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嚐君網羅三千門客,施恩於不少人,但可並不是不求回報的;


    正是因為這些門客,孟嚐君才能施展自己的抱負。”


    吳銘回應著說道,對麵的紫女從樓梯上走下,站在更高一層的階梯上附身望著他;


    隨著兩人接近,一股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幽香撲鼻而來,令人聞之心神蕩漾;


    紫女似乎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意味,明媚的美眸仔細的觀察著吳銘的表情,忽的一笑,轉身背對著吳銘,細嫩的腰肢扭動,給吳銘領路,邊走邊說:


    “三千門客,勇武機智者有之,混吃混喝者也有之,但孟嚐君卻能做到一視同仁,這還不是施恩而不言報嗎?”


    紫女身後的吳銘不置可否,也不想爭辯,忽然詢問:


    “紫女姑娘你身上的熏香是哪裏買的?”


    見紫女身形一頓後美眸疑惑的瞥向自己,吳銘解釋道:


    “這股熏香的味道很好聞。”


    “我們紫蘭軒自己調製的,閣下有興趣的話,不妨可以在紫蘭軒多留幾日。”


    “是嗎?紫女姑娘你這是紋身噶?還是彩妝啊?”


    吳銘又指著紫女細嫩光滑的腰肢上勾勒的紫色雲紋。


    不光是腰肢,紫女精致嬌俏的臉上,也畫著蝴蝶狀的紫色雲紋。


    “……嗬嗬。”


    紫女看著吳銘輕笑,並沒有回答。


    推開身側的一扇門,看向吳銘,聲音柔媚:“到了。”


    吳銘自顧走了進去:


    “子孝一直想和紫女姑娘交個朋友,曾經明說過,叫我子孝便可;


    但紫女姑娘卻是一直閣下閣下的叫,倒是提醒著子孝和你之間的生疏。”


    “人家隻是想表達我對你的尊重而已,如果子孝你不想聽到閣下二字,人家自然不會再提了。”


    關上門的紫女輕笑道。


    動作優雅的給盤膝坐在桌前的吳銘倒了杯茶。


    “冰蠶的消息紫女姑娘可以告訴我了。”


    吳銘輕茗一口後,直奔主題。


    “子孝莫急,不知道你可曾聽說過在韓國流傳已久的一段話?”


    “願聞其詳。”


    略有猜測的吳銘眸光一閃。


    紫女並沒有多賣關子,茶香混合著熏香氤氳繚繞,霧氣升騰間,紫女明媚動人的目光隔著雲霧看向吳銘:


    “皚皚血衣侯,石上翡翠虎;


    月下蓑衣客,碧海潮女妖。”


    語氣悠悠,紫女給吳銘再添了一次茶。


    “……嗬嗬,這段順口溜兒合轍押韻,朗朗上口,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文壇大家作出來的打油詩。”


    吳銘輕笑說道,此時他腦海中首先想的是,紫女是不是想利用自己對付她此時最大的敵人;


    ‘聚散流沙’這個組織之所以能創立,韓非自然是主要原因;


    但流沙f4的組建,其實一開始是選擇韓國的鬼穀衛莊和這個神秘的紫女在選擇著歸國的韓非。


    姬無夜和他的夜幕四凶將,是紫蘭軒的衛莊和紫女早就認定的敵人。


    “你呀~怎麽突然變得有些陰陽怪氣的?”紫女嫵媚的白了吳銘一眼,繼續說道:


    “我一年前得到過情報,有一個商人曾經把冰蠶獻給了翡翠虎。”


    “所以,冰蠶現在在翡翠虎的手裏?”


    “不……翡翠虎後來又把冰蠶送給了血衣侯。”


    說到血衣侯,紫女雙眸閃過一絲凝重。


    “紫女姑娘說起話來,倒是和你的人一樣,吊人胃口,你直接說冰蠶在血衣侯手中不就行了?”


    吳銘有些無語的說道。


    “吊人胃口?子孝你這是生氣了?”


    紫女略帶幽怨的說道,明媚動人的眼眸似乎在說‘你為什麽一點耐心都沒有?’


    “生氣?那倒是沒有,隻是吳子孝讀書甚少,吊人胃口在我的理解中,是誇獎人的意思。”


    “可人家卻是看不出子孝你有誇獎我的意思呢。”


    “那說明紫女姑娘你還不夠敏銳……冰蠶的生存條件比較苛刻,請問是在血衣侯手中還是在哪裏?”


    吳銘詢問,準備確定一下。


    “準確的來說,是在血衣侯的雪衣堡之中。”


    紫女聲音柔媚的說道,美麗動人的晶瑩雙眸中,似乎永遠都有一層迷霧籠罩在上麵;


    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真實的想法;


    至少吳銘和她交談到現在,也無法明白這個女人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


    看著正盯著自己看的吳銘,紫女眸光閃爍,瑩潤的香唇輕笑:


    “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訴我,子孝你尋找冰蠶的目的和接下來的計劃呢?”


    “紫女姑娘既然願意把消息無償的送給我,那麽自然可以告訴你;


    子孝尋找冰蠶,是為了給自己做一條內褲。”


    想了想,吳銘並沒有選擇賣關子。


    “……何為內褲?”


    “喏,就是給這裏穿的衣物。”吳銘指了指自己的胯。


    “……”


    楞了一瞬後,回過味來的紫女明媚動人的眼眸沒好氣的剜了吳銘一眼,白嫩精致的臉頰閃過一絲羞惱。


    這一刻,她倒是真情流露了。


    ——


    血衣侯過段時間就會帶領一部分軍隊回新鄭。


    這則消息並不算絕密。


    吳銘已經從紫女口中得知,他決定再等等,等那個喜歡殺美女殺成癮的血衣侯回來後;


    吳銘會和他談談。


    他來韓國,一是為了韓非的逆鱗,第二個目標也由易寶宴變為了血衣侯手中的冰蠶。


    此時兩個目標似乎開始產生衝突。


    但吳銘卻是並不急著下注和急躁的出手,因為這兩樣東西他都勢在必得!


    而且;


    是他選擇韓非或者是血衣侯,而不是兩者選擇他!


    選擇權,永遠都掌握在吳銘的手中。


    運用多年後越發騷包的衛莊的話來說:


    “很多人被命運安排,而我安排命運!”


    ——


    “照你的說法,吳子孝似乎可能和血衣侯交易,甚至是合作?”


    房間內,衛莊嘴角勾起,擦拭著自己鋒利無比,嗜血如妖的鯊齒劍。


    紫女卻是緩緩搖頭:


    “我不認為這兩人有合作的可能。”


    說完見衛莊看著自己,但清冷的眼眸中卻並沒有任何疑惑詢問之色,不禁曬然:


    “你,不也是這麽認為的嗎?”


    “嗬嗬。”衛莊修長勻稱的身體站了起來,看向窗外已經陷入夜色的新鄭城,意味深長的說道:


    “在這片黑暗的森林中,豺狼和虎豹又怎麽可能安心的合作?”


    這時。


    房間外傳來彩蝶的聲音:


    “紫女姐姐,相國大人到了。”


    紫女頷首,輕柔的回道:


    “彩蝶,你先去九公子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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