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若秋水,柳眉精致,氣質婉約,婦人打扮,雙眸時不時閃過濃鬱的哀傷。


    吳銘多瞧了幾眼,那女人卻是似乎感覺到了一樣,轉頭和吳銘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起來。


    “好強的感知力,還是個高手。”


    內心暗道,吳銘輕笑點頭,示意自己沒有惡意,避免失禮,不再繼續注視那婦人。


    ——


    許幻見那個有些失禮的俊朗少年收回了目光,便不再注意,看向酒樓側牆處被酒樓夥計趕出來的一個髒亂的瘋老道表情淒苦。


    “哪裏來的瘋老道!趕緊滾!”


    酒樓兩個粗壯的夥計把一個一頭白發、企圖吃白食的瘋老道從後廚丟了出去。


    瘋老道跌倒在地,摔得不輕,下一刻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骨節突出的手指指著酒樓兩個夥計:


    “道爺剛剛給你們算了一掛,你二人印堂發黑,頭頂有陰雲壓頂,不日便有有血光之災!要想免災……”


    瘋老道說著卻是一頓。


    因為他的身後響起了即使處於瘋癲狀態,他依舊無法忘懷,充滿愧疚甚至無法麵對的女聲。


    “你能給我算一卦嗎?”


    說著,許幻聲音發顫,雙眸滿是心疼和淒楚。


    瘋老道僵硬的轉過身,看著許幻如遭電殛:


    “你、你……”


    瘋老道說不出話來,神色痛苦,大叫著從酒樓大門前沿著道路直接跑了過去。


    這時正對麵卻是一輛馬車駛來,眼看就要和神情激動,慌不擇路的瘋老道撞上。


    那瘋老道卻是手掌一揮,似有電光閃爍,出手間雷息環繞,馬匹驚鳴聲中,直接把馬車掀翻了!


    “這是……五雷天心訣!”


    正在吃肉、被酒樓外聲響吸引的吳銘認出了瘋老道的招數和身份,霎時間把碎銀往桌上一拍:


    “結賬了掌櫃!”


    語畢,吳銘驚鴻身法運起,化為一縷輕煙般朝著瘋老道追去。


    與此同時,和吳銘一起追逐瘋老道的還有許幻。


    許幻的步伐玄妙,似乎是道門身法。


    吳銘看了許幻一眼,通過剛剛觀察到的信息,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玄武山天師府十三省祭酒真人,瘋老道張玄陵的妻子,張子凡之母。


    三道身影一前兩後,速度很快,不多時便離開了城鎮。


    荒野上,瘋老道見吳銘和許幻追的緊,速度越來越快,渾身似有雷電纏繞,行若奔雷,快如閃電,直接把三人中速度最慢的許幻遠遠甩到身後。


    兩邊樹林快速倒退。


    吳銘見許幻已經不知道被甩到了哪裏,他自己也快要被張玄陵甩掉,於是雖然由於驚鴻身法處於快速奔襲中很難開口說話;


    但還是強運內力大聲喊道:


    “兒子!找兒子啊張天師!”


    處於瘋癲狀態多年的張玄陵聽罷,直接回頭大罵:


    “誰是你兒子?!道爺是你爺爺!”


    說完,張玄陵渾身雷光大閃,速度再次增強,把因為開口後速度慢了下來的吳銘徹底甩開。


    “……晦氣!”


    吳銘站在原地喘了口氣,搖搖頭,直接轉身去找許幻。


    不多時。


    吳銘和後麵追上來的許幻碰上了。


    “真人請留步。”


    “你是?”


    許幻見自己丈夫又一次跑了,無奈的歎口氣,雙眸疑惑的看向吳銘。


    “在下吳銘。”


    吳銘介紹道,見許幻柳眉微皺,似有不解,主動開口解釋道:


    “口天吳,銘記的銘,諧音字啊真人。”


    “……吳銘?我似乎聽到過你的名字……”


    許幻輕喃,突然神情戒備:


    “你是通文館第十四位太保?!李嗣源那個惡賊的十四弟?!”


    “真人不要誤會!我和李嗣源不一樣,李嗣源對真人有惡意,我沒有。”


    吳銘見狀連忙解釋,接著道:


    “我和令郎張子凡有過一麵之緣,令郎欠酒樓錢我幫他還的,希望真人能放下防備。”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張子凡是何人?”


    許幻卻是神色依舊戒備,不敢鬆懈,裝作聽不懂吳銘在說什麽,其實這些年她已經調查出,那個通文館的白發少主就是自己十七年前被李嗣源奪走的孩子。


    然而吳銘的身份卻是令她不得不戒備,為了防止吳銘套話,她選擇聽不懂。


    “真人對我吳銘的戒心太重了……”


    吳銘皺眉,旋即道:


    “不過我能理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真人了,隻是如果日後真人想除掉李嗣源伸張正義,報奪子之仇家破之恨的話,請找我,我幫真人這個了他!”


    吳銘抬掌做了一個虛斬的動作,繼續道:


    “隻是需要真人把五雷天心訣給我一觀即可。”


    “……原來又是一個盯上五雷天心訣的惡賊!兄弟相弑……一丘之貉!”


    許幻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吳銘也沒了笑容:


    “真人不給便是不給,何必辱罵在下!


    罷了……真人對吳某成見太深,我也就不多說了,反正令郎張子凡已經答應我了,告辭!”


    話不投機半句多。


    吳銘抱拳,直接離去。


    原本以為要動手,一場大戰不可避免,自覺對麵那個年輕人深不可測的許幻見狀鬆了一口氣,看向吳銘離去的方向柳眉微蹙。


    ……


    一處驛道附近的密林。


    “出來吧。”


    吳銘下馬,拔出長劍。


    看著從密林各種草木中鑽出的玄冥教殺手,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其實有些同情你們,因為你們不是在殺人的路上就是在被殺的路上,這些對於一個人來說都不是好事。”


    語畢,在被玄冥教特質彎刀八方圍攻前,吳銘長劍劍氣凜然,似一朵代表死亡,花瓣鋒利的青蓮般綻放。


    霎時間慘叫聲悶哼聲響起,飛鳥驚林,被駭的四散逃走。


    長劍從一個玄冥教殺手頭目的胸膛抽出,吳銘抖了抖青虹劍上滾動的血珠,看向了最後一個因為同伴皆死,產生畏懼的玄冥教殺手。


    “我……饒、饒命……”


    殺手的聲音很年輕,應該比吳銘小,不出意外是玄冥教從小培養的殺手,這些從小培養的殺手最具代表性的是黑白無常這對師兄妹,最後不但奪得無常之位還被鬼王朱友文收為弟子。


    殺手討饒著,他們和吳銘的差距太大,幾個照麵就被吳銘青蓮劍歌斬殺幹淨,一邊說著殺手一邊後退。


    緊接著他眼眸中寒光越來越近,一下瞬被吳銘一記追塵封喉,身體僵硬得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後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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