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聽轉覺禪師的話,眼中又閃現了瘋狂的神色,尖聲問道:“轉學是誰?我生命中從無此人。”


    頓了一頓,他又用手一指天,尖聲說道:“我是天,我是光,我是無所不能的救世神……”


    教徒們一聽見老者的聲音,仿佛受到了催眠一般,又呼啦都跪了下來,開始祈禱。


    沈暉看著這些教徒的樣子,知道這些人即使聽了轉覺禪師的話,知道了轉學以前的事情,也不會迷途知返的,轉覺禪師的話,頂多算是給自己這些人講的故事。


    他又看了一眼崗樓那邊,就見炸藥包什麽的已經擺好了,搬運的教徒們也都跪在了那裏。


    麵對這數百人,任憑自己有通天的能耐,也不能一下子全打倒,而這老者和米芙又是都在癲狂狀態,即使控製住了他倆,也未必能逼迫他倆張口阻止這些瘋狂的教徒,那些教徒隻要有一個人動手,就能引爆這些炸藥和毒氣,而且,裏麵大概還有核設施。


    想到了這裏,沈暉轉身對尚東升低聲說道:“尚總監,你最好火速調幾輛水泥罐車和揚漿車來。”


    “為什麽?”尚東升一愣。


    “那座崗樓裏還有核設施,要是一會發生了爆炸,要立即用水泥將那裏封住,要不然,核原料會泄露的,忠國村這一邊就算完蛋了。”沈暉淡淡地說道。


    “啊,我還讓梁局長到後邊去想法翻牆進去呢。”尚東升急了。


    “立即讓他們撤離吧,我先拖延一下時間,你去安排好水泥車的事情吧。”沈暉揮揮手說道。


    說完,他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對轉覺禪師說道:“禪師,你這樣一說,我對你的這位轉學禪師以前的事情倒是很感興趣,如今當著他這麽些信徒的麵前,你不如將事情講一遍。”


    轉覺禪師看了一眼老者,見他還在那裏念念有詞,便搖了搖頭說道:“我的這位師兄,從小就與別人不同,雖然天資聰穎,但卻十分內向,我師父領我們來新加坡弘揚佛法,那時候,我們是從華夏國的山寺中所來,而新加坡已經開始向國際大都市發展了,一到了這裏,這位轉學師兄大開眼界,而且,心中一直壓抑的東西好像也隨之蹦了出來一半,性情也變的開朗了一些,開始各處給人講禪,尤其是愛給女人們講……”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我那時根本不知道這位師兄心裏想什麽,隻是以為,他換了地方以後,心情才好起來的,直至有一天,一個女人找到了寺裏,我才明白了過來。”


    “一個女人?你的這位師兄是不受清規戒律,和女人搞上了?”沈暉問道。


    “要是那樣的話,倒算不上什麽事情,畢竟,現在不是早先,出家人也可以有七情六欲的,大不了他還俗就行了……這個女人是山下一家工廠女工,她們宿舍隔三差五就會丟衣服,於是,她們就故意將衣服掛在外麵,然後暗中觀察,就發現是我的這位師兄偷的。”轉覺禪師一邊看著老者身上的衣服,一邊說道。


    “哦,這是一種怪癖。”沈暉點點頭道。


    “是的,我師父聽到女人的申訴,就翻查了一下他的房間,卻見裏麵都是各種女人衣服和內衣,這讓我師父格外的生氣,將他狠狠地懲罰了一頓,又將這些衣服一把火燒了,然後賠了女工們一些錢,這事情才算完。”轉覺禪師點頭道。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經過這一次事件後,我這位師兄忽然又陷入到了內向當中去,每天一句話不說,隻是練功打坐,我師父見他如此,還以為他改掉了這個壞毛病,將禪宗六變的功法都傳授給了他一些,你要知道,我師父當時連看都不讓我看這本秘籍,可見我師父多麽心疼我這位師兄。”


    “他雖然有怪毛病,但卻很聰慧吧,你師父一定是看重了這一點。”沈暉道。


    “不錯,這點我承認……但我師父錯了,我這位師兄並未改掉那個毛病,隻是壓抑著,直至有一天,光著身子在院子裏跑,嘴裏還大喊,我解脫了……我和師父出來一看,就見他下.體鮮血淋漓,急忙將他控製住,卻發現他自己將命根子都割去了……”


    沈暉聽到這裏,看了老者一眼,卻見他還是置若罔聞一般,好像轉覺說的這一切和他根本無關。


    “我師父當時根本不懂他是一種心理疾病,隻是以為他瘋了,便將他關了起來,及至後來,他能自由活動了,便開始胡言亂語,到山下的基督教堂去講禪,到禪院裏講末日,我師父眼見他如此,隻好將他送到了瘋人院,但沒過幾年,他就逃走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打聽他的下落,卻沒想到,他竟然創建了邪教,變成了這副樣子。”轉覺禪師歎息道。


    “要是當初社會像現在如此開放,隨便你這位師兄變成了女人,想必,就不會有今天這悲劇了,一個人有病,卻帶著一幫人陪葬,也真是讓人歎息的事情。”沈暉緩緩地說道。


    “這樣事情還少嗎……怪隻怪,很多人真的不明白自己一生要什麽,才會投入了邪教的懷抱。”轉覺禪師說道。


    沈暉點點頭,轉向了老者,說道:“你剛才聽完這個故事了嗎,即使你認為和你無關,但你有沒有一點感想?”


