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田一家六代目溫井完治眼見警察出現,便領著那名手下上了車,直奔佐藤家而去。


    “真是混賬,好好的一輛車,竟然被撞成了這樣。”溫井完治氣還沒消,嘴裏罵道。


    正在開車的年輕男子沒敢說話,合田一家的勢力是在山口縣和島根縣這一帶,也就是日本的本州地區,他在自己的地盤上飛揚跋扈慣了,路況也熟,開車一向這樣,但到了橫濱,卻沒想到,還有櫻木町這邊如此狹窄的道路,沒有防備,就撞到了那輛日產車上。


    “還有那個自稱新盟成員的家夥,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竟然敢拉出了福明幫和山口組的名頭來嚇唬我們,真是放肆。”溫井完治繼續惱火地說道。


    他雖然是一方大佬,但性格吝嗇,看見自己這輛價值好幾千萬日元的座駕,被撞的車頭都凹陷了下去,心裏十分惱火,所以,罵完開車男子,又開始罵剛才出現的那個年青男子。


    開車男子聽見自己老大將矛頭指向了剛才那人,這才敢插話:“總長,方才那人也是去山口組吊唁的,我看,他所說的這個新盟,八成有山口組撐腰,所以才會聽見我們報出了名號,還如此囂張。”


    “嗬嗬,山口組很強嗎?佐藤次郎和他兒子雙雙死於非命,大阪和神戶等幾個分支也要鬧分裂,我看,這是山口組走下坡路的開始,誰要指望著靠山口組撐腰,到最後肯定會哭的。”溫井完治聽見了手下的話,終於不在嘟囔愛車被撞的事情,冷笑道。


    “那既然這樣,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將被山口組前幾年侵占的鬆江市地盤弄回來呢?”開車男子問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山口組即使分裂了,我們合田一家也對付不了他們,隻能聯合其他的幫派……現在福明幫的勢力擴張最猛,這件事情,可以跟他們談談,要是能聯合福明幫,那我們就能將山口組的勢力趕出本州島。”溫井完治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卻見已經來到了佐藤家的門口,便起身下車。


    剛一下車來,溫井完治就看見又有一輛汽車駛了過來,然後,劉東浩從車上下來了。


    溫井完治一見劉東浩,便疾步走上了前,笑著說道:”劉老大,你這氣色不錯啊,我聽說貴幫這一陣順風順水,發展的很快,看樣,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劉東浩臉色露出了不悅的神色:“溫井老大,佐藤家正在辦葬禮,你在他家門口說這些,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溫井完治知道福明幫一直被山口組壓製,兩個幫派間矛盾很深,如今一見劉東浩竟然這般態度,登時有些一愣,訕訕地說道:“佐藤家辦葬禮,我們隻需禮節性的表示一下就行了,不用這樣太當回事了吧?”


    “溫井老大,就算你是來應付一下,但在人家辦葬禮的時候,也不該說喜事之類的。”劉東浩一揮手說道。


    溫井完治心裏吐槽劉東浩的態度,明明拿對方當敵人,如今卻起這麽高的調,也太虛偽了。


    雖然如此,他還是轉換了說話的策略:“佐藤組長父子的遭遇也夠讓人同情的,更讓人擔憂的是,佐藤小姐一個弱女子,能擔得起山口組組長的這個重任嗎,我可聽說,山口組的那幾名封疆大吏,都懷有分裂之心,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有人對山口組發難,恐怕他們很難應付。”


    他表麵是替山口組擔憂,但心裏明白,要是劉東浩有心,一定會聽明白自己話裏所指。


    “好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吊唁再說,一會有的是談話的時間。”劉東浩根本不願意在這裏聽溫井完治扯來扯去,便直截了當地說道。


    兩人一起走進了大門,後麵是他們的手下,抬著兩副花圈,葬禮執事等二人在來賓薄上簽了名,便唱出了兩人的姓名,河濱元也走出了別墅,前來迎接二人。


    陸續的,日本大大小小的幫派頭目,還有其他的貴賓,都來到了,就聽見葬禮執事不斷的唱名:


    “俠道會會長西島樹先生前來吊唁佐藤組長,佐藤組長千古。”


    “淺野組組長相沢龍鬥先生前來吊唁……”


    “小櫻一家總長岩永寛人先生前來……”


    “鬆葉會會長宮田喜久惠女士前來……”


    “國會議員高尾大成先生前來……”


    “本田株式會社社長竹田啟介……”


    不一會的功夫,日本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幫派的老大都到來了,送了花圈,向佐藤次郎父子的遺像行過禮,和佐藤由美見過麵,然後便站立在了一邊。


    溫井完治站在劉東浩的身邊,看著這些幫派大佬全部都到場了,心裏不禁一陣感歎,這果然是第一大幫派的氣勢,日本的這些幫派大佬,竟然無一位缺席,還有那些政經要人,無論是山口組的朋友,還是敵人,在這個時刻,都必須給麵子。


    要是自己領導的合田一家,也能發展到這個程度,那自己這一輩子,算是立下了豐功偉業。


    如果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從聯合福明幫起步。


    溫井完治一邊想著,一邊有些納悶,這些幫派大佬都已經到了,但看佐藤由美的樣子,還不著急出殯一般,好像還有貴客?


