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元駕車離開了別墅,但卻沒有返回警局,而是向西駛去。


    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邊將手機掏了出來,打給了自己的手下,說道:“李警官,你帶人到柳明豪的別墅去,將他的妹夫呂子非帶到警局,單獨關起來,記住,我不回去,任何人都不許與他交談。”


    那邊的李警官知道柳生元和柳明豪是堂兄弟關係,聽到這個命令,不敢耽擱,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就帶警察驅車而去。


    柳生元吩咐完手下,將手機放下,嘴角就閃現了一絲冷笑,自言自語道:“這個柳明豪,當真是守法的好公民,竟然將自己的妹夫都往警察局送,說他心黑,那是一點不假,想當初他父親留下那麽一大筆遺產,還有公司,卻一點都不分給我,嗬嗬,有朝一日,他一點家產都不會剩下的。”


    車子駛進了芽籠附近的一個街道,這是一個很大的社區,一進去,就看見一個社區廣場,圍著不少人,還有拿著攝像機的記者。


    柳生元將車子停到了一邊,然後下車向人群走去。


    這些人看樣都是社區的居民,有老人有孩子,人群中間站著一個個子不高的六十多歲的老者,頭上有些禿頂,便用旁邊的頭發都梳了過來,然後用發膠固定住了,而那幾根頭發顯得烏黑,一看就是染過了。


    這人笑容可掬,身上的服裝也很整齊,正抱著一個孩子,看向攝像機,讓記者拍照。


    他雖然很平易近人的樣子,但身後站著兩個大漢可不一樣,都是滿臉橫肉,戴著墨鏡,時刻注意著周遭的情況。


    老者抱著孩子照完像,然後就吩咐後麵的墨鏡男子掏出了糖果遞過來,親手分給了孩子們。


    “申先生,我們社區的新幼稚園什麽時候能建好?這個老幼稚園的設施實在是太舊了,社區管理處一直說等上麵報批下來,可這都多久了,還一點眉目也沒有。“一個老年婦女此時問道。


    “是的,申先生,這件事情你的管一管,我們老人的設施到沒什麽,但關於孩子的問題,可要優先解決。”另一個老太太也附和道。


    “金婆,張婆,你倆放心,這個幼稚園不用社區管理處和政府掏錢,我們金輝公司將無償修建,而且,老幼稚園的設施,我們也會在一個月內幫著更換。”申先生一揮手說道。


    “真的?申先生你真是太好了,比政府對我們都好,這個社區就缺你這樣的人,來,我們給申先生鼓鼓掌,謝謝他這樣慷慨。”金婆高興地說道,然後率先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都鼓起掌來,就連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看見了這一幕,也不由自主的拍著小巴掌。


    申先生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伸出兩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待眾人安靜了下來,他便又接著說道:“我們金輝公司承蒙各位父老的厚愛,這些年來生意蒸蒸日上,我一直想著要回饋各位桑梓,這座幼稚園不算什麽,等以後,我們還會拿出大筆資金,將老年人娛樂室,還有這個小廣場都翻修重建,這個同樣是無償的,隻要給為父老能安居樂業,我們金輝公司,我申某人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眾人聽見申先生這話,登時又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申先生等掌聲再次平息下來後,話鋒一轉,然後說道:“至於社區管理處反饋問題慢的事情嘛,這是我們新加坡的一個通病,就是手續太繁瑣了,各位桑梓,如果我能被選上國會議員,一定會將這個問題提出來,給政府壓力,讓他們出台解決這個問題的措施,畢竟,我參選議員,就是為了給各位桑梓謀福利的。”


    他這話一說完,眾人立馬紛紛表態:


    “申先生,我們會大力支持你的。”


    “申先生,我們不但將自己的票給你,還會大力給你拉票的。”


    “我們支持申先生參選國會議員。”


    ……


    申先生聽見眾人的喊聲,心裏十分高興,又上前和金婆合了個影,便說聲再會,走出了人群。


    “申先生,你這勁頭不次於年輕人啊。”柳生元走上了前,淡淡地說道。


    “哦,柳署長,你什麽時候來的,我這有點太忙了,不好意思,這兩天就在各個社區拉票了,真是個體力活。”申先生上前握了握柳生元的手,笑著說道。


    “申先生,你光顧著拉票也不行,這邊建立了好形象,那邊你的手下又是手槍又是炸彈的,昨天記者沒探聽到被炸死的人的身份,要知道是你們紅龍會的人,這輿論又會炸鍋了。”柳生元不滿地說道。


    “這個事情我已經向手底下人了解了一下,他們說,有兩個華夏國在芽籠將我們的弟兄殺死好幾個,所以,他們才會去酒店找這兩個華夏國人,可是,卻被他用炸彈又炸死了。”申先生一聽見柳生元提起了這件事,登時臉色就陰沉了起來。


