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道士皺眉，李渝絲毫沒有遮掩自己氣息的意思，老道士自然是一眼能瞧得出來李渝的修為，禦氣巔峰，似乎比他還要高上那麽一些。
“前輩。”
李渝朝著老士微微道行了一個禮，微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麽意思，隻是想讓前輩你放過她的性命。”
老道士道：“她是妖。”
李渝道：“我知道，蛇妖。”
老道士道：“道友既然知道她是蛇妖，為何還要阻攔於老道？”
李渝不急不緩地道：“妖也有好壞之分，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一條蛇妖身上並沒有煞氣可言，證明其沒有傷害過無辜的生命，前輩何必苦苦為難於她。”
老道士道：“自古以來，人妖不兩立，斬妖除魔便是我等修道之人的職責所在，那蛇妖今日雖然沒有傷人，但道友可敢保證其日後不會傷人？”
李渝道：“我自然是不敢保證，但前輩你言蛇妖日後傷人並沒有定然，隻是一種假設，隻為了這麽一個假設與可能，卻是傷其性命，這是不是對其很不公？”
老道士道：“它隻是妖，並不是人，真等到它傷人的那一天起，一切便已經遲了。”
李渝略微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前輩，一名強盜為了錢財卻是殺了無辜之人，那麽……前輩，你認為這一名強盜有沒有罪，該不該死？”
老道士道：“為了一自私欲而殺人，自然是有罪，自然是該死的。”
“那好。”
李渝突然抬起了手臂，手指隨意指向了圍觀群眾之中的某一個人身上，這是一位年輕人，然後道：“前輩，那你可敢保證他以後會不會變成那一名強盜，一名為了一自私欲而隨意殺害他人的強盜。”
那名年輕人一怔，一臉的茫然，因為相當有一段的距離，自然是聽不清楚老道士與李渝之間的話語。
老道士道：“他隻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普通之人，不會也沒有那個能力成為那一名強盜。”
李渝道：“萬事皆是有可能的，比如，在將來的某一天，他意外得到了奇遇，這個奇遇一躍使得他成為了武林高手，一位普通人突然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他根本控製不住這強大的力量，漸漸地，強大的力量腐蝕了他的心智，使得他徹底迷失了自我，為了一自私欲而為禍人間，隨意踐踏他人的性命……”
“前輩，你的年紀要比晚輩要大得多，相信你經曆過很多的事情，在這些事情之中，不乏有類似如此之類的事情。”
“難道前輩你隻是為了這不及這萬分之一的可能現在就把他給殺了嗎？”
此時，那年輕人麵容糾結得很，他很想走上前，然後......問為什麽指著他。
老道士沉默了起來，就在李渝認為其被自個兒瞎幾把亂扯兒說服之時，老道士道：“老道說過，他是人，不是妖，不能一概而論。
李渝：“……”
果然，什麽老頭子之類的最為固執的了，所以，你最好千萬不要試圖著用自己的世界觀去改變他的世界觀。
要想改變這老道士對妖的看法，估計要讓他看見妖救人才有可能，記住，是有可能。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李渝自然是不可能會再選擇跟這老道士繼續扯皮下去，與老道士說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這兒。
老道是看著李渝的背影，漸漸地陷入了微微的沉思之中，能在這個年紀有這個修為的無疑隻有那種大門派出身的方能做得到，而......在久州這一地帶能稱得上大門派的隻有那天劍派，其背上的那把劍便是很好的說明。
隻是......這年輕人對妖的看法似乎......
......
“回來啦，解決了？”
見到李渝回來了，周君凝迎了上來。
“嗯。”
李渝輕點了一下頭顱，道：“我們繼續吃吧。”
然後，發現桌上的菜肴都已經涼了，便隻好叫小二上來重新把這些菜肴重新熱一下。
吃完之後，正待結賬走人之時，李渝卻是突然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稍稍一頓之後，便明白了過來。
周君凝看向了李渝，帶著些許的迷惑問道：“怎麽了？”
李渝道：“沒什麽，隻是有人，哦不，是有妖想見我們。”
於是，一刻鍾之後，某條無人的小巷子。
白素文朝著李渝感激地道：“多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必。”
李渝擺了擺手。
“不知這位公子為何......”
