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穀口貴誌拿著那寒光閃閃的匕首抵上了吉田優香的咽喉,登時大驚失色,劇場裏登時靜默無聲起來,仿佛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這時,沈暉掏出了老爺機,擺弄了一下,然後站起了身,向台上說道:“大兄弟,誰給你們剝奪這兩位女孩生命的權力?”


    吉田優香被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咽喉處,就覺得一股寒意襲來,心裏十分的驚慌,但一見沈暉站起了身來,她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心裏又安穩了下來。


    盡管寒光四射的匕首還架在脖子上。


    眾人也都驚愕的看向了沈暉,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來曆,眾人都驚慌站起來的時候,他坐在那裏不動,等眾人服從恐怖分子的命令,都坐在的時候,他反而卻站起來了。


    頗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穀口貴誌眼見沈暉又插話了,登時冷笑一聲:“誰給我們的權力,這個問題問的好。”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我們代表了最純粹的那些日本人的訴求,所以,這就是我們權力的來源。”


    “你這話挺有意思,反過來可以這樣說是吧,誰不支持給予你們這種權力,那就不是純粹的日本人。“沈暉譏諷地說道。


    “你很聰明,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你既然是這位賤女人的經紀人,那麽,你也上台來吧,我好好給你講些道理。”穀口貴誌又冷冷地說道。


    “大兄弟,我並不是吉田優香的經紀人,我隻不過還是名華夏國遊客而已。”沈暉淡淡地說道。


    “哈哈,原來還是華夏國人,那就更好了,這是我最厭惡的國家,你趕緊上來。”穀口貴誌哈哈大笑道。


    持槍男子這是將槍口對準了沈暉,狠狠地說道:“趕緊聽從穀口幹事的命令,上台來。”


    “我正有此意。”沈暉點點頭,然後邁步就向台上走去。


    眾人看見沈暉迎著槍口,就登上了舞台,心裏不禁又是一陣震驚,穀口貴誌剛才的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對華夏國很厭惡,要對這人動手,這人是不是腦子出現什麽問題了,就這樣上台去了?


    水野紀秋和吉田優香眼見沈暉迎著槍口上台來,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眼中滿是期望的神色,就仿佛看見了大英雄的到來。


    沈暉一上台,那持槍男子就將槍指在了他的頭上,冷笑道:“嗬嗬,你膽子還算不小,竟然真的走上台來了。”


    “沒有辦法,誰讓你們拿槍,又拿炸彈呢,我不聽從命令,也沒有別的辦法。”沈暉顯得很無奈地說道。


    “少廢話,你跪在地上,我們穀口幹事要針對你們華夏國說幾句。”持槍男子厲聲命令道。


    “跪在地上?no,no,我從來沒有那習慣。”沈暉搖搖手說道。


    “什麽?你沒有那習慣?趕緊的,別廢話,要不然,我一槍崩死你。”持槍男子怒了。


    眾人眼睛都在盯著持槍男子的另一隻手上,心都提在嗓子眼裏了,深怕他一激動,錯按了按鈕,那樣的話,劇場裏的人就全完了。


    “你真要開槍?可要慎重一點做決定。”沈暉看著持槍男子的樣子,笑了。


    “你以為我們是來開玩笑的,殺一個和殺一百個,並沒有什麽不同。”持槍男子狠狠地說道。


    主持人正在給穀口貴誌舉著話筒,眼睛卻也一直盯著持槍男子握著遙控器的那隻手,如今聽見持槍男子的怒氣越來越重,而沈暉還要輕笑著說什麽,心裏焦急,登時忍不住了。


    “先生,你跪一下又如何?難道下跪比丟命還嚴重?”主持人忍不住說道。


    “大兄弟,我可不像你們日本人,有下跪的習慣,我們華夏國的習慣還是,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輕易跪的。”沈暉笑著回答道。


    “啊,先生,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這樣不服從兩位先生的命令,他們朝你開槍還不要緊,要是萬一按下了炸彈按鈕,我們不全跟著完蛋了嗎?”主持人此時愈發著急了,一口氣說道。


    他這一說,台下的眾人的恐慌情緒也被引的爆發起來,紛紛說道:“是的,你下一個跪,不但你安全了,我們也能安全一些。”


    “你不能這樣自私,因為你一個人的不妥協,讓我們也跟著陪葬。”


    “華夏國人,你要顧全大局。”


    “不要添亂好不好,你不能為我們著想一下。”


    ……


    吉田優香聽見主持人和底下觀眾的話,臉色都氣的通紅了,到現在了這個情況下,他們還要讓沈暉屈服,以求自保,這都是些多麽可鄙的人。


    “沈暉跪下,你們就安全了?簡直是可笑至極,到了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是齊心合力對付這兩名匪徒嗎?”吉田優香大聲說道。


    “優香小姐,請注意你的處境,不要衝動,也不要惹怒這兩位先生。”主持人冷著臉說道。


    沈暉看見眾人的樣子,笑了笑,他對人性中的這些弱點簡直太清楚了。


    不過,吉田優香的表現卻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持槍男子聽見眾人七嘴八舌的話,心裏實在不耐煩了,朝著上方又是一槍:“你們都給我閉嘴!”


