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子聽見了沈暉的話,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冷笑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們從來沒見過麵,你卻一下子猜出了我們的身份。”


    “我沒有俄羅斯朋友的,敵人倒是有一個,這很好確定吧,和聰明不聰明沒什麽問題。”沈暉笑了一下,說道。


    許文遠眼見沈暉和刀疤男子兩人在那裏用俄語說起來沒完,心裏極為不耐煩,此時問向刀疤男子:“你們是什麽人,和這個沈暉是什麽關係?”


    刀疤男子看向了許文遠,將胳膊上的袖子擼了起來,就見赫然出現兩把交叉的黑色斧頭。


    “戰斧幫?”許文遠吃驚地問道。


    “不錯,許老大,我就是戰斧幫的謝爾蓋,你或許能聽說過我名字吧,在布魯克林區,我們兩家還有一處地界沒協商好,今天或許借這個機會好好談一下。”謝爾蓋皮又用生硬的中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嗬嗬,那處地界是小事情,大概還不用我們這個級別的人協商,你隨便派個紐約那邊的負責人來談就行了,我們今天主要是來處理沈暉這個事情的。”許文遠冷笑道。


    “許老大,我也就是隨便提一句而已,當然不會因為那點地界問題,和你在這裏浪費時間,我們今天,也是來處理這個沈暉的。”謝爾蓋臉上有些難看地說道。


    “你們和沈暉有什麽過節嗎?”許文遠問道。


    “當然有過節了,我帶領戰斧幫的全部精銳,從俄羅斯千裏迢迢趕到日本來,可不是找他喝茶的。”謝爾蓋傲慢地說道。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我們戰斧幫與馬來西亞及新加坡那邊有個生意,但卻被這人橫插一杠子,導致我們價值上百萬的東西都沒了,我們的一名手下被關在了新加坡,另一名手下被關在了北高麗國,所以,今天我要帶這個家夥走,將我的兩名手下贖回來。”


    酒店經理在旁邊,看見這些西方人進來,阻止三合會動手,還以為他們還是沈暉的朋友,如今一聽謝爾蓋的話,心裏不禁暗暗叫苦。


    這一個三合會就夠沈暉受的了,如今竟然又冒出了一個戰斧幫,看樣,今天這位少俠很難脫身了。


    他到底惹怒了多少黑幫分子?


    尤其是,酒店經理已經看見戰斧幫在酒店門口還留著人,手裏拎著用黑布包裹的家夥,估計不是長刀,就是衝鋒槍,虎視眈眈的看向酒店裏,想必,隻要這裏麵一有動靜,他們立馬就會衝出來。


    井上愛依在旁邊,心裏也如過山車一般,方才三合會的會眾幾十把槍對準了沈暉,這讓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見這些俄國人前來,心裏才放鬆了一下,但沒想到,這些人也是來找沈暉麻煩的,她的心又揪了起來。


    許文遠聽見了謝爾蓋的話,眉頭緊皺,聲音也冷了下來:“謝爾蓋先生,我們三合會與你們戰斧幫雖然在一些地盤上有些爭執,但總體而言,我們還是相安無事的,無論是指美國,還是在巴西,抑或在法國,我們都給了你們戰斧幫麵子。”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但是今天,謝爾蓋先生,我們是不會讓你帶這個人走的,你要帶,就帶他的屍體吧,這人壞了我們三合會很多大事,可不是像你們那般,隻是損失了個百八十萬的金錢,我們的損失無可估量,這個人一定得死。”


    謝爾蓋也皺起了眉頭:“許老大,他要是死了,我們要如何救出被抓起來的那兩位兄弟?我們帶著他的屍體去討價還價,這兩邊的政府能答應?”


    “這個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謝爾蓋先生,你要人,我們要命,而且還是我們先來控製住了他,所以,不好意思,我們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這個酒店的。”許文遠緊緊盯著謝爾蓋,沉聲說道。


    “你們三合會真要為這麽一個人,和我們戰斧幫翻臉?”謝爾蓋也沉聲問道。


    “選擇權在你們手裏,謝爾蓋先生。”許文遠臉色愈發冷了下來。


    三合會的會眾聽見許文遠的話,將注意力全部轉向了謝爾蓋等人,槍口再次對準了他們。


    謝爾蓋眼中露出了凶狠的神色,瞪著許文遠,然後又向酒店外麵看了一眼。


    他這一扭頭,酒店外麵的那些戰斧幫幫眾,立馬衝了進來,手裏的家夥已經都撕掉了包裹的黑布,果然都是衝鋒槍。


    酒店經理看見這些戰斧幫幫眾端著衝鋒槍衝了進來,慌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這兩幫人馬要是幹上了,這酒店大堂可就遭殃了。


    眼見戰斧幫的幫眾已經手持衝鋒槍,和三合會會眾對峙上了,他也顧不上害怕了,努力擠出了笑容,上前說道:“眾位,有什麽事情好商量……”


    “你滾一邊去。”三合會的會眾正在緊張之際,看見酒店經理過來插話,登時不耐煩起來,其中一個直接將手槍頂在了酒店經理的腦門上,厲聲說道。


    沈暉坐在那裏,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饒有興趣的聽著許文遠和謝爾蓋的爭執,如今看見三合會會眾將手槍指在了酒店經理的腦門上,這才漫不經心地說道:“各位,你們找的是我,現在卻將我晾在了一邊,去針對這位酒店經理,這成何道理?”


