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時的神裂火織,白澤絕對不會贏得如此輕鬆。


    別看她很年輕,作為英國的聖人之一,她的實力在清教裏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但親手斬了茵蒂克絲之後,她的心就已經亂了,揮刀時也不再像之前那麽決然,這就給白澤反擊的機會。


    再加上白澤的仙劍源自於魔神娘娘,本身就是一把超越普通武器的仙器,會擊傷神裂火織也算是情有可原的。


    手中的斷刀,以及腹部的傷勢,終於讓神裂火織冷靜了下來。


    但這種冷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她竟是要使用聖人的力量,和白澤硬鋼到底。


    “我可是要去救茵蒂克絲的,你確定還要打下去嗎?”


    達到傷敵的目的之後,白澤可不想繼續打下去了。


    如果神裂火織真使用了聖人的力量,他也不是不能打,但屆時怕不是要手段盡出打個你死我活。


    白澤還不想事情發展到那一步,所以他主動開了口。


    “茵蒂克絲?”


    腹部的痛楚,再加上白澤提到的名字,終於讓神裂火織清醒了一些。


    “對,我朋友救下了重傷的茵蒂克絲,剛打過電話要我去救人,如果你再攔著的話.......恐怕茵蒂克絲就要活不下去了。”


    “......”


    手中握著斷刀,神裂火織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她之前有白澤的資料,同樣也清楚對方有著類似於醫生的身份,之前她一直沒有把那份資料當真過,因為上麵說白澤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嗯......能暴揍天才符文魔法師,對戰聖人,名下還有著研究所的普通人。


    現在看來,他竟真會醫術?


    “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可以隨我一起過去,反正也用不了太久。”


    白澤眼看有戲,便加大了力度。


    “我就再信你一次。”


    並沒有猶豫太久,神裂火織便暫且相信了白澤的話。


    倒不是說她已經信任了對方,純粹是茵蒂克絲已經等不起了。


    她自己揮下的刀,她自己可是十分清楚威力如何,若非史提爾及時用魔法保住茵蒂克絲,恐怕她根本活不到現在。


    她可以在別的方麵賭,但唯獨不敢在茵蒂克絲身上賭。


    本就差一點砍死茵蒂克絲,如果茵蒂克絲再因為她的拖延而傷重死掉,那對她的打擊將會更大。


    說不定......她連劍都不敢再碰了。


    “先撤掉驅散閑人吧,來接我的人可是一直都在附近打轉。”


    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的地麵,白澤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場景,明天怕不是又要形成新的都市傳說,再這樣下去的話......學園都市的都市傳說怕不是要被他一個人霸占了。


    神裂火織解除驅散閑人的效果之後,一臉懵逼的羅伊終於成功抵達了現場。雖然對於這裏發生的一切有很多疑問,但作為獵犬的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打聽的。


    坐在車裏,神裂火織看了看手中的七天七刀,默默歎了一口氣。


    雖是清教聖人,實際上在加入清教之前,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日本本土的教會組織“天草式十字淒教”的女教皇。


    如果說白澤以及上條當麻是被厄運眷顧的人,那神裂火織絕對可以說是幸運女神的寵兒。


    從出生起,她就被指定為未來的教皇。隻要想學會什麽東西,不需要怎麽努力就能達到目的。就算什麽都不做,站在人群之中也會成為焦點。


    可以說是幸運到了極致。


    但就像上條當麻和白澤待在一起就會變得幸運,而周遭的人反而會變得不幸一樣。


    神裂火織雖然被幸運女神所眷顧,她身邊的人反而會因此變得不幸。


    現在尚未蘇醒的史提爾,以及重傷瀕死的茵蒂克絲就是代表人物。


    這也是為什麽她會差一點崩潰的原因之一


    因為她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當初她為了不連累天草式十字淒教的人,才選擇了離開,而手中的七天七刀則是她與過去唯一的羈絆。


    現在它斷了,是不是意味著......


    “要進去嗎?”


    看著在沉思的神裂火織,白澤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索。


    原來羅伊已經開車帶著二人到了白澤的家門口。


    “還是不了,我會在暗處看著的。”


    抬頭看向了某個房間,神裂火織相信了白澤的話,因為這種距離下,她已經能夠察覺到茵蒂克絲的氣息。


    隻是她根本不敢進去。


    她害怕看到茵蒂克絲受傷的樣子,同樣也不想看到對方那懼怕的表情。


    白澤也沒有多說什麽,囑咐羅伊照(jian)顧(shi)好神裂火織,他隻身一人回了家。


    “你可回來了。”


    看到白澤回來之後,上條當麻總算放下了心。


    至少在他的認知之中,隻要白澤在,那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人怎麽樣?”


    “唔......她不讓我進去,我也不知道。”


    上條當麻看了看一直站在實驗室門口的黑夜海鳥,略顯無奈的說道。


    直覺告訴他,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家夥根本不好惹,再加上他有求於人,自然是不敢硬闖的。


    “你們等著,我進去看看。”


    換上白大褂,白澤走進了實驗室之中。


    簡單的消過毒之後,白澤走到了茵蒂克絲的身邊,而一直守著她的布束砥信和試作型禦阪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種程度的傷勢,早就不是他們能夠應對的,她們能做的就是幫白澤提前準備好手術的工作,順便幫其輸血以防她失血過多而死。l


    布束砥信和試作型禦阪離開之後,白澤才開始檢查起茵蒂克絲的傷勢。


    不檢查還好,這一檢查......縱使是他也看的頭皮發麻。


    神裂火織的刀,就連他本人都不敢硬接,更何況是一個沒有什麽防禦手段的小姑娘。


    這一刀之深,若是換做其他醫生的話,已經可以給她判個死刑了。


    因為這一刀已經近乎將她砍成了兩截,脊柱都隻有一點還連著,幾乎沒有修複的可能性。


    好在這種傷勢還歸類於外傷,這也就意味著白澤還是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把她救回來。


    隻是......拯救她所需要的信仰之力,可是讓他非常肉痛。


    畢竟這玩意兒不比死線,後者還有途徑去進行收集,信仰之力在科學的大本營可就像鳳毛麟角一樣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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