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內,法力從練氣七層暴漲到練氣十二層巔峰;


    即使放眼整個人界,也是很罕有的突破速度;


    而吳銘身邊,一年前僅有練氣二層的韓立,此時也有練氣八層的修為!


    這一年期間,韓立吞服的丹藥並不比少吳銘多少,但是限於他的資質和沒有吳銘百脈具通的優勢,再加上煉丹占用了一定時間;


    所以修煉進度上,他自然是比不上吳銘的,而且由於短時內,吞服兩種丹藥的數量過多,韓立體內竟然隱隱開始產生,黃龍丹和金髓丸這兩種丹藥的‘抗藥性’了!


    至於吳銘,在這兩種不知道吞服了多少的靈丹上,此時也有一些輕微的抗藥性;


    再服用兩種丹藥的話,效果上會打折扣;


    不過依據吳銘的估測,他依舊可以繼續吞服黃龍丹和金髓丸,即使因為抗藥性效果上有減弱,但隻要量足夠的話,一切都不是問題;


    就一直狂磕下去,完全可以達到煉氣期大圓滿,也就是十三層巔峰;


    而且因為自身武道超凡,讓其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吳銘能察覺到自身體內各處,任然殘留了不少沒有煉化的靈丹藥力;


    接下來的幾年內,他完全也可以不吞服任何丹藥,僅僅依靠煉化體內殘存的丹藥靈力,達到煉氣期大圓滿!


    ‘不過與之相對的,我體內也產生了大量的丹毒……是藥三分毒,古人誠不欺我。’


    內心想著,吳銘也並沒有怎麽在意,畢竟武道修為精進到他這種境界;


    易經伐髓完全是輕而易舉,等他要突破築基期時,並不需要花費多大精力;


    就可以把身體內各處的藥毒、丹毒等殘渣,直接逼出體外!


    不就是毛孔拉屎嗎?輕而易舉了!


    ……


    十幾日後。


    吳銘和韓立已經來到了太南穀。


    就算是韓立此時的法力,在散修中也算是中遊水平了,何況吳銘這樣接近十三層的‘高手’;


    所以一路上,並沒有發生像上一次那樣被人盤問的事,一些謹小慎微的,看見吳銘法力強橫,而且毫不掩飾散發自己的法力波動;


    便直接離得遠遠的。


    ……


    “道長,你一直盯著那兩人看什麽啊?”


    一個精瘦的青年好奇的看著鬆紋道人。


    皺眉看著吳銘和韓立兩人許久,鬆紋道人眼中閃過疑惑之色:


    “哦,沒什麽……貧道隻是看那兩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那個一身青衣的道友,法力和我差不多,倒是那位白袍道友……法力當真是深不可測,怕不是煉氣期大圓滿了?”


    看著吳銘,精瘦青年一臉驚異之色,像吳銘這種程度的法力,在散修中是很少見的,就算在七大派的煉氣期弟子中,也很是不弱了!


    畢竟從練氣期進階到築基期,並不一定需要練氣大圓滿後服用築基丹,才能突破境界;


    很多人練氣十層左右,便可以服下築基丹進階築基期,那些練氣大圓滿的,大多數都是服用築基丹突破失敗;


    所以進而求其次,去煉化體內殘存的築基丹靈力,達到練氣十三層的修為。


    而沒有服用築基丹,苦修到煉氣期大圓滿,再選擇突破的修士,也並不是沒有;


    隻是在大多數修仙者看著,這並非明智之舉;


    因為修仙永遠離不開一個‘爭’字,爭奪靈脈、爭奪法器、爭奪靈石、爭奪靈丹……亦有爭奪時間!


    煉氣期修士的壽命,並不比普通人高多少,有些擅長養生的凡人,熬死煉氣期修仙者的事,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而且隨著年歲漸大,煉氣期修士突破築基期的可能性就越小;


    所以原時空中,韓立得知血色試煉即將關閉幾十年後,也隻能在沒有很大把握的情況下,急匆匆的去參加試煉;


    像這種危險性很大的事,有的選的話,韓立一般都不會親身涉險的。


    即使很多修士也明白,如果苦修到煉氣期大圓滿,再服用築基丹去突破的話,把握會大一些,但還是很少有人這樣選擇;


    畢竟從花費的時間上來說,完全是得不償失;


    煉氣期大圓滿或許能在煉氣期中稱王稱霸,但較之壽命翻了一倍多,可享壽兩三百年,神通更多、法力更強的築基期,絕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不,如果貧道沒有看錯的話,那位白袍道友此時的法力應當是十二層巔峰,較之十三層還差一點,但即便如此……還是稱得起一聲法力高強了!”