    “我的感想就是,末日馬上就要來臨,你們趕快拜伏在我腳底下,要不然,永世不得翻身。”老者尖聲說道。


    他這一說話,那些教徒立即又大聲喊了起來,讓沈暉等人迷途知返。


    沈暉皺著眉頭,等教徒們平息下來了,又問向老者:“現在醫學這樣發達,完全可以幫你做成女人……”


    “閉嘴,男女有什麽重要,我就喜歡這種受苦的感覺,不但我喜歡,我們這些教徒都喜歡,要不受苦,如何得救,你這樣愚蠢的人類,如何能明白這一點,你看我們的聖女,她就是因為受了苦,才會成為我們當中最有希望得救的那個。”老者又尖聲說道。


    “受苦之後,才能得救,末日之後,天國降臨。”教徒們又齊聲喊道。


    沈暉皺著眉頭,又看向了剛從塔樓那邊趕來的鄭元祐,聽見他低聲向米芙報告炸藥和毒氣已經準備好了,知道他是負責研製這些武器的人呢,便問道:“這位先生,你難道不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嗎,為什麽也信他們這一套,要搞出這些殺人的東西?”


    鄭元祐本來正向米芙匯報,聽見了沈暉的話,便扶了扶眼鏡,說道:“先生,這些殺人的東西是我創造的?這些東西早就有了,我不過是利用一下而已,既然人類用聰明才智發明了出來這些東西,要是不利用,那可就浪費了,你說這些東西危險,我倒是覺得很有趣,不是嗎,發明東西反噬自己的,也隻有人類這種生物了,你不覺得有趣?”


    “那麽說,你和你的教友們想的不一樣嘍?”沈暉又問道。


    “這有什麽關係,教友們相信末日,我也相信末日,這就夠了,我們都認為人類有罪,愚蠢,隻不過,他們感性一點,我更為理性一點罷了。”鄭元祐又扶了扶眼鏡說道。


    頓了一頓,他語氣有些激烈起來:“人類所發明的這些科技,哪一件不是在慢性自殺,那些核武器是為了炸魚而發明的嗎?我不過是普通的科學家,小規模的將科技產品試驗一下罷了,在法理上,我可能有罪,但在邏輯上,一點問題也沒有,你能駁倒我嗎?”


    沈暉皺著眉頭,看著這位臉上也略顯出瘋狂樣子的科學家,知道這位不可能比那位教主更容易勸阻。


    “末日,末日。”沈暉負手說道,然後看向了老者,問道:“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老者零件沈暉這句質問,忽然尖聲笑了起來:”是誰執迷不悟?喪鍾是為誰而鳴,你要聽清楚了。”


    “我聽得很清楚。”沈暉大喝一聲,身形忽然疾速躍起,一拳就向老者轟去。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如果能控製住這位老者更好,控製不了,那也要將事情解決。


    老者看見沈暉一拳攻來,尖利的喊了一聲,身形忽然如鬼魅一般飛起,一拳向沈暉迎來。


    雖然他手如枯枝一般,但拳風卻很強勁,一股強大的氣流不但攻向沈暉,而且還波及到了他後邊的轉覺禪師等人。


    “沈暉,我這位師兄最起碼練會了定之力,你要小心。”轉覺禪師大聲喊道。


    他心裏有些焦急,自己隻不過將禪宗六變的秘籍交給沈暉幾天的時間,大概不能練成,要是他使不出定之力,那根本就不是老者的對手。


    沈暉感覺到老者的拳風,精神一振,剛才對戰何奇鳴,困難之處是在於何奇鳴的身體難以擊動,他的進攻並沒有什麽威脅性,但這老者就不一樣了,他也是用的定之力,那就是真正的硬碰硬!


    兩人在半空中拳頭一交接,眾人就聽見砰然一聲,然後,老者身子向後飛去,而沈暉卻隻是略微一停頓,就緊接著追擊上去。


    “沒想到短短幾日,沈暉竟然就練成了第一變,真可謂武學天才。”轉覺禪師一見場上的情形,立時大喜,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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