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使聽見梁局長的話,向廣場那邊看去,就見那輛汽車裏下來兩個人,一個那女子拿著錄音器走在前麵,而另外一個男子則拿著攝影機緊隨其後。


    一看清了這個女子,方信使立馬眉頭緊皺了起來,二話不說,向那些救世神教的教徒一揮手,然後就向廣場側方走去。


    救世神教的信徒們一見方信使的命令,不敢耽擱,互相攙扶著,便也一起向外走去。


    此時,那女子已經走到了梁局長的跟前,疑惑地看了一下攙扶著離開的眾教徒,問道:“梁局長,我是【星島日報】的記者蘇希,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


    梁局長由於眼看將這個事件平息了下來,心裏很高興,聽見方希的問話,就微笑地說道:“蘇記者,我記得你,去年我們開媒體通風會,第一個提問題的就是你嗎?“


    “謝謝梁局長還記得我……但是,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蘇希追問道。


    “沒什麽,隻不過是一些小摩擦而已,我也是路過這裏,隨便看一下。”梁局長笑著說道,然後離開蘇希,向沈暉那邊走去,要和沈暉與餘嫣告別。


    蘇希可不信梁局長的話,廣場是聚集了這麽多人,而且那些人都好像受傷了一般,沒發生事情就見鬼了。


    她向四處打量了一下,就見一個老年婦女掉在了撤離那些人的隊伍,便和攝像師急忙跑了過去。


    但她拉住老太太一問,卻見那老太太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慢慢繞過了她身邊,繼續低頭向前走著。


    等蘇希又回到廣場上,卻見梁局長和那些警察們都已經上了車,直接駛離了廣場。


    “唉,都是跟著跟蹤那個申德的原因,所以才會錯過這裏的事情。”托尼不禁歎氣道,他打心裏不願意去跟蹤報道那個申德,要是將那人惹急眼了,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有生命危險的。


    蘇希聽見托尼的埋怨,不但沒有生氣,而且還像是哄著的說道:“托尼,你不用抱怨,我們要是將這次國會選舉中見不得人的東西曝光出來,那一定會成為引爆新加坡政壇的強力炸彈,你身為攝影師,在報社內的地位也會上升的,你難道不想做咱們報社的首席攝影師嗎……好好幹,我家裏還有瓶朋友從法國帶來的紅酒,明天犒勞給你。”


    托尼聽到蘇希前麵的話,根本無動於衷,首席攝影師?那不過是個虛名,能有命重要嗎?


    可當聽見蘇希後麵的話,他登時就心花怒放了,法國帶來的紅酒?那一定錯不了,能喝上好酒,冒點危險又怕什麽?


    “好的,蘇記者,隻要能為新聞事業添磚加瓦,有危險我也不怕……蘇記者,你那酒是什麽年代的?“托尼掩藏不住的喜悅,問道。


    “管保你喝完叫好,我留個懸念,明天你就知道了。”蘇希早就摸透了這個攝影師的脾氣,那是一個標準的酒徒,一提起酒,立馬什麽事情都好辦了,此時看見他的樣子,登時覺得有些好笑,就賣關子說道。


    蘇希剛說完,一眼留看見廣場那邊有個熟悉的身影,等那人轉過頭來,就要預備忘餐館那邊走的時候,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領著托尼就跑了過去。


    “這不是沈先生嗎?”蘇希跑到了沈暉麵前,笑著問道。


    “哦,蘇大記者,你這是來跑新聞來了?”沈暉認出了蘇希。


    “是的,沈先生,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蘇希急切的問道。


    沈暉看著蘇希那急切的樣子,心裏忽然一動,既然警方不願意惹這個救世神教,那麽這位女記者敢不敢將這個事情捅出去呢?


    “一會我再講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請跟著我去看一家人。”沈暉說著,就向前走去。


    蘇希一聽,知道這位沈先生肯定有料,不再猶豫,立即領著托尼就跟了上去。


    到了餐廳,裏麵已經空無一人,沈暉一進門口,眉頭又緊皺了起來,就看見餐廳老板夫婦又跪在了那裏,嘴裏在嘟囔著什麽,而小偉則站在一邊,眼露驚恐的神色,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


    蘇希則楞住了,急忙示意托尼準備拍照,然後問向沈暉:“沈先生,他們是怎麽了?”


    沈暉沒有回答,徑直走到了餐廳老板夫婦跟前,一手一個,又將兩個人拎到了椅子上,然後說道:“兩位,剛才你倆屈服於那些邪教中人還情有可原,如今那些人已經被趕跑了,你倆為什麽還這樣?”


