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聽見了李曼的話,心裏一動,轉回了身,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問道:“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要是沈暉真的是爽約,前來風月場所鬼混,清子雖然對沈暉頗有好感,但也無法原諒他,一想到這點,她心裏還有點失落和難受呢,如今李曼的這句話,又燃起了她的希望,盼望著李曼趕快確認,好能和沈暉繼續毫無隔閡的相處下去。


    李曼作為這些女孩中唯一懂點日語的人,當然知道自己解釋的重要性,便急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清子一聽見沈暉竟然孤身一人將這些華夏國女孩子從狼窟裏救了出來,臉上又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說道:“沈先生,你真是太棒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是一位大英雄。”


    沈暉臉上帶著笑容:“清子小姐,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了,那我就先帶著這些女孩回去了,這一下,你家的房間可要住滿了。”


    “啊,沈先生,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父親的酒早就準備好了……”清子急忙說道。


    千山正雄在旁邊聽見清子這話,登時有些驚愕:“清子,你不是要去參加聚會嗎,我可是已經和公司那些同事打好招呼了,說我們一會就到。”


    “千山先生,這不是遇見我朋友了嗎,我們已經約好了今晚一起喝酒的,很抱歉,我明天向同事們解釋一下。”


    千山正雄聽見清子剛才還冷淡的稱呼沈暉為一位房客,如今又親熱的稱為朋友,臉色立即就不好看了,盯著沈暉看了好幾眼,然後才說道:“好吧,清子,那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你不去,我自己去也沒有多大意思。”


    “大兄弟,今天是我和清子及她父親之間的小斟,你要是也想加入,還是等下次有機會的吧。”沈暉看見清子有些為難,便對千山正雄說道。


    千山正雄心裏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但轉而一想到這個人自己從幫派分子控製的浴室裏將人帶了出來,必定是好身手,便強忍住了怒氣,一言不發,轉身上了車,徑直向前開去。


    “這位大兄弟生悶氣了。”沈暉戲謔地說道。


    “沒事,千山先生和我同事好幾年了,我明天解釋一下就好了。“清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沈暉駕著車,清子又打了一輛車,將李曼等人拉到了居酒屋,市原明一見沈暉回來了,十分的高興,又了解到這些女孩是被拐騙到了日本,心裏十分同情,二話不說,將幾位女孩都安排好了住處。


    安頓好了李曼等人的住處之後,市原明又準備了飯菜,讓她們吃了,然後沈暉說道:“李曼,你們這兩天一定遭了不少罪,早點休息吧。”


    “暉哥,那你什麽時候送我們回華夏國去?”李曼滿懷期望地問道。


    “唔,很快,你們來日本一趟,也不能白來,等我領你們四處轉轉,去東京市區看看,然後就隨我一起回國吧,也就個四五天時間。”沈暉點頭道。


    李曼和小敏等人一聽沈暉要帶自己去東京,頓時又都高興了起來,嘰嘰喳喳說了一陣,然後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此時,居酒屋也以及沒有客人了,市原明弄了簡單兩個菜,拿著兩瓶清酒,就和沈暉和清子在中間的桌子邊坐下了。


    他剛一打開酒,又想起了件事情,便站起身說道:“我這忙的連打烊都忘了,沈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將門拉上。”


    “市原先生,就開著門吧,外麵還有點月光,這夜晚的風也不錯,或者,一會還會有客人來呢。”沈暉笑著說道。


    “沈先生,到我這居酒屋來的,都是上下班的客人,他們順腳進來喝一杯,到了這個時間點,不會有客人來的。”市原明也笑著說道。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既然沈先生喜歡這種敞亮的感覺,那就開著門好了。”


    坐下來後,他將清酒打開了,給沈暉倒滿,舉杯說道:“沈先生,歡迎你來到日本,我這個小店也沒有什麽好東西,但酒還不錯,幹了這杯吧。”


    沈暉笑著點點頭,和市原明與清子碰了一下杯,然後一幹而盡。


    “沈先生,這幾位女孩都是偷渡來的,我覺得你應該和警方聯係一下,要不然,被他們知道了,又是一場麻煩。”市原明幹完了杯中酒,談起了李曼等人的事情。


    “沒事的,市原先生,警察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到你店裏來搜查,要是警方知道了這些女孩子的身份,會立即遣送走的,而我還需要在日本待幾天,那樣的話,就不能送她們回去了。”沈暉點頭說道。


    “在我們店裏是沒有問題,我就怕你領著她們上街……”


    “上街更沒有問題了,有我在,警察不會盤問她們的。”沈暉笑著說道。


    頓了一頓,他轉而問道:“市原先生,你早上談到明仁天皇的事情,據說,他好像有要生前退位的意思?”


