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露出了一絲的傷感來,道:“我的母妃她是葬在了久州,過不久便是她的忌日。“


    聞言,李渝的心中不免是有些訝然的,他還沒有聽說過有那一位的皇妃葬在別處,一般而言都是葬在皇陵之中,除非……是那種被剝奪了身份的皇妃,但以周皇母妃的身份應該是不可能的......


    於是,李渝疑惑地問道:“陛下,那個……你的母妃怎麽會葬在久州?”


    周皇如此解釋道:“那一年,我的母妃跟父皇巡遊天下,但在久州之中卻是遭受到了魔教的襲擊,我的母妃卻是在那一次襲擊之中不幸遇難了!”


    說到這兒,周皇的粉拳不由握了起來,身子禁不住地產生了些許的顫抖,雙眸之中有著記恨。


    李渝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隻是緊緊地抱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周皇這才繼續道:“我的母妃她一直以來都是比較酷愛大海,所以在臨死之際,懇求父皇把她葬在了久州的海邊,以便時時刻刻都能看到那美麗的海景。在悲痛之下,父皇不顧群臣的反對,毅然而然在久州的海邊葬下了母妃。每一年到那個時候,我都會去到那裏看望母妃。”


    夜晚。


    李府。


    李渝把這一件事情說給了若泠雪聽,這一事情就算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了的。


    之前,他雖然想把自己與周皇的關係與若泠雪說一說,但一直沒有找到什麽太好的機會,現在剛好趁著這一事情給捅出來。


    若泠雪很是惱火地在李渝腰間的軟肉狠狠地擰了一下,到最後怕是真弄疼李渝似的,悄然之間鬆開了大部分的力氣。


    “嘶……”


    李渝很是配合地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泠雪白了李渝一眼,道:“這件事情,你可曾有跟紅袖妹妹說過?”


    聞言,李渝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在這一方麵上,李紅袖可得比若泠雪難搞多了。


    “泠雪......”


    李渝露出了討好與諂媚的笑容來。


    “哼!”


    若泠雪輕哼了一聲,道:“我不惱你就已經算是不錯了,別指望我會幫你。”


    於是,半個鍾頭之後。


    咚咚咚......


    “誰?”


    剛沐浴完畢,正穿戴衣服的李紅袖猛地看向了房門口,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穿戴好了衣服。


    “紅袖,是我。”


    房間外麵傳來了李渝的聲音。


    稍稍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之後,李紅袖這才打開了房門,一臉狐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李渝,問道:“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李渝卷起拳頭,咳嗽了幾聲,道:“咳咳......沒什麽事情,就是想過來看一看你,然後跟你聊一下天。“


    話語期間,也不經過李紅袖的同意,便已經踏進了李紅袖的房間,越過了李紅袖,自來熟地坐在桌子麵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李紅袖關上了房門,然後也來到了那桌子的麵前,她倒要看看這家夥想搞什麽鬼。


    李渝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大咧咧地道:”來!坐這裏!“


    李紅袖隻是撇了李渝一眼,然後就收回了目光,並不理會,自顧自地坐在了另一張凳子上。


    李渝並沒有打算這般輕易地放過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李紅袖的身後,然後擠開了李紅袖,自個兒霸占了那張凳子,讓李紅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被抱住的李紅袖無可奈何,隻能讓他這般由來,微微嘟著小嘴:“討厭!”


    李渝道:“怎麽?不喜歡我這樣抱著你?”


    “哼!”


    李紅袖輕哼了一聲,道:“才不喜歡呢!”


    李渝笑著道:“既然不喜歡,那為什麽一點反抗也沒有?”


    “你......”


    李紅袖美眸一瞪,正待做以反抗給他看之時,李渝地頭卻是已經湊了過來。


    一刻鍾之後,李紅袖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隻鴕鳥縮在了李渝的懷裏,小手無力地捶了一下李渝的胸口,嬌嗔道:“就知道欺負我。”


    “就是喜歡欺負你。”


    李渝在李紅袖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頓了頓之後,溫柔地道:“紅袖,我今晚就留在你這裏,可以嗎?”


    十幾息時間過後......


    “嗯......”


    聲若蚊蠅,倘若李渝現在不是禦氣巔峰的修為,倘若兩人不是挨得如此近,李渝一定是聽不到的。


    李渝大喜,連忙把李紅袖給抱了起來,往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別......先......先,先熄燈......”