白素文疑惑地看著李渝，她很確信自己是不認識眼前的這兩人。
李渝目光落在了依舊昏迷在白素文懷裏的劉晉元身上，道：“我與劉兄有過一麵之緣......”
“娘子！”
驀然，這時劉晉元驚醒了過來，大喊了一聲娘子。
然後，待看清楚眼前的這狀況之後，卻是一臉的茫然，直到白素文與他把事情的經過給大致講了一下，方明白了過來。
連忙無比感激地對李渝道：“李公子，真的非常的感謝，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的才為好。”
“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李渝再度擺了擺手，與劉晉元問道：“劉公子，接下來，不知你與貴夫人打算去哪？”
劉晉元道：“找一個不認識我倆的地方，然後好好地過一輩子。”
“劉郎......”
白素文輕輕地叫喚了一聲。
周君凝一陣的摸索，然後從身體上掏出了兩張符來，遞給了白素文。
白素文困惑地看向周君凝：“這是？”
周君凝解釋道：“這是可以遮掩住氣息的符，你隻要帶在身上，妖氣就不會從你的身上散發出來，這樣就不會有人能輕易識別出你是妖來。”
“多謝！”
白素文驚喜萬狀，不客氣地接過了那兩張符，接符的手甚至是有些微微的顫抖，這是她很需要的東西。
“對了。”
李渝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向白素文疑惑地問道：“你現在具備了化形的能力，但為什麽我感覺你的實力卻是......”
妖的化形大約是等於修道之人胎息的境界，但是，很是明顯眼前的這一隻蛇妖並不具備有這個實力，應該是他遇見過化形妖怪之中實力最弱的。
不，不對，當初從清一派接若泠雪回來的路上遇見的那一隻赤色大狐妖實力也同樣是很弱，被還不是禦氣巔峰的他給斬殺掉了，這兩隻化形的妖怪遠遠不如延陽山裏麵那隻粉色狐狸精厲害，雖然說那隻粉色狐狸精不是剛化形，而是處在化形巔峰，隻差一步就步入妖王的境界......
在這裏提及一下，在妖王的境界之後，便是大妖王的境界，當初與吳道子打得難解難分的白猿王就是處在這一境界。
妖怪的境界，從低往上可以大致分為小妖（赤色小狐狸）、大妖（延陽山那一虎一狼）、化形、妖王、大妖王。
修道之人，從低往上也可以分為感氣（第一階段、第二階段）、禦氣、胎息、靈明、靈台，剛好可以與妖怪的境界一一對得上。
像李紅袖這等武者，境界從低往上可以分為外功、內勁、內勁外放、一線天。外功、內勁大致可以對得上感氣與禦氣，內勁外放與一線天則是處在胎息與靈台之間。
而鬼……
扯遠了，回歸正題。
那一隻赤色大狐妖明顯是有問題的，身上有著不知道之前從哪裏受的傷，以及剛剛化形，並沒有徹底化形過來，基於著這兩個因素的存在，限製住了他本該有的實力，並不能發揮出化形該有的實力，這倒是可以理解。
但是，眼前的這一隻蛇妖的身體看起來是很正常的，通過妖氣的穩定也能判斷得出來其進入化形絕對是有好一段時間了，可為何表現出來的實力卻是不具備有化形的實力，所表現出來的妖氣也遠不如其他化形的妖怪。
對於這一個問題，白素文是這樣回答的：“恩公，我之所以化形並不是因為修為到達了具備化形的能力，而是在前些年，誤吞下了一株化形草，是以，才能夠化形。”
聞言，李渝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
海邊。
這裏有著一座很大的墳墓，有著高高的圍牆圍著，日日夜夜之中都有著朝廷軍隊的守護著。
對此，天海郡的老百姓曾經議論紛紛過，猜測這是那一位大人物的墳墓，有人言這是朝中某位國公的墳墓，也有人言是某一位皇子或者某一位公主的墳墓，亦有人言是某一位皇妃的墳墓......