    許文遠眼見謝爾蓋真的調手下和自己對峙了起來,心裏怒火升騰,根本顧不上理會沈暉的話,對謝爾蓋怒聲說道:“謝爾蓋,你真的要在這裏和我們三合會翻臉?那樣的話,誰都不會有好處的,白白便宜了這個人。”


    “你要不想便宜這個人,那就退讓一步,讓我將他帶走。”謝爾蓋毫不退讓。


    “那就是沒得談了?”許文遠眼神凶狠了起來。


    謝爾蓋還沒說話,卻被沈暉揮手打斷了:“我說兩位,你們是不是應該征求一下我的意見,難道你們談論的不是我嗎?怎麽好像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等待著我們宰割,你有什麽資格提意見?”許文遠轉向了沈暉,厲聲問道。


    “許老大,你不妨讓他說兩句。”謝爾蓋譏諷地說道。


    “嗬嗬,一個要綁他走,一個現在就要他的命,他的意見當然是對你們戰斧幫有利的了。”許文遠是何等人物,一下子就猜透了謝爾蓋的心思,冷笑道。


    “你錯了,大兄弟。”沈暉搖搖手說道,頓了一頓,他又繼續說道:“我的意見並不是要在你們兩方中選擇,我的意見是,你三合會和戰斧幫,以後都要聽我的命令。”


    沈暉此話一出,滿座皆驚,許文遠愣了一下,隨後大笑了起來:“哈哈,這人是不是腦子被嚇出病來了,現在是我們兩家決定他的命運,他卻好像要控製我們兩家……”


    “許老大,既然他已經嚇傻了,你就不必要殺了他,廢物利用一下,讓我們帶走他,將我的手下贖回來。”謝爾蓋此時插話道。


    許文遠眼珠轉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在紐約,勢力完勝戰斧幫,但如今在日本,而且對方也是高層傾巢而出,武器還勝自己這邊一籌,如果僵持下去,就算吃不著虧,但也絕對賺不到便宜,弄不好會兩敗俱傷。


    “你這樣說,倒提醒了我,要不然,我們達成個協議吧,你們戰斧幫擁有對這個人的使用權,我們擁有他的生命權,你們可以帶著他去贖回你們戰斧幫的那兩名幫眾,但是,事情一辦完後,我需要你們將他的手頭帶給我們。”許文遠語氣緩和了下來。


    謝爾蓋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沒問題,既然我們現在能抓住他,以後也一定能抓住他,即使我們將他當做人質暫時放掉,但等我們的人一回來,我們還會將他抓住,到時候,會將人頭交給你們三合會的。”


    “哈哈,我們要是早這樣談好,就不用鬧的這樣劍拔弩張了。”許文遠滿意的大笑起來。


    “你們談好了?”沈暉看著二人,笑著問道,頓了一頓,然後問道:“那我的意見,你們如何答複?”


    “我們應該帶你回去吃吃藥了。”謝爾蓋惡狠狠地說道。


    說完,他又對許文遠說道:“許老大,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我先帶這個人走,到時候,我們會將他的人頭奉還給你們的。”


    他一說完,立即帶著幾名端著衝鋒槍的手下,向沈暉走了過來。


    “沈暉,走吧,你現在的使用權歸我們了。”謝爾蓋一邊譏諷地說道,一邊就伸手向沈暉衣領抓來。


    盡管他已經知道沈暉的身手不錯,但現在他的幾名手下正端著衝鋒槍對準了沈暉,所以,他有恃無恐起來。


    可就在他一伸手的時刻,卻見沈暉單手電光火石般的伸出,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拽倒在茶幾上,然後一隻腿疾速壓在了他的頭上,手裏一根鋼絲赫然出現,頂在謝爾蓋的太陽穴上。


    三合會和戰斧幫眾人一見這個變故,齊齊一驚,將槍支呼啦對準了沈暉。


    謝爾蓋被沈暉一隻腿壓在腦袋上,臉緊緊貼在茶幾上就感覺泰山壓頂一般,而且還感覺到了太陽穴剛鋼絲盯著,心裏明白,隻用對方一使勁,那鋼絲立即就會刺進去,心裏十分恐慌,便大聲喊道:“你們都別開槍!”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從酒店門口也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是的,你們別開槍,要不然,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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