    聞言,李渝一隻手仍舊繼續工作著,另一隻手頭都不回地直接往油燈的方向指了過去。


    登時,整個房間暗了下來,明亮的月亮害羞地躲進了雲層裏。


    不知過了多久,月亮終於是從雲層裏出來了,重新把皎潔的月光鋪灑到大地上。


    “睡吧。”


    李渝輕輕地拍著李紅袖的後背。


    “嗯……哼......”


    李紅袖舒服地嬌哼了幾聲,然後沉沉地睡了下去。


    李渝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的笑意來,沒有想到懷中的佳人會是這般的敏感,隨便欺負她幾下就喊著求饒了,實在是不符合平時表現出來的樣子。


    第二天,當太陽的第一縷陽光出現在大地之時,李紅袖睜開了雙眼,醒來之初,目光之中尚且還有些茫然,當看到近在咫尺的那一張熟悉的臉之時,昨晚的情景一一浮現在了腦海之中,一張精致的俏臉不可抑製地浮現出紅暈來。


    沒有想到就這般稀裏糊塗地就給了他,沒有任何一點心裏上的準備,實在是太突然了。


    不過......


    哼!這壞家夥,昨晚不顧她的求饒那般地欺負她。


    猝然,李紅袖臉色的嬌嗔之色消失不見,連忙重新閉上了雙眼,假裝還沒有從睡夢之中醒過來。


    李渝睜開了雙眼,看見她這般樣子,無聲地笑了笑。


    其實,他早就醒過來了,隻是想看一下李紅袖的反應罷了。


    並沒有揭穿她,李渝小心翼翼地從床上下來,給她蓋好了被子,並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之後,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尚且假裝還在睡夢之中的李紅袖嘴角勾勒出一絲的弧度來,然後翻身抱住被子,再度睡了過去。


    剛一出李紅袖的房間,李渝就撞上了似笑非笑的若泠雪。


    “泠雪……”


    登時,李渝不免尷尬與心虛了起來,若泠雪雖然早就同意他與李紅袖的事情,但當場被捉到,到底終究是......


    若泠雪調笑道:“你昨夜不是說過來與紅袖妹妹談一下陛下的事情嗎?怎麽這一談就整整談了一夜?”


    聞言,李渝不禁一怔,他昨晚壓根沒有與李紅袖提起此事情來,不,準確點說是忘記了,就隻記得欺負她。


    “泠雪......”


    李渝走了過去,把若泠雪抱進了懷裏,內心之中有著歉意與愧疚。


    他本應該隻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現在卻是被分出去了好幾份。


    “在房間外麵呢。”


    若泠雪推開了李渝,到底多多少少感受李渝心中此時的情緒,便柔聲道:“隻要你心裏有我就行了。”


    然後,卻是話鋒一轉,警告地道:“但……不允許再多了,除了陛下之外,最多就是那柳夢璃,還有那蘇玫蘇姑娘。”


    李渝連忙否認地道:“泠雪,我與那蘇玫蘇姑娘除了在布料生意之外,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單純的友誼,我保證!”


    說著,還做出了一個保證的動作來。


    “哼!”


    若泠雪卻是輕哼了一聲,道:“隻是急於辯解了與蘇姑娘的關係,卻不辯解那柳狐媚子,看來你與狐媚子真的有關係!”


    李渝目瞪口呆地看著若泠雪。


    我的泠雪,你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是清冷的仙子嗎?怎麽學會這般套路了?這是跟誰學的?身體裏麵裝的該不會是紅袖吧?


    ......


    最後,李渝還是找了一個機會與李紅袖說了一下自己與周皇的關係以及這一次前往久州的事情。


    對於前者,李紅袖除了嘟起小嘴表示吃醋之外,哄哄幾下之後倒也沒有什麽了,但,對於後者,她卻是嚷嚷著怎麽也要跟著一道去。


    要是在平時,這倒也沒什麽,但周皇有吩咐過不許他帶上任何一個人,於是,李渝隻能使用各種方法勸說李紅袖打消這個念頭,甚至是使出了曾經無往不利的拍屁股手段依舊還是不行。


    最後,李渝還是趁著某一個夜裏,潛入了她的房間,通過一番的欺負之後,終於是成功睡服了她,哦,不對,是成功說服了她。


    禦書房。


    “什麽!”