    “先生,請你離開這裏好不好,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就要拜伏在救世神的腳下,得到他的寬恕,以前是我們冥頑不化,所以一再拒絕教友們的好心,如今我們明白了過來,隻有救世神才能將我們從虛無的世界上拯救出去,我們找到了最後的歸屬。”老板娘神經質地說道,說完,她又從椅子上下去,跪在了地上。


    沈暉皺了皺眉頭,轉向了老板,問道:“你妻子膽子小,被那些邪教的人嚇壞了,但你身為一個男人,就能眼睜睜地拖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一起進入那邪教嗎?”


    “先生,我們不拜伏在救世神的腳下,還能怎麽辦?他們幾天來一次我家店裏,來了之後就往地上一跪,除非我們離開新加坡,要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老板顯然還算有些理智,憂愁地說道。


    “你不用怕,我會幫你們將這件事情擺平的,保管他們不敢再到你們店裏麵來,現在,你隻要將你妻子勸住了,不要讓她深陷進去。”沈暉一揮手說道。


    說完,他轉向了蘇希,說道:“蘇大記者,你看懂這一幕了嗎?”


    蘇希疑惑的搖搖頭,問道:“我聽說過救世神教,那是一個很奇怪的教派,這一家人也是這個教派的?”


    “蘇記者,是這麽回事……”沈暉將事情經過想蘇希講了一遍。


    蘇希聽完沈暉的話,十分震驚,說道:“那這救世神教不就是個邪教嗎?”


    “當然是邪教了,但是蘇記者,你們的政府為什麽不處理這個教派呢?你想沒想過這個問題?“沈暉問道。


    “唔,我當新聞記者這麽多年,當然知道這政治有多肮髒,為了爭取權力,各種人都可能聯合在一起,不過,政府對於這個教派的態度我卻不太清楚,在新加坡,宗教是自由的,隻要不是鼓吹反人類,實施犯罪行為的教派,都是不違法的,可能沒有法律支持,政府無法向他們動手吧。“蘇希猶疑地說道。


    “既然這樣,蘇大記者,你敢不敢將今天的事情,登在你們的報紙上?”沈暉問道。


    蘇希猶豫了,邪教可不同於紅龍會那樣的幫派,幫派的犯罪證據一旦被警方掌握了,就能隨時被搗碎,而邪教組織卻不能,你除非將這些邪教徒全部關起來,才能摧毀這個教派,否則的話,就會釀成動亂。


    換句話說,幫派分子隻是刑事犯罪問題,而邪教搞不好就是政治問題。


    但是,政府故意掩蓋問題,那情有可原,畢竟關係到自己執政的成績,但身為一個新聞記者,也不能夠正麵這種問題,那還能配得上無冕之王這個稱號嗎?


    想到這裏,蘇希咬著嘴唇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必須讓它見報,但是,由於沒有深挖下去,我也隻能點到而指,到時候看看整個社會的反應吧。”


    “蘇大記者,我相信你這篇報道,就是星星之火,肯定會讓你們國家正視起這個問題的。”沈暉笑著說道。


    ……


    蘇希駕車離開了拉布拉多公園,托尼坐在一邊,愁眉苦臉的說道:“蘇希,你真的要報道救世神教的事情?我可知道,這個教派不好惹,我住的小區那邊有好些大媽都信這個,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上一次,有個人說了她們一句整天在一起裝神弄鬼,被這些大媽堵在家裏一個多月,天天去他家跪地上磕頭……就和剛才那餐館老板夫婦一個模樣,但我們小區那個人比較腦瓜比較活泛,一看這事情沒完沒了,買張機票就出國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蘇希,你要是搞他們的新聞,可別叫我。”


    “托尼,那些大媽有什麽怕的,你要是害怕,我每次采訪都給你帶瓶紅酒如何?”蘇希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唔,要是別去采訪我們小區的大媽還可以……這酒的事你說得是真的?”托尼又興奮了起來。


    蘇希看了托尼一眼,點了點頭,心裏同時苦笑,要是那些救世神教的教徒也這般好打發就好了,扔給他們一瓶酒,立馬就將他們所謂的神丟擲到腦後,那麽,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麻煩了。


    ……


    方信使領著救世神教的信徒們離開了拉布拉多公園,被兩輛大客車拉著,就向三巴旺方向而去。


    大客車直接行駛到了海邊,然後在一處舊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這座舊建築物大概是戰爭時期建設的軍事設施,隻見又有塔樓,又有高高的圍牆,裏麵極其寬敞,東邊有座三層的小樓,塔樓那邊則是一一片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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