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嫣聽見沈暉的要求,無可奈何將杯子端了起來,遞到了沈暉嘴邊,卻聽見沈暉又說道:“餘警官,你這樣像是強逼著我喝酒一般,能不能換個姿勢?”


    此時,兩人麵對麵坐著,餘嫣這一舉杯,身子就前傾,確實很給人壓迫感。


    餘嫣沒有辦法,將椅子挪到了沈暉側邊,然後將酒杯又遞在了沈暉嘴邊。


    沈暉看著餘嫣的芊芊素手端著漂亮的酒杯,白嫩的肌膚和紅色的葡萄酒相得益彰,鼻子聞到餘嫣身體散發出來的特有的體香,肩膀處感覺到餘嫣豐滿的胸部,這才感覺到滿意了,舒服地喝了一口酒,然後歎息了一聲:“這種環境,我可以待上一年,你們將我一直關在這裏吧。”


    餘嫣聽見沈暉舒服地直歎氣,差點沒暈過去,自己是為了將這件事情盡快解決,讓這個家夥盡快出去,這才言聽計從,如今這個家夥竟然享受起來了,而且還要待上一年,這痞性真是要人命。


    龐海在旁邊,肚子又要氣炸了,他喜歡餘嫣那麽久,鞍前馬後地跑著,也沒享受到被餘嫣喂酒的待遇,如今這個本來要好好受番罪的家夥,竟然享受到了皇帝般的待遇。


    馮長河則直皺眉頭,說道:“沈暉,你還是一邊說一邊喝吧,要是光喝不說,那麽,這待遇很快就沒有了。”


    “咳咳,餘警官,你也喝一口,這才像是講故事的樣子嘛。”沈暉沒理會馮長河,而是笑著對餘嫣說道。


    餘嫣瞪了沈暉一眼,這才拿起了酒杯,抿了一下口。


    沈暉看著餘嫣喝酒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說道:“我從伊頓公學畢業之後,已經十八歲了……”


    “什麽?你說從伊頓公學畢業是什麽意思?”餘嫣頓時一驚,急急打斷了沈暉的話,驚訝的問道。


    “從伊頓公學畢業就是從伊頓公學畢業,那需要什麽意思?”沈暉笑了。


    “啊,你是說你在英國的伊頓公學上的學?”餘嫣急忙再次問道。


    沈暉點點頭,笑著說道:“這很奇怪?”


    餘嫣當然要驚訝了,伊頓公學作為英國最有名的貴族中學,在歐洲享有盛譽,英國皇室的王子和公主,還有歐洲其他各國皇室的王子和公主,幾乎都在這所學校學習過,更不用說那些歐洲那些豪門了,麵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年輕男子,居然是從伊頓公學畢業的人。


    龐海和馮長河聽著也是一愣,他們心裏很快地就意識到,麵前的這位年輕男子不像是表麵看你來那麽簡單。


    “那你讀的是哪所大學?”餘嫣緩過了神,繼續問道。


    “我沒有讀大學,從伊頓公學畢業之後,我就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十八歲了,不要再被圈養了,就也沒通知家裏的羅爺爺,直接去了非洲。”沈暉笑著說道。


    說到這裏,沈暉示意了一下,餘嫣按捺住了自己驚訝的心情,將酒又遞到了沈暉的嘴邊。


    給沈暉遞完酒之後,餘嫣也喝了一口,然後問道:“為什麽是羅爺爺?”


    “因為我是被羅爺爺收養的。”沈暉點頭說道,眼裏有了柔和的神色。


    餘嫣驚訝了,她沒有想到,沈暉的身世竟然會這樣複雜。


    “那你的父母呢?”餘嫣又問道。


    “我不知道,羅爺爺也不知道,他隻是說,是在天京街頭撿到了我,讓我在天京讀完了小學,然後直接去了英國。“沈暉搖搖頭說道。


    “那你去了非洲以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餘嫣急切地問道。


    “餘警官,你需要放緩節奏,畢竟這是喝酒聽故事。”沈暉笑了。


    頓了一頓,他又接著說道:“至於去非洲以後的事情嘛,等我以後有機會慢慢和你講,今天就到這裏吧,畢竟,還要留點懸念,咱們好再次見麵。”


    餘嫣大失所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悶悶不樂地說道:“一到最精彩的部分,你就賣關子,快趕上說書的了。”


