道:“你們家老爺的致命傷在哪裏?”


    張管家搖頭道:“大人,不知。”


    “不知?”


    李渝不由有些詫異與皺眉地看了張管家一眼。


    隻見,張管家道:“我們發現老爺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口。”


    李渝道:“你們家老爺平時有沒有什麽疾病?”


    張管家道:“我們老爺平時的身體很健康,並沒有什麽疾病。”


    李渝道:“那……你們家老爺的屍體可有什麽異樣的地方?”


    張管家道:“我發現老爺的屍體之時,老爺的雙眼瞪得非常的大,看起來好像是發現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我們嚐試著讓老爺合上眼,卻是怎麽也合不上來。”


    說到那恐怖的東西之時,張管家眼中不經意之間閃過一絲的恐懼。


    李渝自然是能捕捉到這一絲的恐懼,便頗為厲聲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隱瞞著我等?亦或者說你知道你們老爺的死因?”


    麵對李渝的厲聲,張管家的身軀微微一顫動,然後這才畏畏縮縮地道:“府中的人都言老爺是被厲鬼害死的.......”


    “厲鬼?”


    李渝心中吃驚,還待欲要繼續問些什麽的時候,卻是發現眾人突然停頓了下來,原來這是到了張府,便隻能先是把欲要脫口而出的話語給重新咽回到了肚子裏。


    接著,在張管家的帶領之下,李渝一行人進入了張府,然後來到了那張員外的房間。


    張員外隻有一個兒子,名叫張果,是張員外早已經死去的正妻給他留下的唯一子嗣,雖然張員外在正妻死之後,納了不少的妾,但到底沒能再給他生出什麽子嗣來,故此,生前對這唯一的兒子寵愛得很。


    此時,張果與張員外的那幾位妾都匯集到了此處的房間。


    李渝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理會這幾人,而是帶著程登幾人直徑來到了張員外的屍體前。


    張員外的屍體躺在床上,雙眼瞪得渾圓,甚至因為瞪得大的緣故而稍稍有些凸出,看那瞳孔,確實是能說明其在臨死之前,看到了令自己感到甚是驚懼的東西來。


    “李捕頭,牛大。”李渝輕喚了一聲。


    於是,李長風與牛大兩人上前為那張員外檢查起了身體。


    見狀,李紅袖連忙把頭撇向了另一邊。


    不一會兒的功夫,李長風與牛大已經為張員外的屍體檢查完畢,推測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昨晚的後半夜,具體到哪一個時辰就不確定了,也確實就如同那張管家所說的那般,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的傷口,也找不到什麽中毒的跡象,當然,具體有沒有中毒,要想很準確地確認還得把屍體運回縣衙,然後由仵作開膛破肚才行。


    李渝看向了張管家,問道:“你是第一個發現你們老爺屍體的,在當時,可曾在房間裏麵發現有什麽與往常不太一樣的地方?”


    張官家搖頭道:”當時,看見老爺出事了,我整個人都是處在慌亂的狀態,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李渝稍稍頷首,這倒也是正常,然後又問道:“當時,你們家老爺的房間是否是鎖上門的。”


    張管家道:“大人,我們家老爺的房門是鎖上,當時我還是找了來了耿護院才能強行破門而入的。”


    一名護院站了出來,對著李渝恭敬地道:“大人,張管家說得沒有錯,當時正是張管家叫我強行把老爺房間的房門打開的。”


    李渝目光環顧了房間一周,發現整間房間的兩扇窗戶都是處在緊閉的狀態,然後問道:“這間房間裏麵的這兩扇窗戶是否是一直都處於關閉的狀態,在此期間是否有人動過?”


    那位耿護院又站了出來,道:“大人,我隱約記得當時我與張管家破門而入的時候,這兩扇窗口就如同現在這般在裏麵關著的。”


    門與窗口都在裏麵被反鎖上,這是密室殺人案嗎?


    李渝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殺死了爹爹!”


    “她下一個目標絕對是我!救我啊!我可不想死!”


    “啊!走開!”


    “走開!”


    “不要靠近我!”


    張員外的那唯一子嗣張果突然像是瘋了一般,對著周圍瘋狂地舞著手臂,就像是他的傍邊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要靠近他一般。


    “少爺!你冷靜一點!”


    那張管家欲要走上前安慰張果。


    不料,張果卻是把他當做洪荒猛獸一般,直接一把推開了他。


    最後,還是那耿護院上前,在張果的脖子上直接來了一記手刀,讓其昏迷了過來,一旁的兩位侍女連忙扶住了昏迷的張果。


    李渝對著張管家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張公子口中所說的那個她是誰?張公子為什麽說是她害死了張員外,而且還要害死他?”


    “還有......你之前說張員外是被厲鬼害死的又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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