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煙花的聲音實在太響了,魏七七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轟~”巨大的煙花又一次在空中燃放。屋頂上,安雲歌的吻如這個絢爛的煙花那樣熱情而又濃烈。


    魏七七的小臉被他輕柔的抬了起來。借著那璀璨的光芒,她看到了眼前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那嫵媚的雙眸正微微張開看著自己,滿是愛意。


    高挺的鼻梁緊靠著自己的鼻尖,溫熱的氣息灑在臉頰上有些癢癢的。


    而唇瓣上那熾熱的溫度更是不停的輾轉反側,好像在向她宣泄著摸不清的情意。


    握住冰糖蘋果的手被握在對方的手裏,有些融化的糖漿隨著手心流了下來,帶著一絲甜膩。


    魏七七的耳邊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唇舌被糾纏的她根本不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久到煙花表演全部都結束了,眼前的那個家夥才停下了掠奪的姿態,一手拿過了那個蘋果,用力的咬了下去。


    “嗯,的確是很甜。”安雲歌的舌頭舔了下嘴角,雖然沒有七七的嘴甜,但是也是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


    摸了摸自己有些紅腫的粉唇,自己是出現幻覺了?元迎雪在吻她?因為太過震驚而忘記反抗的魏七七呆滯的看著正吃著蘋果的女裝大佬。


    元迎雪還喜歡女人?!


    “你剛剛在做什麽?”緩了半天,她的嘴裏才蹦出這麽一句話。


    “我在吃蘋果啊,怎麽了七七?”安雲歌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魏七七拍拍腦袋,難道剛剛都是自己的想象?不應該啊,她明明感覺到被吻了啊。


    “你是不是吻了我,元迎雪!”她不相信,這感覺也太過真實了!


    安雲歌放下手中的蘋果,一臉你在說什麽的表情回答道:“七七,我是女的誒怎麽可能會親你,不會是你對我有亂七八糟的想法吧。”


    看著那真摯的眼神,魏七七自己也不確定了,難道是因為剛才煙花的關係所以自己陷入奇怪的想象中去了?


    真是太丟臉了!自己竟然陷入了這種瑟瑟的幻想當中!


    尷尬的扭過頭,她拿起身邊剛買的麵具直接戴到了臉上,以此來擋住紅的不像話的臉蛋。


    安雲歌也拿起麵具戴上,因為他臉上那得逞的笑容也快要繃不住了。


    下了屋頂,街道上的行人也散開了許多,大家意猶未盡的討論這個剛才的煙花表演,各個商鋪裏又重新擠滿了興致高昂的客人。


    又被新玩意吸引的魏七七不願再想剛才的事情,想這個不如好好花錢讓自己開心呢。


    她身後的安雲歌也樂得如此,畢竟今晚還要同床共枕呢,如果現在就讓她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那今晚他肯定會被趕出去的。


    “喲,這個不就是剛才看到的漂亮小妞嘛。”輕佻的男人出現在了她倆麵前,“有沒有空陪馬少爺我喝個酒啊。”


    魏七七懶得理會,直接拉起安雲歌的手就想離開。可還沒走出去兩步,已經被那人給拉住了。


    “小妞,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少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馬文光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覺得好笑。


    魏七七摘下臉上的麵具,麵露不耐的說:“讓開,我們沒興趣和你這個看上去像弱雞的男人喝酒。”


    馬文光一聽,頓時感覺自己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他惱羞成怒的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再招惹我,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冷漠的說完,魏七七拉著安雲歌繼續向前走去。


    馬文光氣的伸手就想去拽魏七七,可還沒觸及到她的衣服,手指就突然像被什麽東西斬斷一樣齊刷刷的掉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馬文光慘絕人寰的叫聲讓周圍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看了過來。


    “少爺少爺!”雜亂的腳步聲著急的衝了過來,幾個小廝驚恐的看著地上的斷指,少爺怎才離開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馬文光看著血流如注的手掌,朝著魏七七兩人拚命的吼叫著。


    “你們竟然敢傷了少爺!他可是鶴水村縣令的兒子——馬文光少爺!”小廝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棍棒。


    馬縣令因為把鶴水村管理的非常不錯,曾經受到過朝廷的獎賞。雖然官階還沒有升上去,但是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隻不過他的兒子馬文光就沒有他親爹那麽好了,平時仗著馬縣令的威望總是囂張跋扈,要不是百姓們敬重馬縣令所以才選擇忍讓,馬文光早就被亂棍打死了。


    “我管他是誰,當街調-戲良家女子也是你們鶴水的習俗嗎?”魏七七冷笑一聲,“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殺了他們!不!抓起來!我要親自審問他們!”馬文光不管不顧的吼著。


    “來吧,看看你們能不能擋住我們!”想著元迎雪不會武功,魏七七直接擋在了他的身前。


    “不叫暗衛嗎?”安雲歌小聲的問。


    “不了。”她頭也不回的說,“難得有機會讓他們可以休息會,這種小事我來解決就好了。”