    站在另一邊的川崎友治則眼睛不時的向劉東浩這邊看來,他一看見這個不斷滲透自己地盤的家夥,心裏的恨意又不斷上湧。


    心裏越恨,他心裏就越著急,盼望著出殯趕緊完成,然後與山口組的人好好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但主人家那邊,根本沒有要開始出殯的意思,仿佛還有客人沒來一般。


    川崎友治心裏也納悶了起來,是什麽客人沒來,值得這麽等?


    ……


    此時,沈暉已經駕車載著水野紀秋來到了佐藤家別墅的那條街道上,就看見別墅門前停了數十輛車,將整條街道都占滿了,而在另一條街道,成百上千的山口組大漢,黑衣黑褲,站在那裏,等待著別墅裏的命令。


    附近這幾條街,一個人,一輛車也沒有,家家戶戶將門都緊閉,想必,橫濱城裏的人,都知道今天是山口組前組長出殯的日子,所以,都躲得遠遠的,或者憋在家裏不出門。


    而全副武裝的警察,也都聚集在街頭,緊盯著這邊的情況,沈暉估計了一下,光這邊的街道,就有上百名警察,按照這個部署,全橫濱的警力是大大不夠的,想必,東京都警視廳將別的城市的警察也都調了過來。


    沈暉和水野紀秋將車子停在了離別墅不遠的地方,然後下了車,就看見麻田理惠帶領著警察,已經守在了別墅門口旁邊。


    “麻田警官,不這樣緊張,今天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沈暉走上前,說道。


    “沒辦法,警視廳的都派來的特派員盯著,要是出一點問題,我們就沒法交代,隻能這樣盯著了。”麻田理惠無奈地說道。


    水野紀秋跟在沈暉後麵,看見這幾條街道上的情景,一直心神不定,此時輕聲說道:“沈暉,要不然,我在外麵等著吧,在麻田警官身邊,我還安心一點……”


    “在我身邊不安心?”沈暉笑著問道。


    “不是,沈暉,你看那裏麵的人,一個個都凶神惡煞一般。”水野紀秋還是有點害怕。


    “紀秋小姐,不用害怕,跟我進去就行了,我們還要找剛才那個人,解決撞車的事情。“沈暉一揮手說道。


    水野紀秋沒辦法,隻好點了點頭,但旁邊的麽麻田理惠又擔心了起來:“沈暉,你不要在裏麵動手,現在上千號人聚集,要是能出亂子來,可不好控製……”


    “和他們那樣的人,我還用不上動手,放心吧,麻田警官,我建議你回到警車裏安心地坐著,保準今天不會有事情發生。”沈暉笑著說道。


    說完,他便向別墅大門走去,水野紀秋不安地跟在了後麵。


    沈暉一走進別墅大門,那葬禮執事是山口組的一名了資深成員,一下子就認了出來他,立馬殷勤的將來賓薄和筆親自遞了過去。


    水野紀秋跟在沈暉後麵,一進別墅,看見羅列道路兩旁的數百名山口組大漢,登時心裏砰砰亂跳。


    她對這座別墅裏發生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就算是有沈暉在身邊,她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沈暉接過了筆,在來賓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那葬禮執事就開始唱名:“暉哥前來吊唁佐藤組長和佐藤公子,佐藤組長千古,請向暉哥致敬。”


    唱其他來賓名字的時候,葬禮執事隻不過是直呼先生或女士,但唱沈暉的名字時,直接喊了暉哥,可見對沈暉的尊崇。


    山口組的大漢們一見沈暉到來,立馬目光全投向了這邊,輕聲喊道:“暉哥好,佐藤組長千古。”


    這些大漢的聲音中氣十足,這一齊聲喊,估計別墅院子外麵的人都能被震到,更別說別墅裏麵的人了。


    水野紀秋心裏正在害怕的時候,忽然聽見這些大漢齊聲向沈暉問好,驚的不由得就將沈暉的胳膊抓住了。


    沈暉向大漢們點點頭,然後,挽著水野紀秋的胳膊,便向別墅門口走去,而河濱元和毛頭早就一起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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