    鬆紋道人對著精瘦青年微笑道,此時的他雖然早已經開始修煉黑煞教教主賜下的魔功;


    但法力還隻有煉氣期十一層,不過他近日已經在計劃著,等這次升仙大會再為教主物色一些練功用的血奴,和補充一些教內人員後;


    便去使用自己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功勞,求教主賜下讓他築基的丹藥和功法!


    以他煉氣期十一層的修為,想必即使第一次突破失敗了,丹藥中的靈力,依舊能把他的法力推至煉氣大圓滿,到時候未嚐沒有第二次機會……


    想到這裏,鬆紋道人看著身邊的精瘦青年,眼眸中有異樣之色閃過。


    “煉氣期十二層巔峰……依舊是了不得的修為啊……”


    初出茅廬的精瘦青年低喃道,看著毫不掩飾散發自己的法力波動,一副‘並沒有把在場眾人放在眼裏’的模樣的吳銘;


    不禁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他要是有這種法力的話,也能這樣威風吧。


    “嗬嗬,九指兄弟資質不凡,年紀輕輕就能把基礎功法修煉到八層大圓滿的境界,貧道相信九指兄弟日後定然能達到那位白袍道友的法力境界!”


    鬆紋道人輕笑道,他麵白無須,看誰都是笑嗬嗬的,倒是一副人畜無害,平易近人的樣子。


    兩人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鬆紋道人見吳銘和韓立都年歲不大,但一個接近煉氣期大圓滿,一個練氣八層;


    再加上吳銘一副‘不好惹’‘有點囂張’的模樣,鬆紋道人下意識的,認為吳銘和韓立並非散修;


    而是修仙家族的人;


    所以倒是並沒有貿然上前攀談;


    畢竟這種背後有勢力的修仙者,現在的黑煞教是敬而遠之,不敢招惹的;


    黑煞教下手的對象,都是那些毫無根基的散修,或者是像吳九指這樣初出茅廬的修仙界菜鳥。


    ‘看來那些修仙世家的弟子也快到了,盯上的散修人數也差不多了,最近可以低調一點……’


    把吳銘和韓立當做世家弟子的鬆紋道人內心暗想;


    這升仙大會,世家弟子往往比散修晚幾日到;


    似乎‘到場越晚,越能彰顯地位更高’的惡臭思想,修仙界也不能免俗。


    “不對!嘶……”


    陡然間,鬆紋道人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驚疑不定。


    “道長?”他一旁的吳九指顯然注意到了鬆紋道人的異樣,不禁麵露疑惑。


    “……哦,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鬆紋道人眼眸精芒一閃,臉上再次浮現了和藹可親的微笑。


    隻是內心卻是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


    隨著修仙者法力和境界的增加,過目不忘的本事也就越發強大;


    鬆紋道人此時已經記起來了,那白袍人和青衣青年,他赫然在上一次太南小會時見過!


    而他沒記錯的話,當時那個青衣青年還是個黝黑少年,雖然這幾年白淨了不少,但五官變化不大,那白袍人的相貌更是毫無變化……絕對沒錯!就是這兩人!


    ‘怎麽可能?!那青年竟然短短五年,便從練氣一層突破到了練氣八層?


    而那個白袍人,我記得當時他隻是一個毫無法力波動的普通人……不對,應該是他當時施展手段隱藏了自身的境界,看來不出意外,那青年就是一個世家弟子,並且資源和資質都很不錯,那白袍人這兩次太南小會都跟在其身後,估計是為了保護這個青年……’


    在吳銘顯露法力後,鬆紋道人也不會再把吳銘當作是韓立的守衛,畢竟修仙界強者為尊;


    境界高的人幾乎不可能成為境界低的守衛,即使幹的是守衛的事,但無論被保護的人還是其他人,都會給予其應有的尊敬,不會把其當作簡簡單單的守衛去看待。


    心事重重的鬆紋道人和吳九指繼續聊著沒營養的話,等讓吳九指回到他以散修身份,定下的一個施展簡單禁製的酒樓中後;


    鬆紋道人見四下無其他人,幾個拐角來到了太南小會的一個偏僻位置;


    不多時,一個尖嘴猴腮,披著黑色鬥篷,眼眸中不時閃過陰厲之色的高瘦青年走了過來。


    “鬆紋,你現在不盯著那幾個散修,找我幹什麽?”


    高瘦青年有些不客氣的詢問,一邊說著一邊警惕的看向四周,防止其他人窺探。


    “我現在走不開,你幫我盯兩個人!”