    不悅的看著護著自己的女人,魏七七除了想不到他本人以外,其他人的感受她都會顧及。嘖,真是讓人不爽。


    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小廝們已經抄起家夥準備打過來了。周邊的圍觀群眾也紛紛讓了開,這個情景對他們來說又是一場好戲。


    原本鶴水村的居民就更不用說了,馬文光的德行他們都知道,但是他們還是選擇保護馬縣令,不插手這件事。


    “別怕,迎雪,我也可以保護你的。”用緞帶把披肩的長發束起,魏七七決定給這些家夥一個教訓。


    把安雲歌推到一邊,她迅速擺好姿勢。她或許打不過安雲歌,但是這樣的小嘍囉應該不是很大的問題。


    直拳,勾拳,抱摔......魏七七淩厲的拳頭精準的打在每個小廝的頭部,胸口和下體。


    小廝們因為被打中的部位都非常的脆弱,所以很快便倒成了一片。


    正規的比賽中可不允許踢打下身,不過現在她可不會那麽客氣。在把最後一個不服氣的家夥抱摔在地上,看著他暈死過去以後,魏七七甩了甩手。


    果然是太久不運動了,身體竟然都這麽僵硬了,看上去還是要恢複每天訓練的習慣啊。


    安雲歌看著魏七七利落的身手,不由得在心裏鼓起掌來,這個女人果然很值得他喜歡啊。


    馬文光看著倒成一片的手下,竟然大哭了起來,他邊哭邊喊:“爹,救我!爹!”


    魏七七有些頭疼的看著涕淚橫流的家夥,好不容易來這裏玩一次,現在倒好又發生這樣讓人煩躁的事情。


    “縣令來了,縣令來了!”周圍突然有人叫到。


    沒多久,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已經疾步跑了過來,當他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這般模樣時,氣的破口大罵:“是誰!敢這樣對本官的兒子!”


    “爹~爹~”馬文光泣不成聲,顫顫巍巍指著站在一旁的魏七七說,“就是她,就是這個毒婦!我就是想問她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馬明德看向那個依舊淡定站著的女子,氣的說話都哆嗦了:“姑娘,你為何要下如此狠手!犬子尚且年幼,你怎能?”


    尚且年幼?誰?這個長得醜不拉幾還斷了手掌的猥鎖男?他看上去最少也有二十歲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熊父母生的熊孩子,怪不得那麽囂張呢。


    “這位縣令,我拒絕了你家年幼的兒子兩次,可他不聽啊。”聳聳肩,魏七七繼續說,“至於是誰切了他的手指,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兩個都是姑娘家。”


    “你剛剛打我家仆的時候,可不像個姑娘家!”馬文光的手正在被馬明德帶來的大夫包紮,但他依舊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控訴著。


    魏七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家夥,說她不像姑娘家是什麽意思!


    “不管怎樣,也請姑娘隨我回去接受訊問!本官一定要給自己的犬子討回公道,不然本官一定會上到京城告禦狀!”馬明德大聲說道。


    安雲歌挑眉看著馬明德,不屑的說:“哦?那我倒要看看,馬縣令是怎麽上京告禦狀的。”


    魏七七連忙拉住他,用眼神示意元迎雪不要亂來。現在他這副模樣如果被別人知道是護國將軍的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來人!把這兩個家夥給我抓起來!”馬明德狠絕的命令著,他們竟然敢瞧不起他!


    又重新圍上來一批打手,和剛才不一樣的是他們似乎並不是龍麟人,而他們也看到安雲歌的一瞬間,臉上更是都露了奇怪的表情。


    打手們相視一眼後,直接舉起手中的大刀衝著安雲歌就砍了過來。比起剛才那些打起來胡亂揮動武器的小廝們,他們更像是接受過一定訓練的士兵。


    安雲歌手腕轉動,一股黑霧已經纏繞在他的掌心,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我們和你回去!”魏七七突然大喊道,急忙擋在男人麵前。早知道還是讓暗部跟著了。


    聽到這句話的馬明德立刻命打手們停止攻擊,就在這裏把他們給殺了話可是會有損自己的形象的。


    “怎麽啦?”安雲歌收回黑霧,不解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


    魏七七握住安雲歌的手,小聲說:“這些家夥看上去和剛才那些人不一樣,我自己沒辦法好好保護你。我們先過去,暗部的人發現我們沒按時回去,肯定就會找來的。”


    “好,聽七七的,人家好害怕。”安雲歌的身體貼著認真說話的魏七七,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


    七七是在保護自己呀,果然還是做元迎雪好啊。


    驅散了人群,馬明德帶著一行人回到縣衙。可是,當他們剛走進去的時候,縣衙的大門立刻就被重重的關上了。


    “馬縣令,你這是什麽意思?”魏七七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們難道覺得本官會這麽簡單的放過你們?”馬明德卸下了平時和藹可親的模樣,惡狠狠的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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