    “原來芽籠街頭被砍死的也是你們的人……那兩個華夏國人殺死你們的人,有證據和目擊者嗎?”柳生元聽見申先生這話,登時心裏一喜。


    “人都死光了,有什麽證據和目擊者,但我那些手下是和這兩個華夏國人發生衝突以後被殺死的,這不明顯是從暗處下的手嗎?“申先生一揮手說道。


    柳生元一聽申先生這話,頓時大失所望,他本想著要是一有證據,就立馬回去逮捕沈暉,如今一點證據沒有,又白高興一場。


    “這個沒有證據,我們警方也無能為力,不過,你要是想對付這兩個華夏國人,最好動靜小點,此時是你參選國會議員的時候,也是我要述職的時候,不要惹出亂子來。“


    “好了,柳署長,這個你放心吧,既然事情到了我手裏,我會派得力的人對付他們,不會讓小嘍囉一窩蜂去搞壞事情的……柳署長,這次我要是能進入國會,站倆在東北區的合作就更順利了,你放心,我會大力支持你進入警察總部的。”申先生點點說道。


    “但願吧,這一切都取決於申先生你辦事的力度了,反正,我身為一個警察,有些事是不方便出麵的。”柳生元點點頭說道。


    說完,他和申先生握了一下手,然後就告辭而去。


    申先生看著柳生元駕車走了,這才對身後的墨鏡大漢說道:“你給黑水公司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派個厲害的人來。”


    “啊,老大,我們身為新加坡最大的幫派,對付兩個華夏國遊客還需要找殺手公司嗎?”墨鏡大漢疑惑地問道。


    “我在參選國會議員,幫內的兄弟最好先謹言慎行,找個外人來比較能放開手腳。”申先生不耐煩地說道。


    墨鏡大漢一聽,不敢耽擱,急忙拿出了手機,開始查找號碼。


    在小廣場的另一邊的街道上,在一排停著的汽車當中,有一輛白色豐田車,車上一個矮胖的男子正拿著相機,朝向申先生哢嚓哢嚓拍照。


    “蘇希,那個柳生元已經走了,我們還有拍下去的必要嗎?”矮胖男子拍完了照片,問向坐在駕駛位上的女記者。


    “繼續拍,托尼,今天主要是拍這個申德,看看他一天都和什麽人見麵,昨天那個華夏國人說爆炸案和幫派有關係,那就是指這個紅龍會嘍。”蘇希戴著太陽鏡,望向小廣場那邊,說道。


    頓了一頓,她又說道:”我說昨天采訪爆炸事件的時候,這個柳署長如此的惱怒,還搶我的錄音器,原來,他也猜到了會和紅龍會有關吧,今天這不就來和申德碰麵了?“


    “我說姑奶奶,警察和幫派打交道,那是很自然的事情,試問新加坡和世界上哪個國家沒有這樣的事情?你差不多就行了,要是深挖下去,你我的小命都不保啊。”托尼愁眉苦臉的說道。


    “做記者就是危險的職業,你要是害怕,那就我自己來,看我不將這些暗地裏的勾當全部曝光出來。“蘇希摘下了太陽鏡,對托尼說道。


    托尼看著蘇希臉上堅決的神色,一陣無奈,隻好拿著攝像機又對準了小廣場那邊……


    ……


    沈暉所住的那座酒店,自從爆炸發生後,客人就寥寥無幾了,不但新的客人看見這樣子不敢入住,就連一些老客人也都紛紛退了房間,另覓他處。


    易老板從警局和醫院將死者屍體運出去之後,就立馬打電話招呼建築公司的人,開始修補大樓,一時間,酒店外麵很忙乎,酒店裏麵卻門可羅雀。


    接待沈暉的那個服務生站在服務台裏,看著空蕩蕩的大廳,百無聊賴,手裏擺弄著圓珠筆,正在琢磨著沈暉的事情。


    從昨天沈暉安全逃出爆炸的房間,到沈暉對待警察的姿態,服務生已經看出來了,這位少俠可不單單是花魁首領脂粉將軍那麽簡單,而且,無論是幫派分子,還是警察署長,在他眼裏好像都不值一提一般。


    這就厲害了,一個華夏國遊客,人生地不熟的來到新加坡,竟然拿黑白兩道都不當一回事,這倒到底是何方神聖?服務生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隻見一個警察走進了大廳,然後側過了身,禮貌一伸手,請進了一位穿著套裝的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向那個警察表示了一下謝意,然後來到服務台前,問向服務生:“請問,有位華夏國來的沈暉沈先生是住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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