這一些猜測統統都沒有得到證實過，但也不妨礙他們對這裏抱有敬畏之心，隻敢遠遠地看著，並不敢靠近（廢話，這麽多軍隊在這裏守護著）。
這一天，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天空還沒有徹底亮起來之時，兩道人影卻是出現在了這裏。
“站住！不得靠前！”
守衛的軍隊攔下了兩人（雖然周君凝每年都會來這裏，但此時周君凝並不是頂著屬於自己的麵貌）。
周君凝不急不緩地從懷中掏出了某一塊令牌來，然後在守衛恭敬無比的目光之中，與李渝一道踏入了這一座墳墓之中。
因為士兵每日都有打掃的緣故，是以，整座墳墓看起來很是幹淨，沒有任何的雜草。
“母妃，凝兒來看你了，依舊是給你最你帶來愛吃的涼馬蹄糕和綠豆糕，以及還有......”
周君凝蹲在墓碑的麵前，麵帶著笑容，從籃子裏搬出了各種各樣的吃食來，李渝也蹲在了一旁，從另一個籃子身上拿出了蠟燭、香等之類的東西。
“母妃，你也看出來了今年與往年有很大的區別了吧？今年凝兒並不是一個人前來的，還帶了另一個人。母妃，你沒有猜錯，他正是凝兒喜愛的那個人，凝兒帶他來看你了，你以後不用再擔心凝兒了，凝兒現在已經不再是單獨一人了......”
周凝兒絮絮叨叨地說了好長的一段的時間，等到其說完之後，李渝便與那墓碑認真地道：“娘娘，不對，母妃，你就放心吧，在往後的日子裏我會照顧好凝兒的，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
不知不覺之中，一天的時光便這般過去了。
晚霞落在碧藍色的海水上，形成了一片金燦燦的光芒。
迎著這一片金燦燦的光芒，周君凝帶著李渝來到了一塊巨大的礁石上，然後坐了下來，麵向晚霞。
周君凝輕輕地靠在了李渝的肩膀上，看著已經不耀眼的晚霞，道：“那時候，母妃抱著我就是坐在這塊礁石上，安安靜靜地看著晚霞與朝陽......”
“以後就讓我陪你一起看晚霞與朝陽。”
李渝偏過頭看向她，晚霞照射在她滑膩的俏臉上，紅彤彤的，兩人的背後是被晚霞拉得很長、緊緊靠在一起的兩道影子。
“嗯。”
周君凝輕輕地嗯了一聲。
咕咕～～
一道不太適宜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美麗的一幅畫。
李渝又偏過頭看向了她。
周君凝隻感覺到俏臉微微有些熱，輕聲道：“我餓了。”
李渝道：“那……我們現在吃點東西吧，我也感覺到有些餓了。”
周君凝問道：“吃什麽？”
“麵對著大海，自然是原滋原味的海鮮，且看微臣為陛下捉來美味的海鮮！保證讓陛下吃得飽飽的。”
說著，李渝脫下了鞋子與外套，然後一頭紮入了大海裏。
周君凝嗔道：“貧嘴！”
然後，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小心一些。”
一刻鍾之中，擺在李渝與周君凝的麵前已經是一堆的海鮮，沒錯，是堆，沒有用錯形容詞。
李渝還是低估了這一片海域資源的豐富，隨手一捉便是大蝦、大蟹、大魚，遠不是他前世所待的世界可以比擬的，而且或許是因為世界結構的不同，個頭都要大上好多。
講究原滋原味自然是直接丟在火堆上即可。
吃飽喝足之後，望著海浪在月光之下的波光粼粼，李渝忽然想了起來自己長了那麽大，似乎還沒有在海邊露營過，現在既然都在海邊了，不妨趁著這個幾乎來露個營？
這突如其來的念頭一產生便揮之不去。
老道士皺眉，李渝絲毫沒有遮掩自己氣息的意思，老道士自然是一眼能瞧得出來李渝的修為，禦氣巔峰，似乎比他還要高上那麽一些。
“前輩。”
李渝朝著老士微微道行了一個禮，微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麽意思，隻是想讓前輩你放過她的性命。”
老道士道：“她是妖。”
李渝道：“我知道，蛇妖。”
老道士道：“道友既然知道她是蛇妖，為何還要阻攔於老道？”
