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和曼麗二人走進了醫院,直接到了三樓,迎麵看見一個男醫生走過來,就問道:“安醫生的辦公室在哪裏?”


    男醫生打量了一眼二人,說道:“安醫生去病房了,你們要是有事,就到先到門診處去……”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二人早已經疾步走了。


    來到了住院部,迎麵過來一個推著藥品車的女護士,曼麗上前問道:“安醫生在哪個病房?”


    李靜看了看這個女人,隻見她雖然穿著很普通,但卻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雖然如此,她也沒多想,醫院裏的病人多了,給人都能異樣,這位可能也是病人吧。


    “安醫生在這間病房,但今天不是她的夜班,是照顧朋友的,如果不是著急的事情,那就改天來找她吧。”李靜說道。


    但她還沒說完,就見二人早已經向病房走去。


    安涵幾句話將沈暉弄老實以後,又將他的輸液速度調低了一些,然後剛要轉身離開,就見門口進來兩個人。


    沈暉此時正仰頭看著吊瓶,隻見滿滿當當一瓶子,又看了一下滴速,心裏算計了一下,照這個速度,這瓶子得打兩個小時,可太熬人了。


    老管一進病房,先掃視了一下,見病房裏的人還不少,便假意地向安涵說道:“這位是安醫生是吧,我老婆有點病,你能不能給看看。”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病床上傳來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這個女人是你老婆?那何必鬼鬼祟祟地去賓館呢?”


    老管和曼麗一愣,向病床上看去,隻見在賓館遇見的那個年輕男子正笑著看向自己。


    二人心裏一陣吐槽,這都踏馬的誰安排的,淨這麽些巧合的事情。


    但吐槽歸吐槽,二人行動可不慢,老管一下子將安涵抓住反身向前,用手在後麵抓住了她的咽喉,而曼麗噌的一下將匕首就亮了出來。


    沈暉笑了一下,起身坐在病床上,看了一眼吊瓶,然後問向安涵:“安醫生,我這吊瓶還要不要繼續打?”


    安涵被老管控製住以後,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心裏正在驚恐不已,聽見沈暉竟然還在問詢自己吊瓶該不該打,心裏一陣鬱悶,這個人雖然功力不錯,但就是廢話太多,很難成神啊。


    雖然她心中焦急,但也沒法表示,既沒法說話,也沒法點頭,隻能用眼睛看著沈暉,盼望著他快點出手。


    沈暉站起了身,拿著吊瓶架,自言自語道:“既然醫生不發話,這吊瓶還得繼續打,但這樣的確有些不方便啊。”


    “小子,你方便不方便的,這件事情也和你無關,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在病床上掛你的吊瓶吧。”老管這時惡狠狠地說道。


    “怎麽沒關係,這位是我的主治醫師,你將她抓走了,我這病誰管?要是沒有人管,我這就會發炎,一發炎就會得敗血症,到時候誰負責?”沈暉振振有詞地說道。


    老管目瞪口呆,自己來綁架個醫生,竟然會讓這個人得了敗血症?


    “老管,你別和這個人廢話,先帶著醫生走,我來斷後。”曼麗此時不耐煩地說道。


    老管點點頭,然後眼睛緊緊盯著沈暉,抓著安涵就向病房外退去。


    曼麗則一手將匕首橫在胸前,,另一隻手緊握,也跟著向病床外退去。


    沈暉站了身,拿起了吊瓶架,也漫步向門口走去。


    莫豹在那邊一見,這種時刻不表現表現,更待何時,自己要是幫上了忙,那沈暉說不定會將自己的名字改過來,畢竟,吉祥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叫不出口了。


    “暉哥,你別動,讓我幫你將這兩個人處理掉。”莫豹上前殷勤地說道。


    孟大海見狀,也從病床上一下子跳了下來,跑到沈暉跟前,說道:“暉哥,我們兩個對付他們連個綽綽有餘了。”


    沈暉看了一眼二人,笑著說道:“這兩個人可不是一般人,你倆對付不了的……這樣,你倆一個幫著我拿著吊瓶架,小心可別將針掉出來,那樣的話,我這吊瓶可真就打不完了,另一個給我拿瓶酒來.


    莫豹連連點頭,然後將吊瓶架接了過來。


    “戰前一瓶酒?”孟大海也明白了過來,的確,古代大豪傑一上戰場,必須喝幾碗,看樣,這暉哥也頗有豪傑之風,他急忙去拿了一瓶啤酒,用手指將瓶蓋起開,遞給了沈暉。


    沈暉一手拿著酒瓶子,一手上扯著輸液管,對曼麗說道:“你還不動手嗎?”