    李渝大驚,連忙道:“陛下,不行!絕對不行!隻有我們兩個人去久州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比如,萬一被魔教的人發現了你的蹤跡,到時候……”


    “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周皇打斷了李渝的話語,道:“到時候,我們兩個人都會經過一番的喬裝打扮,並使用符來改變自身的氣息,相信即便是你熟悉的人也瞧不出什麽來。”


    “話雖說如此,可是……”


    李渝還欲要說些什麽,周皇卻又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語,道:“你不必多言了,朕已經決定了!”


    看著李渝臉上的憂慮,周皇柔聲地補充道:“雖然說在表麵上隻有我們兩個人前往久州,但實際上暗中會有很多高手在保護著的,要不然你以為朝中的大臣會放任我這般胡來?我的命可是寶貴著很呢。”


    聞言,李渝一怔,也對,想想也的確是如此。


    李渝終於是得以放下了心來,然後問道:“那......陛下,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兩天之後。”


    周皇的臉上不經意之間浮現出一抹笑容來,顯然對於自己與李渝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的路程甚是期待,會不會發生裏麵出現的那些橋段呢?


    於是,兩天之後,清晨,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之下,李渝與周皇兩人悄無聲息地走出了京城,以一副全新的麵貌。


    當然,今天的早朝依舊如同往日那般進行著,周皇依舊是坐在龍椅之上,聽著下方朝臣的爭吵。


    別忘了,國師手上可是有好多的替身符呢。


    ......


    久州,某一條山脈。


    此時,太陽已經開始落山,落不到一半之時,卻是突然毫無征兆地烏雲密布,一副暴風雨來臨的樣子。


    某一條小道上,有兩道人影為躲避即將來臨的暴風雨而正在焦急地趕著路,並時不時左顧右盼,顯然是正在尋找什麽可以遮擋暴風雨的地方。


    “凝兒,你快看,那裏有一個寺廟!走!我們快一點過去!”


    忽然,那男性人影發出了驚喜的聲音來,連忙拉著女伴朝著那寺廟跑了過去。


    毫無疑問,這兩道人正是李渝與周皇周君凝。


    大約一刻鍾之後,兩人終於是出現在了寺廟的麵前,在兩人踏入寺廟屋簷的刹那,暴風雨便‘嘩啦嘩啦’地急速而下。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眼中的慶幸。


    之後,這才有時間觀察起了眼前的寺廟。


    嗯,較為小的那種,而且爛,很爛,非常的***李渝當初從永陽縣前往京城的路上遇見的那蘭若寺還要爛,起碼那蘭若寺是有牌匾的,可以看得出來寺廟的名字,眼前的這破爛寺廟的牌匾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顯然是荒廢了好久的時間了,配合眼下漆黑的環境與那狂風驟雨,嗯.......很是適合古裝電視劇鬼片的場景。


    感知了一下寺廟裏麵,發現並沒有什麽異樣之後,李渝這才與周君凝踏入這寺廟裏。


    什麽?門?這麽破爛的寺廟怎麽可能會有門這種東西的存在。


    進入破爛寺廟之後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生火,生起了火,李渝總算是得以仔細觀察起了整個寺廟的全貌,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氣來。


    這破爛的寺廟雖然一部分地方是漏雨了的,但大多數還是能抵禦外麵的狂風驟雨,今晚在這裏過上一晚想來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


    接著,李渝與周君凝尋了這寺廟最好的一處地段並把之給收拾幹淨,剛想把幹糧拿出來加熱一下之時,破爛寺廟的外頭傳來了聲響,是人往這邊奔跑過來的聲響,聽這動靜想來是有好幾個人的。


    李渝與周君凝的動作不由一頓,目光看向了寺廟門口的方向,或多或少露出了警惕來。


    隻見,沒一會兒的功夫,書生打扮且被大雨淋得個落湯雞的五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看那裝扮,應該是屬於窮書生的那種。


    待看到廟裏麵隻有李渝與周君凝之時,這五名窮書生明顯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其中一名頗為俊俏的書生站了出來,對著李渝與周君凝拱手道:“兩位,我等是從外地求學回來的學子,路經過此地之時,不幸遭遇到了狂風驟雨,是以,便想向兩位借此地歇息一下,順便把濕透的衣服給用火烘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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