李渝不急不緩地道：“妖也有好壞之分，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一條蛇妖身上並沒有煞氣可言，證明其沒有傷害過無辜的生命，前輩何必苦苦為難於她。”
老道士道：“自古以來，人妖不兩立，斬妖除魔便是我等修道之人的職責所在，那蛇妖今日雖然沒有傷人，但道友可敢保證其日後不會傷人？”
李渝道：“我自然是不敢保證，但前輩你言蛇妖日後傷人並沒有定然，隻是一種假設，隻為了這麽一個假設與可能，卻是傷其性命，這是不是對其很不公？”
老道士道：“它隻是妖，並不是人，真等到它傷人的那一天起，一切便已經遲了。”
李渝略微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前輩，一名強盜為了錢財卻是殺了無辜之人，那麽……前輩，你認為這一名強盜有沒有罪，該不該死？”
老道士道：“為了一自私欲而殺人，自然是有罪，自然是該死的。”
“那好。”
李渝突然抬起了手臂，手指隨意指向了圍觀群眾之中的某一個人身上，這是一位年輕人，然後道：“前輩，那你可敢保證他以後會不會變成那一名強盜，一名為了一自私欲而隨意殺害他人的強盜。”
那名年輕人一怔，一臉的茫然，因為相當有一段的距離，自然是聽不清楚老道士與李渝之間的話語。
老道士道：“他隻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普通之人，不會也沒有那個能力成為那一名強盜。”
李渝道：“萬事皆是有可能的，比如，在將來的某一天，他意外得到了奇遇，這個奇遇一躍使得他成為了武林高手，一位普通人突然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他根本控製不住這強大的力量，漸漸地，強大的力量腐蝕了他的心智，使得他徹底迷失了自我，為了一自私欲而為禍人間，隨意踐踏他人的性命……”
“前輩，你的年紀要比晚輩要大得多，相信你經曆過很多的事情，在這些事情之中，不乏有類似如此之類的事情。”
“難道前輩你隻是為了這不及這萬分之一的可能現在就把他給殺了嗎？”
此時，那年輕人麵容糾結得很，他很想走上前，然後......問為什麽指著他。
老道士沉默了起來，就在李渝認為其被自個兒瞎幾把亂扯兒說服之時，老道士道：“老道說過，他是人，不是妖，不能一概而論。
李渝：“……”
果然，什麽老頭子之類的最為固執的了，所以，你最好千萬不要試圖著用自己的世界觀去改變他的世界觀。
要想改變這老道士對妖的看法，估計要讓他看見妖救人才有可能，記住，是有可能。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李渝自然是不可能會再選擇跟這老道士繼續扯皮下去，與老道士說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這兒。
老道是看著李渝的背影，漸漸地陷入了微微的沉思之中，能在這個年紀有這個修為的無疑隻有那種大門派出身的方能做得到，而......在久州這一地帶能稱得上大門派的隻有那天劍派，其背上的那把劍便是很好的說明。
隻是......這年輕人對妖的看法似乎......
......
“回來啦，解決了？”
見到李渝回來了，周君凝迎了上來。
“嗯。”
李渝輕點了一下頭顱，道：“我們繼續吃吧。”
然後，發現桌上的菜肴都已經涼了，便隻好叫小二上來重新把這些菜肴重新熱一下。
吃完之後，正待結賬走人之時，李渝卻是突然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稍稍一頓之後，便明白了過來。
周君凝看向了李渝，帶著些許的迷惑問道：“怎麽了？”
李渝道：“沒什麽，隻是有人，哦不，是有妖想見我們。”
於是，一刻鍾之後，某條無人的小巷子。
白素文朝著李渝感激地道：“多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必。”
李渝擺了擺手。
“不知這位公子為何......”