    “又有新的目標了?”高瘦青年眼眸中凶光一閃,嘴角微翹,散發絲絲獰意。


    “……把你那副嗜血的姿態收斂起來!這一屆太南小會舉辦完後,便馬上是升仙大會,到時候那些成名散修和世家弟子頗多;


    你最好給我低調點!”


    看著高瘦青年,鬆紋道人有些頭疼,這位教主給他派遣的副手,雖然法力高深,同樣是煉氣期十一層,並且還有兩件犀利的上品法器,鬥法能力很強;


    然而此人修煉煞氣決明顯是被影響了心智,最近性子越來越殘忍,而且時常散失理智,鬆紋道人很是擔心此人突然發狂,壞了自己的事!


    “嘿嘿嘿……放心,我清醒的很!尤其是殺人的時候,最是冷靜了,快告訴我,那兩個人是誰!”


    高瘦青年追問道。


    鬆紋道人眉頭緊皺,遲疑一瞬後,還是把吳銘和韓立的特征說了出來,但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


    “這兩人極有可能是修仙家族的修士,如果兩人並沒有漏財或者後續還有同伴的話……就不要招惹他們!


    總之無論動不動手,都要先問過我!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得輕舉妄動!”


    說到後麵,鬆紋道人一臉肅穆之色,並且帶著絲絲警告。


    這讓高瘦青年眼眸中閃過一絲凶芒,但猶豫幾瞬後,他冷笑了兩聲,並沒有多說什麽,算是默認了。


    看起來他對鬆紋道人還是忌憚的很。


    ……


    “師尊,出穀時雖然把大部分丹藥留給了張鐵師兄,但弟子手中還有一些丹藥,是否在這太南小會的集市中,兌換一些用得召的法器或者符籙?


    畢竟師尊你馬上就要參加升仙大會,和其他修士鬥法了。”


    韓立看著如同鬧市一樣的太南小會,平日裏難得一見的修仙者,這裏卻隨處可見,並且有不少修士正在進行交易,不禁有些興奮的詢問吳銘;


    至於財不露白的道理,韓立自然是清楚,隻不過有師尊在旁,他不認為有人敢來冒犯他們。


    “嗬嗬,這裏攤位雖多,但攤主大多數都是散修,出售的都是中下品法器和一些基礎符籙;


    為師是看不上的,除非有頂階法器或者是高級符籙,否則為師並沒有什麽興趣。”


    吳銘眸光閃爍的說道,他這句話半真半假,這集市中的東西他確實大多數都看不上;


    但原時空中,韓立碰到的法寶殘片還有菡雲芝的那支筆,還是有點意思的。


    旋即見韓立臉上閃過失望之色,不禁淡笑:


    “不過你小子除了上一次隨為師來上一屆太南小會,和經常去看望你家人居住的青牛鎮外,幾乎就沒出過仙霞山;


    既然今日機會難得,為師陪你逛逛也無妨。”


    說著,吳銘把自己的儲物袋丟給了韓立:


    “這個給你,裏麵的靈石也算有不少了,碰到什麽感興趣的隻管買下來!”


    韓立大喜,接過吳銘的儲物袋後,神識往其中一探,頓時眼眸瞪大:


    “……這、這麽多靈石?!”


    說到後麵,韓立下意識壓低語氣。


    “盡管用就是了,靈石這個東西,為師需要它的話就不會缺少這種東西的!”


    吳銘淡淡說道,他的儲物袋中有將近三百顆低階靈石,對於煉氣期的修士來說,即使是七大派弟子,也很少有人有這種身家;


    沒辦法,過去一年,在吳銘潛入其他州域時,他接觸過的修士中有幾人自身的情緒管理不到位;


    和吳銘起衝突後,他們的身家也隻能成為吳銘的身家了,雖然吳銘不怎麽看得上;


    但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人都已經死在他的手上,那麽吳銘也隻能原諒他們了;


    收下他們的身家、遺產,也算是從另一種形式上接受他們的賠禮和歉意了。


    而儲物袋交給韓立,吳銘是不在乎的,因為他重視的東西,完全可以通過隔界傳物的手段,傳遞到本體所在的少歌世界中;


    隻是現在這方世界除了得不到的掌天瓶外,他還沒有碰到讓他重視的東西;


    即使那儲物袋中最珍貴的灰劍符寶,雖然稀有,但在吳銘眼中也算不得什麽。


    ……


    師徒二人逛了一會兒後,韓立已經購買了一些煉丹方麵的書籍,和其他修士煉丹的心得,並且還購買了幾瓶他感興趣的丹藥;


    驀然,師徒二人聽到前方有人大喊:


    “我這可是法寶殘片!你……”


    吳銘眼眸一動,知道終於是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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