    曼麗冷哼一聲,橫在胸前的匕首疾速就平推過來,向沈暉胸口處斜刺過來。


    沈暉不慌不忙一側身,躲開曼麗這一招,然後單膝對準曼麗的胸口就懟去。


    曼麗一招不中,眼見沈暉竟然兩隻手都不用,卻用單膝進攻,登時冷笑不已,一仰身,躲過沈暉的進攻,於此同時,匕首卻再次落下,向沈暉膝蓋刺下。


    但沈暉早有準備,看見曼麗匕首刺來,腿已經舒展開了,不但躲開了匕首,同時匪夷所思地來到了曼麗身後,就要將她的腰部攬住。


    曼麗大驚失色,這人的速度簡直太難以置信了,而且,他這隻腿的靈活勁,竟然一點不比自己的手差。


    莫豹在一邊也提心吊膽,輸液管就那麽長,要是動起手來,自己的責任也不小,要跟著沈暉的身體移動,才不至於將針頭抻掉了。


    不過,沈暉麵對對方的進攻,竟然一動不動,隻是用一隻腿招架,這才讓莫豹心下稍安。


    但等他看見沈暉這兩招之後,又愣住了,隻見他一隻腿穩穩站立,另一隻腿卻已經繞到了曼麗身後,眼見就要將她困在腿彎裏。


    這是何等的身手,隻用一隻腿,就快要將手持匕首的對手製服,莫豹不禁心裏暗暗讚歎。


    曼麗感覺到沈暉的腿就要攬在自己腰間了,心裏不禁大急,身子猛地向後一躍,這才脫身出去。


    “莫豹,跟緊了。”沈暉喝道,於此同時,身子也向病房外躍去。


    莫豹一驚,隨後急忙跟著一個躍身,才堪堪和沈暉維持到一個輸液管的距離。


    曼麗躍身到病房外,扭頭看見老管抓住安涵,還等在那裏,旁邊是被嚇得不知所措的那個小護士,她心裏不禁有些焦急:“老管,你還不帶著醫生走,等什麽呢?”


    “逼退這人,咱們一起走。”老管看樣是放心不下。


    曼麗心裏焦急,不願和他再廢話,眼見沈暉已經來到麵前,後麵趔趔趄趄地跟著那個拿著吊瓶架的大漢,鼻子冷哼一聲,一躍身又向沈暉刺來。


    沈暉喝了一口酒,手一揮,酒瓶子就已經飛了出去,直取曼麗的麵門。


    曼麗一側身躲過酒瓶,身形再次加速,又向沈暉衝來,一刀直直割向沈暉的咽喉。


    沈暉鼻子裏哼了一聲,單手如閃電般就探了出去,扣住了曼麗的手腕。


    曼麗心裏大驚,自己再拚命,終究逃不過這一招,大驚之後,就在沈暉還未用力指示,她的另一隻手已經揮了出去,一團迷霧就灑向沈暉。


    這是她救命的招數,每逢關鍵時刻使將出來,都能救自己一命。


    可這次她錯了,就在她灑出迷霧的那一刻,就看見沈暉嘴一張,剛才喝的酒全部噴了出來,將迷霧一下子驅散了。


    原來,剛才那口酒他並未下肚,就等著曼麗使出迷霧這一刻。


    將迷霧驅散之後,沈暉手一揮,將曼麗直直地向老管那邊扔去。


    老管一見,也顧不上再控製安涵了,躍身而起,雙手將曼麗接住,但這衝擊的力量非常大,將他帶著在半空中後退了好幾米,這才落在了地上。


    沈暉將曼麗扔出去之後,身形緊跟著躍起,要向老管攻去,但還沒到近前,卻看見被老管鬆開的安涵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在地,他立馬將身子收住,落在地上,一手將安涵的腰攬住了。


    莫豹舉著吊瓶架,在後麵狼狽不堪,一路飛奔,恐怕輸液管掙開了,但沒想到沈暉竟然半路止住了身形,他猝不及防,一個狗啃泥就向地上跌去,於此同時,吊瓶架也撒手了。


    沈暉一隻手將安涵攬在臂彎,一隻手又將要倒下的吊瓶架抓住,放在了自己身邊。


    “安醫生,你看,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忘了打吊瓶,今晚的吊瓶是不是可以免幾個了?”沈暉低頭看向安涵,問道。


    安涵仿佛在夢中一般,看了看沈暉那英俊的麵孔,又看了一看他手拄著的吊瓶架,喃喃道:“你的吊瓶裏沒藥了。”


    沈暉看了一眼吊瓶,我去,果然已經空了,他立馬將安涵身體擺正,然後用手將針頭拔了下去,這家夥,剛才算計還得兩個小時才能打完,誰知這一忙亂,輸液管肯定調到了最高檔,十多分鍾就打了進去,這要是打進空氣去,自己的小命恐怕不保。


    李靜此時在旁邊還在發呆,剛才看見安涵被人扼住咽喉,她嚇得心亂跳,當看見沈暉掛著吊瓶就出來和人戰鬥,立馬又讚歎不已,及至看見他一手將安涵攬在臂彎,一手扶著吊瓶架,眼睛裏就都是星星了。


    這個pos,比電影裏的還帥,李靜就感覺自己已經被這個男人迷倒了。


    可等沈暉手忙腳亂地將針頭拔了的時候,李靜一下子被召喚回了現實,拿著藥棉急忙去給沈暉擦手背上拔針頭帶出的血跡。


    “兩位,今天如何收場?”沈暉一邊接受李靜的服務,一邊笑著問向了對麵的老管和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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