白素文疑惑地看著李渝，她很確信自己是不認識眼前的這兩人。
李渝目光落在了依舊昏迷在白素文懷裏的劉晉元身上，道：“我與劉兄有過一麵之緣......”
“娘子！”
驀然，這時劉晉元驚醒了過來，大喊了一聲娘子。
然後，待看清楚眼前的這狀況之後，卻是一臉的茫然，直到白素文與他把事情的經過給大致講了一下，方明白了過來。
連忙無比感激地對李渝道：“李公子，真的非常的感謝，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的才為好。”
“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李渝再度擺了擺手，與劉晉元問道：“劉公子，接下來，不知你與貴夫人打算去哪？”
劉晉元道：“找一個不認識我倆的地方，然後好好地過一輩子。”
“劉郎......”
白素文輕輕地叫喚了一聲。
周君凝一陣的摸索，然後從身體上掏出了兩張符來，遞給了白素文。
白素文困惑地看向周君凝：“這是？”
周君凝解釋道：“這是可以遮掩住氣息的符，你隻要帶在身上，妖氣就不會從你的身上散發出來，這樣就不會有人能輕易識別出你是妖來。”
“多謝！”
白素文驚喜萬狀，不客氣地接過了那兩張符，接符的手甚至是有些微微的顫抖，這是她很需要的東西。
“對了。”
李渝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向白素文疑惑地問道：“你現在具備了化形的能力，但為什麽我感覺你的實力卻是......”
妖的化形大約是等於修道之人胎息的境界，但是，很是明顯眼前的這一隻蛇妖並不具備有這個實力，應該是他遇見過化形妖怪之中實力最弱的。
不，不對，當初從清一派接若泠雪回來的路上遇見的那一隻赤色大狐妖實力也同樣是很弱，被還不是禦氣巔峰的他給斬殺掉了，這兩隻化形的妖怪遠遠不如延陽山裏麵那隻粉色狐狸精厲害，雖然說那隻粉色狐狸精不是剛化形，而是處在化形巔峰，隻差一步就步入妖王的境界......
在這裏提及一下，在妖王的境界之後，便是大妖王的境界，當初與吳道子打得難解難分的白猿王就是處在這一境界。
妖怪的境界，從低往上可以大致分為小妖（赤色小狐狸）、大妖（延陽山那一虎一狼）、化形、妖王、大妖王。
修道之人，從低往上也可以分為感氣（第一階段、第二階段）、禦氣、胎息、靈明、靈台，剛好可以與妖怪的境界一一對得上。
像李紅袖這等武者，境界從低往上可以分為外功、內勁、內勁外放、一線天。外功、內勁大致可以對得上感氣與禦氣，內勁外放與一線天則是處在胎息與靈台之間。
而鬼……
扯遠了，回歸正題。
那一隻赤色大狐妖明顯是有問題的，身上有著不知道之前從哪裏受的傷，以及剛剛化形，並沒有徹底化形過來，基於著這兩個因素的存在，限製住了他本該有的實力，並不能發揮出化形該有的實力，這倒是可以理解。
但是，眼前的這一隻蛇妖的身體看起來是很正常的，通過妖氣的穩定也能判斷得出來其進入化形絕對是有好一段時間了，可為何表現出來的實力卻是不具備有化形的實力，所表現出來的妖氣也遠不如其他化形的妖怪。
對於這一個問題，白素文是這樣回答的：“恩公，我之所以化形並不是因為修為到達了具備化形的能力，而是在前些年，誤吞下了一株化形草，是以，才能夠化形。”
聞言，李渝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
海邊。
這裏有著一座很大的墳墓，有著高高的圍牆圍著，日日夜夜之中都有著朝廷軍隊的守護著。
對此，天海郡的老百姓曾經議論紛紛過，猜測這是那一位大人物的墳墓，有人言這是朝中某位國公的墳墓，也有人言是某一位皇子或者某一位公主的墳墓，亦有人言是某一位皇妃的墳墓......
