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食蜂操祈洗腦了的新人研究員,正呆呆的坐在桌子邊上。


    頭盔上那淡黃色的護目鏡,剛好掩蓋了他眼中的星星。


    明明控製他隻是動了動手指的問題。


    可是麵對這個少年,食蜂操祈根本做不了任何的抵抗。


    “你到底是誰?”


    再次重複了這個問題,食蜂操祈扶著桌子緩緩站了起來。


    上一次有這種無力感的時候,還是......上一次。


    “你不記得我了?”


    白澤本以為她說不認識自己是想趕緊離開。


    可是根據他目前的觀察,食蜂操祈好像真的是不認識他了。


    “唔......我隻知道我應該是認識你,不過關於你的記憶已經全部消失了,而讓這些記憶消失的人,正是我自己。或者準確的說,是之前的我自己。”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食蜂操祈略顯煩悶的說道。


    刪除記憶本就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的她還遠遠未達到level5。


    貿然刪除記憶,很有可能會出事。


    即便是這樣,之前的自己還是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刪除了所有相關的東西。


    而且是一點不剩。


    可見她對那段記憶有多刻骨銘心。


    “我說我們兩個是情侶,你信不信?”


    聽到她自己刪掉了自己的記憶,白澤開玩笑般的說道。


    他最近剛好看過類似的番劇,裏的那種。


    “唔......真的?”


    原本白澤隻是開玩笑一般的說辭,但食蜂操祈似乎是真的相信了。


    “如果是真的,那你肯定是個渣男,否則我也不至於見到你的時候,會那麽的不堪。”


    食蜂操祈看向白澤的眼神,逐漸變得鄙視了起來。


    “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我隻是在開玩笑而已呀......”


    “暫且保留意見吧......”


    對此,食蜂操祈依舊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倒不是說她天真好騙。


    那種見了白澤隻想離開,根本不願意去麵對他,要使用能力時還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的感覺,根本不正常。


    而且她想要解開那段記憶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心髒被人捅了個透心涼的感覺。


    食蜂操祈根本想象不到除了是被感情傷過以外,還會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會出現這樣的感覺。


    你問為什麽她會知道被感情傷過之後的感覺?


    在才人工房的這段時間裏,除了和那些同齡人玩鬧之外,唯一的娛樂項目就是看電視。


    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電視劇,她可是看過不少的。


    最重要的,還是白澤的態度。


    一開始打招呼時,就好像認識了她很久一樣。


    而且自己想做什麽,能力有沒有被反心理掌握2.0克製,他全都一清二楚。


    再加上幹淨利索的截斷監控,配合她洗腦研究員。


    這種極其隱秘的東西,再加上默契的配合,除了戀人之外,也不會是別的關係了吧?


    能讓自己把周圍和他相關的一切抹除幹淨,這段戀情是有多刻骨銘心啊。


    也許是因為中間這突然莫名出現的“情侶”關係,食蜂操祈心中的恐懼居然漸漸消去。


    轉而變成了對白澤的憤恨。


    她拭去了身上的塵土,驕傲的抬起頭,用著“是我主動忘了你,而不是你甩了我”的眼神瞅了白澤一眼,如同一隻驕傲的蜂後,拿著車鑰匙走了。


    隻留下白澤一臉懵逼的坐在會客廳裏。


    如果他知道一切的源頭隻是一部晚上七點半開始的狗血愛情劇,估計會有殺了那個導演和編劇的心思。


    總之......二人的關係忽然從隻見過兩次的陌生人,變成了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然後又分手了的情侶。


    這場突如其來的“戀愛”,白澤還未感受到戀情的甜蜜,一頂名為渣男的帽子,就這麽砸在了他頭上。


    ......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布束砥信幫禦阪桃莉整理好房間之後,就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到了會客廳。


    不過她敏銳的發現,白澤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


    “怎麽了?剛剛和桃莉分別的人是我,不是你吧?”


    看著桌子上的尚未涼透的奶茶,布束砥信端起品了一口。


    “我戀愛了。”


    “噗——”


    白澤的話直接讓布束砥信把喝到嘴裏的奶茶噴了出來。


    有這玩意兒難喝的原因,更多還是被他給驚到了?


    “哪朵鮮花看上了你這灘尚且溫熱的牛糞?”


    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帶著黑色蕾絲邊的手帕,布束砥信擦了擦嘴詢問道。


    白澤的性格她清楚,除了有時候會對著成熟的大姐姐有著莫名的興趣之外,他對同齡的異性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按他的話來說,就是不想和一群小屁孩玩過家家。


    結果現在他跟自己說戀愛了?


    “唔......沒插上,然後光速分手了,我還成了渣男。”


    聳了聳肩膀,白澤略顯無奈的說道。


    至今為止,他連女孩子的手......


    好吧,他承認自己牽過。


    而且不僅僅是手,其他該看不該看、該摸不該摸的地方,他好像都.......


    咳咳,那是工作所需,不能和生活混為一談,也不能成為他是渣男的證明。


    至少在愛情方麵,他還是個連女孩子手都沒有牽過的雛。


    “好了,別做白日夢了,今天我們可能走不掉了。”


    將杯子裏的奶茶倒掉,換上了溫開水,布束砥信略顯無奈的說道。


    “走不掉了?”


    “嗯,第二學區的武器庫遇襲,襲擊者似乎是能力者,警備員把整個第二學區都給封住了。”


    看著外麵的雨幕,布束砥信歎了口氣解釋道。


    他們的領隊已經向研究所求助了,可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就算是天井亞雄出麵,也沒有任何辦法。


    第二學區,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警備員和風紀委員的軍需處。


    這裏被人襲擊,而且還是警備員的武器庫,可想警備員高層會有多生氣。


    得到消息之後,第二學區的所有出入口全部被封閉,現在正在做地毯式的搜尋。


    雖說從表麵上來看,白澤一行人的嫌疑最高。


    但有著才人工房的保證,再加上監控記錄上有著他們的不在場證明。


    警備員這才沒有繼續追究。


    但即便如此,警備員還是十分委婉的告知他們,今天他們一行人大概要在第二學區度過了。


    好在才人工房裏別的不多,就房間多。


    讓樋口製藥.第七藥理研究中心來的人住下,也是綽綽有餘的。


    唯一讓白澤所擔心的,就是在家裏的試作型禦阪。


    希望這邊的封鎖能盡快解除吧。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半夜的時候,有一名特殊的客人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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