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尾明嘲諷完了沈暉,然後向那兩名因為聽見沈暉忽然發話而停下來動作的士兵說道:”你倆還愣住幹什麽,趕緊抬走嫌犯,別耽誤功夫。”


    兩名士兵一聽長官發令,急忙就要再次抬起穀口貴誌,但剛彎下腰,卻聽見沈暉淡淡地說道:“你倆還是住手吧,要不然,後悔的是你們?”


    “嗬嗬,你是在威脅我們自衛隊的士兵嗎?”中尾明聽見沈暉的話,登時止不住的冷笑。


    他眼見沈暉從那幫成人女星身邊走出來,隻是以為他是這些女星身邊的工作人員,如今聽見沈暉含有威脅的話,心裏的輕蔑之情,可想而知。


    “我從不威脅人,我一般都是給與忠告……大兄弟,你能明白威脅與忠告的區別吧。”沈暉淡淡地說道。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威脅那是嚇阻你,而忠告是勸你避免最後的結果。”


    中尾明一聽沈暉的話,愣了一下,隨後就大笑了起來:“哈哈,真是見了鬼了,這個剛從女人堆裏跑出來的家夥,竟然要給我們全副武裝的自衛隊員忠告……哈哈,簡直是笑死人了,看樣,我們今天來了雖然先生了一肚子氣,但最後,還有人來給我們緩解心情呢。”


    他這話一說完,那些自衛隊的士兵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戲謔地看向了沈暉,然後七嘴八舌地說道:


    “中尾準尉,這人是腦子有病,特意來搞笑的。”


    “準尉,我們不如先叫個精神病醫生來,給這人吃點藥。”


    “準尉不要和他廢話了,將他踹到一邊去得了。”


    沈暉眼見這些自衛隊員的樣子,笑了笑,然後轉向了這邊還在舉槍嚴陣以待的警察,說道:“各位,你們能不能先閃開一些,要不然,一會恐怕會誤傷到你們。”


    這些警察裏麵雖然有幾位在警局裏見過沈暉,但大多數並不認識他,如今看見他負手站在那裏,竟然是要向端著衝鋒槍的這些士兵動手一般,心裏不禁一陣震驚。


    沈暉眼見這些警察猶疑的樣子,笑了笑,又向那邊的麻田理惠說道:“麻田警官,你能解決這件事情嗎?要是不能解決,你就領著警察先閃開吧。“


    麻田理惠聽見沈暉這話,要是擱平時,非得發怒不可,但現在和自衛隊士兵僵持著,而且,自衛隊士兵還占著優勢,要不是沈暉出現,穀口貴誌早就被自衛隊士兵抬走了。


    那樣的話,自己也隻能幹看著,總不能冒著對方開槍的危險,動手將穀口貴誌搶回來。


    麻田理惠眉頭皺著,看了沈暉一眼,然後才向警察們下令:“都先閃開一下,我們等等再說。”


    警察們一聽麻田理惠的話,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將槍收起,都退到了一邊。


    他們雖然抓捕罪犯的時候,經常遇見危險時刻,但那樣的情況,相比今天和自衛隊士兵對峙的情景,真的就不算什麽了。


    中尾明看見警察們果然聽從沈暉的建議,躲閃到了一邊去,登時臉上又露出了譏諷的神色,說道:“這真是有趣,我們自衛隊的麵子,竟然沒有一個從女人堆裏鑽出來之人的麵子大,要是早知道如此,讓這個家夥早出來啊。”


    說完,他一邊戲謔地盯著沈暉,一邊又向那兩名士兵揮揮手:“警察都閃到一邊去了,你們還在等什麽,趕緊抬走嫌犯。”


    兩名士兵已經將穀口貴誌抬了起來,聽見中尾明的話,答應了一聲,立即就要邁步走。


    可就在這時,隻見沈暉手指輕輕一動,一枚硬幣疾速射了出去,正中後麵那名士兵的膝蓋。


    就聽見那名士兵痛呼一聲,雙腿猛然就跪了下去,抬著穀口貴誌的雙手也撒開了。


    前麵那名士兵根本沒有提防,就覺得後麵的穀口貴誌猛然落地,他隨著也向後仰去,正好跌倒在穀口貴誌的身上。


    穀口貴誌本來被那名士兵抬著雙腿,就疼痛難忍,不過,相比較被帶往警局去的危險,他還能忍受,心裏隻盼望著趕緊被軍隊帶走,那樣的話,才有希望得救。


    這裏麵的緣由,他和中尾明都心知肚明。


    誰知,士兵竟然撒手了,他那條被沈暉踹斷的傷腿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登時疼的慘呼一聲。


    這還不算完,前頭的士兵向後跌倒,又一下子壓在了他受傷的胳膊上,這次劇烈的疼痛更甚,讓他徹底放飛自我,慘呼起來,一聲比一聲淒厲。


    中尾明眼見自己的手下無緣無故的跪下摔倒,心裏大怒,蹭的又將手機拔了出來,對準了沈暉,厲聲說道:“是不是你搗的鬼,趕緊將雙手舉起來,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沈暉臉上帶著笑容,將手舉了起來,說道:“我早就告訴你們了,不要抬走嫌犯,要不然會後悔的……”