這一些猜測統統都沒有得到證實過，但也不妨礙他們對這裏抱有敬畏之心，隻敢遠遠地看著，並不敢靠近（廢話，這麽多軍隊在這裏守護著）。
這一天，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天空還沒有徹底亮起來之時，兩道人影卻是出現在了這裏。
“站住！不得靠前！”
守衛的軍隊攔下了兩人（雖然周君凝每年都會來這裏，但此時周君凝並不是頂著屬於自己的麵貌）。
周君凝不急不緩地從懷中掏出了某一塊令牌來，然後在守衛恭敬無比的目光之中，與李渝一道踏入了這一座墳墓之中。
因為士兵每日都有打掃的緣故，是以，整座墳墓看起來很是幹淨，沒有任何的雜草。
“母妃，凝兒來看你了，依舊是給你最你帶來愛吃的涼馬蹄糕和綠豆糕，以及還有......”
周君凝蹲在墓碑的麵前，麵帶著笑容，從籃子裏搬出了各種各樣的吃食來，李渝也蹲在了一旁，從另一個籃子身上拿出了蠟燭、香等之類的東西。
“母妃，你也看出來了今年與往年有很大的區別了吧？今年凝兒並不是一個人前來的，還帶了另一個人。母妃，你沒有猜錯，他正是凝兒喜愛的那個人，凝兒帶他來看你了，你以後不用再擔心凝兒了，凝兒現在已經不再是單獨一人了......”
周凝兒絮絮叨叨地說了好長的一段的時間，等到其說完之後，李渝便與那墓碑認真地道：“娘娘，不對，母妃，你就放心吧，在往後的日子裏我會照顧好凝兒的，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
不知不覺之中，一天的時光便這般過去了。
晚霞落在碧藍色的海水上，形成了一片金燦燦的光芒。
迎著這一片金燦燦的光芒，周君凝帶著李渝來到了一塊巨大的礁石上，然後坐了下來，麵向晚霞。
周君凝輕輕地靠在了李渝的肩膀上，看著已經不耀眼的晚霞，道：“那時候，母妃抱著我就是坐在這塊礁石上，安安靜靜地看著晚霞與朝陽......”
“以後就讓我陪你一起看晚霞與朝陽。”
李渝偏過頭看向她，晚霞照射在她滑膩的俏臉上，紅彤彤的，兩人的背後是被晚霞拉得很長、緊緊靠在一起的兩道影子。
“嗯。”
周君凝輕輕地嗯了一聲。
咕咕～～
一道不太適宜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美麗的一幅畫。
李渝又偏過頭看向了她。
周君凝隻感覺到俏臉微微有些熱，輕聲道：“我餓了。”
李渝道：“那……我們現在吃點東西吧，我也感覺到有些餓了。”
周君凝問道：“吃什麽？”
“麵對著大海，自然是原滋原味的海鮮，且看微臣為陛下捉來美味的海鮮！保證讓陛下吃得飽飽的。”
說著，李渝脫下了鞋子與外套，然後一頭紮入了大海裏。
周君凝嗔道：“貧嘴！”
然後，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小心一些。”
一刻鍾之中，擺在李渝與周君凝的麵前已經是一堆的海鮮，沒錯，是堆，沒有用錯形容詞。
李渝還是低估了這一片海域資源的豐富，隨手一捉便是大蝦、大蟹、大魚，遠不是他前世所待的世界可以比擬的，而且或許是因為世界結構的不同，個頭都要大上好多。
講究原滋原味自然是直接丟在火堆上即可。
吃飽喝足之後，望著海浪在月光之下的波光粼粼，李渝忽然想了起來自己長了那麽大，似乎還沒有在海邊露營過，現在既然都在海邊了，不妨趁著這個幾乎來露個營？
這突如其來的念頭一產生便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