    “這個……等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單獨講給你聽。”沈暉笑了。


    “沈暉,你不是答應將自己身份情況全講出來嗎,如今隻講了一部分,這可不太好,你的要求可都滿足你了。”馮長河此時有些惱火地說道。


    這個人一定隱瞞了不少情況,按照他講的身份,根本就沒法查詢,馮長河非常明白這一點。


    “要想繼續聽,這酒可不行,你必須得給我來點十年96年的新世界紅酒。”沈暉笑著說道。


    “沈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馮長河臉色又陰沉了起來,沈暉這明顯是在耍弄自己。


    “敬酒也吃,罰酒也吃,隻要是好酒,就盡管來。”沈暉又現出了懶洋洋的神色。


    “你……”馮長河登時大怒,剛要再次威脅,卻忽然聽見有推門的聲音。


    眾人向門口一看,隻見付雲鵬已經走了進來呢,臉色很嚴厲。


    “啊,局長,你不是去合浦市了嗎?”馮長河一見付雲鵬。登時驚訝地問道。


    付雲鵬臉色非常不好看,冷聲對馮長河說道:“我上次不是告訴你不要找這位沈先生的麻煩嗎?你怎麽又將他抓來了?那邊直接打電話給我,問我是怎麽回事,我接到電話後,連學習會議都不敢參加了,直接坐車回來處理這件事情。”


    馮長河聽見付雲鵬的話,臉上堆起了笑容,心裏卻有著快意,低聲向付雲鵬說道:“局長,請出來一下。”


    等到了門外,馮長河回到辦公室,取來了一份傳真文件遞給付雲鵬:“局長,這是部裏直接發到我們分局的文件。”


    付雲鵬皺著眉頭一看,隻見文件上寫著,金江市警局利海分局:請速查清在貴局轄區的外來人員沈暉的身份,於最近兩日將情況上報本部,已函令憲兵部門配合行動,接函後請立即行動。


    文件最下麵赫然蓋著警察部紅通通地印章。


    “部裏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將文件直接發到我們分局來了,按照流程,他們不是應該發到局裏,然後由局裏責令我們嗎?”付雲鵬眉頭又皺了起來。


    “看樣是事關重大,所以,越過了局裏,直接讓我們辦理。”馮長河有些得意地說道。


    “這真是個麻煩事情,看樣上麵的溝通情況不容樂觀啊,等我給那邊打個電話,告訴一下他們真實的情況。”付雲鵬覺得這個事情很棘手。


    頓了一頓,他又對馮長河說道:“你也被輕舉妄動,等那邊來了消息再說,先將沈先生看管起來,不要詢問,我告訴你,你要是知道了太多,麻煩也就更多,在事情沒有眉目之前,還是謹慎一點吧。”


    馮長河聽見了付雲鵬的話,心裏一驚,他光顧著得意了,沒有想到這一層,是的,付雲鵬所說的那邊,也肯定是要害部門,以自己的地位,參合進去,那就是找虐。


    “好的,局長,我立馬將沈暉帶到看守所去,先擱置一下審訊。”馮長河急忙說道。


    回到了審訊室,馮長河對龐海說道:“先將沈暉押到看守所去吧,今天有點晚了,等明天再說。”


    龐海有些一愣,現在剛四點多鍾,怎麽會太晚了,審訊越到晚上是越好啊,到了晚上,嫌疑人的意誌都會比白天薄弱,正好是進攻的好機會。


    雖然這樣想,但龐海還是答應了一聲,然後向冷冷地說道:”走吧。“


    沈暉看了一眼嘴唇腫脹的龐海,笑了一下,然後懶洋洋站起了身,漫步向門外走去。


    餘嫣一見,也急忙跟了上去,就要和沈暉一起走,但沒走兩步,卻被馮長河叫住了:”餘警官,這件事情就不用你親自去辦了,有龐海領著就夠了,你還是繼續手裏的工作吧。“


    沈暉也回過了頭,笑著說道:“餘警官,你隻需要弄點好紅酒等著我就可以了,等我將故事給你講完。”


    餘嫣看著沈暉,眼中滿是關切的神色,點了點頭。


    龐海一看餘嫣對沈暉的神色,登時又妒火中燒,腦子裏又開始尋思整沈暉的點子。


    到了看守所,龐海和看守所幹警將沈暉交接完畢後,邊假裝開玩笑地說道:“我能不能也進去看看啊。”


    幹警笑了:“小龐,你這是不放心將這個沈暉交給我們啊。”


    “隨便看看,裏麵還有我親手送進來的熟人呢,我進去打聲招呼。”龐海笑著說道。


    進了看守所,幹警剛要將沈暉帶進一間單獨監室,卻被龐海攔阻了。


    “這位沈暉不是什麽重犯,而且心情還不太好,你就給他安排在多人監室吧。”


    “小龐,你對這位嫌犯還真是關係啊,好,就聽你的。“幹警笑了。


    隨後,幹警將沈暉押到了一個大監室,然後問向龐海:“小龐,這個四人監室怎麽樣?裏麵已經有三位了,沈暉進去正好湊個整數。”


    “嗯,這個可以。”龐海看著監室裏麵一個塊頭很大的男子,還有一個麵容憔悴的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


    餘嫣心煩意亂地等到了下班,然後,就疾速走出了警局。


    她十分擔心沈暉的安危,一邊疾步走,一邊思索著該如何和父親談這件事情。


    當走到天橋的時候,她向下看了一眼城市洶湧的車流,忽然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畫麵,一個十八歲的男孩,獨自去了非洲,這個畫麵一出現在腦海,餘嫣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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