    “你舉著手別動,也別說話,要不然,我一槍崩了你。”中尾明厲聲打斷沈暉的話。


    隨後,他又向旁邊的兩名士兵說道:“你倆去抬。”


    兩名士兵得令,急忙上前,將那兩名士兵換下,然後抬起了穀口貴誌。


    可是,還沒等他倆邁步,後麵的那名士兵又痛呼一聲,然後跪倒在地。


    同樣的,前麵的士兵猝不及防,又向後仰倒過去,砸在了穀口貴誌身上。


    穀口貴誌的傷口那裏受得了這三番兩次的衝擊,躺在地上,慘叫不已,差點沒疼暈過去。


    中尾明眼見自己的手下又跪倒在地,看了一眼沈暉還在舉著的雙手,心裏震驚之下,急忙走到了那名手下的身邊,蹲下身看個究竟。


    這一看,讓他心裏倒吸一口冷氣,就見這名士兵的膝蓋裏,已經射進了一根鋼絲,隻剩末端在外麵,很明顯,這根鋼絲已經射進了膝蓋的關節裏。


    “這是不是你搞的鬼?”中尾明一見這一幕,登時大驚,怒聲問向了沈暉。


    “我可按照你的命令,舉起手來了,你們士兵抬不走這個嫌犯,和我沒關係哦。”沈暉戲謔地說道。


    中尾明臉色陰沉,又向其他的士兵命令道:“你們再過來兩個人,將嫌犯抬走,其他人做好準備,要是再出了意外,直接將這人崩掉。”


    “是,準尉。”又有兩名士兵一行禮,然後疾步走了過來。


    可還沒等他們彎腰,躺在地上的穀口貴誌急的冷汗都出來了,呻吟道:“求求你們了,再別抬我了,要是再摔我一下,我的命就沒了……”


    頓了一頓,他又對中尾明說道:“這位軍官,我們剛才就是被這人製服的,他的功夫很厲害,剛才那兩名士兵受到的襲擊,都是他幹的,你們要是不將他完全控製住,今天真的是抬不走我了……”


    中尾明聽見穀口貴誌的話,眉頭登時緊皺起來,這人竟然將身綁炸彈的人都製服了,可見功夫多高,自己方才真是看走眼了。


    “你們將他給我抓起來,一起帶走。”中尾明看著仍舊笑容滿麵的沈暉,命令手下道。


    那些士兵答應一聲,端著衝鋒槍就向沈暉圍了上來,眼見其中的兩位就要伸手去抓沈暉之際,卻見沈暉身形疾速躍起,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落在了中尾明的身邊。


    中尾明眼見沈暉疾速之間就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的手下甚至連開槍都來不及,心裏大驚,還沒緩過神來,早就被沈暉一把抓住了胳膊,圍在了脖子上。


    “大兄弟,我犯了什麽軍法,你們士兵就要抓我?”沈暉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了中尾明,然後淡淡地問道。


    “你方才沒違犯軍法,但現在可是威脅軍官,這是要上軍事法庭的。”中尾明被沈暉弄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喘息著說道。


    “好,那我找個明白人谘詢一下,看看我違犯了那條軍法,然後再看看你們違犯了那條軍法。”沈暉掏出了老爺機,淡淡地說道。


    中尾明聽見沈暉這話,登時吃了一驚,顫聲問道:“我們違犯了什麽軍法?”


    “擅自插手地方事務,和警察對峙,要強行帶走地方警局控製的嫌犯,這不是違犯軍法?”沈暉看見中尾明的樣子,笑了。


    “這是我們軍隊特許的權力,這些恐怖分子我們跟蹤調查很久了,我們軍隊要接管這件案子。”


    “好,那我們找個明白人問問,看看你們軍隊到底有沒有這個權力。”


    說完,沈暉晃了晃手機,又問道:“你知道內閣情報調查室吧,我覺得他們對這方麵的情況應該很了解,正好,他們的兩名情報人員還在橫濱,我這就叫讓他們來。”


    中尾明一聽沈暉要將內閣情報調查室的人叫來,心裏頓時大急,嘶啞著聲音喊道:“你叫來他們也沒有用,這件事情是安田公子交代我們辦的,他們內閣情報調查室難道敢調查首相公子的事情嗎?”


    “安田公子?”沈暉笑著反問了一句,然後將中尾明口袋裏的手機掏了出來。


    “大兄弟,我懷疑你是在騙我,要真是安田公子的命令,你打個電話給他,證實一下。”沈暉將手機塞到了中尾明另一隻手裏,然後命令道。


    中尾明感覺沈暉手勁鬆了一下,呼吸才順暢了起來,冷笑道:“打就打,但是,我要是打通了安田公子的電話,你可別服軟,看看你到底能硬氣到什麽程度。”


    “我不會服軟的,但你們那位安田公子可也別服軟。”沈暉譏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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