    市原明一聽到沈暉這個問題,登時有來了談興,慢慢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世界上像我們這樣君主立憲的國家不多了,明仁和英國的那位伊麗莎白女王差不多,都是國家名義上的領導人,但沒有實權,也就是簽署一下內閣和議會通過的法案罷了,明仁也算很知趣了,自從繼位以來,很守自己的本分,和內閣與議會的關係維持的很好,但安田武晉上台一來,屢屢要修憲,據說明仁很反對,但又沒有什麽實權,所以很鬱悶吧。”


    “唔,這位安田可以的,作風很強勢。”沈暉插話道。


    “他底氣足啊,安田家族可是日本四大財閥之一,他的祖父還是戰後的第二位首相,這些年來,日本政局動蕩不安,自民黨內部內鬥不止,民眾對經濟衰退也不滿,幾位首相最長的任職沒超過兩年,就都倒台了,如走馬燈一般交替內閣,這位安田一上來,不但成為了十多年來日本頭一位任滿任期的首相,還連任了,這說明,安田家族在政界的力量依舊很強,民眾對這位世家出身的首相也十分的有好感。”市原明又喝了一口酒,侃侃而談。


    “四大財閥?現在不是已經都瓦解了嗎?”沈暉也喝了一口酒,問道。


    “不不,沈先生,你不明白日本的傳統力量有多強,我們國家可以算是亞洲國家中西化最早,最深入的國家了,但如今還保留著天皇製度,要是換做別的國家,不會這個樣子的……戰後國家重建的時候,,三井,住友,安田,三菱四個大財閥都被肢解了,但隨著我們國家經濟的快速增長,這四家大財閥又慢慢拚湊起來了一個金融帝國,雖然迄今為止都沒有這四大財閥現狀的詳細調查報告,但我可以保證,日本一大半的巨頭公司,還有無數的海外公司,都是被這四家財閥控製的。“寺院民搖手道。


    “唔,這豈不是和那個世界上傳聞最廣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一樣嘍,成為了一個影子財團。”沈暉評價道。


    “也相同,也不相同,羅斯柴爾德家族雖然傳聞財富無法計數,也同樣暗地裏控股許多家國際巨頭公司,但那隻是為了投資而已,但這四大財閥,可是有布局的,他們要是想控股哪家大公司,必須要將一整條產業鏈都收歸己有,你想想這有多可怕吧。”市原明不緊不慢地說道。


    沈暉心裏一動,問道:“那麽,你們日本這家東芝公司不會也是四大財閥控製了吧?”


    “那是必然的。”


    “到底是哪家財閥控製的呢?”沈暉緊接著問道。


    “這個可不好說,四大財閥控製巨頭公司的手段有很多,你從公司股份上不一定能看出來,他們會設立傀儡公司進行投資,而且,還會在高層中塞進自己的代理人,這些都是商業機密了,外人無法知曉。”


    沈暉點點頭,如果說白天讀取資料的時候,還是漫無目標,如今市原明隨便談的這些,已經給了自己啟發。


    此時,街上隻有路燈亮著,並無一個行人,晚風吹的樹葉沙沙響,樹影搖動,天上一輪彎月,果然是初秋夜晚的景色。


    沈暉三人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桌子邊,感覺到夜風,神清氣爽,加之市原明談興頗高,這酒喝的十分的愜意。


    談完了四大財閥,沈暉又回到了明仁天皇的身上,問道:“那麽,明仁這退位的事情進展如何呢?”


    “咳,這肯定費勁,憲法根本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條例,要想退位,那就必須修憲,過程非常的麻煩,並且,關於繼承人的事情,也夠內閣和皇室爭吵一陣子的了。”市原明又搖搖手說道。


    “繼承人有什麽問題,明仁不是有兩個兒子嗎,老大德仁親王身體不是很好嗎,年紀也不大,也沒有什麽汙點,順位繼承就好了吧,多麽簡單。”沈暉疑惑地問道。


    “咳,沈先生,皇室能和我們普通人家一樣嗎?他們要考慮的很長遠,要考慮幾代的問題,雖然德仁親王本身沒問題,但太子妃雅子有問題啊。”市原明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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