    果然,這一聲槍響,登時將眾人又震住了,一個個沉默不語起來。


    持槍男子開完槍之後,又問向了沈暉:“你到底跪不跪?”


    “你覺得呢?“沈暉戲謔地問道。


    主持人在那邊,聽見沈暉還是不屈服,登時臉都白了,忍不住又插話道:“先生,就算我求你了,不要惹怒這兩位先生好吧。”


    沈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眼見持槍男子已經又將槍指向了自己,不再耽擱,忽然電光火石間就伸出了胳膊,一把將持槍之人的手抓住,將槍口對準了穀口貴誌。


    持槍男子根本沒想到沈暉會動手,條件反射般的就勾動了扳機。


    隻聽見“砰”的一聲,槍響了,而那邊還沒反應過來的穀口貴誌啊呀一聲,匕首嗆啷落地,右手立馬捂住了左手腕。


    眾人那裏能想到,沈暉竟然在穀口貴誌用匕首抵在吉田優香的咽喉上,而持槍之人將槍口指向他的時候動手,不禁齊齊一驚,隨後就喊叫了起來。


    “快跑,炸彈要爆炸了。”


    “啊,這人簡直害死人了。”


    ……


    可就在他們抱頭鼠竄出自己座位的時候,也沒聽見爆炸聲,便又驚訝的向台上看去。


    就見持槍男子一隻手被沈暉抓住,而拿著遙控器的那隻手,不斷按著上麵的按鈕,但炸彈卻絲毫沒有反應。


    沈暉饒有興趣的看著已經急出一腦門汗的持槍男子按著遙控器,然後戲謔地問道:“怎麽,遙控器失靈了?”


    “混蛋,看我不炸死你。”持槍男子還不死心,一邊按著,一邊罵道。


    “別按了,你這炸彈引不爆了。”沈暉掏出了老爺機,揮了揮,說道。


    就見持槍男子手裏的遙控器的燈已經滅掉了。


    “啊,這是怎麽回事?”持槍男子驚訝了。


    “怎麽回事?就是這麽回事?”沈暉笑著說道,然後忽然一拳就轟在了持槍男子的臉上。


    就見持槍男子如風箏般的就飛了出去,撞在牆上,落下來以後,一動不動了。


    這時,後台的幾名保安一見恐怖分子被製服,這才急忙跑了出來,來到持槍男子身前,還想著將他控製起來,卻見他臉上都被轟凹陷了,早已經有了鼻息。


    那位少俠一拳就將人轟死了?幾名保安心裏的震驚可想而知,一起向沈暉吃驚的看去。


    穀口貴誌看見沈暉將持槍男子一拳轟飛,心裏明白,今天的事情失敗了,一念至此,扭頭就要向後跑去。


    “大兄弟,你應該去警局好好講講你們黨派的訴求。”沈暉淡淡地說道,然後忽然躍身而起,疾速就來到了穀口貴誌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稍微一用力,早已經拗斷。


    隨後,他一腳又踹在了穀口貴誌的膝窩裏,同樣哢嚓一聲,早已經將他一隻腿踹折。


    “本來,我是應該讓你和你的同伴一個下場的,不過,你要是死了,就沒人向警方交代你們統製黨的事情了,所以,我留你一條命,給警方留個活口。”沈暉看著躺在地上,慘呼不已的穀口貴誌,淡淡地說道。


    眾人一見沈暉兩下就將穀口貴誌的手腳全打斷,心裏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位少俠雖然一直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要是真動起手來,可是一點不帶留情的。


    吉田優香眼見沈暉一招就將兩人的威脅都解除,心裏的欣喜可想而知,疾步走了過來,哽咽地說道:“沈暉,我就知道你能將這兩個恐怖分子製服……”


    沈暉看見吉田優香臉上又是欣喜的笑容,又是眼淚,便笑著說道:“優香小姐,讓你受驚嚇了,我本應該早點出手的,不過,我想明白一下這兩個人的來曆……也想看看大家的反應。”


    說到這裏,他戲謔的向台下看了一眼。


    台下的眾人都十分羞愧,站在那裏,並不說話。


    還是那名主持人的隨機應變能力強,此時急忙走了過來,向沈暉殷勤地說道:“先生,我們剛才是被這兩恐怖分子嚇壞了,有點失去了理智,確實,你即使跪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沒有即使,你覺得我能下跪嗎?”沈暉戲謔地問道。


    “那是,先生,就憑你這能力,世界上根本沒有能讓你下跪的人。”主持人趕緊巴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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